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邀請函27
第27章 邀請函27
喬七似乎有着總能成為事件中心的能力。
所有人又在看他了。
兇手被揭發的緊繃危險氣氛, 因為兇手這格外暧昧的交易請求,而染上了奇怪的氣息。
溫度好似在不正常地上升。
奢華寬敞的別墅內,神色各異的六個人, 怔怔地看着明明不在人群中央, 卻自動捕獲住所有人目光的漂亮男生。水晶吊燈帶來的冷白燈光,在襯得場面有些詭谲的情況下, 也清晰地照亮了喬七那張頂漂亮的臉。
喬七看起來是真的很好欺負,他黑濃的眼睫一下一下地亂顫,擡着不自覺睜圓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嚴歌, 嘴唇被緊張地抿着發白。
被洇濕的豔麗五官上, 是因為無措遲鈍氤氲出的懵懂清純。
嚴歌的這句話其實并不算太過分,比起又惡劣又惡俗的低趣味調笑, 要顯得平和很多。
但這對于此刻的喬七而言,顯然還是有些超過了喬七的想象和承受能力, 喬七似乎很單純, 嚴歌這些話在喬七還沒來得及全部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讓他整個身體瞬間都染上了紅。
喬七的皮膚是所有人見一眼都得承認的白,這種白似乎有着某種特殊的魔力, 讓他轉紅的膚色也帶着點不一樣的質感光澤,緋麗豔色到讓人不由口幹舌燥。
原本許彥淮和陳郁,在聽到嚴歌那又威逼又哄騙的話時, 都嘴唇微張,準備說些什麽的。
可眼睫剛落到喬七身上, 他們瞳孔便不由猝然緊縮,就跟被掐斷音量似的, 那些話全都被主人忘卻了似的卡在了喉嚨裏。
喬七現在看起來是真的很可憐無助,全身漲得粉紅, 茫然又無措,汗水順着臉頰在下巴尖上描摹一下滴落在地上,細白的手指顫顫巍巍着。
像是被欺負狠了。
可莫名地,這個樣子的喬七,很怪異地相當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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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彥淮和陳郁他們,被弄得大腦莫名空白了好幾瞬。
就連還有大半話沒有說完的嚴歌,都在看到喬七這個模樣後,一反剛剛姿态得有些呆愣,只覺胸膛處有什麽東西燒得厲害。
別墅內堪稱毫無征兆地又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言語能力都好似被什麽剝奪了,只剩下相當響亮的怪異心跳聲,一下一下地,因為所有人的心跳都陡然變得急促,簡直亂得離譜。
喬七被這些古怪沉悶的心跳聲,弄得大腦有些發暈。
他現在頭皮和指尖都在發麻,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雖然喬七知道自己是有個男朋友的,但他還是莫名覺得親吻這件事對他來講很遙遠,特別是,提出這件事的,還是恐怖副本裏的兇手BOSS,不僅算計了原身當炮灰,還在剛剛把他吓得面色慘白渾身冒冷汗。
但是——
喬七忍不住将嘴唇咬得更厲害,嘴唇肉都快被他咬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偏偏嚴歌還将這件事,和所有幸存者的利益捆綁在了一起。
剛剛進入副本,還沒被磨滅改變了人性的喬七,因為軟和的性格和那點子在副本裏會顯傻的善良,明明很排斥嚴歌所謂的這個交易,卻還是沒辦法拒絕。
先前被嚴歌撥弄開的額發,又貼回了皮膚,剎那的刺骨寒意帶來讓他心跳持續加快的顫栗。
喬七無法回答之際,是希望能有人幫他做出選擇的。
但之前在喬七無措之際,會出聲提醒的系統,現在也沒了聲音。
也不知道,是系統也不清楚究竟做哪個選擇最有利于喬七,還是明明知道哪個決定最好,卻因為自己生出的那些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而沒有直接告訴喬七答案。
別墅內的一切好像被按了暫停,但喬七很清楚,時間并不是真的像表象那樣靜止了。
等到0點,嚴歌就真的徹徹底底占據主動權了。
