第3章 譚澗比鬥
譚澗比鬥
第二日比武繼續,餘下九十人,同前日不同的是,這日是分組對抗,共十八組,每組五人和上等護衛打。
今日這局不計輸贏,算是展現實力的一局,所以說出了很多樂子。比如開大開不出來,耍個帥反而出了糗,各種事故層出不窮。
每組搭配各有特色,飛葉閣小姑娘與幾個不會身法的人一組,擅長統領的人同幾個孤狼一隊。
譚澗那組有一個蒙臉的神秘小孩,一個耍鞭子姑娘,暗器用的不錯的男孩,還有一個穿金戴銀的公子。
公子說:“我讨厭別人命令我,要麽我來指揮,要麽各走各的。”
神秘男孩抱手沒說話,暗器男孩尴尬的擺了擺手,小姑娘叉着腰冷笑:“巧了,我也不喜歡別人指揮。”
“那就各打各的。”公子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不要互相幹擾,不小心傷着你們,後果自負。”
幾人間氣氛冷了下來,用暗器的男孩磨蹭到譚澗身邊:“那個,你好啊,我是許規,你不帶武器嗎?這場可以帶武器的。”
“你好,我叫譚澗,這場要用武器啊?”譚澗笑着撓了撓頭:“我還沒有武器……”
譚澗回頭看了不渡一眼,不渡愣了片刻,然後反應過來這場需要武器,他從背後抽出一根木棍丢給他。譚澗眼前一亮,這可是師傅從不離手的武器,他早想借來用用了。
接到手裏,沉甸甸的,好像沒什麽特別之處,不過譚澗可不在意,哪怕師傅丢給他一截樹枝他都能樂半天,何況還是從不離手的武器呢。
公子哥看了他一眼,又見那棍子,嗤笑一聲,随即取出自己的大寶劍,靈劍譜十八——朱玉。
神秘男孩抽取下一截樹枝,不渡挑眉笑了,傳聞到顧寒在劍宗求劍,一戰成名,一節樹枝讓衆人毫無招架之力,那截樹枝扛下昔日第一劍醉我的劍氣,樹枝毫發無損,求得一劍名忘昔,成為當今第一劍,醉我退居第二。
如今,前十名劍忘昔随故人去;醉我同其主人一并失蹤;鴻雁在青雲山宗主手中;第四是雌雄雙劍,春花,秋月,在雙盜孿生兄妹手上;第五在武林盟主林洛錦手中名喚斷水;寒霜,冰心,在造化門,烈焰在風火門,絕情在獨行客關山月中,封喉在郁家。
忘昔能當上第一,最重要是因為顧寒的實力,一把好劍,若是沒有配得上他的主人,便只能從榜上除名,直到有一日強者帶它重現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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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門的兩把劍并不由劍閣所制,但在當年大戰中它們斬斷排名六七兩把劍,因此留名劍榜,七年前的大戰後便沒了造化門的消息,這兩把劍真實實力如何,沒人知道,于是暫定六七。若是二十年不見這兩把劍,那它們也只能從劍榜除名,等待下一個帶他們重出江湖的人。
傳聞造化門門主有一把刀一把劍切換自如,刀過之處寸草不生,劍指之人頃刻斃命。然而,見過造化門門主的人無一生還,所以他的劍也不在名劍榜上。
就在不渡發呆的時候,那位公子就沖上了擂臺,譚澗側身同許規說:“謝了,你決定護衛實力怎麽樣,我感覺單打的話我打不過這個人,不過跑的話,他可能追不上我。”
“我不行,我只會偷襲,跑也跑不過。”許規嘆了口氣:“我就希望我能有蘇渡言,蘇公子十分之一的水平就好了。”
那位公子沒有撐過十回合就被打下了臺,神秘男孩想出手,卻被鞭子姑娘搶了先。她鞭子舞的那是虎虎生威,細看缺是漏洞百出,高等護衛可能武功不強,但看人看物卻是獨有一套的精準,幾鞭下去,卻是那連護衛一點影子也沒摸到。
姑娘也是個知難而退的人,雖然惱怒,但也不莽進,她退回來,問剩下的人:“要一起上嗎?”
