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邀請函25

第25章 邀請函25

——我只相信你了。

這世上好像再沒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了。

心跳聲陡然間亂到離譜, 許彥淮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了,喬七看不見的淡淡紅色。

眼前的直播間面板,早在喬七出現的時刻, 瞬間滿屏, 并飛速滾動。

尖叫嫉妒誇張的彈幕充斥着許彥淮的眼球,他片刻恍惚間, 看到了一條刷了數百遍的彈幕。

——這不就是我夢寐以求的乖乖軟軟小妻子嗎。

小妻子。

視線在落到那處後,便像魔怔了似的無法挪開。

心尖好像因為這個稱呼,洋溢出了微妙醉人的甜意。

許彥淮的心跳好似在那一刻達到頂峰。

“當然, 可以。”許彥淮話語說出口後, 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麽不正常。

這堪稱有些磕絆的回答,将他極度不平靜的心情暴露無遺, 成功讓他的直播間觀衆,在嫉妒地酸言酸語同時, 又忍不住刷了滿屏的‘卧槽’。

許彥淮往常呈現出的人設, 在此刻崩得離譜。

只心情格外忐忑的喬七沒發覺。

他有點怕自己的尋求幫助會碰壁,喬七都做好了,如果許彥淮還不同意, 他就悄悄地告訴對方自己也是玩家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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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七輕輕松了口氣,捏着門邊的指尖也沒有那麽用力了。

他其實一直都還在門外面,是得到了許彥淮的許可後, 方才又把門往內推了推,讓只能容下他毛茸茸腦袋的門縫漸漸變大。

旋即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像是怕摔倒碰到, 整個過程中,喬七細白的手指一直抓着門邊, 看起來乖極了。

許彥淮喉結忍不住往下壓了壓,他連忙過去牽住了喬七的手。

許彥淮也是過去後, 才在視線不經意透過門縫後,看到了在外面陰沉着個臉的李毅。

這位向來衆星捧月的大明星,此刻心情極其不好地抱胸看他,那眼神冷得像是要刺穿他似的,冒着寒氣的同時也帶着濃濃的打量。

看似警告敵視的眼神下,是對他怎麽能引得喬七主動來找他的煩躁端量。

只他獨自站在門外面,好似護衛一樣的姿态,讓他看起來有些戲劇性。

許彥淮莫名心跳又快了瞬。

李毅這幅難藏妒意的姿态,讓許彥淮有一種自己壓過對方些許的勝利者心态。

特別是,喬七在身側有些緊張的提議時。

“我們把門關上,好不好?”

伴随着李毅的臉瞬間黑到不行,看他的眼神跟透過冰窟冒出來似的,還有又開始瘋狂湧動的直播間彈幕。

“我想單獨和你說。”喬七有些緊張地補充解釋,“只想對你說。”

他似乎完全沒有意思到,這句話究竟有多麽惹人遐想。

在許彥淮牽着喬七的手微微僵住時,許彥淮不經意間又看到了滿屏滿屏的彈幕。

一些明顯不對勁的垃圾話,已經被自動屏蔽了,但剩下的那些,許彥淮看一眼便忍不住胡思亂想,面紅耳赤。

他感覺,喬七此行過來,就是讓他挑戰心跳極限的。

“嗯。”

更加不對勁,很明顯在克制什麽的沙啞回應。

房間內只有許彥淮一個人。

雖然說着小組成員互相監視,可自從他們從3層回來後,這個約定便沒了意義。

曾被寫過名字的許彥淮和王麗,已經坐實了絕對不是兇手,自然也不再需要被看管,完全可以獨自行動。

剩下的人,也不再過于關注抽到同簽的人,将更多的注意力給了嚴歌和陳郁。

房門在吱呀吱呀聲中,被許彥淮有些僵硬緊繃的手關合,在視線被房門徹底阻擋之前,許彥淮看到了李毅有些氣急敗壞的面孔。

*

死人的房間并沒有被清理,許彥淮帶喬七繞過了幹涸的血跡,走到了床側。

在兩人隔着一個拳頭距離,并排坐在一起時,許彥淮還有些心神不在。

明明眼前是頗為血腥的兇案現場,死者冰涼發僵的屍體還躺在一側的地板上,許彥淮卻在莫名其妙地胡思亂想,奇奇怪怪的念頭在他腦海裏不斷滾過,讓他的身體不正常地繃直。

喬七咬了咬唇瓣,他其實沒發現現場有些詭異的沉默。

進門後的半響安靜,讓他成功穩穩心神,鼓足了勇氣,找到了言語的能力。

“昨天,昨天晚上兇手有來過我的房間。”喬七說這話時,因為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聲音又忍不住帶上了顫。