掌心濡着濕汗,喬七聽着周遭的心跳聲,終究沒辦法一直維持着身體的僵硬。
他緊張地呼吸着,遲緩的表情變成了遲疑,漂亮的瞳孔一下一下地微微縮着。
喬七的表情幅度其實不算大,但當他表情變鮮活一些後,本就招人的模樣更是讓人的心弦猛地撥亂。
呼吸倏然一停,又猛地變得怪異又格外急促。
原本已經停滞的別墅,好像被喬七的表情波動喚醒了按鈕,雖然氣氛依舊透着古怪,卻突兀重新開始流動。
喬七變得遲疑的表情,對嚴歌來講,是喬七已經有些松動了。這讓嚴歌喉結稍顯迫切和壓制的滾動了下,嘴角也止不住有往上揚的趨勢。
但對許彥淮和陳郁他們而言,卻是當頭一棒,心髒被猛地揪起,瞬間回憶起了原本準備說的話。
所以,在嚴歌壓着怪異的心跳,愉悅的情緒還沒蔓延至全臉時,陳郁很是着急的聲音就傳到了喬七耳朵裏。
“誰說我們想知道他那特殊能力是什麽了?”陳郁氣急的聲音雖然是在幫喬七說話,但還是吓得喬七耳尖輕顫,他陰沉糟糕的語氣在面對嚴歌時展露無遺,“你他媽的以我們的名義逼迫喬七做什麽,還要臉嗎?怎麽,知道喬七絕不可能主動親你這個殺人狂魔,就以這種方式逼迫他做心理安慰?”
即便嚴歌的視線已經挪向了陳郁,可喬七耳朵輕微嗡鳴之間,還是感覺到嚴歌的視線變冷了很多。
喬七不用去看,都能判斷出嚴歌變了臉色。
喬七覺得嚴歌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黑很糟糕,因為他聽到王麗的呼吸中都帶了驚恐和畏懼。
這讓喬七眼皮忍不住亂顫了下,呼吸都變微弱了。
喬七一邊怕被激怒的嚴歌會做什麽悚然舉動,一邊又慢半拍地想到了許彥淮下午對他說的話。
陳郁可能知道逃離別墅的辦法。
眼睫輕顫着,喬七原本搖擺的心開始變得不再平衡。
經過剛剛那麽一遭,他現在是真的怕嚴歌,別說是親嚴歌了,如果可以的話,喬七現在完全不想和嚴歌有任何接觸。
喬七一邊下意識地偏向陳郁,一邊打着退場鼓。
如果陳郁真的有辦法的話,是不是,他不親嚴歌,也是沒什麽的。
沒有人可以在期待的事情即将成功,卻突然被人打斷破壞時,能不生氣。特別是,在嚴歌眼睜睜地看到喬七将略顯尋求庇護的目光移向陳郁後。嚴歌臉上的笑意早就消失了,心裏陡然出現的郁氣和煩悶,讓他的嘴唇平直到瘆人。
嚴歌面無表情地看着陳郁,眼神中透出來的刺骨殺意,是讓人絕對相信,如果不是今天必須是平安日,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手傷人的話,嚴歌現在絕對會殺了陳郁的程度。
冷汗涔涔的王麗,沒有直視嚴歌,卻還是腿軟狼狽地摔在地上。
林文佳在此刻也都不敢過去攙扶了。
偏偏有的人,似乎完全不知道惹怒兇手是多麽作死的一個舉動。
許彥淮的聲音在嚴歌冷沉至極的目光下繼續響起,“喬七,不要答應他。”
這無疑讓嚴歌的眉頭沉沉皺起,他打量着許彥淮和陳郁,從鼻腔裏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冷哼。
在林文佳忐忑的注視下,嚴歌竟然沒有再和許彥淮他們嗆聲找場子。
這非但沒讓林文佳松口氣,反而是讓她的面色更加慘白了。
衆目睽睽之下,嚴歌的視線又重新給了喬七。
喬七面容上的遲疑已經消退了很多,肉眼可見地,原本有些松動的他,真的因為陳郁和許彥淮的話改變了心思。胸口沉悶間,嚴歌的嘴唇不自覺地被自己抿成了一條直線,他強撐地才沒有讓怒氣和不悅挂臉挂得更明顯。
嚴歌此刻也是發現了,只要陳郁和許彥淮還活着,他就不可能真的如願。
寒意在眼底翻湧,嚴歌在注意到喬七眼睫顫得不成樣後,方才收斂了收斂表情。
嚴歌嘴唇微張,還準備誘哄喬七幾句。
但在他開口之前,喬七已經小聲小氣地磕絆開口,“我,我不要。”
其實是很沒有底氣的,聲線細弱,輕微顫動的柔軟嘴唇也早被咬得看不出原樣。
明明喬七占據着很弱勢的位置,可嚴歌莫名覺得輸的其實是自己。
嚴歌猜到了可能今天會是這個結局,但當喬七真的開口後,他還是覺得心口好似堵了一口氣,他連呼吸都變得不暢快了。
溫度好似驟降,雖然清楚嚴歌不可能在現在動手,許彥淮還是忍不住警惕地看着他。
隐隐感覺危險的喬七,臉色又開始變白,他忽然很不安。
嚴歌一動不動地在原地停了好幾秒,才語氣不明地道,“你真的很會惹我生氣。”
喬七烏泱泱的眼睫輕微抖了下。
是又過了一會兒,嚴歌語氣又冰冷又怪異的聲音再度響起,“确定不親我嗎?”
