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

34獨家

聲聲質問, 讓子桑t蘊愣了神,她吱唔了一下,“你是太傅啊, 我們能是什麽關系,你是太傅、我是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 什麽考慮不考慮你, 你又沒被遇見負心漢, 那不是情況不一樣嗎?”

她是在解釋, 但是落在旁人耳朵裏, 倒像是在指責祁酌不懂事。

祁酌深吸了一口氣,“好,很好,原來在殿下心中就是這樣想的,臣知道了。”

他這模樣讓子桑蘊有些慌, 情急之下,她拉住他的衣袖,“你在說什麽啊?”

祁酌看她拉自己衣袖的那只手,像是在誘導什麽, “那殿下說,您和臣是什麽關系?”

子桑蘊這下算是明白他想聽什麽了, “未婚夫妻,行不行?”

“可以,”祁酌道:“那臣希望殿下記好, 以後不要再讓這種不清不楚的男人進公主府。”

“誰不清不楚了?”清桓從門後面鑽出來,“我可是良籍, 能自己養活自己,怎麽就不清不楚了?”

“光天化日之下,攔住公主的馬車,難道不是你做的事情嗎?”

清桓一噎,算了,他不和這種古板的男人計較!

這還是子桑蘊第一次見到祁酌這般模樣,他的應該也是很少做這種事情,此時耳垂有些泛着淡淡的粉色。

子桑蘊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先對清桓道:“你先進去吧,等朝樂安排好就會來接你了。”

清桓還想再說什麽,忍了忍,又勸自己,算了算了,人家未婚夫妻的事兒,他不摻和。

等清桓走了,祁酌的臉色終于才好看了一些,子桑蘊安撫他道:“我才回來,待會兒要先進宮去見父皇和哥哥嫂嫂,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

“嗯,那臣等殿下。”

祁酌頓了頓,似乎還有話想要說,但沒有繼續。

等他走了,子桑蘊換了身衣服,便進宮先去見自己的父皇。

對于女兒走就是兩個月的事情,穆文帝其實私心底有些不大高興,到那時孩子都這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主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道女兒剛回京就來見自己,穆文帝心裏也欣慰了不少,笑道:“怎麽不歇一晚再來?”

子桑蘊也是想念父皇的,這廂乖巧坐到父皇身邊,撒嬌道:“女兒想父皇了,一刻鐘都不能在府裏多待。”

穆文帝又是笑,“你這孩子,淨會說這些哄朕的話,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朕,怎麽還跟着祁酌跑出去那麽久?”

提起祁酌,子桑蘊俏臉微紅了一下,嘟囔了幾句不再說什麽。

見女兒這樣,穆文帝的心裏也有了譜,看來兩人的婚期可以定下來咯。

見完父皇,子桑蘊又去見了哥哥嫂嫂,不見不知道,一見吓一跳,哥哥瘦了一圈,嫂嫂倒是沒什麽變化,肚子倒是大了些,有四個月了。

對于喻哥兒來說,兩個月沒見到姑姑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他撲進姑姑懷裏,險些哭出來。

安撫好了侄子,又關心完哥哥嫂嫂,子桑蘊才問道:“嫂嫂,我聽聞你這胎懷的辛苦,不知現在可有好些?”

紀敏紅着臉看身旁一臉冷峻的丈夫,點了點頭,“多虧了太子殿下與太醫的照顧,這幾日的确是好了許多,也不吐了。”

太醫雖說能開方子調養她的身體,但在私下裏,還是子桑昭照顧得多,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白日裏還要處理政事,紀敏都心疼,只盼着孩子快些生下來才好。

嫂嫂好,子桑蘊就放心了,又見哥嫂感情似乎更好了,她待了會兒,便先回了。

出宮時,她心裏都還記着要去找祁酌的事情,結果人在馬車上,就被緒風半道截了胡。

這個夏天還真是稀奇,就連緒風都瘦了一圈。

子桑蘊問道:“你被發配了?怎麽瘦成了這樣。”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緒風就忍不住哀怨,當日他追完馬車,回城時和別人撞馬了,腿摔折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又要挨老頭子的罵,還要被二哥笑,心裏還揣着事兒,怕子桑蘊真的喜歡上了祁酌,不瘦才怪!

挑着答了兩句,緒風還是關心她和祁酌的事情,這麽想着,他試探性問道:“你呢?跟着太傅跑了兩個月,可有讓他煩你?”

這個問題子桑蘊選擇了聽不見。

她的态度有問題!緒風的心一下子就哇涼哇涼的了,他就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瞧瞧瞧瞧,不聽他的勸就是沒有好下場!

子桑蘊見他這樣盯着自己,一下子就不高興了,“我做什麽還需要向你彙報?你少管我的事!”

緒風心裏才委屈,他忍了忍,“我怎麽敢管你,今天不是你剛回來嗎,我請你吃飯,行不行?”

