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
第 62 章
“阿忱?”鐘吟歪頭, 看向怔立着的易忱。
她哪裏知道此刻易忱腦子裏在想什麽。
若是知道,手中的蛋糕都能直接怼他臉上。
“咔噠。”
易忱關上門,眼中深邃有光, 朝着她走來。
他低頭, 看着她懷中的蛋糕。
很輕地說了句:“謝謝。”
“我哥眼睛紅了。”顧旻揮着禮花筒, 不怕死地大聲嚷嚷。
儲成星挑眉,發現新大陸一般朝易忱瞪大眼睛:“不是吧,哭了?不是, 哥們你還會——”
眼瞧着易忱臉色變黑, 程岸一把捂住儲成星念叨個不停的嘴:“行了!既然忱哥到了, 先許願吃蛋糕吧, 我都饞死了。”
早就等不及的史安安兩眼發光:“吃蛋糕!”
鄭寶妮笑着戳她腦袋:“就知道吃吃吃。”
鐘吟将蛋糕放在廳前的飯桌上, 随後按着易忱坐下。
不容置喙地, 将随蛋糕一起送來的帽子戴在他頭上。
是彩色的三角錐。
Advertisement
戴在易忱頭上,雖然不搭, 卻又莫名和諧。他蹙眉,手已經放在頭上, 想拿下來, 但被鐘吟橫一眼,又敢怒不敢言地放下手。
站在門邊的宋緒關了燈。
一時室內只留燭火迷蒙的燈影,閃爍一張張年輕的眉眼。
“許願吧。”鐘吟舉起手機給他拍照。
易忱視線緩緩滑過所有人。
漆黑的眼中隐藏着光亮。
這一刻, 竟生出許多以前會覺得矯情的念頭。
明明獨來獨往最酷。
但身邊有這樣多的朋友相伴的滋味,好像也很好。
過生日, 吃蛋糕, 對着蛋糕許一堆天花亂墜的願望。
多麽幼稚。
但真的做了, 感覺也不錯。
他閉上眼睛。
幾秒後。
吹滅蠟燭。
宋緒重新開了燈,室內重回光亮。
“許完啦?”鐘吟彎起眼看他。
易忱專注地看着她, 點頭。
顧旻擠眉弄眼,迫不及待就問:t“許了什麽願啊哥。”
眼看着鐘吟已經關閉錄像機,易忱才摘下頭上傻-逼的帽子,一掌推開顧旻腦袋:“你又不是許願池我和你說?”
“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吃蛋糕了?”儲成星可饞死鐘吟定的這塊十寸大蛋糕,舉着刀叉就躍躍欲試。
“可以吃了。”鐘吟笑盈盈地把刀遞給他。
蛋糕是她提前半個月,還加錢在一家需要等待很久的蛋糕店定的。
這可直接引來衆人的餓虎撲食,易忱人還沒站穩,就被儲成星給扒拉到了後面。
便是宋緒也端着盤子沖過去,立刻要給史安安瓜分蛋糕。
易忱:?
“學姐,給你!”
吃水不忘挖井人,儲成星百忙之中,還不忘給鐘吟分了一塊。
“我呢?”易忱去扒拉程岸的肩膀,“我的呢?”
“啊哦。”
風卷殘雲。
正中間只留下切割時掉下的幾小塊殘羹。
所有人捧着各自的蛋糕,滿臉無辜地看他。
靠。
“你們是土匪嗎!?”
易忱松着衣領,舔了下-唇,氣到發笑。
儲成星抱着最大的那塊,朝盤裏瞥一眼,火上澆油:“這不舔舔盤還能吃麽。”
易忱:“……”
所有人都忍不住了。
爆笑出聲。
“鐘、吟。”易忱語氣幽怨,“你沒什麽要說的嗎?”
他一副外邊受了欺負,找她主持公道的神色。
鐘吟雲淡風輕地點頭:“小儲同學說得對,別浪費,舔舔還能吃。”
易忱一把撈過她的腰,搶了她手裏吃了一半的蛋糕。
“要吃也是吃你的。”
一群人啧啧。
“咦惹。”單身狗程岸受不了,“忱哥你差不多得了!”
分過蛋糕後,衆人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玩游戲的玩游戲。
鄭寶妮興頭來了,還開音響開始唱歌。
鐘吟準備了零食和酒,全被瓜分幹淨。
眼看着十點多,再不回去趕不上門禁,一群人才意猶未盡離開。
室內終于重回安靜。
家裏是亂七八糟。零食飲料都放着,還有各自帶來的禮物。
“這是儲成星送你的,”鐘吟坐在地毯上,手指分着禮物,“靜音鍵盤,他說你鍵盤太聒噪了。”
“……”易忱按了下指節,不爽地說:“鍵盤再聒噪能有他聒噪?”
