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更)
第9章 (二更)
新婚老公三天不回家,楚黎過上了“守寡”般的幸福生活。
但他畢竟是只魅魔,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生理需求是要解決的。
反正也沒人在家,不會被打擾,房子隔音效果也好,今天是周五,明天雙休。
楚黎果斷将卧室的門鎖上,帶着他的那些小玩具在浴室DIY起來,魅魔尾巴不受控制地顯露出來。
直到結束都沒有人打擾他,比以前在家還要方便許多。
楚黎本就想着畢業之後一個人出去住,如今也算是陰差陽錯地遂了願。
結束後他簡單沖了個澡,洗幹淨小玩具,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進入賢者時間恢複體力。
小觸手的功能很多,尤其是尖端的設計,楚黎便将它也帶上了床。
确實有些累了,楚黎閉着眼睛休息了會兒,但沒睡着,蔣辭遇見到的眼眶泛紅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蔣辭遇的突然敲門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匆匆系好睡衣扣子,壓根忘記了不知道卷到被子哪裏的小觸手的存在。
如今,蔣辭遇坐上了他的床,還發現了小觸手,将之拿在了手中。
楚黎第一反應便是慶幸,慶幸結束之後他将小觸手清洗了幹淨,之後也沒再觸碰過什麽不可說的地方,雖然心中難免覺得有些別扭,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說實話楚黎倒也沒那麽擔心,畢竟他清楚蔣辭遇是多純情的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認出小觸手是什麽。
楚黎随意扯謊道:“是我買的觸手模型,忘記收起來了,不記得放哪兒了,沒想到在這裏。”
卧室的床很大,被子松軟,楚黎平時睡覺的時候只會占據三分之一,還不愛疊被子,被子裏卷入什麽東西沒被發現倒也還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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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三天前蔣辭遇肯定毫不懷疑便信了楚黎的解釋,他也确實不認識這玩意兒是什麽,解釋成模型倒也合理。
但三天前,楚黎向tentacle坦白了自己的xp,還截圖了那樣的漫畫畫面發送過來,這讓蔣辭遇不得不懷疑手裏這條到底是不是什麽正經觸手。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
楚黎可能會拿這條觸手做過什麽?
蔣辭遇不過是腦中剛蹦出這個念頭,耳朵便瞬間燒紅起來,手也不受控制地開始發燙。
楚黎就站在他的身邊,自然将他的反應看在眼裏,知道他不僅沒有相信他的解釋,甚至還猜到了小觸手的真正功能。
一時間卧室內陷入突兀的死寂。
門窗都被楚黎先前關得嚴嚴實實,窗簾也被嚴絲合縫地拉上,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
蔣辭遇耳朵上的燒紅悄悄蔓延到了臉上、脖子上。
楚黎倒是不覺得羞赧,畢竟他知道事情敗露,比他更不好意思的應當是對方才對。
甚至,他覺得這會兒蔣辭遇的反應還挺有趣的。
只是楚黎心底難免微訝,蔣辭遇竟然認得小玩具?
小觸手是由開關控制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開關被他随意塞到了枕頭底下,小觸手的表面其實不太能看得出來什麽,不知道蔣辭遇是怎麽認出來的。
難不成是以前接觸過?
那樣純情的一個人是怎麽接觸這種東西的?