喬七直覺不太好,但陳郁和許彥淮給了他一點底氣,他還是沒有選擇違心地同意,白着小臉顫聲拒絕。
在喬七毛骨悚然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情況下,嚴歌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移開。
他似乎暫時放過喬七了。
嚴歌看向了其他人,準确來講,他格外關注許彥淮和陳郁。
“馬上就要0點了。”
嚴歌的這句話如同某種宣告,整個別墅都好似變得詭異不正常起來。
貓頭鷹凄厲的聲音從別墅外突兀響起,帶動着人心髒不正常地躍動。
許彥淮凝重地和嚴歌對視,雖然口頭上讓喬七拒絕了嚴歌,但他不可能真的不忌憚那所謂的特殊能力。
嚴歌掃了在場每個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扯下嘴角,“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們垂死掙紮吧,我就不繼續待在這裏打擾你們了。”
話音剛落,嚴歌竟然徑直邁着長腿要離開。
鞋底踩過鞋面發出聲響,在場人怔了瞬,他們沒有想到嚴歌竟然會選擇主動離開,讓他們這些幸存者可以趁剩下的時間單獨尋找對策。
但許彥淮他們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嚴歌這體貼的行為,而放緩些許,反而更緊張嚴肅了。
嚴歌表現得越坦然,越不在乎他們如何應對,就說明嚴歌對他自己越有信心。
這再一次證明着,游戲進行到這裏,勝利的天平已經徹底偏向了兇手。
所有人都望着嚴歌離開的背影,眉心或多或少地緊蹙着。
後背的冷汗已經變幹,喬七只覺得這腳步聲和他晚上聽到的重合了,他冷得肩膀忍不住縮了縮。
喬七迫不及待地希望嚴歌趕緊離開,他需要時間來緩和一下自己受到的沖擊,即便這只是暫時的,0點過後對方就會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出現。
沉悶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喬七剛輕微松口氣,就在下一秒心髒猛提渾身一抖。
嚴歌竟然忽然停下了腳步,猝不及防地叫了聲喬七,“七七。”
喬七被他吓得瞳孔都縮了下,他擡着臉,抖着眼睫望了過去。
喬七怕嚴歌又給他弄出什麽小驚喜來。
其他人也緊張地看着嚴歌,已經明牌的兇手一舉一動間都能挑動人的心弦,他們同樣怕嚴歌要做什麽折磨人的事。
有着俊美面孔的兇手,語氣莫名地開口,“剛剛許彥淮指認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這話委實讓人摸不着頭腦。
所有人都愣了下,被點名的喬七更是茫然忐忑地咽咽口水。
嚴歌突然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要炫耀他原本的計劃,還是再度恐吓本要成為他擋箭牌的喬七?
喬七大腦有些空白。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副本總是莫名其妙地要繞到他身上來。
明明原身只是一個炮灰工具人,但現在,什麽事都非要和他扯上點關系來。
不理解嚴歌意思的喬七,忐忑地吶吶開口,“什麽?”
