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面對齊衡禮的表情,孫叔等人拉起一級警備:你要幹嘛!
“十三......”齊衡禮希冀地看着自己的愛人。
【來了來了,嫂子來了!】
【蒼蠅搓手,哥真能破防哈哈哈!】
【嫂子嫂子嫂子,我要看嫂子!】
【哥哥先前沖,帶嫂子出來,我要看!】
彈幕激動得不行,謝赫瑾還是拼命擺手,配合表情诠釋拒絕三連,齊衡禮微微嘆氣,還不想放棄:“其實我覺得......”
不等他說完,一團紙巾被扔過去,直砸到他的胸口,本來還真想讓愛人來出鏡的齊衡禮看見愛人剛放下來的手,終于冷靜下來了,在上當的邊緣急剎車,深吸一口氣,對着鏡頭連連點頭:“啊對對對,你們說得都對,我結婚是假的,承認你們嫉妒我吧。”
粉絲們一臉失望,繼續刺激,但齊衡禮已經不上當了,開始擺爛:“啊對對對,你們說得都對。”
謝赫瑾終于松口氣,無聲笑着點頭,朝着齊公子露出笑容,後者像是得到了獎勵,越發清醒了,任憑彈幕怎麽刺激都沒有再破防。
生日直播很快結束,孫逖他們一起把直播儀器這些東西收拾好,謝赫瑾也去幫忙,将桌上放着的蛋糕盒子等垃圾扔掉,回來時餐廳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今晚忙得挺晚的,要不要吃個宵夜?”他提了個建議。
“不吃了,雪國的宵夜也一般。”齊衡禮沒等大家回答就過來幫大家做好主,“今晚發大紅包,辛苦大家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小張和小李對視一眼,燦爛一笑:“謝謝齊哥!”
孫叔和老楊等人也很是高興,吃宵夜哪有紅包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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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快就識相地離開房間,齊衡禮率先在群裏發了紅包,剛想去抱抱愛人,卻發現人不知道去哪裏了。
“赫瑾,你在哪?”
“我在這呢!”謝赫瑾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來,“我洗個澡。”
“我也......”齊衡禮跑到浴室門前,發現被反鎖了,輕輕敲門,“十三,我一起吧,省時間。”
“你明天要早起去上班哦。”謝赫瑾拒絕了他的請求,“今晚咱們好好休息吧~”
齊衡禮:......早知道就吃宵夜了。
時間過去得很快,快過年的時候,齊衡禮終于殺青,晚上和大家吃了一頓殺青宴就急匆匆往家裏跑。
本來,謝赫瑾是要等他殺青了再回來的,但孫叔給他談好了明年春晚的合作,需要回國簽合同,他就提前幾天回家,這會兒正在齊家莊園裏和趙叔一起張貼春聯呢。
熟悉的保姆車停到停車場裏,齊衡禮拉着行李箱下車,回頭朝司機揮手:“老楊,你回家吧。”
老楊家裏的老婆孩子也在等着自己回家過年,也不跟他客氣:“齊哥記得幫我跟赫瑾少爺和趙叔說一聲新年好。”
“好。”
待老楊開車走了,齊衡禮加快步伐拖着行李箱別墅跑,路上遇到其他傭人,大家都很驚訝他竟然提前回來了。
“小......”
“噓~”齊衡禮阻止了大家朝屋裏喊的沖動,笑着往回跑,“我自己回去。”
此時,客廳中支了一張桌子,謝赫瑾正跟趙叔一起往春聯後面塗漿糊:“趙叔,明天齊公子就回來了,我們做點家鄉菜吧,他在外面好像很久沒吃過了。”
“好,明早我給先生準備一碗雜醬面。”
“那我去接他回來。”話音剛落,謝赫瑾發現趙叔往他身後看了一眼,他有些疑惑,拿着漿糊瓶子想要往後看,行李箱咕嚕嚕的聲音快速靠近,他還沒轉身就陷入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之中,“齊公子?”
“我回來了。”
謝赫瑾下意識高興起來,眸中露出濃濃的想念,突然又想起來其實他們才幾天沒見而已,哎呀,他手裏的漿糊!
