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末世喪屍(二十三)
末世喪屍(二十三)
“阿琛,我們該怎麽辦?”何苗苗依偎在楊琛懷裏,把桑晚的原話複述了一遍,恐懼又焦躁的轉動着眼珠。
“如果桑晚真的不管我們了,我們在中央基地該怎麽辦?”她攥着楊琛的手,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楊琛推了推眼鏡:“不管就不管,苗苗,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何苗苗撲在他的懷裏嘤嘤哭泣,楊琛撫摸着她的頭發,眼眸深沉。
桑晚雖然放了重話,但還是和廖翩翩和王嬌嬌通了氣,讓她們照看着點她們兩個。她總覺得哪裏奇怪,自從那件事發生後,祝晨與何苗苗性情大變,原本她只以為是受到傷害後的應激反應,但現在這個情況屬實是她沒想到的。
但她實在沒工夫天天跟在她們身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這天,在葉風為她檢查完身體之後,桑晚說:“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葉風:“你想查志願者實驗?”
桑晚目光閃了閃,饒有興致的看着葉風:“葉醫生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他目光凝在她雪白脖頸上系着的蕾絲小方巾,“比起蛔蟲,我還是更想做守門犬。”
守住珍寶,不被他人觊觎染指。
桑晚:“葉醫生可真會說笑,哪有人想當小狗的。”
他看着她,不說話。桑晚扯開話題:“志願者實驗會讓人産生異常的饑餓感,我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如果你能加入實驗組,一定能查出方将到底在研究什麽。”
葉風垂眸:“我現在好不容易掌握了實驗室,如果我離開,血液實驗就會被別人接手了。”
“放心,一時半會血液實驗是進行不了的,我的異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涸澤而漁,方将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等她說完,葉風問:“那我有什麽好處?”
桑晚笑了笑,沖他勾勾手指。
葉風喉結無聲的滾動,慢慢靠近了她,懷着某種熾熱的渴望和期待。
她清淡如蘭的氣息吹過他的耳廓,像細密的雨滴在他的心上掀起漣漪。
“好處就是,允許你當我的小狗。”
不知道葉風用了什麽手段,他如願的調去了志願者實驗組,不過每周還是會抽出一天給她檢查身體。方将一天天不知道在忙什麽,一個月能偶爾來看她幾天。每次都把她弄得半死不活,食髓知味後變着花樣探索,然後又逼問她這些日子都去了哪幹了什麽,末了吃一堆飛醋借機欺負她,美其名曰,懲罰。
處男就是這點不好,占有欲太強。
不管怎麽說,對方是第一次她還是挺滿意的,要不是來到這個世界,桑晚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處男情結。
而且最神奇的是,系統這些日子都沒出聲,跟死了一樣。
她一有機會就呼喚它,沒一次應聲的,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要是真出了事,那她這任務還做不做了?
她在懷疑和憂慮中度過了一段還算自由的時光,只是奇怪的是,她一直沒見到過林城霄。
她問過方将,但對方十分不滿的堵住了她的唇,大手在她的身上作亂,然後她就忘了這茬了。
等系統再出聲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桑晚正在躺椅上曬着太陽享受生活。
一道刺耳的系統聲突然在腦海中猝不及防的響起。
【桑晚,快去救主神!】
仿佛腦海裏被生生紮進一根釘子,桑晚捂着頭差點從躺椅上滾下來。
她蹙眉問:什麽情況?
【別廢話。快去。】
桑晚真是日了狗了。
根據系統的指示,她來到了武器庫。
“不愧是烈焰隊的林城霄,這都多長時間了,居然還活着。”
武器庫旁邊就是最可疑的關押喪屍的地方,黑色的厚重大門隔絕空間,門口有足足七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
此時他們挎着槍,悠閑的聊天。
桑晚躲在暗處,正思索着該怎麽混進去。就見遠遠的,一道俊逸挺拔的身影走來。
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顯出十足的儒雅随和,胸口的名牌随着步伐微微搖動。
是葉風。
他來這裏幹什麽?
難道,志願者實驗就是在這裏進行?
為什麽他沒有告訴她?
葉風發現了她,身軀僵硬片刻後大步向她藏身處走來,抓住她的手腕,眉頭蹙起:“你怎麽在這?這裏很危險,快點回去。”
桑晚憤怒的甩開他的手:“如果我不來,還不知道你要騙我多久?”
“這裏面是誰,你到底在進行什麽實驗?”
