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祝趙叔除夕快樂,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謝赫瑾洗了澡之後就穿上一身紅衣服,到了樓下,瞧見趙叔就從兜裏拿出一個紅包,笑容燦爛。
“也祝赫瑾學業進步,事業節節高升,和衡禮感情美滿。”趙叔高興極了,接了紅包就也給出一個紅包。
謝赫瑾高高興興地接了,掃一眼屋裏,沒找到安嬸他們就往廚房裏面跑,齊衡禮在後面接過趙叔的紅包,笑着跟上。
“安嬸除夕快樂!”
這清脆上揚的嗓音一聽就是家裏的小先生,正在廚房裏準備跨年餃子的安嬸和周媽哎呀一聲,齊齊掏兜要給他紅包,卻不想竟先收到他給的紅包了,臉上的笑更加慈愛:“謝謝赫瑾,你也是,除夕快樂。”
齊衡禮邁步過來給她們紅包,二人也很高興地回了紅包。
“走吧,去找郝叔。”謝赫瑾背着紅包去監控室,進了屋子裏,瞧見裏面喝着茶水看監控的郝叔又揚聲道賀,“郝叔除夕快樂!”
“哈哈哈,赫瑾除夕快樂!”郝叔幾乎同時拿出紅包,一擡頭,見眼前有一個,還有些驚訝,“哎喲,謝謝赫瑾。”
“郝叔除夕快樂。”齊衡禮走過來送出紅包,瞧見小朋友又往外跑了,接了郝叔的紅包就在後者的笑聲中跟出去。
冷風之中,別墅前的草坪上已經被擺上一圈煙花,傭人還搬了一箱仙女棒出來。
莊園大門已經關上,除了郝叔,在莊園各處值守的其他人接到通知後就來到別墅前面,大家分了幾捧仙女棒在屋前點燃。
今天是除夕,一些新人都回家了,留在莊園裏的都是至少都在齊家工作有二十年的老人。
謝赫瑾兩人過去一人發一個紅包,恭賀大家除夕快樂。
“想放煙花還是玩仙女棒?”齊衡禮一手仙女棒一手打火機讓他選。
謝赫瑾看着大家手裏絢爛的仙女棒,歪歪頭,覺得這樣不過瘾,抓住打火機:“我要放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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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要小心。”
“齊公子你不放嗎?”
“不愛玩這個。”齊衡禮笑着搖頭,低頭親了一下小朋友的額頭,聲音輕柔,“我看你放。”
“難怪大家不愛跟你玩。”謝赫瑾小小嘲笑了他一下,瞧見齊公子挑眉了,又快速自救,“齊公子~咱們一起放嘛,那麽多煙花呢。”
“好~”齊衡禮又去拿了一個打火機,望向前方的煙花箱子,“你想放哪一個?”
“哪個最好看?”
齊衡禮還真不知道,轉頭去問趙叔,趙叔又去問兒子,趙管家如數家珍:“那個是金桔大賞,那個是赤焰飛天,那個是孔雀開屏,那個是絢爛星河......最中間那個,金龍升空,這是最好看的。”
“我要點金龍升空!”謝赫瑾立刻喊,“齊公子,你要哪個?”
“我要百年好合。”
謝赫瑾沒聽到百年好合,立刻覺得這個最好,當場改變了主意:“我也要百年好合,齊公子,我和你一起放~”
壓根沒買百年好合的趙管家跑到煙花箱子中間,将孔雀開屏和金龍升空擺到一起:“赫瑾,衡禮,你們放這兩個吧,孔雀是百鳥之王,與鳳凰無異,這兩種煙花合在一起就是龍鳳呈祥,雄為鳳雌為凰,龍鳳都是同性,正好和你們一樣啊。”
謝赫瑾聽了,都有點佩服趙管家了,面露同情:“宣笛哥,真是難為你了。”
趙管家微微一笑:原來你們也知道是在難為我啊?