他的聲音讓許彥淮,與恐怖副本完全跑偏的思緒,成功收攏回來。

喬七說的話,和許彥淮剛剛幻想和期待的那些,完全不一樣。許彥淮先是有些莫名失落,但在意識到喬七說了什麽後,臉色瞬間微變,話脫口而出,“什麽?”

喬七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吓得耳尖抖了抖。

因為是在求助許彥淮,喬七在開口後,便一直緊張地感知着許彥淮那邊的情緒。

他敏銳地感覺到,許彥淮的狀态和他剛進門時完全不一樣,對方似乎生氣了,沉下來的語氣中帶着一些掩飾不住的怒意。

喬七面色更白了些,他有些無措地顫了顫濃密的眼睫。

他以為許彥淮是生氣,他竟然隐瞞了這麽關鍵的信息。

“因為好像只有我遇到了,我有點怕,就沒敢直接告訴所有人。”喬七面色惶然地解釋着。

他不确定兇手那邊會是什麽反應。

會不會因為他當衆說了這些,而被他惹怒,做出些更過分的事情。

喬七也不太敢讓自己顯得和大家不一樣。

喬七和許彥淮剛剛牽着的手,早在他們坐下時,就自動松開了。掌心微微沁汗的喬七,下意識緊張地抓了抓手下的布料。

急于解釋的喬七,完全沒有發現,他此刻緊緊抓着的東西,并不是他以為的床單,而是就坐在他身側的許彥淮的衣擺。

貼身的衣服開始變得有些緊繃,許彥淮剎那間生出的惱火暴躁,因喬七的這個舉動生生頓住。他垂覆下眼眸,剛好看到了喬七緊緊捏着他衣擺的手。

喬七就連指骨,都相當得漂亮。

纖細修長的手指牢牢地抓着衣擺,喬七此刻心跳似乎很快,他的手也連帶着微微顫着。

許彥淮就看到自己的衣擺,被人拽着,輕微地一下一下晃動着。

“我就只敢将這件事告訴你。”

還聽到了對方濕漉漉眼睛下,有些急切地解釋。

心髒莫名漏了拍,許彥淮原本有些想殺人的煩躁情緒,都被喬七這個舉動安撫了。

他卡在喉嚨裏的焦急發問,等到再開口時,都顯得火氣沒有那麽重了。

“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這也讓許彥淮的聲音裏,顯示出來更多的,是莫名的緊張和忐忑。

喬七指尖顫了顫,他耳朵尖冒出點粉紅,磕磕絆絆地道,“就是摸了摸捏了捏我的手,埋在我脖子前聞了聞,然後控制着我的手摸了他的臉很久。”

喬七感覺說這話很奇怪,他心髒砰砰砰跳個不停,呼吸都有些亂了。

特別是他發覺許彥淮那邊又有些不對勁後。

許彥淮的腳一直踩在地上,可隐隐間,喬七好像聽到了更加用力,讓地毯有些承受不住的碾壓聲音。

心慌茫然間,喬七連忙給出了更有效的信息,讓許彥淮變得格外冷硬黑沉的臉沒來得及繼續發作。

“但他說了很奇怪的話。”

喬七用難掩顫顫巍巍的聲音開口。

越是回想,喬七身上冒出的汗越多,他抿着唇,強忍着同時席卷而來的恐懼和羞恥,鼻尖紅紅地道,“他先說我那個時候很乖,然後——”

後面的話喬七有些說不出口,他含糊地帶了過去,“又說我睡覺前很不乖,然後突然變得很生氣。”

喬七的面色越來越白,他将嘴唇肉咬得陷了下去,“還說他原本是打算第一晚殺我的,但是他那天改了主意,後面他好像還說了很多,但我當時太害怕了,都沒太聽清,就感覺他情緒似乎很不對,周圍很冷很冷。”

