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随着頒獎典禮的進行,《絕代大漢》在這次的金蘭電視節中賺得盆滿缽滿,一起攬下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編劇(改編)和最佳導演、最佳美術和最佳電視劇幾大獎項。
《水泥裏的手機》拿下最佳編劇(原創)、最佳配樂和最佳女配角。
《橫城警事》拿下最佳男配角、最佳攝影。
在最終的視帝角逐中,《水泥裏的手機》男主演技稍差一籌,并未闖到最後,元宗和張艇成為視帝的最終角逐者。
雖然元宗只是《絕代大漢》其中一個單元劇的主角,可無論是表演還是劇作題材、口碑和熱度,《絕代大漢》和元宗實在是太争氣了,《水泥裏的手機》張艇不是不好,可遇上比他更好的對手,也只能與視帝獎杯錯過。
在直播中公布視帝最終得主後,謝赫瑾和齊衡禮就拿起手機給元宗發消息道賀,然後安慰一下張艇,讓他別灰心。
前者已經不是第一次拿視帝,此時正在臺上發表獲獎感言,後者表情雖有些落寞,卻由衷地為臺上的元宗高興,也輸得心服口服。
一切結束後,張艇在微博和朋友圈都發了一條動态:來年再戰,握拳!
金蘭電視節落幕,每個人都分享着自己的得與失,娛樂圈在今天晚上顯得熱鬧非凡,熱搜上了好多個,随便看去都能找到好幾條和電視節有關的詞條。
《水泥裏的手機》拿下最佳配樂時,頒獎現場放的正是被大家稱之為地府神曲的《聽,響鈴了》,好多人在現場起了雞皮疙瘩,主辦方也覺得放這首歌不太應景,流程過得很快,還鬧出了一些笑料。
《聽,響鈴了》是謝赫瑾的成名作之一,雖然他沒有去到現場,獎項也是由劇組而不是個人拿下,但要提到這首曲子,就不可能繞過他這個人,在各路媒體報道電視節頒獎情況後,不少人因此認識了“謝赫瑾”這個人,讓他又漲了不少粉絲。
工作室一直都有人試圖聯系他,寫歌也好,配樂也好,上節目或是參加晚會也好,全都被孫叔擋掉了。
謝赫瑾就在家裏度過了一段比較輕松的時光,只需要考慮如何與楚爺爺和琴奶奶交流,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理會。
轉眼間,三月份到了。
各科中學老師來到瑾禮園中上課,齊衡禮被迫從每天和愛人膩歪,寸步不離地跟着的狀态變成望夫石,只要上課就在教室外面晃,老師們好多次都能在窗外看到一個偷看的人頭,帥是帥,但吓人也是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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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只能讓他進來陪讀,一起當學生。
三月中旬的周末,謝赫瑾寫完作業,到畫室裏跟楚爺爺他們一起寫字作畫,楚爺爺和琴奶奶都帶了人幫忙磨墨,謝赫瑾這邊則是由齊衡禮負責。
經常在畫室中作畫,靈感遲早會枯竭,下筆時的感覺也會差一點,早上畫完畫,大家把還沒完成的畫作先收起來,吃了午飯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經鐘爺爺的安利,楚爺爺他們現在也習慣往山上的林子裏跑,謝赫瑾兩人雖然年輕許多,卻沒有幾位老人對周圍環境的興趣,不是在撸貓撸狗就是抱着貓貓狗狗去湖邊玩。
家裏不僅要養貓狗,還要養馬,只是想要買一匹好馬,且适合自己的,卻不是那麽容易。
“詩婷說他們的訂婚時間确定了,就在五月二十三,買馬的事情就沒辦法幫忙了。”謝赫瑾想起早上收到的信息,“請帖應該是下午就能送到。”
“書茗也跟我說了。”齊衡禮靠在釣魚椅上握着魚竿,一邊看着水面上浮漂一邊點頭,“買馬的事情他托一個朋友去幫忙了。”
“什麽朋友?”
“是他的大學同學,以前我讀書的時候,去找他玩,也見過幾次。”齊衡禮頓了頓,“不過我四月又要去工作,我想着還是早點把家裏的事情料理清楚再走比較好,我也托了其他人幫忙。”
“我在家可以料理啊,你操心這個做什麽?”謝赫瑾剛說完,發現自己的浮漂動了,眼睛一亮,用力一甩釣竿,水花飛起,一尾大青魚被釣出水面,顆顆水珠如珍珠一樣掉到水裏,激起好大一片漣漪,青魚的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喜得他不由得大聲喊起來,“魚魚魚,好大的......”
啪!
掙紮的大青魚突然掉落,他手中的釣竿猛地一輕,事發意外,他沒站穩,他帶着身後的釣魚椅一起往後倒,這個姿勢讓他驚了一下,釣竿脫了手,握手那頭打到額頭上,餘光中一道白影撲來,往下倒的他被抱住繼續往下倒。
砰!
