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呼啦呼啦
呼啦呼啦
警局裏，虞聽晚坐在審訊室，一旁是詢問的警察姐姐。
“下次再着急，可不能搶別人的車，這可是很危險的。”警察姐姐把卡遞給虞聽晚。
少女乖乖點頭，雙手接過卡：“知道啦，謝謝姐姐。”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警察姐姐溫柔地送她出門。
“我回來啦，走吧。”
長椅上的沈幼宜擡頭，對上她的目光。
虞聽晚拉住沈幼宜推開了警局的門，走出來。
滾燙的風如一個調皮的孩子，在路人的無奈的臉龐上跳躍着。
“你……”沈幼宜似乎想問些什麽。
“怎麽了？”
是要問我為什麽可以吃掉砍刀，還毫無問題的事情嗎？
是嗎？是嗎？
快問，快問。
這樣我就能告訴你我是誰了。
關鍵時候，沈幼宜止住了話，擡手指向一旁的綠色公交牌：“我們坐公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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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宜牽着虞聽晚的手走向公交牌，等待。
她卻再沒提起剛才的事。
可惡啊，只有崽崽問的時候，她才能開口。
虞聽晚無精打采，仿佛一朵被曬幹的小花。
遠方的公交車響起，催促旅人上車。
二人扶着扶手上來車，在投幣處停住了。
沈幼宜摸了摸口袋，翻了翻衣兜，發現走得太倉促，沒帶手機，也沒帶錢。
她轉頭望向虞聽晚上，清秀的小臉上滿是尴尬。
虞聽晚秒懂，不過她在打架的時候，把包扔在樓道邊了。
只好，少女把手伸進嘴裏，從嘴裏拿出兩個硬幣，在司機大叔詫異的目光下投進了投幣箱裏。
沈幼宜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平靜下來拉住她坐在前面的座位上。
“今天謝謝你。”沈幼宜剛才在門外都聽到了。
虞聽晚側頭望向她，甜甜一笑：“沒事的，我們回家吧，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這一點小事，真的沒事的啦。
對于她的造物主兼信徒，她會抱有無限的耐心和好脾氣。
其他人可未必。
沈幼宜家裏，幾十年前款式的鐘表挂在牆上，掉漆的紅色沙發擺在小屋子中央，沙發對面是一張黑白的慈祥的老太太照片。
沈幼宜拿了一個碗，給四處張望的少女倒了一壺熱水：“喝口水吧，潤潤嗓子。”
少女乖巧地端起碗，手上白色的紗布尤為顯眼，她淺淺喝了一小口：“老婆，就是，我有一些東西要給你看。”
“好。”
虞聽晚放下碗，轉身拿出筆記本放在桌上，插入U盤，等待進度條。
視頻正式開始，裏面傳出痛苦的嗚咽聲和惡意的辱罵。
沈幼宜瞳孔微縮，立刻搶過虞聽晚的筆記本，點了暫停。
“阿宜，我知道，把這個暴露給任何人對你來說都是折磨，但是我不想她們永遠成為你人生的陰影，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沈幼宜，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報警嗎？”
沈幼宜擡頭，認真地端詳着眼前的人，明媚的少女，擺着一副嚴肅的表情，很不符合她甜美可愛的長相。
似乎，很值得信賴。
但這種東西，她是怎麽得到的呢？
她的腦中迅速閃過之前虞聽晚的異常舉動。
心髒一陣狂跳。
虞聽晚，她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嗎？
她不敢去觸碰那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沈幼宜強行按耐住不安與好奇，生怕身旁的人轉瞬就會消散，就如同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夢。
賣火柴的小女孩，因為天氣太冷太冷，她劃開了一根火柴，“嗤”的一聲，火柴燃燒起來。
她看到了無比溫暖的火焰。
即使這是幻象。
即使是她的幻象，她也想要留住這僅剩的溫暖。
沈幼宜隐藏住心中的熊熊烈火，低聲應道：
“好。”
“對啦，我有個驚喜，要送給你的!”
“走！”
虞聽晚帶着沈幼宜躲在牆後，看着一群不良少女跟女校霸在網吧門口告別。
陳好好一個人穿過馬路，走入黑暗中。
很好!不枉我蹲點觀察了這麽久!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一個尿素袋子套在陳好好的身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疼痛從腹部襲來，她捂住肚子，躺在了地上，接着便是四面八方的拳頭和踢打。
讓你燙我家寶寶舌頭!
讓你網暴我家寶寶!
讓你逼我家寶寶退學!
虞聽晚收着力打了一下，讓她喪失反抗能力，其次都是給她家的信徒出氣的。
欺負了神的信徒就是這個下場。
虞聽晚離開時，不忘抽走她身上的尿素袋子，牽着沈幼宜閃入黑暗裏，而地上的陳好好已經昏迷過去了。
次日，室內。
“監控呢”鼻青臉腫的陳好好張牙舞爪。
“監控壞了。”一旁的大叔無奈道。
“不許動！”一隊警察壓住陳好好，陳好好的胳膊被鎖在背後，臉被摁在桌子上。
“陳好好同學，你涉嫌詐騙，故意殺人，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什麽啊？你們在說什麽啊？”少女試圖狡辯。
但全是無用功。
警察壓住她進了警車，風風火火地開走了。
虞聽晚和沈幼宜在後面的人群中，望着警車漸行漸遠。
耳邊的系統提示道：“解決掉女校霸炮灰，讀者爽度值加一萬，轉為五百億，已到賬。”
“請宿主注意!男主即将出場!男主即将出場!男主即将出場!”
“閉嘴。”
系統果然停止了聒噪。
還早着呢，橋到船頭自然直。
對啦!今天要慶祝一下，該帶老婆吃些什麽呢
米線
是不是太簡單了
燒烤
會不會太油膩了
虞聽晚摸了摸下颚，陷入沉思。
沈幼宜偷偷瞄了沉思的虞聽晚一眼，心中滿是躊躇與不安。
甚至還有一點做壞事的恐慌和欣喜。
最後，她放下心來。
虞聽晚沒有發現。
那個監控，是她弄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