嚴歌眉頭輕微皺了下,這位在今晚出盡風頭的兇手,此刻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再開口的聲音一字字的,明顯又刻意說清楚了不少,好似生怕別人沒聽見。
“許彥淮在剛剛指認我的時候,承認了我拿着你男朋友的身份。”
心髒不安到砰砰跳的喬七,被這句話,弄得懵了下。
大廳再度出現詭異的安靜。
饒是許彥淮,都不由愣了瞬。
“所以,我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嚴歌像是不覺得,他在別人對自己行兇推理和批判中,尋找出一個點為自己的男朋友身份正名,看起來有多麽迷惑,“許彥淮和陳郁,都是聽說你失憶後,冒領我的身份,假扮你的男朋友的。”
在大家有些愕然的注視下,嚴歌很認真地再度重複,“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嚴歌看起來相當在意這件事,但他這難掩酸氣的語氣,和他已經明牌的兇手身份簡直格格不入。
奇怪尴尬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
喬七大腦暈了暈,懵懵的。
喬七并未發現,恐怖副本該有的氣氛再度因為他,朝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了。
許彥淮看着為自己正名的嚴歌,眉頭微皺,臉上浮現一絲懊悔,竟是有些後悔說出這個點的樣子。
而陳郁也忍不住看了許彥淮一眼,視線中帶着點譴責,像是在吐槽許彥淮是豬隊友。
李毅先是抿唇,不悅嚴歌把正牌身份拿回去了,旋即揚眉,好似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一起冒領,現在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影響在喬七心中的形象。
嚴歌看着三人,姿态似乎拔得更高了些,本就驚人的氣場中,又帶了點奇奇怪怪的正宮氣場。
喬七表情遲鈍之際,隐隐感覺到,大家好像都在等他的反應。
喬七被大家看得眼睫忍不住又顫了顫。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反應什麽啊?
喬七擡着茫然但漂亮的臉蛋,僵硬地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件事,直到嚴歌似乎因為沒見到想見的,而有些不痛快地繼續離開後,方才結束。
“我當時是想要測試一下嚴歌是不是兇手,才假裝你男朋友的。”許彥淮輕咳了下,如此開口,給出的補救解釋他自己都不信,惹得他的直播間彈幕一片啧啧啧。
“沒錯,我也是這個想法,我一直都懷疑嚴歌有問題,想抓他的漏洞,所以就跟許彥淮演了這麽一出戲。”陳郁也不管許彥淮的冷眼,順着許彥淮搭的梯子就往下爬,完全忽略今天之前他明明一直懷疑的都是許彥淮,此刻說的完全是無稽之談。
聽完這些話,更加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的喬七:“?”
“不過嚴歌是兇手,他雖然拿着你的男朋友身份,但那都是他算計你的,不能當真,跟假的一樣。”李毅也突然插入了話題,“你完全可以去找別的男朋友。”
聽得一愣一愣的喬七:“?”他們到底在說什麽啊?怎麽就扯到讓他再找男朋友了???
*
這個話題對于即将來臨的0點來講,還是顯得沒有那麽緊張。
在嚴歌徹底離開,癱軟在地的王麗失魂地喃喃了好幾句後,大家的注意力還是挪回了主線。
“沒時間了,沒時間了。”王麗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渙散的瞳孔跟着一縮一縮着。
其他人理解她的意思,神色沉晦。
許彥淮擡眸看了眼直播間。
這個副本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可能持續9天。
嚴歌既然選擇主動開啓屠殺模式,便說明他不想像之前那樣一天一個的殺浪費時間了,0點一到,嚴歌會直接選擇對所有人下手。
除了——
許彥淮有些複雜地看了喬七一眼。
這個副本估計明天就要結束了,撐死再多一天。
許彥淮微攏着眉。
他現在也不能确定,他到底能不能成功通關這個副本。
雖然這個副本級別低,但畢竟嚴歌的特殊能力,是別墅主人那位兇名赫赫的司林修賦予的。
許彥淮思索片刻後,有些嚴肅地看向陳郁,“陳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喬七聞言眼皮微跳,下意識将頭側到陳郁那邊,眼神中也控制不住帶了一點期待。
陳郁被喬七看得頓了下,沒有選擇先嗆許彥淮幾句,伸手摸了下脖頸處的耳機。
他遲疑了下,在林文佳驚喜的眼神下開口,“我進入別墅前,一直在查相關的資料信息,并且拜訪了歷年活着從別墅裏出來的人。從他們的口中,我确實知道了一個可以提前打開別墅逃離別墅的辦法。”
陳郁的話,讓明顯有些崩潰的王麗都愣了愣,旋即呼吸急促地緊張望向他。
“什麽辦法?”林文佳連忙道。
“鑰匙。”陳郁皺着眉,“他們說別墅主人的房間裏,有一把鑰匙,可以打開和別墅主人有關的所有鎖。如果能找到的話,就可以打開被神秘力量封鎖的別墅大門,在游戲沒有結束前跑出去。”
“鑰匙?別墅主人房間?我們白天去的那個三層房間?”王麗一邊發問,一邊反應,“沒有啊,哪裏有鑰匙,我們白天不是都将那個房間翻遍了嗎,根本就沒見到鑰匙的影啊?是不是你提前找到偷偷藏起來了?”
