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諸位老前輩們一起出現,第一進院中的參觀者們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猶如看偶像一樣對老前輩們行注目禮,有些人臉都紅了。

有人想要上來打個招呼,在前輩們面前刷一下臉,雖都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輩們,爺爺奶奶們卻沒有拒人于千裏之外,十分友善地和大家交談,遇到有人問問題,也耐心提點。

這樣一來,賞畫的速度雖然慢,但謝赫瑾卻覺得這樣最好。

畫展本就是交流之用,以老帶新才能讓傳統文化更好地傳承下去,爺爺奶奶們做了很好的示範,他受教許多。

雖然展覽會是叫山水展覽會,實際上就是國畫展覽會,只是以前楚爺爺第一次辦展覽會的時候是山水畫展覽,他一戰成名,第二次辦展覽會的時候忘了改名字,邀請函發出去了,也不能改,只能就這樣命名。

第三次的時候,他覺得第二次不改,第三次改了,大家不就知道他第二次的展覽會名字是錯的了?那還不如不改,将錯就錯。

就這樣,楚爺爺仗着才華,硬是把天楚山水展覽會發展成國畫界的招牌,直到他六十歲壽宴才告知衆人真相,對此,大家也是一點也不意外,君不見其也是每次辦展覽會都夾帶私貨把自己的書法作品挂出來呢?

言歸正傳,謝赫瑾看了一會兒畫,發現前方有幾個舉着紅旗,身後各帶了十個學生的老師,走到一副作品之前,老師們就稍微點評一下這幅作品出色的地方,他們聲音壓得低,并未影響到周圍的人,有時候學生發問,聲音稍大了一些,周圍的參觀者也僅是溫和一笑,并不介意。

“楚爺爺,這些是哪個學校的師生?”

“只要是在我楚公館舉辦的交流會或展覽會,皆是五成門票發給社會人士,三成門票發給各大藝術高校,一成門票自己做主。”楚爺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老師們胸前的徽章,“這應該是京城藝術的師生。”

“王老,這不是你們學校的人嗎?”鄭奶奶掩唇笑道,“你可是美術學院的院長,都遇見了,可別在這杵着了,去提點幾句自家的小崽子吧,不然今年高校比賽,說不定又要輸給我們學校。”

“去,今年我們學校可收了不少好苗子,你就等着輸吧。”

“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學校沒有好苗子似的。”

“我們學校的好苗子最好。”

“呵,我們學校的好苗子比你們還好。”

“我們學校......”

“咳......”楚爺爺輕咳,示意他們去看謝赫瑾,後者掩唇偷笑,把鄭奶奶和王爺爺給鬧了個臉紅。

王爺爺還是脫離隊伍過去了,用他的話來說:他不是怕輸給香江,既然遇到了自家的小崽子們,楚公館的展覽會也有很多優秀作品,多去提點一下自家的小崽子,對他們也好。

鄭奶奶沒想到他真的舍得離開隊伍,想了想,自己也跑去找自己學校的小崽子們,用她的話來說:她也不是怕京城藝術真的能贏自己,只是想要關懷一下小崽子們而已。

有一有二就有三,見他們都走了,在場在高校中任職的老前輩們紛紛去找自家的小崽子,用他們的話來說:也不是怕輸,就是別人學校的小崽子有的,他們學校的小崽子也要有。

隊伍很快就只剩下四個人,謝赫瑾,楚爺爺,襄城耿奶奶,陽城焦奶奶。

“咦?楚爺爺,耿奶奶,焦奶奶,你們沒有在高校任職嗎?”

“以前我就是在高校當院長,後來退休返聘工作十年,身體出了問題才又退休,現在已經不能适應學校的教學生活咯~”楚爺爺搖搖頭。

“我呀,就是野路子出身,和學院派不一樣,教過一年,我和學生都适應不了,就不去誤人子弟了。”

謝赫瑾有些驚訝:“耿奶奶可真厲害。”

“可不是,你耿奶奶啊,以前都沒讀過書,按部就班結婚生子,只是閑暇時間随便拿樹枝在地上随便畫,三十多了才真正被一位鄉村教師引入行。”楚爺爺很是遺憾,“若是她能出生在城市,得到良好的教育,或許今日成就不低于我。”

“這可不一定,我的作畫風格與你不同,若我沒有出生在農村,沒有以前的經歷,也畫不出現在的畫。”耿奶奶沒有一點遺憾,“不過,若當初衛老師沒有出現,她沒有支持我,我也不敢走上這條離經叛道的路。”

對,在當時看來,畫畫對一個農村婦女來說就是離經叛道。

謝赫瑾見過太多被拘于一方天地的女子,很是能理解,從古至今,世俗對女性的壓迫總是令人窒息,即便是現在也有許多歷史遺留問題,不過時代在變好,女性的意識在覺醒,以後大家會越來越好。

還剩焦奶奶沒有說為什麽呢,不過瞧着大家沒有再往那個話題去說,他也識趣地不去問。

往前走幾步,王爺爺帶着自家的幾十個小崽子一起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謝赫瑾謝先生,別看他年紀輕,卻是當世大才,今年的作品已經放在第二進院的中央舞臺上,你們以後也要多向他學習,用心觀察周圍的事物,多出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置身于自然之中,感受萬物的語言,把視野開闊了,才能畫出好畫來。”

謝赫瑾:......這說的是我嗎?