齊衡禮憋笑:“我本來想的是明天買回來放,不過宣笛都這麽說了,我覺得龍鳳呈祥也挺好的。”
周圍的人都在笑,謝赫瑾十分認真地提醒:“宣笛哥,其實我們也就是開開玩笑,互相表一下心意,不是真的要東西,以後我和齊公子說這些話的時候你不用理會的。”
“我是管家嘛,職責所在,當你們play的一環我也不介意的。”
“我介意。”齊衡禮插一句,本來他的确是沒多想的,可趙管家重點提了,他就介意了,“麻煩你以後當一下空氣。”
趙管家默默閉嘴,衆人捂着嘴巴笑,還不忘揮動着手中正在綻放的仙女棒。
很快,大家就分好了各自的煙花箱子,一起走到旁邊,謝赫瑾倒數三二一,所有人就一起彎腰點繞引線,然後跑出去。
“哈哈哈!”謝赫瑾跑了一半,突然高興地笑出來,捂耳朵的手放下,齊衡禮含笑捂住他的耳朵,幾乎是抱着他跑回人堆裏,“那麽高興?”
“感覺很好玩诶。”謝赫瑾抓住他的手牽住,小聲解釋,就在此時,煙花升空,于雲間綻放,如繁星照亮世間,美麗非常,他下意識擡頭看,緩緩補充了一句,“就是純粹的高興。”
齊衡禮勾起唇,和他一起牽着手,站立在人群之中。
天空之中,漸變色的孔雀開屏瞬間綻放,一條金龍竄上雲間,氣勢恢弘。
“哇!真的好像龍鳳呈祥哦。”謝赫瑾指着雲霧間的孔雀頭,“齊公子,好看诶~”
齊衡禮抓住他的手,站到他的後面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頭頂,擁抱自己的全世界。
謝赫瑾目不轉睛地看着天空,尚未察覺到男人已經換了位置,等到煙花快要結束才恍然回神,一轉頭,齊公子都不在了,再一頓,發現自己手被抓着,腰也被圈着,頭上還墊着什麽。
“齊公子?”
“嗯?”齊衡禮還在看着天空。
“你覺得哪個最好看?”
“金龍升空最好看。”齊衡禮垂眸,注視着他的愛人。
謝赫瑾沒有問為什麽,繼續擡頭,此時孔雀開屏和金龍升空都放完了,但他依舊還記得那一幅幅“龍鳳呈祥”,腦海裏回放了幾次,他大概明白了,驟然笑出聲來:“齊公子是在把自己當成開屏的孔雀嗎?”
“嗯,我得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拿出來引誘,才能釣出你這條小金龍啊。”
“才不是呢。”謝赫瑾在他懷裏微微搖頭,“明明是我正在努力靠近你啊,孔雀如此絢爛,金龍不升空如何去到他身邊呢?”
“好~我的小金龍很快就會升空的。”
“嗯嗯!”謝赫瑾笑彎了眼,擡頭和他對視一眼,一起笑了。
天空重歸寧靜,大家将手裏的仙女棒都放光,這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謝赫瑾拍拍手,隐約聞到一股股火藥味,皺了皺鼻子:“齊公子,我們先回去吧?我想洗手換衣服了。”
“好。”
兩人一起進屋,将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交給傭人清理,回到房間中洗手洗臉,感覺身上還沾着煙火氣,又洗了個澡,換了睡衣,穿上又一件新的紅色羽絨服,一起來到樓下和趙叔他們一起看春晚跨年。
過了一會兒,周媽他們把跨年餃子端上來,瞧着五顏六色的,有好多口味,餃子皮薄到可以看到裏面是什麽餡兒,看着就很有食欲,哪怕年夜飯吃得很飽,現在謝赫瑾還不餓,也不由得露出期待的神色。
“裏面有福銀哦,赫瑾吃的時候記得小心點,要是能吃到福銀,明年一定順順利利的。”周媽最疼他了,給他分了一碗餃子,使了使眼色。
謝赫瑾瞬間明白,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夾起一個大餃子放進嘴裏,微微一抿,餃子皮就破了,牙齒輕輕一咬,被肉餡包裹着的硬幣被咬住,發出只有他可以聽見的聲音。
“我咬到福銀了!”
“好好好,咱家赫瑾是有大福氣的孩子。”周媽高興極了,其他長輩瞧着也十分歡喜。
這一待遇還是以前齊衡禮的,如今變成了自己愛人的,他在一旁看着,滿眼都是寵愛,嘴角始終含着笑意,故意發出羨慕的感嘆:“周媽和安嬸習慣只放一個福銀,看來我沒機會了。”
周媽和安嬸對視一眼,正要說什麽,謝赫瑾已經把自己還沒吃的那一半餃子夾起來:“齊公子,我的福氣分你一半~”
齊衡禮嘴角的弧度猛地上揚,怎麽都壓不下來,迫不及待地把那一半餃子吃了:“好吃!”
