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下至毒

天下至毒

“唔,怪不得力氣這麽大,他們這是打劫了哪個邪宗,這麽多藥人?”不渡将房間裏這位打飛:“不過,我還第一次見藥人行房事,嗯……”

蘇渡言為李鴻安號脈,臉色一白,李鴻安笑了一下:“沒事,我知道的,你們快走吧,別管我。”

“這可不行,蘇兄帶他先走,我有辦法,不過這師門秘訣可是不能外傳的哦。”不渡再次打飛藥人,這東西最難對付一點就是,它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這種怪物不怕死,不怕痛,除非筋骨寸斷,不然照樣可以拖住你。

蘇渡言半張口,眉頭緊鎖,不渡見狀連忙打斷他:“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們就都走不掉了。”

“你小心。”蘇渡言架起李鴻安,從窗戶竄上房頂,不渡一棍狠狠砸向藥人,藥人撞上牆壁,皮膚破裂,一小塊一小塊的骨頭從裂口流出。

其餘藥人也圍了過來,蘇渡言在侍從的保護下将李鴻安帶出,不渡也過去幫那些人脫困。

最後沒有人了,他才笑了一下,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将血灑向那些藥人,很快,那些藥人接觸到血液的地方出現黑線,不過片刻,就失去了行動力。

“果然是天下至毒,所有奇怪的東西都要在它面前讓道。”不渡将所有藥人放倒,最後一一運轉功法,把毒吸了回來,做完這一切,他有些頭暈腦脹,用力晃了晃頭。

這毒果然強,動內力過多就開始暴動,也不能留在這些人身上,不能被他們發現我還活着。

不渡沒有着急壓制毒素,而是離開王府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一點點将毒壓回骨髓,這樣他的血液就沒有毒了,除非來人一刀砍到骨頭。

收拾好了,他前往回合地點,蘇渡言在裏面焦急轉圈,椅子上坐着面無人色的李鴻安。

“沒事吧,你臉色怎麽這麽差?”蘇渡言上前號脈。

不渡拍了拍他的肩膀,避開他要診脈的手:“不礙事,不小心把我練的毒吸了一點,服了解藥了,別擔心。”

蘇渡言挑了下眉:“嗯,現在能走嗎?”

“沒問題,走吧。”不渡路過李鴻安的時候,皺着眉伸手探他的脈,半晌:“你這毒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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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蘊,據說只有藥王的金針探穴可解。”蘇渡言說。

“不竟然嘛,人外有人,我有位好友仰望藥王已久,說不定她有辦法。”不渡聽後放松了下來:“先走,彼時我修書一封前去與她。”

李鴻安聽到他的話,目光亮了一下,蘇渡言扶着他先進了密室。落在最後的不渡打開葫蘆,大口喝了一口,入口醇香,這才發現譚澗那小子把他酒換了,他搖了搖頭,捂住嘴悶聲咳嗽,待人走後,一方染血的手帕落在原地。

放了信號彈,不一會譚澗和郁子清就趕着馬車到了,快馬加鞭的離開皇城。

回郁城的中途,不渡收到了機關鳶的來信,不悲只在紙條上寫了幾個字:順利否?

不渡提筆回道:沒有差錯,那人中毒,需慕姑娘下山一趟。

将那只機關鳶放飛,不渡忽然想起來,醫館還有一人,他對蘇渡言說:“有個人還在皇城醫館。”

“你是說香菱和她的妹妹?沒事,明日就送出來了。”蘇渡言沒有太大的反應,這讓不渡拿不準對香菱的态度。

幾日後,他們抵達劍閣,劍宗主親自迎接他們,在他身後有個蒙面的粉衣女子,嬌羞的看向李鴻安。

鮮少有人知道,很多年前,無雙公子的母親就與劍宗主的夫人定了娃娃親,只是最後倆好友一人入了皇宮,一人嫁入劍宗,因為江湖與朝堂的恩怨,這門親事就再沒有人提起。

許多年後,無雙公子的娘親早死在了後宮女人争寵的手段下,而他也與皇位無緣,所以那位嫁入劍宗的夫人想起了這門婚事,一來無雙公子相貌品行無可挑剔,二來權當照顧舊友的孩子,再者他們的孩子也喜歡李鴻安。

“感謝諸位救出無雙公子。”劍宗主說道。

“不敢當,若是沒有宗主的鼎力相助,我們怎麽能救出鴻安來。”蘇渡言笑着回禮。

劍宗主請他們進入府內,當下就請了數名醫師前來看病,很多醫師連所中毒的名字都說不出,只有妙手回春将毒壓了下去。

他從房間出來搖了搖頭:“白葉蘊,毒藥排行榜第三,除了藥王的金針探穴,沒有別的解法,在下醫術不精,只能暫且壓制。”

李鴻安也走了出來:“多謝醫師,多謝各位,在下沒有幾日活路了,勞煩諸位為在下操心。”

“你怎麽出來了,回去躺着。”蘇渡言皺眉,就要上前扶他,李鴻安擺手,緩緩坐在了椅子上。

“劍宗主,在下與小姐的婚事不得當真,您的幫助,在下感激不盡,這裏是在下多年的財富,便當是謝禮了。”李鴻安從懷裏取出一張地圖,上面的墨水都還沒有幹。

“說什麽胡話,我們是一家人,談什麽謝不謝的。”劍宗主把那圖塞回李鴻安手裏,李鴻安喘了幾口氣,還想說什麽,蘇渡言在他後面一針給他紮暈了。

蘇渡言笑眯眯的說:“他太鬧騰了,這樣就安靜多了。”

次日,香菱到了劍宗,小姑娘的病好了也跟着過來,洗幹淨穿戴整齊後也是個美人胚子。

蘇渡言聽過下人的報信,前去接應,瞧見那張臉,他面色啞然:“慕芷蘭?”

香菱沒聽清他說什麽:“怎麽了公子。”

那軟糯的聲音帶回了蘇渡言的神智,他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你是香菱吧,李鴻安在養傷,你要去看看他嗎?”

“嗯,勞煩公子了。”香菱有些焦急的望向蘇渡言身後。

蘇渡言将她帶給李鴻安,那個劍宗主的女兒剛剛離開去補覺,李鴻安還是醒着的。

“香菱,你沒事就好。”李鴻安緊緊握住香菱的手,蘇渡言淡淡的看着他們煽情,等聊夠了,喚一位下人來安排香菱的房間。

蘇渡言皺着眉坐在他面前:“李鴻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嗯,我知道,我……”李鴻安垂着眼簾,解釋的話被打斷。

“你這樣,對得起香菱嗎?”蘇渡言狠狠閉上眼:“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唉,你找個機會跟她說,這對她不公平。”

“嗯……”李鴻安虛弱的點了點頭。

再過去一日,一個帶着面具紅衣女子,騎着一匹健壯的白馬,駐立在劍宗門前,侍衛上前詢問,女子翻身下馬,爽朗的笑道:“我找不渡,麻煩通報一聲。”

“不渡大師今日一大早就出門了。”侍衛說道。

女子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上馬向城裏最大的酒樓跑去。

果然,二樓窗戶有個顯眼的光頭,女子将馬拴好上樓。

譚澗喝了兩口酒,一頭磕在桌上呼呼大睡,不渡靠着窗沿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酒。

女子翻了個白眼,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為他診脈,時間越久眉頭皺的越緊:“你動內力了?不對,你動你的毒了!”

“你!”女子深吸一口氣,盯着那個還在喝酒的男人,來回走了兩圈:“現在知道痛了,當時動毒的時候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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