“齊公子,你快走開。”他趕緊把齊公子推開,看着齊公子衣服上沾到的一圈漿糊,有些懊惱,“衣服髒了。”
“先讓我抱抱。”
“可是你衣服髒诶。”謝赫瑾不想讓漿糊沾到自己,至于想念?還是衣服幹淨重要。
齊衡禮頓時就委屈了,拿了趙叔憋着笑遞過來的紙巾擦擦幹淨,伸手去抱的時候再被拒絕,他脫掉外套,終于成功把面前的潔癖小朋友抱到懷裏:“這樣可以了嗎?”
“嗯哼~”謝赫瑾微微挑眉,雙手放到他的背後,聲音清脆,“齊公子,你怎麽提前回來啦?不是說沒買到機票嗎?”
“後來發現能買到,我們就提前回了。”齊衡禮打了個哈欠。
“怎麽那麽困?”謝赫瑾在他懷裏擡頭,瞧見齊公子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在飛機上沒睡嗎?”
“睡不着。”
是嗎?
謝赫瑾略有些懷疑,自己也查過航班,沒有一趟是這個點能回來的,懷疑他應該是轉了好幾趟班飛機才回來的,想想又心疼了,擡手摸了摸齊公子的臉,纖長白皙的手指放在上面,顯得齊公子的黑眼圈更加重了,這讓他的心疼又多了幾分,趕緊道:“齊公子,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我不困。”齊衡禮看向桌子,“你們在貼春聯嗎?我也來幫忙。”
“齊公子,我困诶。”
“那我們回去休息。”
見齊公子瞬間改口,謝赫瑾抿唇一笑,和他一起拉着行李箱到二樓,東西先放在隔壁的衣帽間,暫時不整理,進卧房後,他下巴輕擡,指了下屋裏的床:“去睡吧。”
“我先去洗個澡。”
“還洗什麽澡呀,直接睡。”謝赫瑾心疼着呢,推着他往床那邊走。
“洗個澡吧,我這風塵仆仆的,衣服髒。”齊衡禮可記得他家小朋友有着潔癖呢,咳,其實他也有,“我很快的。”
“那我們一起吧。”謝赫瑾想快點陪他一起睡,齊衡禮卻不敢和他一起,“我的好赫瑾,你就別在這個時候考驗我了。”
“我哪有。”
“我先進去了。”齊衡禮輕咳一聲,抱着睡衣往浴室走。
待他洗完一個戰鬥澡,出來瞧見已經給他準備了一杯溫牛奶的愛人,走過去抱了一下:“快去洗澡吧。”
謝赫瑾也進去洗了一個戰鬥澡,頭上戴了浴帽,頭發沒濕,出來的時候見齊公子還醒着,正坐在床上看書,略有些無奈:“齊公子,你不困嗎?”那眼下黑的喲,怎麽還有精神看書啊。
“來。”齊衡禮伸手。
謝赫瑾走過去,瞥了眼已經喝完并且洗幹淨了的杯子,坐到床上,被抱進懷裏時用腦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不困呀?”
“困。”齊衡禮的聲音終于帶上了幾分困意,臉埋進愛人的發絲中,“我好久沒抱你了。”
“你抱着我一起睡。”
“好。”
謝赫瑾掀開被子躺進去,下一秒,又被齊公子抱進懷裏了,屋裏的燈全部被關掉,抱着他的齊公子睡得很快,輕輕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頭頂,圈住他的腰的那雙手臂始終沒有放開。
“真是的。”他微微嘆氣,用手摸了一下齊公子的黑眼圈,“我坐飛機的時候總是千叮咛萬囑咐讓我不要累到,到了自己身上卻一點也不在意,怎麽就忘了我也是會心疼你的呢?”晚一天回來又怎麽樣呢?
黑暗裏,齊公子沒有回應他,睡得十分安穩。
樓下,趙叔父子默默把春聯都貼上,吃晚飯時也沒有上來叫他們。
深夜,困頓的齊衡禮總算是把覺補回來了,在黑暗中微微睜開眼睛,感覺到懷裏有個一直在眨着眼睛發呆的大寶貝,纖長的睫毛隔着衣服撩撥胸口,癢到了他心裏,他笑着用力抱了一下:“我睡多久了?”
“不知道诶。”謝赫瑾翻身去把燈打開,他中途醒來就再也睡不着,躺得太久了,覺得身上有點累,伸了伸懶腰,正要回去抱住齊公子,卻發現人翻了個身離開他了,“齊公子?”
“別亂蹭。”齊衡禮嘆氣。
謝赫瑾滿臉無辜,他哪裏亂蹭了呀,就伸伸懶腰好吧?