兩人連釣魚椅一起摔倒在地。
“嘶~”齊衡禮微微皺眉,感覺手臂有點疼,倒吸一口冷氣,卻沒心思去關心自己,快速收斂臉上的痛色,表情緊張地把謝赫瑾扶起來坐好,再一腳踢開被自己墊在身下的釣魚椅,“赫瑾,摔哪了?”
謝赫瑾額頭紅了好大一塊,腦袋疼得有點暈,下意識用手捂着,表情也很緊張:“我,我沒事,你怎麽樣?你撲過來做什麽?疼不疼?剛剛椅子是不是打到你了?”
“我沒事,你呢?有沒有哪裏摔了?”
“有你墊着我怎麽會有事?”謝赫瑾率先站起來,伸出手把他也扶起來,心疼地掃視着他的動作,發現他左手動作有點不對勁,“你的手怎麽了?”
“沒事,撞到了一點而已。”齊衡禮擺手,“你背有沒有事?剛剛太快了,我剛沒接好。”
“你還想接好?”謝赫瑾又氣又急,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
“我沒事。”
“別說話。”謝赫瑾皺眉,語氣有點不太高興,唬得齊衡禮不敢吱聲。
今天天氣好,他們只穿了一件毛衣,隔着半厚不薄的衣服,謝赫瑾沒摸到血,松一口氣。
因當時他站了起來,并未靠在釣魚椅上,齊公子接他的時候,是橫在他和釣魚椅中間,當時齊公子的背肯定也被磕到了。
思及此,他也小心地摸一遍齊公子的背,發現碰到左邊肩胛骨時齊公子的肌肉緊繃了一下,就知道他這裏也傷了。
他怕骨頭傷了,怕這家夥不重視,表情很是嚴肅:“去醫院。”
齊衡禮張了張口,沒敢拒絕,語氣輕松:“好,去醫院,順便把體檢提前吧,免得過幾天還要再下山。”
“你還想着體檢呢,先去看看你的手和你的背吧。”謝赫瑾很沒好氣,瞥見倒在一旁的椅子,用力踢歪,很是生氣,“你下次再敢這麽做,我,我......”
威脅又不知道怎麽威脅,真是越想越氣,還心疼。
“哼!”
“我錯了。”
“你別老是習慣認錯,你也......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我人帶椅子你都敢接,把自己當鐵做的嗎?”謝赫瑾氣得又踢了一下旁邊的釣魚椅,“不說了,先回去吧,讓司機送我們去醫院。”
“好。”
“下次不準這樣了。”
“......”
謝赫瑾沒聽到回答,咬着牙瞪他,十分生氣:“行,你厲害,你是想以後自己睡還是......”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齊衡禮不用他說完就立刻點頭。
“你也就這點事上心了。”謝赫瑾又好氣又好笑,表情都不知道怎麽擺,“回去吧,我扶着你。”
“不至于。”齊衡禮笑了一下,“我也沒什麽事,可以自己走。”
謝赫瑾板着臉,默默看着他。
齊衡禮摸摸鼻子,伸出右手:“赫瑾,扶我一下。”
“受了傷就別逞強,別看沒出血,可這種傷最疼了,萬一骨頭傷了,那更是麻煩。”謝赫瑾一邊扶着他往家裏走一邊念叨,小心翼翼地看着腳下的路,走了一會兒發現一塊小石子,用力踹開,“這路上怎麽那麽多石頭,待會兒一定要跟趙管家說說,草坪上不能留石頭,萬一踩着摔了怎麽辦?”
知道他在撒氣,齊衡禮嘴巴緊閉,大氣不敢出一下。
回到家中,趙管家聽說了這件事情,急得趕緊把證件拿上,安排司機送他們下山。
在醫院仔仔細細檢查一遍,齊衡禮坐在醫生辦公室裏的椅子上,謝赫瑾站在旁邊,趙管家去拿報告回來,把檢查單全部給醫生:“醫生,報告來了。”
“肩胛骨沒問題,只是肌肉拉傷,左手小臂輕微骨裂。”醫生把X光片上的裂痕指給他們看,“很細很短的裂痕,情況不嚴重,小心養兩三個月就能好,我開點消腫化瘀和促進骨骼愈合的藥,按時吃就行,最近幾天晚上可能會比較疼一點,我開點鎮痛藥,實在疼得難受就吃一點。”
“需要打石膏嗎?”謝赫瑾剛剛搜了一下,發現有些人骨裂也要打石膏。
“沒那麽嚴重,不用打,平時小心一點,盡量不要碰到也盡量不要用到這只手就行,每個月定期複查,實在不放心,也可以一周複查一次。”
齊衡禮聽了,先是看了愛人一眼:“醫生,我下個月要去拍戲,有影響嗎?”