吃飯自然是行的,只是子桑蘊說了要去找祁酌,今日不行。

被她拒絕,緒風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我好心好意請你吃飯,你竟然拒絕我,是不是在你的心裏早就已經喜歡上祁酌了,你要為了他拒絕我!”

一下子就給她頭上戴了好大一個高帽子,子桑蘊咬咬牙,她當然不能承認,于是乎,兩人就來到了酒樓。

緒風看來今日的确是誠心邀請她吃飯,點的全是招牌菜,一桌子還得花不少銀子。

子桑蘊讓伺候的人拆了兩只蟹,緒風則是給她倒了慢慢一杯酒,“快嘗嘗,他們今年新釀的荷花酒。”

子桑蘊酒量不好,但緒風的确是太熱情,她便也喝了幾杯。

緒風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勁兒地打聽着在通州發生的事情,子桑蘊挑了一些講,比如太傅的父親病重然後又中風,太傅孝順,一直在父親的病床前伺候、然後繼母常氏也跟着病了,現在家裏就一個弟弟,還在讀書之類的話。

緒風聽了半晌,一個自己想聽的字都沒聽見,末了道:“那他怎麽不幹脆辭官回去算了?”

子桑蘊瞥他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吧,太傅現在一家子都要用錢,他要是辭官了,誰去掙錢給家裏兩個老人看病,再說了,他弟弟還在呢,唉,說了你也不懂。”

緒風咬牙,他又不懂了!

·

太傅府內,祁酌一直記着子桑蘊要來找自己的事情,他讓門房留意着,自己則坐在書房畫今夏最後一幅荷花圖。

一直到一更的更聲響了,他才後知後覺擡頭,這時候宮門早已經落鎖,莫非公主殿下是留在了宮裏嗎?

祁酌問門房的小厮,小厮也搖頭,說并不見公主殿下的車駕回來。

祁酌默了一會兒,猜是子桑蘊是在宮裏有事耽擱了,正準備轉身回院子休息,肩卻被搭住,溪衛笑道:“走,請你吃螃蟹去。”

祁酌皺眉,“這麽晚了吃螃蟹不好消化。”

溪衛瞥他一眼,“你怎麽規矩這麽多?”

話雖如此,舅甥倆還是到了近來據說螃蟹做的最好、賣的最火爆的一家酒樓。

溪衛一口氣要了十二只螃蟹,還有一些下酒菜,祁酌看了一眼,還沒出聲就被另一件事堵住了話頭。

溪衛道:“皇上要給我賞宅子呢,我說我也沒個兒子女兒,用不上,你自己有府邸也不用住我的,我就拒絕了。”

祁酌又是皺眉,“您不打算在京城久住了?”

溪衛擺擺手,“等你和公主殿下成親我就去駐守邊疆了,每天和你舅母騎騎馬,吃吃燒烤,日子不知道多舒服,這京城規矩多的要命,你少管我。”

“這是皇上的意思?”

“你管是不是皇上的意思?”溪衛‘切’了一聲,“你只需要過好你的小日子就行,別讓我大老遠的還跟着操心。”

其實祁酌知道皇上為何要将公主嫁給自己,因為公主與如今的太子一母同胞,而舅舅無子無女,只有他一個外甥。

皇上的意思,祁酌縱使不滿過,卻不敢真的反抗什麽,他們都是臣子,沒有反抗的餘地,再說了,公主殿下也很好,能娶殿下,是他的運氣。

看外甥想的通透,溪衛又是笑,“皇上也是,朝中那麽多武将,一下子就挑到我的外甥的,還真是有眼光。”

祁酌無奈,“舅舅,不要瞎說。”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

溪衛喝酒向來是不醉不歸,祁酌期間出去透了個氣,聽見隔壁傳來的聲音時,他有一些恍惚。

怎麽會是公主殿下的聲音,殿下現在怎麽會在酒樓?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屋裏出來一個伺候的丫環,見到他,以為是屋裏的人,便将門半掩着。

祁酌一眼就看見了喝的醉醺醺,兩腮坨紅的子桑蘊,還有t坐在她身前,一個勁兒勸酒的緒風。

原來公主殿下現在還沒回府,是和緒風去喝酒了麽?

祁酌垂下眼,心底情緒複雜。

這時候,他又聽見公主殿下的聲音傳來,含糊不清,“诶,我和你說,咱倆那事兒可千萬不能讓太傅知道,不然我就完了!”

是什麽事情竟然這麽嚴重?

祁酌眼眸一冷,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将屋門從內合上。

緒風也喝醉了,見到他,一下子站起來,酒醒了一大半:“你你你,你怎麽還偷聽人講話啊!”

祁酌并未理會他,而是靜靜看着子桑蘊。

子桑蘊早就喝得有些糊塗了,看着緒風這樣子,也轉過頭來,“誰、誰敢偷聽本公主講話!”

一轉頭,她就看見,偷聽他們講話的,正是自己那位風度翩翩的未婚夫太傅祁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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