神秘男孩提着樹枝上去同護衛過了好幾招,有來有往,卻也沒傷着護衛,他退回來點頭:“我可以吸引他注意力。”
“那我跟你一起。”譚澗忙道。
“我,我放冷箭吧,正面打的話,我可能撐不過他兩招。”許規有些尴尬的笑笑。
“我也去幹擾他。”鞭子姑娘率先向護衛發動攻擊,樹枝男孩緊随其後,譚健連忙抓着棍子跟上。
許規見狀解下随身攜帶的布包,抓起一把暗器,緊張的盯着戰況。
護衛帶的是一把未開刃的鐵劍,一劍揮開樹枝,反手砰一聲撞上棍子,身體扭成不可思議的弧度,避開了飛來的鞭子和暗器。
四個人都有漏洞,但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四個人湊一起漏洞便不那麽明顯了,護衛被鞭子抽中,順勢飛向許規,許規躲閃不及,被一腳踢下了擂臺。
“這是高等護衛有的實力嗎?這會讓我覺得家裏的護衛是個擺設。”鞭子姑娘皺着眉,氣喘籲籲的喊道:“挨了這麽多下,一點傷也沒有嗎?”
護衛笑了笑:“力氣再大些就有了。”
“你!”姑娘氣的又抽了他一鞭子。
譚澗也有些累,他感覺他們三個加起來都打不過這個人,瞧了一眼旁邊幾個擂臺,也沒打的這麽艱難啊。
神秘男孩一下沖了上去,對着護衛就是一頓比劃,這番讓他擊中了不少,逼的護衛後撤了幾步,退到了擂臺邊緣,然而男孩有些後繼無力,反手就被護衛拉下了擂臺。
護衛笑了笑:“好小子,這招使的不錯,有顧寒當年風采。”
男孩低着頭,看不清神色,轉身離開了。
“這位姐姐,我們?”譚澗正想和鞭子姑娘商量一下對策,鞭子姑娘轉頭就給了他一鞭:“躲一邊去,不然被我抽到可別怨我。”
也許是神秘男孩激起了鞭子姑娘的好勝心,他也放了個大招,隐宗的獨門秘訣——“神影無蹤”。
只見鞭子在空中分出無數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向護衛攻去,完全叫人招架不住,譚建中右不停躲閃,無意中被抽了一下,就發現并不是特別疼。
“形象而神不似,姑娘,手勁小了。”護衛當空一抓,扯到了鞭子尾部,用力一拉,鞭子便從她手中落了出來,護衛又道:“在他人奪你武器時,你應當用內力與他抗衡,而不是認命的放手,記住,武器是保護你唯一的東西。”
護衛轉身将人送下了擂臺轉身面向譚澗:“好了,就你一個了,出招吧。”
譚澗苦笑一聲:“我……我啊?”
“這招沒有名字,是我師父常用的招式,獻醜了。”譚澗收起笑容,他只見師傅用過幾次,私下練的時候也不知道學的如何,但願不丢師傅的臉。
右手起棍,以棍擊膝,翻身而起,以棍擊面,伏地而滑,以腿擊胸,彈起後翻,棍出而移其後,以肘擊腰,踩肩而追棍,反手将棍丢出,踢其腹部。
護衛退至擂臺邊緣,譚澗手上動作不停,眼神死死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他沒有後招了,主持最後一次攔師父,師父也不過出了這幾招就溜走了。相同的招式,不同的人用出來是不同的效果,譚澗達不到不渡的那個境界,用出來也不過将護衛逼退。
護衛見他攻勢暫緩,便沖上前來,譚澗只得化攻為守,他不能和護衛硬碰硬,畢竟他內力沒多少,肯定打不過。
譚澗見打不過了,想起來主持說過兵不厭詐,于是故意退到擂臺邊,裝作不敵,等護衛出招重心向前傾時,将人扯着一起滾下了擂臺。
不渡嘆氣,他逃跑的招式倒是讓這臭小子學了個七成,主持那老狐貍也是盡教些損點子。
“小子,不錯。”護衛笑着将譚澗拉了起來:“不過這同歸于盡的法子,還是不要用在真正的戰場。你師父那招有意思,你師承何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