“是吧?我也覺得好吃。”謝赫瑾笑着誇贊,“周媽和安嬸手藝真好。”
兩個長輩被他哄得高興極了,也忘了剛才要說的話。
齊衡禮正開始吃自己的餃子,一個沒防備,牙齒嘎吱一下咬到了硬物,硌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齊公子,你也吃到了!”謝赫瑾眼睛一亮,高興得眼睛都合成一條線了,再去看趙叔他們的餃子,“你們沒有嗎?”
“我們都老了。”
“才不是,每個人都該有福氣。”
大家面面相觑,趙叔笑着解釋:“從很早開始,家裏的福銀都是留給衡禮,這已經是大家約定成俗的事情,也就是讨個吉利而已,習慣養了多年,已經不好改了,你們啊,吃着就是了,就當是我們大家給的祝福。”
“可是福氣大家分着不是更好嗎?”謝赫瑾尋求齊公子的意見,後者笑着點頭,“赫瑾說的是。”
“看吧?齊公子都說我說得對。”謝赫瑾又看向其他人。
“好,那我們明天再去多包點。”周媽見他們都統一意見了,自然也不再堅持。
吃完跨年餃子,周媽他們把碗筷拿回去收拾,然後回來一起看春晚。
老實說,春晚其實不太好看,但大家一起坐着聊聊天,把這個當成背景音也不錯,齊衡禮已經看了好多年了,形成了抗體,并不會看得昏昏欲睡。
謝赫瑾就不這樣了,哪怕上面的節目對他來說都是很新鮮的,看的時間長了,他還是沒能堅持下去,緩緩倒在了齊衡禮懷裏,電視機裏的聲音像催眠曲,就是怎麽換怎麽吵都沒法把他吵醒。
齊衡禮寶貝地抱着自己的愛人,要來一張毛毯蓋在上面免得他着涼,繼續坐在沙發裏看到後面。
随着電視機裏傳來跨年的倒數聲,當主持人們大聲恭賀全國觀衆新年好,別墅外立刻響起噼裏啪啦的鞭炮聲,謝赫瑾驚了一下,緩緩轉醒,發現自己耳朵被捂着,揉了一下眼睛擡頭,和一雙溫柔的眼眸對上。
“齊公子,跨年了嗎?”
“嗯,十三,新年好。”齊衡禮低頭輕輕印下一吻,“我們回去睡覺吧?”
“齊公子新年好。”謝赫瑾稍稍清醒了一點,打了個哈欠,坐起來也親了齊公子一下,摸摸口袋,“要給趙叔他們新年錢呢。”
“明早吃了早餐再給,現在回去睡覺了。”
“春晚沒結束呢。”謝赫瑾眯着困頓的眼睛看向電視機。
“以後再補也是一樣的。”
“那好吧。”
他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放心倒下來,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繼續睡,齊衡禮寵溺地笑了一下,抱着他一起回到房間,輕手輕腳脫掉他的外套,把人塞進被子裏。
“唔~要一起睡。”謝赫瑾感覺到齊公子要走,伸出手随便抓住一個地方。
齊衡禮輕輕握住袖子上的手,小聲哄着:“我在這邊不好上床,我去另一邊,等一會兒好不好?”
謝赫瑾反應了一會兒,還是沒反應過來,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什麽,手一直沒放開,見此,齊衡禮只得就此脫鞋上床,抱着他的寶貝一起進入夢鄉。
屋裏沒了動靜,燈慢慢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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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新年好~”
“周媽新年好~”
“安嬸新年好~”
“郝叔新年好~”
一大早起床,謝赫瑾就像昨晚那樣,拿着紅包把莊園跑了一圈,把口袋裏的紅包全都分了過去,也收了不少紅包,高高興興帶着他的齊公子回到別墅裏吃早餐。
昨晚的年夜飯很豐盛,又吃了跨年餃子,這會兒他還飽着呢,但吃到周媽他們新做的餃子還是很捧場,看見周媽他們也吃到了福銀,胃口更好了,吃了整整一碗才放下筷子。
“吃飽了?”齊衡禮拿了熱毛巾給他擦嘴和手。
“嗯。”謝赫瑾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說悄悄話,“你看,我肚子都大了。”
“別吃太多。”齊衡禮沒多想。
謝赫瑾見他不懂,露出你好沒意思的表情,起身到外面去,昨晚放煙花和鞭炮的紙跟箱子都被收拾走了,僅能在草葉間看到一點點沒能收拾幹淨的紅紙,鼻尖隐隐還能聞到一股火藥味。
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室外的游泳池附近,齊衡禮停下來:“你好像還沒來過這裏,要進去看看嗎?”
