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末世喪屍(二十四)

末世喪屍(二十四)

地上躺着一個昏迷的血人,冰冷的實驗臺上,桑晚被黑色的束縛帶捆住雙手。

葉風俯身,大手圈住她纖細的腳踝。

桑晚掙紮:“方将要是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葉風單手解開襯衫領口,露出漂亮的頸骨線條。桑晚這才發現,他身材很不錯,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虧他長了一張禁欲清冷的臉,她當初以為他是個好人,才想拉攏他的。

現在可倒好,把自己搭進來了。

葉風的手順着她的腳腕一直滑到膝蓋,滑膩柔嫩的觸感讓他微微眯起眼。

桑晚像只砧板上的魚,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卻在男人不可抗拒的力道下被迫展露出柔軟的腹部。

葉風壓在她身上,含住她的耳垂,微微用力。感受身下的人敏感的戰栗,他突然松開,“差點忘了,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他有耐心的拉開她裙子側邊的拉鏈:“只要不留下痕跡,方将就不會發現了。”

桑晚咬着牙:“無恥。”

葉風冷笑:“我無恥?方将就不無恥嗎?林城霄就不無恥嗎?他們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他用手輕輕撫摸她憤怒到發熱的臉頰,凝視她倔強含怒的眼神,兩瞳黑漆漆的墨色眼仁像被泡在銀水裏的黑色棋子,又如泛着致命漩渦的粼粼星海,仿佛一眼望進去就再難以自拔。

“葉風!你混蛋!當初要不是我幫你,你以為你現在能掌管實驗室,成為一級研究員。”

她掙紮着,手卻被栓在實驗臺前不鏽鋼把手上,根本掙紮不開。

葉風笑得很溫柔儒雅,仿佛在進行一項救死扶傷的手術。

“你對我的好,我自然都記得。我會幫你拿到你想要的一切。但你,要給我你的愛。”他食指撫上她的嘴唇,無禮的向裏探去。

桑晚死命的咬他的手指,唇齒間都嘗到濃烈的血腥味了。

葉風一聲不吭,等她出完氣,他用流着血的手指掀開她濕漉漉的額發,沉迷的輕吻她的眼角。

愛語呢喃:“桑晚,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你了。”

“我本來只是想遠遠的看着你,守護你。”

他的聲音染上些哀傷的味道,突然轉高,帶上些咬牙切齒的不甘與悲憤。

“可是憑什麽,他們都可以擁有你?”

“如果我不曾擁有權力,我便也不會肖想。”

“可是上天将這麽好的機會送到我的面前,我怎能錯過?”

他一邊說着,一邊解開她手腕的束縛帶,将軟成一灘水的桑晚翻了個身。

火熱的吻落在她雪白的後背,桑晚無力的支住冰涼的實驗臺。

最後,他說:“別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何當初要選我。”

桑晚昏昏沉沉的想,她也後悔啊。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徹底把劇情玩脫了。

桑晚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似乎長着一張全然陌生卻美麗的臉,王者的睥睨和氣度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她仿佛掌管世間一切的神祇,不會為任何事情停下腳步。

可是,她遇到了一個人,或許是無聊,或許是一瞬間的心軟,她停下了腳步。

……

桑晚滿頭大汗的睜開眼,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

她按住胸口,整個人仿佛剛從深潭裏浮出來,滅頂的溺水感讓每一個毛孔都驚恐的翕張。

她艱難的側過身,身軀陷入柔軟的被褥間。急促的呼吸聲在黑暗的室內響起。

啪的一聲床頭櫃上的小臺燈被按亮,暖色灑下來。葉風緊張的扳過她的肩膀:“你怎麽了?哪裏難受?”

桑晚眉頭皺成一團:“……心髒。”

葉風讓她平躺在床上,展開她麻痹僵硬的身體,冷靜的開口:“別緊張,深呼吸。”

跟随着他的指令,桑晚緩慢的吸氣和吐氣,那種驚厥感終于慢慢從身體裏平息。

沉默半晌,葉風問:“好點了嗎?”

桑晚一動不動,不想說話。

葉風也沒逼她,幫她撚開被汗水浸濕貼在臉側和頸窩的頭發,溫聲開口:“是做噩夢了吧,我小時候也經常做噩夢。每次我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我媽媽就會給我唱搖籃曲。”

他大手撫上她的頭頂,溫柔的嗓音像皎潔月色傾落。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輕輕搖着你~搖籃搖你快快安睡~夜裏安靜被裏多溫暖~”

他低垂着眼眸,暖黃色光芒将他清俊的側臉描上金邊。

桑晚輕輕眨了眨眼。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臂永遠保護你~世上一切快快安睡~一切溫暖全都屬于你~”

循環的低沉歌聲裏,桑晚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她逐漸沉入了夢鄉。

這一次,沒有做噩夢。

次日六點,天色依舊灰暗着,桑晚已經穿戴整齊。她走到門邊,手搭在把手上。

她挺直的背影,冷酷決絕的仿佛之前的溫存都是錯覺。讓葉風的心仿佛在沸騰的油鍋翻滾。

他問:“不把他帶走嗎?”