喬七害怕到眼皮都開始亂顫起來了,可偏偏,他好像又因為沒聽全,而垂下腦袋,顯得很自責愧疚。

許彥淮原本因為他的話,都憋屈到內心跟被堵住了似的,呼吸都不痛快了,可見他這幅模樣,又将那格外暴躁的心情壓了下去。

許彥淮小心翼翼地捧起喬七無措垂下的腦袋,讓被喬七藏起來的漂亮臉蛋重新露了出來。

莫名又呆了剎,許彥淮片刻後,才在喬七慌亂茫然的表情下,安慰開口,“這些已經夠了。”

喬七的皮膚是真的又嬌又軟,明明是動作很輕柔地将人的臉頰擡起來,可許彥淮還是看到喬七白嫩嫩的臉,被他捏得陷下去了兩個小窩。

許彥淮的視線不可控地停住了。

失明的喬七沒發覺,他愣了愣,旋即有些緊張地問道,“真的嗎?”

原本無措內疚的眼瞳,在此刻有些亮晶晶的。

許彥淮莫名又被燙了下。

陡然升上的溫度,讓許彥淮有些慌亂地散開力道,收回手。

他控制着嘴角往下壓了壓,半響後,才開口,“是嚴歌。”

喬七的心思,顯然已經不在許彥淮身上了,他的注意力全落在了許彥淮的話。

像是沒反應過來,他半睜着眼睛,茫然地‘嗯?’了聲。

“兇手是嚴歌。”許彥淮更肯定明确的聲音響起。

這和他,想看看兇手昨晚究竟是選他還是選王麗,的邏輯是一樣的。

兇手真的在昨晚表現得很生氣,很不理智。

陳郁沒可能在昨晚突然發火,他的身份又沒什麽變化。

而且在進別墅的第1天,喬七和陳郁的關系可沒有現在這麽和諧。

許彥淮當時可是親眼看着,喬七因為陳郁給他甩臉色,而反過來也朝陳郁甩臉色的。陳郁一靠近,喬七就把臉移到了沒有陳郁的那側,兩人的關系轉變,是從第2天,他們被分到一組後才變得不一樣的。

時間是對不上的。

只有嚴歌,在昨天突然失去了喬七的正牌男朋友身份。

許彥淮嘴唇微抿。

他早就覺得嚴歌不對勁了。

第一天晚出房間的,除了死去的宅男,就剩下林文佳和嚴歌。

嚴歌當時給的理由是,做了春夢所以先去洗了澡,現在看來,果然只是借口,嚴歌大概率就是趁他洗澡的同時,将那份具有指向作用的掐痕脖頸肌膚給銷毀了。

喬七懵了瞬。

他腦袋輕微空白了剎。

竟然真的是嚴歌嗎?

為什麽原身的男朋友會是兇手?

其實不管兇手是嚴歌還是陳郁,喬七都會是這幅反應。

單純如他,總是難以相信身邊的人是懷着惡意的。

喬七恍惚間,忽然發現了些被他錯過的蛛絲馬跡。

他其實隐隐有察覺,他的系統格外照顧他,會稍稍提示他一些事情,許彥淮的玩家身份都是在他系統的暗示下暴露的。

可一直表現很順着他的系統,曾經兩次阻止過他的行為。

第一次就是剛進副本時,在他因為嚴歌這個男朋友而有些不自在,想和嚴歌拉開距離的時候,系統建議他按照原主人設行事。

後面他問系統,可不可以和嚴歌提分手,系統也拒絕得很果斷。

兩次都和嚴歌有關,就好像,系統不想他惹怒嚴歌似的。

可是——

想着剛開始很照顧他表現得很體貼的嚴歌,喬七嘴唇抿得更厲害了。

心髒又開始加速了,喬七額間新冒出的汗,再度把他的松軟黑發打濕,喬七有些說不上來自己此刻是什麽感覺,他烏泱泱的眼睫垂着,想問問嚴歌的事,又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最終只是有些吶吶地問道,“可是,可是陳郁他為什麽也有些奇怪?”