兩人沒有在床上磨蹭,很快就到洗手間裏洗漱,他們肚子都餓了,披上一件外套就下樓覓食。
廚房裏還溫着留給他們的晚餐,份量不是很多,但這會兒吃了也不怕撐肚子,到時候回去睡覺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晚飯兼宵夜吃完,齊衡禮去洗碗,謝赫瑾在廚房裏晃晃悠悠散步,他躺了好久,感覺哪哪都不舒服,就想到處走走。
“回房吧?”齊衡禮洗了碗就道。
“我睡飽了。”
“那我們去看會兒電影?”
“不想坐。”謝赫瑾想要運動一下,“我去打打拳吧。”
大晚上打什麽拳?
齊衡禮現在也睡飽了,想運動一下呢,正好愛人的精神足得很,他就笑着把人帶回房間裏一起運動。
臘月二十九挂燈籠,吃年糕。
早上第一抹晨光鑽進窗簾縫隙,齊衡禮拉開窗簾惬意地伸了伸懶腰,床上的謝赫瑾微微掀開眼皮,勾起一抹滿足的笑,但沒笑幾秒就眼睛一轉,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小聲嘟囔着:“我餓了。”
齊衡禮可最愛自家小朋友對自己撒嬌了,聞言就跑回去,抱着人親了幾下:“早餐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什麽也不想吃。”
“喝粥嗎?”
“不想。”謝赫瑾閉上眸子,開始使喚,“腰有點酸。”
齊衡禮聞言,笑着給撒嬌的小朋友按腰,隔着被子幫他按摩背部和四肢,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終于松口說自己想吃什麽:“想吃雲吞,蝦仁餡兒的。”
“我這就下去給你做。”
謝赫瑾躲開他要親自己的動作,微微蹙眉,好像很不滿意似的。
“好~我讓廚房做,待會兒就上來陪你。”
“哼!”這還差不多。
等人離開房間,剛剛好像還有點不太高興的謝赫瑾又重新露出笑容,滿意地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把自己翻到最靠近陽光的那邊。
不多時,房間被打開,齊衡禮從外面回來。
“哼!”床上響起小朋友看似不高興實則在撒嬌的聲音。
他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去把窗簾拉得更開,讓陽光鋪滿整張床,回到床上繼續給小朋友按摩,聽着手下哼哼唧唧撒嬌的聲音,只覺得心都軟了。
謝赫瑾也沒有折騰他多久,柔弱無骨地躺在他懷裏,讓他喂個早餐就好了。
“齊公子,我們下去挂燈籠吧~”換了衣服的謝赫瑾一臉躍躍欲試,健步如飛往外走,活躍的樣子哪裏還有剛剛在床上使喚人時的柔弱和嬌氣。
下了樓,瞧見趙叔搬出來的燈籠,他趕緊跑過去抱起一只超大的紅燈籠:“趙叔,這個是挂在門口嗎?”
“對。”趙叔滿臉慈愛。
“我也幫忙挂吧。”謝赫瑾轉身把懷裏的大燈籠放到身後拿着一堆東西追出來的男人懷裏,“齊公子,我們走吧?”
“先把帽子這些戴上。”齊衡禮把燈籠放到地上,溫柔地替他戴上帽子、圍巾和手套,“外面冷,把外套也穿上。”
趙管家适時把兩件外套拿過來,謝赫瑾看了,下意識擡手想要自己穿,擡到一半卻又放下來,似乎很不樂意:“屋裏暖和,穿了外套會熱。”
小朋友就是愛撒嬌,齊衡禮也不戳穿他,縱容地拿過外套輕聲勸了幾句,好好地哄了一會兒,等小朋友願意穿了又露出笑來。
“齊公子~我先出去咯~你記得穿衣服~”謝赫瑾抱着大紅燈籠往外跑。
齊衡禮快速穿戴整齊,也抱着另一只大紅燈籠追上去。
回到家裏,謝赫瑾比在外面更愛撒嬌,也更希望齊公子能多哄哄他,什麽成熟,什麽穩重,他是一點也不在乎。
他就喜歡齊公子把他捧在手心裏疼的感覺。
把家裏的大紅燈籠都挂上去,剩下的小燈籠他就不怎麽感興趣了,轉而跑去廚房通往後院的門口外面看趙管家打年糕:“宣笛哥,不在外面買現成的嗎?”