醫生負責給他體檢和看病調養好久了,這些年套他拍戲受傷也沒少來醫院,醫生對他還算了解,沉吟片刻:“武戲多嗎?”
“文藝片,文戲比較多。”齊衡禮頓了頓,“四月的前半個月會圍讀,後半個月開機。”
“要拍還是能拍,盡量跟導演協調一下吧,就算是文戲,也先安排動作幅度小的戲,多注意一點。”
謝赫瑾默默聽着,心裏有些生氣齊公子這時候還顧着工作,卻又明白他這人向來就是這樣,對待工作他從來都是認真敬業的,醫生都說可以拍戲,他勸齊公子不去工作也勸不住,只能盡量多準備點:“到時候醫院安排醫生和護士跟着去吧,要是出了問題也好處理。”
只是骨裂而已,又不是骨折,以前又不是沒經歷過這種事情,齊衡禮其實覺得沒那麽嚴重,但他什麽都不敢說。
醫生其實也是知道齊衡禮的性子,這才沒有勸他,甚至都沒提随醫的事情,沒想到......齊戀腦果然是齊戀腦,真是聽老婆的話啊。
趙管家都不用猜就知道事情能成,喜笑顏開:“對對對,能随醫就更好了。”
這家私人醫院開了多年,服務和醫術都很好,當然,價格也很美麗。
不過,謝赫瑾他們一點也不在乎價錢,只希望這次齊衡禮的傷不要出現任何意外。
商量好随醫的事情,又仔仔細細問了醫生平時需要注意的各種細節,等去藥房取了藥,謝赫瑾即便是看見上面寫有怎麽吃的标簽,也加了醫生的聯系方式,還是拿着藥去再仔細問。
比如,要是太疼,鎮痛藥可不可以加大藥量,還有,吃藥期間需不需要繼續吃養生湯,又和什麽食物和藥材相沖等等,絞盡腦汁把自己不懂的事情問完,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醫院。
等他們回到家已經是傍晚,鐘爺爺他們從山上回來,得知齊衡禮摔傷了,仔細問了病情,得知不嚴重才松口氣。
又過幾天,瑾禮園來了一位客人,是那位王老太太。
她這次态度緩和很多,像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讓人懷疑上次在山下淩厲冷傲,說話夾槍帶棒的人根本不是她。
王老太太優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輕輕抿了一口茶,十分能屈能伸:“你和齊珏山的關系,鐘老先生已經和我說過,上次是我誤會了你們,很抱歉。”
“您的道歉我們接受了,不過周家祖宅我們還是沒辦法賣給你。”
“我其實也不想讓你們為難。”王老太太微微嘆氣,眼眶微紅,“這幾間宅子對你們來說,不過是閑暇時候才能想起來去看看的別院,可對我來說,這不僅是我們周家曾失去的家,也有我小時候的回憶,別的房子我不要,我只要廊城城郊那一套,那是我們周家傳承百年的宅子。”
眼眶說紅就紅,說服軟就服軟,就跟前段時間說罵人就罵人一樣,在一定程度上,謝赫瑾挺佩服她的,就是顯得有點假。
“這件事情我們沒想過,抱歉。”他是沒被她針對過,可他和齊公子是一體的,上次齊公子是怎麽被罵的,他可沒忘記。
“周家家破人亡,我母親穿麻戴孝去給大家收屍,多年來,周家的魂魄始終在外漂泊,無法回家。”王老太太望向一旁始終沒說話的齊衡禮,開始語氣還是挺正常的,但不知道怎麽了,越說越激動,“他們也是你的親人,我只想把家裏收拾好,讓他們回家,我周家滿門英烈,所有成年男兒,不,是所有十四歲以上的男兒都為這片山河抛過血喪了命,我這些年來只有兩個心願,一是為周家複仇,二是讓親人回家。
我承認我做事比較沖動,上次是錯怪了你,可我如今已是耄耋之年,活不了幾年了,我沒時間繼續等下去,這兩件事,我就是死,也要辦成!”
“您做事可真是不講道理。”齊衡禮被她說得不答應都不行。
謝赫瑾也輕哼:“不分青紅皂白就上門攔路把人罵一通還要買房子的是您,不請自來上門一通演戲逼着人賣房子的也是您,合着您不管來硬的還是來軟的,別人都得受着,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正如您所說,周家也是我的親人,我也為有這樣的先輩長輩而驕傲,我也願意讓他們魂歸家園。”齊衡禮不是軟脾氣,“可難道只有房子給了您,周家的英魂才能回家?”
“我是周家人,而你姓齊。”王老太太表情愠怒,“你不把房子還給我,難道要讓周家英魂住齊家的房子?”