這些學生今年大三,比他還小一點,都很年輕,一雙雙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謝赫瑾,驚訝他居然那麽厲害,眼神裏充滿了清澈和單純,簡直是一眼就能看透。

這樣的眼睛,還真是我難以模仿的,看來我裝乖裝無辜的技能還能再精進一下。

謝赫瑾心中腹诽,卻沒有表現出來,十分配合王爺爺,含笑朝大家微微點頭,學着齊公子平時在片場裏的樣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一點,再高深莫測一點,看起來平易近人,卻又有高人風範。

王爺爺見此,十分心滿意足,帶着小崽子們離開。

接下來,鄭奶奶和其他爺爺奶奶也帶着他們學校的小崽子們過來認識謝赫瑾,誇的方式和王爺爺大差不差,反正都是讓小崽子們以他為榜樣,向他學習,要怎麽樣才能畫出好畫來。

這說的句句都是他,卻又句句不像他,他只能一一擺出姿态來,安安分分地給爺爺奶奶們當教學素材。

第一進院非常大,要看完所有畫作,可得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行。

雖說他們的能力已經十分成熟,但楚爺爺他們說了,有時候多看看年輕人們的作品,感覺自己也能充滿活力,看着一代代年輕人變得越來越好,他們總是十分高興,而且有時候他們還能撿到一個蒙塵明珠,帶回去好好教導一番,日後又能給他們長臉,方方面面的理由堆起來,簡直是疊滿了buff,便是逛得很累,大家也甘之如饴。

時代在進步,時代在更疊,每個時代的特點總是不一樣,謝赫瑾現在年紀還小,看年輕人的作品他不至于像楚爺爺他們那樣覺得欣慰和高興,也不想撿徒弟,他主要是觀察現代畫家的特點。

畫如其人,畫家的作品總能反映出心中所想,繼而反映出這個時代的特點來,他看大家的畫作,收集到的信息可比每天看大數據推給他的那些新消息廣泛多了。

一下午看下來,他感覺非常不錯。

托諸位爺爺奶奶們的福,好多學生都知道了謝赫瑾的名諱,傍晚閉館後,學生們叽叽喳喳地讨論謝赫瑾的事情,言語中滿是崇拜和向往,第二進院的人一直猜墨竹圖的落款“謝”是誰,此時對“謝”這個字異常敏感,立刻就去問他們說的是誰,這才知道他們說的就是下午時一直站在楚大師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又得知一開始諸多老前輩都十分推崇這位年輕人,還以下位者自居,衆人立刻确定“謝”就是謝赫瑾。

“哎呀,錯過錯過,早知道這位年輕人就是墨竹圖的作者,我就該多在第一進院待一下,多瞻仰一下謝先生的風範和英姿也好。”

“不知道明日謝先生還會不會來?”

“應該會來吧,他都參觀到第二進院,想來不會那麽早離開,明日去第一進院看看。”

楚公館就像是國畫界的風向标,身為國畫界頂流,每次舉辦展覽會皆廣受矚目,一夜過去,業內就知道今年的楚公館中央舞臺來了一位新人,“謝”的事跡傳遍大半個國畫界。

“哈哈哈,好好好,這個寫得好。”齊衡禮今晚要拍夜戲,休息的時候在片場裏看有關楚公館的報道,忘了左手的事情,高興得拍了一下手,然後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嘶~”

一絲不懷好意的目光投來,他頭皮一緊,一回頭,好家夥,趙管家果然在低頭發消息,又要告狀了。

“宣笛,幾天時間過去了,你氣還沒消嗎?”