“我爸說想讓你們吃手工做的。”趙管家也很無奈啊,在外面也能買到手工做的啊。
趙管家用木錘打着石槽裏的年糕,安嬸坐在旁邊指揮,告訴他怎麽打,謝赫瑾覺得很感興趣:“我也想試試。”
“試試?”一旁的齊衡禮視線落到他的腰上,意有所指。
謝赫瑾略有些心虛,但覺着自己應該可以的,要了找管家的木錘開始打年糕,安嬸見他打得亂七八糟也不嫌棄,笑眯眯地給他打着節拍,還告訴他要用腰部用力。
打了一會兒,謝赫瑾隐隐覺得腰有點酸,默默放慢了動作,卻又不想示弱,眼神往旁邊撇,齊衡禮含笑看了一會兒,瞧見小朋友的眼神越來越明顯了,還是沒讓他丢臉,笑着給他找臺階:“赫瑾去莊園外面的樹林裏逛過嗎?”
“沒有诶。”謝赫瑾立刻把木錘還給趙管家,快速離開石槽旁邊,仰起累得微紅的臉,一雙狐貍眼熠熠生輝,好像超級感興趣,“齊公子,快帶我去瞧瞧。”
齊衡禮悶笑着說好,攔着他的手離開。
身後重新響起趙管家打年糕的聲音,等走遠了,謝赫瑾小聲嘀咕:“今晚得讓宣笛哥多吃點飯才行,這也太累了。”
“嗯?”齊衡禮挑眉,戲谑垂眸,“赫瑾竟然覺得累嗎?”
“有嗎?我哪裏累啦?”謝赫瑾十分嘴硬,完全忘了剛剛自己頻頻給男人遞眼神的事情。
“對,咱們家赫瑾可有力氣了。”
“那當然!”
謝赫瑾驕傲得不行,一點也不帶心虛地重重點頭了,走了一會兒還跑到前面蹦蹦跳跳的,瞧着是真的一點也不累。
事實上,不用頻繁動到腰,他的确是覺得一切都可以忍受,在莊園的草地、樹林、花園各處玩了一早上,到中午要吃飯時才舍得回別墅。
可能是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可能是那個勁頭過去了,等到飯後,他又一副不想動彈的樣子,懶洋洋地躺在花房的躺椅裏看從前齊衡禮的電影。
“明天《亂世定音》重拍。”謝赫瑾看到圍脖中有一條相關的評論,想起了這茬,“齊公子,你是不是要去?”
“嗯。”
“錯過春節檔會不會太可惜啦?”
“不會。”齊衡禮很有信心,勾起唇,“我相信我的票房號召力。”
“肯定還是有點小影響的。”謝赫瑾一邊玩圍脖一邊感嘆,“演員塌房真是麻煩。”
《亂世定音》本來是準備在春節檔上映,電影都制作好了,可惜,有個戲份少但角色比較重要的演員塌房了,搞得《亂世定音》還要找人救場。
左右春節檔肯定要錯過,齊衡禮是男主這件事情也給了張導極大的信心,他幹脆把涉及到的演員都叫回來重拍,免得新演員還需要摳圖放進畫面裏影響電影質量。
“還好你最近沒有什麽工作安排,不然多累啊。”謝赫瑾又小聲感慨。
“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去。”謝赫瑾微微搖頭,把日歷給他看,“明天宜安葬、開光,我想去了解一下相關的事情,要是能一天做完就擇日不如撞日立碑了。”
齊衡禮表情凝重卻又有些疑惑:“誰出事了?”
“沒誰出事,只是我想給一個以前的長輩立墳,我做了個夢,夢到他枯骨無人收斂,我以前答應要給他送終的,最後卻......”謝赫瑾聲音很低,眸底有些傷感,“他除了我就沒有別的家人了,我來了這裏,他應當很難過,也很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吧?”
“年紀多大?”
“五十三。”謝赫瑾一頓,“他過得苦,瞧着像是七八十歲,也不讓我叫他爹,我從小叫他爺爺長大的。”
“那便葬在我爺爺奶奶旁邊吧,他們應該有話聊。”
這意思是齊公子也把他爺爺當自己家人看,謝赫瑾就知道齊公子定會像他一樣看重,笑着點頭:“好,我明天去問一下衣冠冢怎麽立。”
“你沒有他的衣物如何立衣冠冢?”齊衡禮知道他說的是很久以前的人,“可想好要放什麽進去了?”