“這個是劉哥送的,游戲機。”鐘吟看不明白型號,便直接交給了易忱。
禮物太多,鐘吟都有些記不清了。她腦中回憶,嘴上還負責任地念叨着,手上收拾禮物:“這是程岸送給你的耳機。這個是宋緒和安安送的,是鼠标,還有顧旻和桃子,他們——”
話未說完,腰間突然橫過來一只手。鐘吟被從後抱在沙發上,脊背貼近他懷中,易忱略重的呼吸打在她耳側,“先不管他們。”
“吟吟呢。”手指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腰間摩挲,“吟吟給我送什麽?”
鐘吟眼珠轉一圈:“我給你過生日了呀。”
“就過生日?”
鐘吟眨眨眼:“不然你想要什麽?”
易忱克制不住地吻她細膩軟香的脖頸,開始剝她吊帶紗裙外面的開衫,咬她耳朵:“過生日不夠。”
鐘吟按住他亂動的手。
說出的話似嗔非怒:“貪心。”
易忱被她兩個字說的渾身觸電般酥麻,壓着吐息,刻意放緩聲線,聽起來無辜平淡:“還要更貪心,怎麽辦。”
正說着話,手也撫她裙擺。
再不知道他想做什麽混賬事鐘吟也是白和他處這麽久。
真是...
腦子裏整天就是那點兒事。
見她沒有躲閃,他便開始肆無忌憚,在她耳邊說葷話:“吟吟給我弄。弄一晚上,好不好。”
鐘吟實在沒他不要臉,耳根通紅。
手指突然.攪。
鐘吟喉間差點溢出喊聲,眼尾發紅,掐他橫在腰間的手背。
“剛剛在門口,見到你的第一眼,”易忱繼續說話,“我就想他們全部消失。”
“我立刻把你按在這裏,像這樣。”
“舔什麽蛋糕?”他壓着嗓混笑,“我要舔也只舔你。”
鐘吟覺得她耳朵髒了。更用力地掐他手背。
換來他更猛烈的報複。
“吟吟。”
他今晚興奮到不正常,整個人都外洩着一種好像要将她含在嘴裏吃了的渴.望。
“好喜歡你。”
“好喜歡你。”
他的感情實在過于激烈滾燙,讓鐘吟有些招架不住。
“全身到底怎麽長的,嗯?”他含-着她耳垂,放在她腰間的手上移,很突然地從臉頰撫到她眼睛,“去年見你第一眼,就給你看得酥了半邊兒。”
“怎麽這麽會放電,嗯?”
鐘吟的意識已經被他作弄得不甚清醒,但聽到這麽颠倒黑白的話,還是忍不住咬牙罵:“別不要臉,誰看你呢。我當時明明在看林弈——唔。”
他手指一用力 ,找到點按下去。她渾身抖,嗚咽一聲。
“裙子都被你打s了,”他扯唇,聲音冷而惡劣,按下她頭,“怎麽不睜眼看看?”
鐘吟惱得張嘴要咬他,被他掰過下巴。
“鐘吟,”他眼中深深,像有蟄伏的野獸,隐隐警告,“再說他名字,我真的弄你一晚上。”
唇-瓣被他手指摩挲,緩緩往下,摸到脖頸,流連在喉管,“這兒發出的聲音也好聽。”
“說話比撒嬌還軟,床上一叫,我直接想。”他突然停頓,用氣音在她耳畔出聲。
混到透頂。
“全部灌,滿你。”
鐘吟哪裏受過這種刺-激,臉頰紅得不成樣,掙-紮地要推開他。
但全身還帶着空白後的餘韻,軟得不成樣。
易忱直接打橫将她抱起。
他今天中午晚上都喝了點。
不至于醉,但全然可以借着酒意犯渾。
用腳關上浴室門。
……
鐘吟臉埋在枕頭裏,長發有幾縷垂落搖擺。
易忱在她身後,聲音時遠時近。
“吟吟,誰在你身上?”
“嗯?”
“肚子脹.不.脹?”
鐘吟破碎着說不出話,一直搖頭。
易忱還沒混賬完。低聲和她咬耳朵。
“和林弈年出去那晚,做了什麽?有做我們在做的事嗎?”