葉風抿唇不語,桑晚說:“好,我自己去看。”
她轉身就要走,被葉風扯回來抵在灰色的冷硬牆壁上。
灰塵蹭到她潔白的裙擺,無人在意。
“裏面是林城霄,你曾經的未婚夫,你這麽生氣,是不是因為你還愛他?” 葉風臉色很難看,攥着桑晚的手越發使力,語氣中有隐忍不住的怒氣。
桑晚仿佛被他突然爆發出的怒氣吓到,看着他一言不發。
葉風深吸一口氣,将胸口激烈的情緒壓下去。
“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感情用事,為他涉險。”他語氣緩和,松開她的手腕。
慢條斯理的将她手腕處褶皺的袖口優雅的撫平。
“抱歉,沒弄疼你吧。”
看着男人幽深的眸光,侵略性一絲一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猛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搞錯了一件事。
她以為接近葉風,幫助他幹掉欺負他的古家叔侄,讓他獲得權力和地位,就可以籠絡住他,讓他為自己辦事。
但男人這種東西,掠奪和占有是刻在骨子裏的。
以身為餌,終有一日會被反噬。
不知不覺,她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只有力量,才能讓人臣服。
而現在的她,沒有。
她靜靜開口:“我要進去。”
葉風:“試驗間戒備森嚴,你進不去的。”
“只有我能進去。”他俯身貼在她的耳邊,曾經聽話溫馴甘作守門犬的男人,終于現出了利齒獠牙。
“桑晚,你想救他嗎?”
桑晚側頭,避開他的吐息:“你想要什麽?”
葉風扯掉她脖子上的小絲巾,露出下面斑斑點點的吻痕。
他眼眸深沉的仿佛一片漆黑的湖泊,深處藏着無數暗湧的漩渦。
修長的手指撫過那些暧昧的痕跡,拿慣了儀器的手上還染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卻色情的游移在女孩雪白的頸間,滑到下面的鎖骨處。
桑晚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情冷漠:“別在這裏。”
葉風笑得很好看,一點也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
“你放心,我們之間的第一次,一定要選一個唯美的地方,我怎麽舍得委屈你呢。”
這麽注重儀式感,桑晚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該不會……也是處男?”
葉風帶着一股莫名的自豪感,邀功般的吻上她小巧的耳垂,呼吸粗重的說:“當然,在遇見你之前,別人都以為我是性冷淡。”
他修長勁瘦的身軀貼緊她女性的線條,感受到某處不尋常的反應。桑晚開始又急又氣的推他。
“就這還性冷淡,你騙鬼唔唔……”
呼吸被掠奪,男人大手壓着她的後腦,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等二人氣喘籲籲的分開,葉風低聲對她說:“這是利息。”
桑晚瞪着他:“無論如何,把人救出來。”
葉風笑容淡去:“你放心,等你再見到他的時候,一定不會再愛他了。”
桑晚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葉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轉身大步朝着試驗間走去。出示了自己的胸牌,成功進去了。
晚上七點。
确認了今夜方将不會來,桑晚把方将送給她的通訊器放在桌面上。換了套衣服轉身出門。
為了防止有人在辦公大樓裏搞破壞,晚上六點開始,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裏面的工作人員也不許逗留。
六點半,大門落鎖,次日八點才開門。
桑晚根據葉風告訴她的秘密通道,走到了十一樓的研究室。
她推開門——
屋裏沒有開燈,有人站在窗前。
只隐約看到一個朦胧的輪廓。
聽到聲音,那人轉過身,清絕的側臉浸在半明半昧中,似仙似鬼。
葉風說:“你終于來了。”
桑晚走近他:“人呢?”
行進中,她好像踩到什麽,軟中帶着彈性,她停住腳步。
葉風語帶笑意:“小心些,他就在你腳下。”
桑晚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蹲下去,試探的伸手,摸到一手冰涼的濕潤。
有橙黃的火光照亮眼前,是葉風貼心的點燃了地上的蠟燭。
“這是為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準備的,提前點上也無妨。”
桑晚愣愣的看着地上已經看不出人形的男人,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皮,到處都是模糊的血肉。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她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看在葉風眼中卻分外刺眼。
“我們?那是方将的要求。他在進行人體實驗你懂嗎?他将喪屍體內提取出的細菌植入普通人體內,結果有人承受不住死了!他現在要用異能者做實驗,林城霄是唯一活下來的,雖然他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他還活着。”
葉風走過來,擡起她的下巴:“要不是我,今天他就死了。”
“別這樣看着我。”他伸手,蓋住桑晚因為怒意而分外明亮的眼睛。缱绻的吻上那雙他在睡夢中無數次品嘗過的紅唇。
“我也不想這樣,我只是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