莊園有點大,他們平時逛也不過是去常去的地方,像基本用不上的游泳池,尤其是室外的,謝赫瑾還真的沒有跟齊公子來過。
嗯,對,不是沒來過,是沒跟齊公子來過。
他選擇性忘記自己曾經在這裏幹了什麽,一臉無辜地點頭:“嗯,對。”
小朋友表情一旦變無辜,就代表他不無辜,齊衡禮對此頗為了解,卻沒有去追問,他家小朋友沒有跟他說,他就當不知道就是了。
進了樹林,謝赫瑾一副真的只是第一次過來的樣子:“哇,這裏的樹好多呀,感覺裏面的游泳池也很私密呢,只是當時為什麽想到要把泳池放在這裏呢?”
“從我出生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可能是父母或者爺爺奶奶覺得這邊的草地不知道做什麽,就加了個游泳池吧。”
“怪不得這些樹長得那麽好,一看就是種了好多年,哇,泳池真的好好看诶,怪不得要用樹圍起來藏着,哇這裏的瓷磚也好漂亮啊,旁邊的地板也很特別呢,好防滑呀,這樣就不怕摔下去了耶。”
感嘆越多,就越心虛,他生怕齊公子發現自己在這做過壞事,把游泳池和樹林誇了一通就想走了。
齊衡禮卻恍若未覺,撫開凳子上的薄雪坐到上面,唇角勾起:“赫瑾,水面結着冰,上面還覆着雪,你怎麽知道下面的瓷磚好看?”
謝赫瑾心虛地抿了抿唇:“我沒說下面瓷磚好看呀,我說的是這裏的瓷磚好看,齊公子你聽錯了。”
“哦~吓死我了,我還以為赫瑾那麽厲害,有透視眼呢。”
“額,就算沒有透視眼,其實看泳池壁的瓷磚也知道很好看呀。”
“我家赫瑾真聰明。”齊衡禮把人拉過來坐下,像是找到了一片寧靜,“終于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們坐一會兒吧。”
謝赫瑾哦了一聲,靠到他肩膀上默默看着地面,怕說錯話似的,突然安靜下來。
外面還是有點冷,齊衡禮到底還是心疼他的,沒舍得逗他太久,欣賞了一會兒小朋友心虛的樣子就說要回去了。
謝赫瑾松一口氣,重新活躍起來,蹦蹦跳跳離開樹林,跑得飛快,還不忘給自己的行為找補:“齊公子,你快來追我~”
兩人一前一後跑回別墅裏面,謝赫瑾率先坐到沙發裏,端起桌上的瓜子盤咔哧咔哧啃瓜子,光啃瓜子覺得無聊,又打開手機沖浪。
齊衡禮慢慢踱步進來,見他好似被手機吸了魂似的,連嗑瓜子的動作慢的不行,拿了一個空碟子過來,把一個個瓜子仁剝出來放進去。
等了一會兒,小朋友還在看,瓜子都不磕了。
“在看什麽?”
“又有瓜呢。”謝赫瑾回神,把手機遞過去,“你看,大瓜。”
齊衡禮垂眸,又是一個藝人塌房的瓜,他手髒沒碰手機,就輕聲問小朋友這個瓜是怎麽回事。
“就是你剛開始遠離的假朋友之一,吃了五年軟飯,現在找到了一個富婆就想抛棄糟糠之妻的事情呗。”
齊衡禮:......
