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生日會過沒兩日,鐘老的車就開上十裏山,早早得了電話通知的謝赫瑾等人到門外迎接,鐘鳴從生日會後就沒離開,這兩日一直住在瑾禮園裏面,現在也跟着他們一起出來。
一群人到門口沒有兩分鐘,兩輛汽車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打頭的那輛車謝赫瑾等人都很熟悉,正是鐘老的座駕,後面那輛應該就是鐘老所說的老朋友了。
從知道鐘老要帶一個老朋友來之後,謝赫瑾就一直很好奇他要帶誰來,只是問了幾次,鐘老都神神秘秘的,謝赫瑾也猜不到,只能等現在揭曉謎題了。
瑾禮園如今變成謝赫瑾他們的常住地,無論是客人還是他們自己,開車都是開到正門,不像以前那樣随意開到地下車庫裏。
待到兩輛車停下來,大家就一起走過去,鐘老沒等他們走到就推開車,滿面紅光地笑出聲。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等我,哈哈,小赫瑾,瞧瞧我給你帶了誰來?”
“鐘爺爺,您帶了誰啊?我猜好多天了都猜不到。”謝赫瑾好奇地望向後面那輛車。
車門推開,一雙保養得不錯但依舊可見其蒼老的手推開車門,手腕的青筋在皺皺的皮膚下鼓起,看起來還挺有力氣的,瞧着像是常用手做事的。
冬末春初的京市尚還有些冷,一個蓄着白胡子的老爺子走下車,樣貌硬朗,可見其年輕時的俊朗,謝赫瑾瞧着有些熟悉。
“是楚天鶴。”齊衡禮在他耳邊輕聲提醒。
楚天鶴?!
謝赫瑾想起來了,他之前在網上見過這位大師的照片,還觀摩了幾張其字畫的照片,祁導找他配樂的時候還送了五月份的展覽會邀請函。
“楚大師大駕光臨。”本以為鐘老說的老朋友應該也是古典音樂業內的,沒想到竟是找了一位字畫大師,謝赫瑾有些驚訝,卻只愣了半秒就迎上去伸出手,“楚大師您好,沒想到鐘爺爺說的老朋友竟然是您,真是有失遠迎。”
“你好。”楚天鶴平淡颔首,瞥了眼旁邊笑眯眯的老朋友,還是給個面子握了手,“是我不請自來。”
“楚爺爺好。”鐘鳴站在爺爺身邊乖巧問好,楚天鶴也見過他這位小輩,面容親近幾分,“長大了不少。”
Advertisement
“謝謝楚爺爺。”
“楚大師。”齊衡禮也在一旁淺笑着點頭打招呼。
瞧他穿着一身較為舒适的家居服,楚天鶴有些驚訝:“這是你家?”
“你們認識?”鐘老驚訝。
“以前在春晚觀衆席上見過幾次,但還未正式認識過。”齊衡禮笑着道,伸出手,“您好,齊衡禮。”
“齊大影帝,久仰大名。”楚天鶴多了幾分看重。
“您過獎了,我哪有什麽大名。”齊衡禮笑得謙虛,牽起愛人的手,“這是我的伴侶,謝赫瑾,他前些日子在字畫上遇到了瓶頸,托鐘爺爺幫他找位老師指點一二,沒想到竟是您親自光臨,真是太感謝了。”
“若是有幾分造詣,也是我的幸事。”楚天鶴矜持點頭。
“您太客氣了。”
“先進去吧。”謝赫瑾在前面引路,瞧見鐘老一馬當先要先往裏走,趕緊過去扶着,順便壓低聲音問:“鐘爺爺,您怎麽把這位大師請來了?”