楚黎的好奇心莫名被勾了起來。
一直這麽僵持着也不是事兒,終于,楚黎輕咳一聲,故意道:“既然蔣先生知道這是什麽,能不能先還給我。”
蔣辭遇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慌忙将小觸手塞進楚黎手中,全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兩人手掌難免觸碰。
嚯,手也這麽燙。
楚黎眼底笑意加深。
楚黎說:“放心,我洗幹淨了。”
蔣辭遇:“……”
楚黎:“或者,蔣先生想先去洗手?浴室在那邊。”
蔣辭遇:“……”
蔣辭遇終于開口:“不用。”
他能感覺得到小觸手是幹燥且幹淨的,他也并不覺得髒,不需要洗手,他只是……只是……想盡快逃離這裏。
蔣辭遇倏地起身,唇縫緊抿,留下一句“明天再說吧”,徑直離開卧室,十分貼心地幫楚黎帶上了門。
楚黎沒忍住輕笑出聲,低頭看一眼被蔣辭遇掌心溫度燙熱的小觸手,腦中依舊是他臉紅害羞的模樣。
真的……很可愛啊。
若不是因為魅魔身份,楚黎覺得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欺負”對方。
……
蔣辭遇徑直來到主卧,鎖上門,沖入浴室,打開冷水,整個人浸泡在了浴缸裏面。
粉色觸手不受控制地從他衣服裏面鑽出。
觸手與他的體溫一樣,是燙的,甚至顏色也要比平時深上幾分,尤其是觸手尖端,全都因為身體主人的情緒害羞地蜷縮起來。
他就不應該今晚回來……
他就不應該進楚黎的房間……
他就不應該坐楚黎的床……
蔣辭遇閉上眼,腦中浮現的卻是楚黎手裏拿着粉色小觸手的模樣。
漸漸的,楚黎手裏拿着的仿佛不再是那條小觸手,而是他的。
“嘩啦,”蔣辭遇猛地從浴缸內起身,徑直走到淋浴底下,打開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
……
夜深,蔣辭遇披着浴袍躺上床,随意瞅一眼手機,發現楚黎竟然給他發來了一條消息。
【蔣先生,明天幾點見?我今晚可能會熬會兒夜,怕上午起不來】
熟悉的、禮貌且疏離的語氣使蔣辭遇心底稍稍冷靜了些。
與此同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平衡感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為什麽總是他的情緒被楚黎牽動?
楚黎好像從來沒有被他影響過,總是能在他心底兵荒馬亂的時候像個沒事人一樣。
沒來由的,蔣辭遇突然很想看見楚黎被他牽動情緒的樣子,成為掌控主動權的一方。
若是放在商業場上,他能有無數手段讓對方潰不成軍,可在這段協議婚姻關系裏,他束手無策。
蔣辭遇精神不濟,回了句“全天都有空”便睡下了。
這夜,蔣辭遇做了好多記不清細節的夢。
好像夢到了他的小魅魔,又夢到了楚黎,楚黎那張臉比他見過的許多魅魔都要好看,漸漸的,楚黎好像變成了一只魅魔,伸手撫摸他的粉色觸手,笑着說“好喜歡”,甚至……甚至……
蔣辭遇的身體越來越燙。
不知幾點,他迷迷糊糊醒來,覺得口幹舌燥,趿着拖鞋去了客廳,打算去飲水機那兒接點水,許是沒睡醒的緣故,身體重重的。
誰料剛來到客廳便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狐貍眼。
是楚黎。
廚房隐隐有食物的香味傳來,應當是楚黎在做夜宵,蔣辭遇卻覺得嘴巴發苦,沒味兒,明明很香,卻沒有任何食欲。
“蔣先生。”是楚黎的聲音。
蔣辭遇嗓子啞啞地悶嗯一聲,腳步不停,來到飲水機前。
誰料楚黎也跟了過來,甚至擡起手觸上了他的額頭。
好涼。
蔣辭遇下意識蹙起眉。
過了會兒他才漸漸意識到不是楚黎的手涼,而是他的額頭太燙了。
他咳嗽幾聲,嗓子像是卡了鏽。
楚黎從他手裏接過準備接水的杯子,幫他分別接了點冷水和熱水,混合成合适的溫度,聲音不容置喙道:“你生病了,去床上躺着,我去給你找藥。”
蔣辭遇手裏一空,又手裏一滿,明明睡前還想着要成為掌控主動權的一方,卻在聽見楚黎的這句話後抿着唇乖乖折了回去,聽話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