“還好你跟他疏遠了,現在圈內也知道你跟他不是朋友了,不然又得把你扯進去。”謝赫瑾想到上次齊醒塌房的時候,評論裏竟然有說齊公子和齊醒是朋友,兩人說不定都是類似的人之類的話,雖然當時大家注意力都在齊醒這個賤男人身上,這種評論不僅沒有什麽存在感,大家看見了還會幫忙回怼,可有時候他想起來還是生氣,“哼,總之你以後別把誰都當朋友,操心死我了。”
“我聽十三的,以後一定擦亮眼睛,潔身自好,及時跟一些壞家夥保持距離。”齊衡禮趕緊表态。
“這還差不多。”謝赫瑾繼續吃瓜,吃着吃着,發現了一個新的詞條,“金蘭電視藝術節要舉辦了耶,就在二月份,好像是年後不久。”
“嗯。”齊衡禮好久沒演電視,并不關注這個。
“金蘭電視節舉辦後不久就是金蘭電影節吧?”謝赫瑾很是期待,“齊公子去年有多少部電影?”
“開年之後有一部。”
謝赫瑾頓了頓,想起那時候他還沒來,微微嘆氣:“早知道我早點來,這我都不知道。”
這話說的,齊衡禮可傷心了:“我家十三竟然不知道我去年有什麽電影?”
“我刷電影都是從以前開始刷的嘛,我有強迫症,不想弄亂順序,不是故意不關注的嘛。”謝赫瑾讨饒完,瞧見齊公子還在笑着就知道他沒有真的難過,“對了,齊公子,怎麽你去年電影那麽少?我看大家都說,你每年都有兩部電影呢。”
“也不一定每年兩部,準确來說是每年拍兩到三部,後期制作的時間有長有短,不一定都能很快就上。”齊衡禮把玩着愛人的手指,“你看,《亂世定音》剪輯完,最後也出了點小意外不是?”
“那今年有幾部電影啊?”
“三部。”
“那還是平均兩部嘛。”謝赫瑾翻找着超話裏的帖子,“大家都說你不壓劇诶。”
齊衡禮勾唇:“其實我也壓了十幾部電影。”
“啊?你也會壓劇嗎?”
“有些題材播出不是那麽順利,拍了不一定能播,看時機吧。”齊衡禮拍拍手,把碟子放到他手上,“吃瓜子。”
謝赫瑾下意識低頭,撿起一粒瓜子仁放到男人嘴邊:“齊公子辛苦剝的,你先吃。”
“好。”
兩人分着吃完碟子裏的瓜子仁,謝赫瑾放下手機開始剝瓜子,齊衡禮也想來剝,卻被推開了,只好去玩手機,給愛人念上面的趣事兒。
金蘭電視藝術節的詞條剛上熱搜,另一個詞條也跟着上去了。
#頒獎沒有謝老師我不看#
“嗯哼?”他微微挑眉,只看詞條就頗有些與有榮焉,直接點進去看,一邊讀評論一邊贊同點頭,網友就是會誇,多誇點,他愛聽。
“《絕代大漢》和《水泥裏的手機》都參評電視節了,誰懂啊,現在看到名字耳邊就想起謝老師的神曲,劇裏的名場面一個個跑到腦海裏。”
“這兩部電視劇有現在的成就,有謝老師的一份功勞,我就想問紅毯能看到謝老師嗎?”
“樓上格局小了,頒獎沒有謝老師我不看。”
“做夢都想看謝老師領獎啊,他值得,超級值得!”
“難道決賽不是謝老師的《風竹》和《聽,響鈴了》二選一嗎?難道還有懸念嗎?”
“我只想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官博上提名的不是謝老師啊,是劇組參評,曲子倒是入圍了,就是不知道謝老師來不來。”
“領獎的曲子不就只有那兩個可能嗎?這個肯定沒懸念了,但凡出意外那就是有黑幕呗,我只想知道能不能看到謝老師。”
這些評論如果是光看,謝赫瑾肯定只有得意和滿足的,可現在聽齊公子不停念着,他就難為情得很,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齊公子,你別念了,快來吃瓜子。”
“好。”齊衡禮繼續看,覺得大家說得真好,吃了一粒瓜子仁又道,“嗚嗚嗚,謝老師圍脖長草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新曲子。”
“齊公子!”
“我再看一個。”齊衡禮覺得下面這個說得也好,“人如其曲,感覺謝老師肯定也是一個鐘靈毓秀的人......唔唔唔......”
“不準念了。”謝赫瑾耳朵都被他念紅了,把手機搶回來,再把瓜子盤塞到他懷裏,“齊公子沒事幹就剝瓜子吧。”
齊衡禮有些遺憾,他還沒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