桑晚沒有回頭:“那不過是你随便找來的人,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葉風走過去,貼在她身後:“既然你知道,昨天晚上為什麽不拒絕。”

他微低頭,将嬌小的女孩整個人攏在懷裏。

“你看,至少,你并不讨厭我。”

“所以,林城霄在哪?”

“你答應我的事,不會忘了吧。”

“我怎麽會忘了呢。”葉風說,“只要是與你有關,我都不會忘記。”

“即使是讓我去救其他男人,我也會去做。”

葉風把林城霄藏了起來,和方将說試驗失敗。方将發了好大的脾氣,晚上來找桑晚的時候臉上帶着未消的悒怒。

“怎麽了?”桑晚問。

天氣轉涼,她穿着一條白色的棉裙,優雅的宛如從中世紀走來的畫報女郎。

方将怒火稍稍平息些,語氣放緩,怕吓到她:“沒事,就是葉風那個廢物,把老子的試驗品給搞壞了。”

他口中的試驗品就是面前女郎的未婚夫,不,是前未婚夫,可是他一點心虛也沒有。

在他眼中,早已把桑晚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殺死林城霄這件事究竟會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桑晚問:“什麽試驗品?”

方将:“沒什麽,對了,你最近身體怎麽樣?治愈異能恢複了嗎?”

桑晚語氣很不滿:“你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你每天抽我的血,我怎麽會失去治愈異能。都怪你!”

方将摸摸鼻子,琥珀色的眼珠閃過心虛,他攬住她的肩膀:“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那你的治愈異能真的不會再恢複了嗎?”

桑晚:“我哪知道。”

“我的醫生都被你派走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死了,這都是你的錯。”桑晚開始耍小性子。

方将倒是很喜歡她這種瞪着眼無理取鬧的小模樣,嬌俏得很。女孩不撒嬌那還是女孩嘛。身為男人,就應該忍着她們的小性子。

“好了,反正那邊試驗品也玩廢了,我把葉風調回來幫你調理身體。”

方将一句話的事,葉風又被調了回來。

桑晚也終于知道,方将到底在秘密研究什麽了。

“喪屍兵團?!”桑晚冷嗤一聲,拉好披肩,黑亮柔順的頭發被挽成花苞的模樣盤在後腦,散開幾縷發絲垂落在她單薄的肩膀上。

美目流轉間散發着無形卻強大的魅力。

“他可真是瘋了!”

葉風說:“方将此人出身草莽,能混到今天全憑着狠辣的手段和無情的心。你在他身邊,我很擔心。”

桑晚挑眉,看着他:“怎麽,難道你還有辦法幹掉他嗎?”

“他的異能可是時間暫停,瞬息間殺人無形。”

葉風:“可是喪屍兵團一旦成形,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法恢複原來的狀态了。”

桑晚眸光冷冽:“一日不找到X教授,制出解毒血清,這個世界就一日都不會好。”

葉風眼睛亮起來:“你不是見過X教授?你知道他在哪裏?”

桑晚喪氣的捂着額頭:“我那是糊弄方将的,我連X教授是男是女是圓是方都不知道。”

葉風說:“沒想到你也會說謊。”

初見她時,像看到一枝插在剔透晶瑩花瓶裏的栀子花,純真美好。如公主般合該被人捧在手心愛護。

慢慢的,才發現,她分明是一根帶刺的野玫瑰。

“說謊算什麽?”桑晚彎起嘴角,湊近他,誘惑與殺機并存。

“如果我說,我還殺過人,你怕不怕?”

葉風側過臉,二人咫尺相聞呼吸交融。

他追逐着吻上那雙優美的薄唇,神色沉迷。

沙啞的聲音低低落下:“不怕,如果你真的殺過人,那一定是他們該死。”

桑晚後撤,這個吻,一觸而分。

“喪屍兵團研究進度如何?你覺得他會成功嗎?”桑晚問。

比起葉風臉頰微紅的意亂情迷,她冷靜的仿佛一尊冰雪雕像。

葉風清了清嗓子,“一開始,他在喪屍身上做研究,已經制出了控制喪屍的藥劑。後來,他将魔爪伸向了普通人,想将普通人轉化成喪屍,可是這次,他失敗了。”

桑晚:“那他現在的計劃是?”

葉風:“用異能者做研究,将他們轉化為更高等級的喪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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