王麗這邊着急追問,許彥淮卻眉心微跳。
他呼吸不可控地緊了下。
他沒想到這個副本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如果真的像陳郁說的那樣,這般鑰匙甚至可以作用于無人生還的那個本,要是能帶出去的話,一定會被各大頂級公會高價收購。
不過——
許彥淮眉頭卻也皺得更厲害了。
司林修和這個副本的關系,總是讓他有些不安。
“沒有,我白天一直在找,也沒有找到。”陳郁在衆人失望的目光下搖搖頭。
“那該不會是被嚴歌提前拿走了吧?”林文佳說這話時聲音都在抖。
陳郁再度搖頭,“他拿不走的,他成為兇手後,就和別墅主人有契約關系了,這個鑰匙很特殊,有契約關系的人是不能拿的。”
“可是別墅主人的房間裏,确實沒見鑰匙啊?”王麗都快急死了。
“你們別忘了,別墅裏到處存在着超自然現象。”許彥淮的聲音在這時響起,他看向陳郁的耳機,“那鑰匙可能也被超自然力量覆蓋,平常時間下看不見,需要特殊的方式和手段。”
陳郁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許彥淮一眼。
如果不是證實了兇手絕對不是許彥淮,是嚴歌,他絕對不會當着許彥淮的面說這些。
許彥淮知道得太多了,看起來對這些相當熟悉,真的很像兇手。
“是需要些特殊手段,和我一直戴着的這個耳機有關。”陳郁說話間,将耳機摘了下來,“不過我也不知道具體的,那些人似乎有限制,我問了很久,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來具體的。”
陳郁擰眉盯着自己的耳機,“只說和這耳機有關,讓我自己想辦法摸索找答案。我只知道這耳機也是別墅主人的東西。”
“你來別墅這麽久,就什麽也沒發現嗎?”王麗着急地問,她的語氣有些不太好,帶着點質問,不過現在沒人在意這個,“你這耳機琢磨出什麽沒?”
陳郁嘆氣,“這耳機一直都沒反應,直到今天早上三層突然打開後,才有點動靜。裏面響起些電流聲音,像是突然有信號了。”
在陳郁說話時,王麗已經躲過耳機,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什麽都聽不到啊。”
“有距離限制的,能聽到聲音的最遠距離就是2層樓梯口,到3層後聲音會大些,尤其是進到別墅主人房間後,但——”陳郁像是也有些煩,“就是些電流聲,我今天在3層的時候一直在聽,也試圖在房間裏找點能和耳機産生共鳴的東西,根本沒有。”
“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得去3層試試,不能坐以待斃。”李毅開口。
這種有些門路卻完全沒有思緒的事情最令人煩躁了。
“可嚴歌就在3層啊,我們能上去嗎,上去又有機會嗎?”林文佳慘白着臉發問。
她剛剛很關注嚴歌的動靜。
嚴歌剛剛可不是上了2層,而是直接往3層去了。
這話一出,場面突兀變得安靜。
喬七便是在這個時候,再度聽到自己名字的。
“喬七有機會。”李毅如此開口。
喬七怔了怔,耳朵嗡鳴間,心髒都跟着提了起來。
“或者準确來講,喬七是最有機會的。”李毅的聲音有點怪異,“嚴歌不會對喬七下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