“嘻嘻。”鐘老很是驕傲,“我跟他說,我找到了一個極好的苗子,絕對夠格當他的關門弟子,極力推薦讓他過來,不過你放心,我之前沒說是你,瞞着他呢,他也好奇,就給我個面子一起過來了。”
“您就是不瞞着人家,人家也不知道我是誰啊。”謝赫瑾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隔行如隔山,他只是在古典樂和配樂上初露峥嵘,和字畫可沒什麽關系,人家肯定不認識他。
“不知道也沒關系,鐘爺爺我有面子,反正我把他騙來了。”鐘老用力憋笑,“他現在還端着架子想要考察你的資質呢,你給我争氣點,震一震他。”
“我也沒說過要拜師啊,而且我不是說了暫時不考慮發展字畫嗎?”謝赫瑾有些呆滞,“古典樂已經夠我忙了。”
“我可不是自作主張。”鐘老一臉無辜,眼神亂飄,“是衡禮說的,他想讓你去參加那個什麽非遺系列紀錄片,托我找一個書法或國畫大師來與你交流,也讓這兩行知道你的存在,這樣你日後受到的非議和阻礙就小一點,我完全是聽他的話。”
謝赫瑾才不信呢,他可沒聽齊公子這麽說過,況且,就是齊公子想瞞着他,給他一個驚喜,也不會違背他本來的規劃,所以這只能是鐘老的主意,不過鐘老也是為他好,他都知道的。
“您放心,我不會給您丢臉的。”
“嗯,你這麽想就好了,咱們一定要拿出真本事來鎮住他,就跟當初你鎮住老蔣他們一樣。”
謝赫瑾總覺得鐘爺爺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您以後不會還想再帶幾個其他行業的老朋友來吧?”
“沒有的事。”鐘老回答時倒是滿臉真誠,卻輕輕把被扶着的手拿走。
好好好,你心虛了。
“您下次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謝赫瑾退而求其次。
鐘老聽出他的話外之音,裝傻往旁邊看,心裏扒拉自己的朋友圈:“那你會茶藝不?”
“鐘爺爺,我讓你跟我商量,合着你現在就開始商量啊。”謝赫瑾真是怕了他了,“我還是個學生呢,您行行好吧,我可不想累死呢。”
“那好吧,等你開完交流會再說。”
交流會定在八月,距離現在還有不少時間,謝赫瑾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撫裏面的小心髒:好好好,還有不少時間做準備。
到了客廳之中,在路上找機會問了鐘老的趙叔把茶端上來,楚天鶴瞧見是自己喜歡喝的鐵觀音,态度也稍稍滿意了一點點,看來還是有點誠心的。
剛有點滿意,等大家寒暄片刻,大概了解謝赫瑾的情況,他又很不滿意了,拜師哪有這樣的?
沒有時間怎麽練習?
不是說上學不好,重要是沒什麽空閑時間,那來找他拜師做什麽?
瞧見楚大師稍微變冷的神色,謝赫瑾有些尴尬,他也不想的,可既然問了,他也不能說謊吧?
鐘老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對了,筆墨紙硯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趙管家微笑,他剛趁着大家寒暄時把準備的樂器換了,“就在旁邊的房間裏放着。”
“赫瑾,你去給你的未來老師露一手。”鐘老說到老師二字時有些沒憋住臉上想要看好戲的表情。
謝赫瑾确定了,鐘爺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卻只能乖巧照做。
大家一起到旁邊的房間裏,這裏大門敞開,正對着外面的院子,風景很好,很有情調,楚天鶴看着緩緩點頭,準備得不錯。
瞧見乖巧少年郎提筆時能瞬間變成溫雅驕傲的貴公子,他的神情一頓,又在心中稱贊。
不說別的,就說這氣質,收放自如,就挺像樣也挺唬人的,瞧着倒像是經常浸□□筆字畫且有了不小造詣的人,不過只會花架子可不行。
雖不願意收這個沒時間的徒弟,但來都來了,至少給老朋友一個面子吧,指點一二也好。
“今日天氣微冷,就寫春寒料峭四字吧。”
謝赫瑾聽了,筆毫沾墨,行雲流水寫下四個大字,楚天鶴正好走到桌邊,瞳孔微微震動,放于身側的手下意識握緊,小心翼翼地把紙拿起來:“好!好字!潇灑自如,藏鋒于內,剛柔并濟,‘春寒料峭’這四字寫得真真是适合極了,字如其意,字如其意啊,這......”
“嘻~”鐘老沒忍住,又驕傲又好笑。
楚天鶴頓了頓,給老朋友飛了一個眼刀,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楚大師。”
“您別這麽叫我。”楚天鶴連連擺手,輕柔地将紙放回原處,“方才是我怠慢了。”
“不不不,我只是個小輩,當不得您......”謝赫瑾還沒說完,旁邊的鐘老就噗的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了吧,這可是極好的苗子,沒騙你吧?”
“我看你是存心要看我笑話。”楚天鶴輕哼,臉有點紅,是羞的。
“唉,我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震撼,讓你們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不,老實了吧?”
“你......”
“可不是嘛。”鐘鳴聽着頭都大了,趕緊幫忙找補,“要不您也不會把楚爺爺請過來,赫瑾,您說是吧?”