“看,這就是我們的根本矛盾。”齊衡禮表情不變,“您打心底裏認為我只要姓齊,就有了原罪,是我欠了您的,應該将周家祖宅雙手奉上,甚至不惜以周家英魂為幌子,來逼迫我低頭。”
“閉嘴!”王老太太臉色微變,優雅不再,猛地站起來厲聲道,“注意你的言辭,你懂什麽!”
“我自然是不懂您的。”齊衡禮笑意依舊溫和有禮,“既然您的目的是讓周家英魂有處可依,那為何不願意把樣子做好,至少表面上讓我感受到您的誠意。
既不願意做樣子,又為何不讓周爺爺他們來出面購買,這樣,房子回到了周家手中,您的目的也達到了不是嗎?
可您偏偏這兩樣都不選,而是選擇來我面前宣洩憤恨,我自是能理解您對齊家之恨,可我又很好奇,您這麽做,除了激怒我之外,難道還能讓我痛哭流涕達成您的目的?”
“你也說了,你姓齊,難道還想讓我面對仇人子孫而和顏悅色嗎?”
她還是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在避重就輕。
齊衡禮緩緩搖頭:“王老太太,我是姓齊,血液裏背負着對周家的愧欠,可周家也是我的親人,我對太爺爺他們,恨不得,又愛不起,你們要報仇,我從不阻攔,也不為當年齊家的所作所為争辯,也願意讓周家靈魂回歸家園,這些事您應該也很清楚才對,可您明明有更合适的報複對象,偏偏選擇對我發洩恨意,這是為什麽?”
王老太太表情變換:“你覺得我只報複你?我不至于這麽不明事理。”
“我聽說您從未去找過我太爺爺和大爺他們。”齊衡禮眸光通透,“我演過不少角色,擅長分析人的心路歷程,您确定要繼續和我争論下去嗎?您覺得我看不透您的想法?”
“你……”王老太太眼神微閃,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望向他,“房子不賣給我,你準備怎麽處理?”
“如果您一開始的态度有點誠意,我就賣了,現在,我不賣。”齊衡禮堅持。
“如果我說你爺爺去世前說過,會把房子還給周家呢?”
齊衡禮笑了,隐隐帶着幾分冷色:“您說得越多,我越看不起您,日後不要再上門來了,我們家不歡迎你。”
“好,你行。”王老太太定定看了他好幾眼,卻沒有放狠話,怒氣沖沖走了。
待趙管家回來說人走了,謝赫瑾看了看齊公子的神色,笑着給他倒一杯水:“你準備把房子給周家?”
“嗯,确定周爺爺就是周家人之後,我就有這個想法了。”齊衡禮接過水喝了半杯,輕笑着道,“只是王老太太實在是有點過分,就想等她上門,也讓她吃一回憋,這樣我上次受的罵才沒白受。”
“你剛剛說,知道她對你發洩怨氣的原因?”謝赫瑾有些想不明白,“其實我真的不太懂,你雖然是齊家後人,可周家也是你親太奶奶的娘家,在讓齊老太爺他們付出代價這一點上,你們能達成共識才對,為何她卻不顧這些?”
“因為我是一個能和她共情的齊家人。”
謝赫瑾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才恍然大悟:“她在爺爺生前就和爺爺達成過共識,也知道周家祖宅在齊老太爺手上,可她從不去齊家,是因為不敢去?”
“是,在我太爺爺生前,她不敢暴露自己周家人的身份,多年韬光養晦,終于有了對付齊家的能力,可我太爺爺突然去世,她心有不甘,滿腔怨恨不知如何發洩,她不想在我大爺他們面前喪失理性,也不覺得我大爺他們能夠共情她的感受,自然就找上了我。”
“她其實不太像是是非不分的人,還是多年仇恨讓她失了分寸吧。”謝赫瑾還記得上次在山下,王老太太只因自己不姓齊就對他和顏悅色的事情,“希望這次之後,她能冷靜下來,別再鬧這種事情了。”
“無所謂了,冷不冷靜,她這個親戚我都不想認。”
謝赫瑾見他表情又嚴肅了,把剛剛剩下的半杯水放到他手裏:“哎呀,我記得之前有人多朋友可是多有不舍的呢,真的這麽輕易就抛棄了這門親戚?”
“本就沒有什麽感情,有什麽不好抛的。”齊衡禮下意識喝完剩下半杯水。
“得虧是沒感情,不然你要吃虧了。”謝赫瑾想到他重感情的事情就嘆氣,“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快到時間吃藥了,咱們先去吃個飯吧,別空腹吃藥。”
齊衡禮颔首,和他一起去餐廳。
就在兩人享用午餐的時候,一個詞條沖上熱搜,把孫逖都驚得手忙腳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