“早就消了。”趙管家頭也不擡,笑着點頭,“只是告狀是會上瘾的,小先生說過了要讓我看着您,我當然要盡忠職守,畢竟您的狀可不好告,如今有機會,我當然要把握機會。”

“我們多年感情,你就不能高擡一下貴手嗎?”齊衡禮有些幽怨。

“家裏現在是誰在做主,我還是一清二楚的。”趙管家把消息發出去了,擡頭露齒一笑,“我也不勸您,您盡快多傷一下左手,我保證次次都跟小先生說,不會讓您失望的。”

齊衡禮很是無奈,繼續看楚公館的報道,還是這個能讓他心情好。

【楚公館驚現傳奇天才,初次便越過第一進院登上中央舞臺】

【從查無此人到一躍楚公館中央舞臺,傳奇背後,究竟有着怎樣的故事?】

【楚天鶴等大師無限推崇的“墨竹圖”之“謝”,究竟是誰?】

【楚天鶴大師明言:國畫界傳奇,當世之幸,“謝”何德何能?】

“對對對,就這麽誇,就這麽誇。”齊衡禮一邊看一邊點頭,還沒看完呢,導演就叫了,讓他覺得十分不過瘾,往休息室外面走的時候,趕緊叮囑小張,“幫我把所有報道都找出來,我待會兒拍完戲再看。”

以前名不經傳,第一次出現就力壓衆多大師登上中央舞臺,這簡直就跟小說情節一樣,妥妥的主角模板。

世人最喜歡這樣的傳奇故事,謝赫瑾這三個字,不僅猶如風暴一般席卷整個國畫界,還破圈了。

最近《亂世定音》正在熱映,“謝赫瑾”三個字也在熱議之中,他現在和過去的作品太能打,熱度始終居高不下,吃到的紅利一如既往地多。

那頭墨竹圖“謝赫瑾”破圈,這頭《曙光》謝赫瑾也被大家關注着,很快就有人将兩者聯系起來。

只是,一個國畫,一個古典樂,不一樣的圈子,一樣的驚才豔豔,總讓人不敢去相信這是一個人,加上兩邊正主都沒有認領,有人堅持覺得這就是巧合,同名而已,也有人認為謝老師都能會那麽多樂器,再會一個國畫怎麽了?天才就是這麽厲害。

次日,謝赫瑾早早起床,吃了早飯後,接到楚爺爺的電話:“赫瑾,快來楚公館,咱們一起吃早餐。”

“楚爺爺,我剛吃完。”他有些抱歉,“中午我再陪您一起吃午飯吧。”

“那咱們可說好了,中午你可要來,還有,你在這的幾天就別住酒店了,來楚公館住吧。”

“好~”

“你啊,別爺爺不說你就不來,以後就把這當自己家,爺爺在你家住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客氣。”

“好好好~您先吃飯吧,我先給齊公子打個電話。”

“行行行,不打擾你們小兩口敘舊了。”楚爺爺挂了電話,對其他老朋友們笑着搖頭,“要跟伴侶打電話呢,新婚沒多久,又聚少離多,膩歪得不行。”

“昨天聽你說,他的伴侶叫什麽來着?我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焦奶奶好奇。

“齊衡禮,就是那個大影帝。”

“哦~~~”幾個老前輩們恍然大悟。

“是那個演白老先生的演員啊,我記得他演得真的太像了,像極了我小時候見過的白老先生。”

“他還演過林将軍。”

“人家現在有新電影上了,也是林将軍,都第二部了,我孫子啊,一上映就跟我說了,我可是去看了。”

“真的?哎喲,不行,咱們一定要去看。”

“謝先生找的這個伴侶可真不錯,挺優秀的,配他。”

“別叫先生先生的了。”楚爺爺擺手,“這孩子謙遜,還害羞,你們就跟我一樣叫他名字就行。”

“這孩子是挺穩重的,要是我年輕時候能有他這份天賦和成就,哼,我能飛到天上去。”

“要不說你不是他呢?”

“昨晚我仔細看他的墨竹圖和梅花圖,唉,畫得真啊,這是我畫不出來的。”

“是啊,看幾次都覺得謝先生,啊,不,是赫瑾的技藝和意境已經登峰造極,非凡人所能及也。”

吃飯的時候,爺爺奶奶們還不停地誇,楚爺爺聽着十分贊同,不過卻讓他們在赫瑾面前收斂一點。

沒看昨晚,人都被驚跑了,吃了飯就說要走,怎麽留都留不住,那小表情,好像大家會吃了他似的。

另一邊,謝赫瑾和齊公子打完視頻,自己打了個拳,洗完澡出來換上新衣服。

齊公子推薦他穿長衫,雖只選了一件,但他要在這裏待幾天,家裏的長衫又只有一件,他離開前就讓趙叔幫他買幾件,空運過來,剛剛他和齊公子視頻的時候就送到了,是秦知哥他們店裏的成衣改的,昨天就改出來一件,今天還會繼續改,改完再送過來。

把手機帶上,正要去找老周他們去楚公館,手機鈴聲響起。

“喂?孫叔?”

“和衡禮打完視頻了吧?”