“對對對。”謝赫瑾正頭大呢,笑着點頭,“都怪我之前太自大了,鐘爺爺擔心我,才把楚大師叫來的。”
“行了,你們就別給他找補了。”楚天鶴冷笑,早就知道他這老朋友是什麽性子,“他就是在挖苦我。”
“那也得你有地方給我挖苦。”鐘老老神在在負手,“你看看我,我就很謙虛,可不像有些人......”
衆人聽着,心裏發出土撥鼠尖叫,齊衡禮幫忙打斷施法:“鐘爺爺......”
剛開了個頭,楚天鶴就冷哼一聲,眼神如刀:“讓他說清楚,有些人是誰?”
“額......就是你們這老家夥咯。”
“你們?具體呢?”
“額......”面對老朋友的眼神威懾,鐘老稍稍慫了一點點,沒有馬上回答。
“哼。”楚天鶴又是一冷哼,沒有跟他計較,想起前段時間的某些傳聞,“你剛剛說你們?在我之前還有誰在這丢臉了?”
“沒有人丢臉!”謝赫瑾第一時間否認,可不敢這麽說,“大家都是長輩,都是長輩。”
“就是蔣三弦和楊随吟。”鐘老幸災樂禍,開始揭老底,“這兩個老家夥,一開始過來也跟你一樣,還以為赫瑾年輕,想要指導人家,不曾想......”
“不是這樣的。”謝赫瑾緊急找補,苦着臉搖頭,“我真的在蔣爺爺和楊奶奶身上學了好多東西的。”
“我聽說他們還外出一段時間,誰也找不到,就是在這住?”楚天鶴若有所思。
“對,你也想?”
“嗯,有空房間嗎?”
“有有有。”鐘爺爺搓搓手,拉着老朋友的袖子往他們住的院子裏走,“趙管家,快,快去安排房間,對了,安排在我房間旁邊。”
“老蔣他們住哪?”
“也跟我們住一塊。”
“那到時候他們一個彈琴一個吹簫,豈不是擾了我的興致?”楚天鶴撫摸着下巴,“換個更遠的地方吧。”
“那可就只有你一個人住了。”
“沒事,我多找幾個老朋友來。”
“小赫瑾會的東西可多了,我跟你說,他還會國畫!”
“國畫?!”楚天鶴腳步一頓,就要走回去看,卻被老朋友繼續拉着走,“別急啊,人又不會跑,你的字太差了,咱們先商量一下,找誰過來指導一下小赫瑾的字。”
“什麽叫做我的字太差?!”楚天鶴不樂意聽。
“你的字就是比畫差,別不承認了,好好好,我知道你對書法愛得深沉,你的字天下第一好,誰都比不上你,現在問題是找哪個比你的書法稍微差那麽一丢丢的人來指導赫瑾啊,這麽好的孩子,你舍不得讓他明珠蒙塵吧?”
楚天鶴被順好毛,想着獨丢臉不如衆丢臉:“琴姐怎麽樣?”
“琴姐可以琴姐可以,就她了。”
兩個老前輩一邊說一邊走,把其他人丢在客廳,衆人面面相觑,謝赫瑾滿臉迷茫地站在書桌前,還有些沒從剛才的生死場面中回過神來。
“鐘爺爺平時說話沒有那麽難聽吧?他今天是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咳,對不起啊,吓着你們了。”鐘鳴有些不太好意思,“我爺爺就喜歡挖苦楚爺爺,習慣就好。”
“剛才真是吓死我了。”謝赫瑾腦袋疼,“我差點想上手去捂嘴。”
成名多年的人都是被人捧着的,齊衡禮還是有些擔心:“楚大師真的不會生氣?”
“不會的。”鐘鳴回答的時候,表情也有些麻爪,“以前我跟着爺爺第一次去楚爺爺家拜訪的時候,爺爺也跟今天差不多。”
好家夥,去別人家挖苦人家,也是真的不怕被打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鐘爺爺說話竟然這麽......”謝赫瑾艱難地找了個還算好聽的形容詞,“不客氣。”
大家擔心地在客廳裏等,怕又聽到鐘爺爺挖苦楚大師的話,也不敢去找,只能讓趙管家多多照顧,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在餐廳裏等候。
兩位老人的身影一起出現在大家視線之中,看起來關系很好,一邊走還一邊笑着說話,好像早上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見此,包括讓大家不要擔心的鐘鳴在內才真的放下心。
“鐘爺爺,楚大師。”謝赫瑾起身迎接。
“別這麽拘謹。”鐘老擺手,“咱們又不會吃人。”
謝赫瑾幹笑:您這樣吓人,還不如吃人呢。
“飯後作幅畫怎麽樣?”楚天鶴難掩期待。
謝赫瑾自然是不會推拒:“您想讓我畫什麽?”