許彥淮微攏着眉。

陳郁确實奇怪,所以一直影響着許彥淮的判斷,讓他始終無法篤定。

不過喬七昨晚經歷的事,足以讓陳郁洗清嫌疑。

“陳郁可能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消息。”許彥淮若有所思地開口,“當時,第一天,就是陳郁最先點出別墅和邀請函實質的。”

“他簡單提到過,他當時接到邀請函後,就想辦法查過相關的訊息,并且也真的被他查到了。”許彥淮回想着陳郁從始至終的反常,“他或許在查這些的時候,找到了什麽很特殊隐秘的東西。”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除了了解相關事情,肯定也會試圖尋找,能讓自己在別墅裏存活或者逃走的辦法的。

陳郁表現出來的害怕和恐慌,相較其他人,真的要淡上很多。

許彥淮眼底劃過一抹沉思。

如果陳郁不是兇手的話,他表現出來得淡定很多,難道是因為他在進來之前,真的找到了什麽?

和陳郁一直貼身戴着的耳機有關。

想到三層開啓後,陳郁下意識摸耳機的行為,以及陳郁好像在別墅主人司林修房間裏試圖找到什麽的舉動,許彥淮輕揚着眉心。

陳郁那耳機,難道和司林修有關?

許彥淮沒有說出他的全部猜測,只模棱兩可地對喬七道,“陳郁那邊,或許知道些能夠逃離別墅的辦法消息吧。”

喬七懵懵懂懂地點頭,只記下這一點,沒有選擇追問。

“那我們現在要跟其他人說嗎?”喬七大腦遲緩地運轉着。

“先不用,等晚上吧。”許彥淮搖搖頭。

今天注定平安,早說晚說都一樣。

晚說還能讓嚴歌晚暴露一會兒,省得對方——

想着兇手昨晚跟喬七說的那些話,他微皺了下眉。

許彥淮看着手上顯示出序號的死者邀請函,輕微摩挲了下。

雖然在許彥淮這裏得到了答案,可喬七還是有點心神不寧,他很小聲地道,“也不知道兇手得到的特殊能力是什麽。”

就算真的砍半了。

應該也很強吧。

喬七是真的怕這種帶着靈異色彩,人力完全無法做到的東西。

“會沒事的。”許彥淮看着喬七害怕到微微顫抖的瞳孔,在直播間內再度滿屏‘卧槽’的情況下,頗為鄭重地道。

喬七擡着茫然空洞的眼睛,在愣了瞬後,伶仃的下巴尖上下輕微晃動,點了點頭。

許彥淮看着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撥了撥他額前的頭發。旋即拿起毛巾,幫人擦着汗,拇指隔着毛巾擦過人柔嫩的臉頰。喬七雖然有些懵,但向來不會拒絕人好意的他,還是乖乖地給人伺候。

許彥淮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心髒,又莫名一跳。

他就看着喬七原本慘白慘白的臉上,再度開始透着粉。

也不知道是沒那麽怕了,還是羞的。

許彥淮的目光不可控地停留在喬七的唇瓣上,因為主人沒再死死咬着,陷下去的唇瓣肉很明顯地回彈起來,被壓下去的白色也開始重新恢複紅潤,甚至,好似要比以往還要豔上幾分。

許彥淮的心跳又開始作亂起來。

直到——

“謝謝。”喬七先小小聲地道,又有些緊張地開口,“我沒有別的事了,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沒有打擾。

腦海裏瞬間冒出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

不過許彥淮還是趕在這之前,拉回了自己堪稱亂七八糟的心緒。

他在有些失落的心情下,應了聲。

*

喬七那邊就沒有這些想法了。

他原本過于緊繃的身體,此刻終于松懈了幾分。

喬七走出房門的時候,放松些的他,忽然發現了有些奇怪的地方。

【奇怪,許彥淮怎麽還有毛巾?他是怎麽随身拿出來的。】

喬七的好奇心,被系統的回答弄得,瞬間變成了羞恥和呆愣。

【就是你在三層的時候,給他的那塊毛巾。】系統冰冷的聲音如此響着。

喬七瞬間想起來了,他臉頰又紅了紅。

【他一直随身帶着,擺在很顯眼的地方,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清清楚楚地看着。】

耳尖紅透的喬七:【?】

【從始至終都沒洗過,上面還殘存着些你用過後留下的香味。】

鼻尖紅紅的喬七:【?】

【你剛剛又用了,上面屬于你的香味肯定更濃了,他更要随身帶着了。】

覺得系統越說越奇怪的喬七:【???】

喬七正準備朝系統發些小脾氣,就被外面李毅的聲音打斷了。

“終于出來了。”