“我想過啦。”謝赫瑾重新露出笑容,“我給他畫了一幅畫,寫上生辰八字......”
“怎麽了?”
“算了,生辰八字不寫了,太遠了,萬一以後被人知道不好。”
“畫是放在墓穴之中,如今誰有那個心思會去亂挖別人的墳?不會有人知道的。”齊衡禮輕聲道,“退一萬步講,就是出了意外,真有人看到了,我們也可解釋是給老祖宗立碑。”
“可他不姓謝。”
“誰說你姓謝就代表生父姓謝?”
“對啊。”謝赫瑾轉過彎來了,他可以說是找到了生父,再給生父的老祖宗立碑嘛,實在不行,就說是夢到了一位古人balabala,現代社會那麽開明,束縛少,他哪裏需要什麽都解釋給別人聽呢?
“明天什麽時候去?”
“準備一早就去,到時候把畫像拿去開光,再放到墓園。”
齊衡禮沉吟:“我陪你一起去。”
“你要去拍戲呢。”
“早點出門就是,左右也沒有幾場戲。”
花房裏也沒別人,兩人就在這裏說這件事情,聊完又躺在一張躺椅裏依偎着睡了午覺。
傍晚,他們嘗了趙管家辛苦打出來的年糕,嗯......怎麽說呢?跟在外面買的手工年糕也沒有什麽差別嘛,不過趙管家打得那麽辛苦,大家都十分給面子,能吃就多吃幾塊。
“以後我再也不折騰了。”趙管家扶了扶腰,小聲跟齊衡禮兩人求助,“明年我就在瑾禮園過年,我爸要是想折騰我,你們可千萬要幫我。”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謝赫瑾咽下嘴裏的年糕默默點頭: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得了他的眼神回複,趙管家放心離開。
次日,謝赫瑾兩人出門,捧着畫像到道館裏開光,卻被告知要另選吉日,他們只能先将畫像連同盒子一起放在道觀裏先供奉着,等到了吉日再來焚香祈福。
待離開道觀,他們一起飛到影視城,拍了幾場戲又回來。
今天是除夕,他們回來的時候都是傍晚了,等吃了晚飯,收了趙叔給的壓歲錢,兩人跑到房間裏包紅包。
“要包幾個?”謝赫瑾拿出剛買的紅包拆出來放到桌上。
“趙叔、安嬸、周媽、郝叔都是家裏長輩了,今晚一人給一個壓歲錢紅包,明天要給一個拜年錢紅包。”齊衡禮很有經驗,往年他也是這麽給的,“孫叔、老楊在自己老家,就轉賬給。”
謝赫瑾緩緩點頭,拿出一捆剛取的現金:“那要包多少?”
“一個紅包一張,咱家的壓歲錢都是這麽給。”齊衡禮一邊說一邊包錢,“年終獎會補上。”
謝赫瑾現在也管着家裏的錢呢,知道這回事,家裏傭人和工作室員工的獎金只要過節都給一個月的工資,年終獎則是三個月獎金,多出來的兩個月工資其實就是壓歲錢和拜年錢了。
這個先不管,現在重要的是現金,謝赫瑾看着袋子裏還沒拿出來的其他現金和紅包,覺得好像取得有點多?
“齊公子,那剩下的這些要包給誰?”
“......有點多,往年我只發紅包不過年,今年我們結婚了,要去拜訪的人不少。”齊衡禮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等初二就開始帶你去。”
謝赫瑾聞言,又看了眼他們取回來的錢:“到底有多少?”
齊衡禮去書房的抽屜裏拿了一個厚厚的本子過來:“從我爺爺那代的親戚朋友算起,拜完正月也拜不完。”
謝赫瑾正好奇地翻了一頁,被密密麻麻的字勸退了,上面什麽舅公,什麽叔爺的字眼讓他下意識合上本子。
“今年咱們剛結婚,每家每戶都要去拜年或者通知到,等明年就不用那麽麻煩了。”齊衡禮緩緩講述他們這邊的習俗,攏住愛人的手,沉穩的語氣帶來幾分安定,“有我在。”
其實謝赫瑾并不是怕,就是本子上的親戚有點多,看得他眼睛疼。
不過,齊公子說他怕,那他就怕吧~
思及此,他微微嘆氣,裝模作樣地倒在齊公子懷裏:“唉~想想就覺得怕~”
小朋友又在裝了,齊衡禮一秒看穿,卻沒有說破,還輕聲問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