“不必您啊您的,你我同輩相交,不必如此。”
“那你可比我小好幾輩了。”鐘老樂了,“人家小赫瑾可是叫我爺爺的。”
楚天鶴:......
“都是爺爺,您二位都是爺爺。”謝赫瑾有點怕。
“行,那我托大,聽你叫一聲爺爺。”楚爺爺立刻應了,別的不說,輩分不能比鐘無樂這個老家夥低了,這是底線。
“好了,你看你,把孩子吓成什麽樣,我早就跟你說了,別老擺臭臉,看吧,一點人緣都沒有。”鐘老抓着機會又道,“人家都吓得喊爺爺了。”
衆人:......吓人的到底是誰啊。
“大家都餓了吧,先吃飯吧。”齊衡禮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聽說楚爺爺是江南人,家裏做了一道東坡肉和一道松鼠桂魚,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好,都好,待會兒記得畫畫就更好了。”
謝赫瑾被點了,立刻應聲:“吃完馬上畫,還望您提點一二。”
這話楚爺爺是真的不敢接,他怕打臉。
“這道蝦沫蛋黃豆腐羹易消化,還不廢牙口,你可要多吃點。”鐘老挖了一大勺給老朋友。
“吃你的吧,吃個飯都不安生,叨叨叨。”
被回怼了,鐘老倒是老實下來,安安靜靜吃飯,謝赫瑾他們也松一口氣。
別看兩位爺爺說話都不客氣,實際上關系好得緊,跟他們相處幾天,謝赫瑾也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再也不會着急忙慌地想着法兒去找補。
之後,瑾禮園又多了一位叫琴奶奶的人物,是國內當代書法大家,也是楚爺爺和鐘爺爺的共同好友。
聽琴奶奶說了,謝赫瑾他們才知道,原來鐘爺爺以前是做毛筆出身的,後來不知怎麽的,又跑去做茶具,棋盤,燈籠,油紙傘等等,總之是行行都幹不長久,但又做得極為出色,後來定下心做古樂器,許多人也會找他定制一些物件,關系也一直保留下來。
久而久之,大家因他和其他行業的人認識,也就給他起了個交際花的稱號。
時間很快來到二月末尾,金蘭電視藝術節開幕,娛樂圈無數藝人應邀而來,去年的各大劇組,圈內的知名藝人,新生代等等都可以在這次典禮上看到。
作為去年的大爆劇,《絕代大漢》和《水泥裏的手機》劇組在挺後面才昂首挺胸走上紅毯。
“何導今天穿的西裝真帥。”謝赫瑾興致勃勃地看着電視上的直播,“以前經常見他穿私服,有時候還熬夜,今天這麽有精神,我都快不認識了,還有于浩哥,我差點忘了,他是《絕代大漢》的主角之一,他今天也超帥,前幾天在生日會上穿得太休閑了,我剛剛看了好幾眼才認出來。”
“今年的獎項應該大部分要落入《絕代大漢》和《水泥裏的手機》口袋裏。”齊衡禮推測。
“你覺得誰會是今年的視帝?我覺得于浩哥演的丞相真的太有魅力了,他有沒有機會?”
“應該沒有,《絕代大漢》是單元劇形勢,主角有好幾個,這樣的主角一般不太好拿視帝獎項。”
“那就是《水泥裏的手機》那個攝夢師?”
“他的演技差一點。”齊衡禮沉吟,“今年張艇在《橫城警事》裏的演技更好,而且劇播在上半年也挺能打,他的競争力應該也挺大。”
“張艇哥的劇我都沒看,還好生日會的時候沒問,不然我多尴尬啊。”
“你連我的劇都看不完。”齊衡禮幽怨。
“你的劇太多了。”謝赫瑾也沒辦法,不敢再繼續談這個,重新把話題轉回去,“那視帝是不是《水泥裏的手機》和《橫城警事》二選一?”
“不一定,元宗在《絕代大漢》裏的演技也非常好,角色人氣也高,就算這部劇是單元劇,不止他一個主角,組委會也可能更青睐他。”
“那就是三選一,希望是元宗哥和張艇哥二選一。”
“猜視帝多沒意思。”齊衡禮輕笑,“不如猜一下最佳配樂?”