在‘終于’上格外加重,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他茫然地擡眸,喬七雖然看不見,卻也能感覺到李毅似乎有些生氣。

喬七瞬間有些自責了。

【肯定是在外面等我等得太久了,等累等不耐煩了。】他小小聲地在心裏道。

很清楚喬七并未進去多久的系統:【。】對方生氣的點是這個嗎?

李毅原本是想說些什麽的,他在外面打了很多腹稿,可見喬七這輕垂着頭的樣子,他又什麽都沒說出來。

雖然面色不好看,但他還是很快地走到喬七面前,很是輕柔地牽着人的手,将人又帶回了一層沙發。

*

從許彥淮那裏知道兇手是誰後,喬七剩下的時間就沒有那麽緊張了。

時間也好像因為他的這個心态而流速變快。

不一會兒,就到了晚上。

想到一會兒許彥淮會指認嚴歌,喬七這才又重新緊張起來。

也是在喬七準備走到餐桌那裏時,今天一直沒怎麽和喬七交流過的嚴歌,走了過來。

嚴歌似乎只是随意詢問,可喬七莫名覺得他的腔調很怪異。

“七七,你想起你的男朋友是誰了嗎?”

胳膊上生出了些雞皮疙瘩,喬七後背瞬間被汗水打濕,他莫名得很緊張很不安。

他繃着有些發白的漂亮小臉,喉嚨有些無措地滾動了下。

“我——”小動物般對危險的預感,讓喬七沒有選擇很肯定地回答,他聲音微微發顫,有些含糊地道,“我好像隐約記起了點,但還是不太清,沒辦法辨認。”

“是嗎?”

嚴歌頗為意味不明的疑問,被走過來催促他們的王麗打斷,“好了,好了,大家快過來吧。”

王麗的表情,不知道算是松了口氣,還是興奮,情緒不正常的她看起來有些奇怪。

“我們現在就測每個人的邀請函順序吧。”

王麗迫不及待控制着節奏。

經過一天的觀察研究,還真讓他們找出了确定邀請函順序的辦法。

只要用足夠多的血浸泡,邀請函上就會隐約顯示出序號。

通過抽幹了死者的血,以及每個幸存者都貢獻一點,他們成功搜集到了足夠的血液。

喬七緊張地走過去。

他安慰着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誰要是拒絕浸泡邀請函,就直接默認是兇手。”王麗渙散的瞳孔死死盯着嚴歌和陳郁。

在王麗的催促和急切動作下,從李毅開始,挨個浸泡邀請函。

他們選擇的順序,是從後至前,把嚴歌和陳郁放在了最後面,防備着他們搞小動作。

順序就和大家說的一樣。

李毅是10,林文佳是9,王麗是8。

很快,就到了許彥淮,他的邀請函上顯示的也确實是4。

輪到喬七時,不知道為何,他突然特別忐忑。

他捏着自己邀請函的手都在發白,但還沒來得及他細想,邀請函就被着急的王麗直接抽走了。

喬七緊抿着唇。

他總感覺,有些太順利了,順利到有些不正常。

喬七心跳忽然變得很快,尤其是在他發現場面莫名寂靜下來。

喬七忽然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恍惚間,他想到了兇手昨晚離開他房間前,說的最後的話。

“是你,喬七,你才是那個拿到第1份邀請函的人!”王麗的聲音拔得很高,用尖銳都無法形容,“竟然是你,你竟然騙了我們這麽久,我說嘛,為什麽第一晚死的不是你,明明你看起來最弱!你是不是故意裝得柔弱,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隐藏!”

喬七腦袋瞬間嗡鳴了下。

——你的不乖,還是需要你受到懲罰的。

——明天,會有一個小驚喜,可以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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