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只想要你
第61章 只想要你
樂不逢如同被安撫後的野貓,不再炸着毛兇他,而是乖乖坐在後排。
離開聯排別墅區,霍非池停在一處被鐵網圍起來的大電箱旁,開門下車翻了進去。
不過兩分鐘,沿路的路燈忽閃幾下,旋即齊齊爆炸!
聯排別墅所有住戶家燈光熄滅,線路燃燒,連接監控的中控網因承受不住高強度電壓而爆炸損毀!
樂不逢猜出霍非池在破壞監控。
這裏的監控有自己的程序,而霍非池這個生化人對于這些再了解不過。
回到家,霍非池一言不發,氣質孤冷好似和夜色融為一體,把樂不逢從車裏抱了出來。
沒有停頓,穿過客廳帶他直接進卧室。
樂不逢一落地,霍非池上手來脫他衣服,沾了血的T恤和長褲,全部被脫掉。
“銷毀證據?”樂不逢手指撚了撚沾血的發,“如果哪天你後悔了,可就沒證據殺我。”
霍非池任由他亂說話刺自己。
仔仔細細把樂不逢今天穿的衣服銷毀,碎片拿去廚房扔在盆子裏燒掉。
樂不逢泡在浴缸,發上幹涸的血遇水融化,在浴缸中蜿蜒出絲絲血霧。
“你早就知道我是變異體了。”
樂不逢枕着自己胳膊,側頭凝望霍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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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本日記了吧。”
“嗯。”霍非池坐在浴缸邊,“在我們第一次後,我就看到了。”
“你從小到大經歷的所有事情。”
樂不逢小幅度地勾了勾唇:“所有事情?那本日記只是一半而已。”
“樂樂。”霍非池捧着他的臉,“報過仇,留在這裏,行麽?”
樂不逢眼神偏執淩厲,“當年參與實驗的研究員,也該死。”
“你知道神種有多麽重視以前那批研究員嗎?”霍非池聲音幹涸而嘶啞。
“知道。”樂不逢散漫揚眉,“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會和神種罷休,他們容不下我們,那試試看,誰先死。”
霍非池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你有認真考慮過我們的關系嗎?”
樂不逢驀地移開視線,“沒有。”
一開始不知道怎麽去想,他也不懂。
現在不敢想了。
“衛澤齊死後,炸毀飼養圈計劃肯定會擱置,樂樂,我會盡力去阻止,壓下這件事。”
霍非池抱着濕漉漉的樂不逢,大手不斷在光滑的脊背上輕拍。
“留在我身邊,我來愛你。”
“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好好過行嗎?”
好好過……樂不逢腦子裏反複回蕩這三個字。
他飄零了這麽多年,只有落在霍非池身邊才覺得安心。
樂不逢眼神空洞,伏在霍非池肩膀。
可是結束了嗎?
并沒有。
一切并沒有結束。
還有事情沒有做,在完成這件事之前,如果能留下來再好不過。
确定霍非池真的不想殺死自己,他心頭會泛起甜意,想要縮他懷裏,像是在飼養圈時。
受到丁點委屈都要向霍非池告狀。
非得被抱着哄着才可以。
樂不逢嘴唇動了動,聲如蚊讷:“好……”
霍非池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樂不逢仰頭在他唇上親了親,再次縮進懷裏回抱他。
霍非池手指輕顫,激烈的心跳聲藏不住,墨色眼底有微光閃爍。
“聽我說,決裁院一定會排查這段時間和舒然接觸的人,如果你被帶走問話,告訴他們,我們吵架了,我去舒然家把你接了回來。”
“今天我們整晚都在一起,沒有出過門。”霍非池指骨輕蹭樂不逢耳廓。
樂不逢眉目舒展,嘴角笑意更深,單薄的身子支起,水珠從白到透光的皮膚滾落,手落在不該放的位置。
“決裁官,你包庇一只變異體。”
“霍非池,真的要背叛自己的信仰嗎?”
他很頑劣,笑容也帶着嘲諷。
霍非池痛苦和掙紮很少在他面前表露出來,握緊樂不逢手腕,額頭輕輕抵着他。
“只想要你。”
他沒求過什麽。
上級發布什麽命令,就去做。
沒有什麽真正屬于他,樂不逢也不是。
這場荒誕的游戲中,霍非池輸得一敗塗地,樂不逢得償所願。
霍非池愛他,不顧一切地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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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不逢在家裏待了兩日。
舒然一家死後的第三日,決裁院的人在霍非池不在家的時候找上了門。
樂不逢按照他交代的,換上霍非池的衣服和褲子,腳上還穿着拖鞋,開了門。
“您好,現在有一起殺人縱火案正在調查中,決裁院查到您在案發前一日和死者有過接觸,現在需要您和我們走一趟。”
說話的是位很眼熟的決裁員。
樂不逢确定那天離開伊諾的莊園時候,決裁員中就有對方。
“殺人縱火案?”樂不逢挽起過長的袖子,“方便說一下是誰嗎?我在這裏認識的人并不多。”
“舒然認識……”對方話語停頓,和同行的幾位決裁員目光齊齊停留在樂不逢手腕處。
一圈淤青,像是繩子綁久了造成的。
這是誰的家,幾人心知肚明。
樂不逢是霍非池什麽人,早已經在決裁院私底下傳開了。
“這是我哥哥弄的,情趣,不要誤會。”樂不逢故意道。
對方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沒事,請吧。”
樂不逢跟着出門,上了貼有天平圖案的車,估摸他嫌疑最大,來了兩輛車。
坐在後排,左右都有決裁員,副駕駛的那位決裁員更是配了一把沖鋒槍。
這次審問可能不好應對。
樂不逢輕揉手腕,實在不想頻繁換身體,骨頭沒有長好又要重新來。
到達決裁院,樂不逢下車,心底不免生出幾分寒意。
決裁院很像一座豪華的教堂,莊嚴巍峨,巨大的天平固定在房頂。
走進去,撲面而來的壓抑。
穿過兩條陰冷的走廊,決裁員打開其中一間審訊室門,室內已經有三位審訊員等着。
樂不逢落座,好奇地左右環顧。
“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面前審訊員敲敲桌面。
樂不逢往椅背上靠:“一定。”
對方厲聲質問:“曾經有人看到過你和舒然在案發前一天和他一起回家,并且沒有離開過舒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