他就是明知故問。
被欺負了這麽久,鐘吟早就想反将一軍,故意氣他般,用力點頭。
他一頓,直接将她翻過來。
眼尾發紅地看她,胸腔起伏着,竟真被她氣得不輕。
一下就破了防。
“好。”他按住她後腦,兇猛地咬她唇-瓣,“鐘吟,你真好樣的。”
“你就是要氣死我。”
很快,鐘吟就為她的賭氣後悔了。
“哭也不停。”他惡狠狠說。
手按她。
“這兒只有我來過。”
“只有我能來。”
“聽沒聽見?”
一晚上,翻來覆去。在她耳邊念經一般。
鐘吟被他的醋意吓到。
怕給他氣出什麽毛病,也沒再真的對着犟。
晨光熹微,透入卧室。
鐘吟渾身散架般酥-軟,但還是趁着易忱沒醒,從床上起身。
他立刻反射般按住她腰,還沒清醒,嘴中咕哝:“去哪。”
“廁所。”
易忱這才松手,閉上困倦的眼睛,繼續睡。
鐘吟輕手輕腳,在卧室的抽屜裏,翻出禮盒。
打開盒子。
取出裏面的東西。
又回到床上。
易忱醒時,已經天光大亮。
手擋住眼,頭埋進枕頭裏。有關昨夜的記憶點滴湧現腦海。
腦中嗡一聲。
完蛋。
确實有點玩過火了。
下意識去摸身側。沒摸到人。他脊背更涼,連忙起身,“吟吟。”
“鐘吟!”
擰開卧室門就要出去找時,主卧浴室裏,鐘吟推門出來。
她剛洗漱完,一張臉雪白清透。
莫名其妙地看他的動作:“喊我-幹什麽?”
易忱緊繃的肩膀這才松下,看着她,輕咳一聲問:“你什麽時候起的。”
“剛剛。”鐘吟擡步去梳妝鏡。
她一切都如常。
易忱揉了揉頭發,懸着的心終于放下。
又恢複懶洋洋的模樣,回到床上躺着。
盯着她背影不動。
鐘吟護完膚,起身拉開窗簾。外面銀裝素裹,經過一-夜,竟是熙熙攘攘下起了雪。
“別開窗簾啊。”易忱立刻起身,要去套衣服,“我還沒穿衣服。”
鐘吟掃他一眼:“你不就上身沒穿嗎?”
他在儀容儀表方面,不像床上那麽沒臉沒皮。
正常時候,都會穿好衣服。
易忱邊套毛衣,邊打哈欠:“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你的,別人沒權觀看。”
“……”
“萬一對面樓裏有什麽變-态看到我沒穿衣服,損失的可是你。”
“……”
“你這是什麽表——”突然,他的話卡在喉中,緩緩低頭,看向被毛衣勾住右手無名指,上面不知何時,套了個戒指。
鐘吟的視線也随之落上去。
唇角輕輕翹了下。
安靜兩秒。
易忱擡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鐘吟t揚眉:“終于發現了?”
“這是...”他停了下,“你的禮物麽。”
“這是D家很出名的那款,款式你喜歡嗎?”
鐘吟對他晃了晃手,“用了我兩個月實習工資呢。”
她的手上,相同位置,也同樣戴了個相同款式的女戒。
易忱不認識什麽牌子什麽款式。
但他知道這是戒指,還戴到了無名指上。
管他什麽牌子。
只要是鐘吟給的,易拉罐的鐵扣都行。
兩人對視着。
突然,易忱吸了下鼻子。
不是吧。
熟悉的預感襲來,鐘吟兩步上前,手捧住他臉。
他抱着她就靠回床上。頭埋在她脖頸。
手握緊她,和她戴戒指的那只,十指相扣。
低低道:“喜歡。”
情緒翻湧間,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鐘吟這個女人。
真是随随便便就能讓他愛她愛的要死。
“你要是早點兒送。”
他突然反思。
鐘吟:“早點兒送?”
易忱有些心虛,手替她揉着腰:“我就少弄你一次。”
他本就異于平常興奮,她還故意氣他。
後面都有些腫了。
最後還上了藥。
“現在怎麽樣?”他小心翼翼問。
鐘吟掐他,臉頰也紅了。
搖頭:“沒什麽事。”
玩得過火也不能全怪他。
這種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起勁就行的。
兩個人都不清醒地縱情。
她又不是沒爽。
簡直爽翻了。
兩人眼對着眼。
各自都有些不好意思。
相握的手指體溫滾燙。
附着年輕的身體。
二十歲。
真是他目前為止,過的最好的生日。
易忱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