“那只能是《聽,響鈴了》。”謝赫瑾很有信息,驕傲擡首,“《風竹》也不是不好,吃虧就吃虧在那時候我是半學半寫,不如《聽,響鈴了》成熟。”
“你上次可不是這麽說的。”齊衡禮調侃,“上次有人說,也許會有滄海遺珠被組委會發現呢。”
“那我現在就是這麽覺得。”
這次的電視節紅毯,謝赫瑾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前幾天他們還來參加自己的生日會,現在跑到電視裏面,讓他不至于看誰都一臉陌生,極有代入感。
“希望大家今天都能有所收獲。”他由衷期盼。
直播是下午開始,等到頒獎時刻已經是晚上,他們看到一半還跑去吃了個晚飯,回來的時候,最佳新人獎已經頒完了。
“哎呀,錯過了。”謝赫瑾回來坐好一看,很是遺憾,“我都沒看到。”
“要頒發最佳美術獎了,還要介紹入圍名單,咱們可以趁現在到網上看看。”齊衡禮一邊看着電視機一邊拿起旁邊的手機,一心二用去搜索。
謝赫瑾還沒進化出這個能力,只能湊過去看。
獎剛發,熱搜已經上了。
“吳丹丹?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好有靈氣。”謝赫瑾笑着道,“拿了新人獎,一定前程似錦。”
“新人獎只是起步。”齊衡禮看了一會兒,退出來的時候,眼尖看到一個他很敏感的字眼,不由得笑了一下,輕聲調侃,“咱們的謝老師又上熱搜了,真是腥風血雨體質啊。”
“啊?跟我有什麽關系?”
#謝老師,我們想你了#
【曲子不發,配樂不做,紅毯不去,謝老師,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啊啊啊~】
【誰懂啊,自從元旦聽了謝老師的一小段曲子,除夕、春節、元宵我每個電視臺的晚會都去找了,嗚嗚嗚,沒有訪談,也沒有曲子,謝老師失蹤了!】
【圍脖長草,行程不發,謝老師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一群粉絲在等着你嗚嗚嗚~】
【謝老師,曲子曲子曲子~你不要不理我~你到底在哪裏~】
【謝老師失蹤一個多月了,自從上次小水泥收官發了一條配合劇組圍脖,謝老師就再也沒有冒泡,齊影帝的超話也不去打卡了嗚嗚嗚~】
【啊啊啊我不管我不管,寒假快過去了,就算你是學生也要給我憋出一首新曲子!沒寫寒假作業我幫你寫!】
【當我在絕代聽了一曲《風竹》天籁,小水泥立刻接檔給我送上地府神曲《聽,響鈴了》,收官後謝老師又上了元旦晚會訪談送我們一段Demo掀開我的天靈蓋,天知道那段時間我多快樂,結果!沒了,都沒了,從此之後謝老師就離開了我的世界,我痛不欲生QAQ】
【工作室也不作為,不是藝人就沒有人權嗎?懂不懂什麽叫趁熱打鐵!怎麽能銷聲匿跡呢?】
【謝老師啊啊啊,你在哪裏,你理理我們,再不理我我就生氣了,除非你跟我說你在閉關寫曲子(試探)】
糟糕糟糕糟糕OMG!
謝赫瑾看着有些心虛,其實……他每天都玩圍脖的,沖浪和齊公子超話打卡他都做,偶爾還會和cp粉們互動一下,只是……用的是小號。
大家那麽喜歡他,他卻好久沒登大號,感覺自己好像個渣男啊。
“齊公子,要回應嗎?”他有些糾結,“孫叔說要少玩大號,可是大家好可愛啊,不回應感覺有點對不起大家。”
“讓工作室回應吧。”
“好。”
@齊衡禮工作室:謝老師在攢新成就哦,大家稍安勿躁~
【???身為家粉,覺得挺禿然的,這是我哥的工作室沒錯吧?】
【我哥的工作室只有我哥這一個藝人沒錯吧?回應其他人的工作安排?什麽奇怪操作?】
【嗚嗚嗚~我就知道工作室沒有抛棄我們謝老師,來,給小室親一口~乖巧坐等新成就~】
【我突然猜到了什麽,唔唔唔(捂嘴)】
【哈哈哈,謝老師的粉絲在歡呼雀躍,家粉們不是在疑惑小室的操作就是在猜謝老師會不會是哥哥退休後要推的藝人,而我,在衆多評論之中,是那個窺到真相的少部分人之一對不對!(機智wink)】
【截圖保存了,後排真相帝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