“嗯,正要出門,怎麽了?”

“你的墨竹圖等展覽會結束,我會過去取,幫你送去參賽,對了,同時期的賽事我也準備都幫你參加,瑾禮園那麽多副畫,你看我拿什麽畫去比較好?”

“參賽?”謝赫瑾回想自己畫過什麽畫。

“嗯,既然你有能力,咱們就把能拿的榮譽都拿了。”孫叔笑着道,“還有你的那幾首曲子,我也拿去參賽了,這些你不用管了,好好學習,到時候去領獎就行,我會通知你的。”

謝赫瑾:“......好的。”

“你還沒跟我說拿什麽畫。”

“嗯......你看着拿吧,總之別拿我一開始畫的那些就行。”那時候他還沒把作畫技能撿起來,水平和現在不能比。

“那我就随便拿了?”

“嗯。”

“還有畫作介紹,你得寫一下,我也不會欣賞這些畫,又不認識人,只能你來寫了。”

謝赫瑾歪歪頭,有些苦惱,他其實也不會寫,就是随便畫的,哪有什麽介紹。

“......要不我今天去問一下楚爺爺他們吧,他們參賽多,榮譽多,肯定會寫。”

“行。”孫逖沒有意見,“還有,你在楚公館的事跡破圈了,雖然沒有圖片,但大家還挺感興趣的,等展覽會結束,你在謝老師這個號上認領一下這個身份。”

“好。”

電話挂斷,他終于可以出發去楚公館,楚爺爺他們已經吃完早餐,這會兒正在站着消食:欣賞梅花圖。

墨竹圖已經被送回中央舞臺,他們也只有梅花圖可以看,看的時候還是十分遺憾。

“墨竹圖和梅花圖可以相互印證,如今只有一副可以看,真是可惜了。”

“赫瑾畫梅花時的技法又不一樣了,感覺基礎畫法也變了,我眼拙,看不太出來,這個流派太陌生了。”

“唉,還是赫瑾家裏家學淵源啊。”鄭奶奶十分羨慕,瞧見他過來了,“赫瑾,等日後去你家,你可否為我引見你的老師?”

“我,我家出了意外,都不在了。”謝赫瑾低下頭,面對這些真心對他的人,根本不敢看他們的眼睛,只能故作失落,去掩飾自己的心虛,“我以前的記憶也沒了許多,只記得家中長輩将我托付給齊家,之後齊公子一直用心照顧我。”

“啊?這也太可惜了吧。”鄭奶奶心痛不已,這樣的家族,一旦沒了,可不僅是人沒了,傳承的文化也會斷代。

“這難道就是天意?”

“唉,還是我等無緣啊。”

“若是謝家沒有出事,赫瑾也不會入世,唉。”楚爺爺當時知道的時候,也是十分痛心,“不說這個遺憾的事情了,赫瑾,今天天氣不錯,梅蘭竹菊四君子你已經畫了梅和竹,不如趁熱打鐵,再把菊和蘭畫出來?”

謝赫瑾哭笑不得:“我在家不是畫過嗎?”

“這不是沒在你家嗎?你再畫兩副,給大家開開眼。”

“行,那我再畫。”謝赫瑾過去提筆,在大家的灼灼目光之中,落筆畫上兩副畫,還是跟之前一樣,十分簡單,就單純的菊花和蘭花,沒有多畫。

“好好好,果然是謝先生。”鄭奶奶第一時間擠占最前面的位置,都忘了要稱呼他為赫瑾,“落墨之法果然不同,看看這個菊瓣,真是能體會陶先生‘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時的閑适自得。”

“淡雅,祥和,好好好,果然是謝先生,簡簡單單一朵菊花,便可繪盡別人一整幅畫都畫不出的品質。”

“還有這個蘭花,都說空谷幽蘭,如今咱們想見這樣的蘭花,只需帶上人去找,可見到了,想要畫出來,卻是難上加難,謝先生的蘭花,真是高雅至極,傲骨至極啊。”

大家又誇上了,謝赫瑾噙着笑,已經習慣。

這會子大家是沒時間搭理他了,全都看畫去了,謝赫瑾只能去找一旁踮着腳卻怎麽都看不到畫的舒平。

“舒平叔叔。”

“诶!謝先生您說。”

“叫我赫瑾就行,你昨天不是叫過嗎?怎麽又忘了。”

“您剛畫完畫,我又忘了。”舒平目光敬仰,心裏怕自己辦不到,還有些緊張,“您有什麽事?”

“我有位叔叔說讓我拿畫去參賽,可我不會寫畫作介紹,你能給我介紹個人教我一下嗎?”

“這個啊,我直接教您。”舒平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以前楚大師他們懶得寫的時候都是找我寫,您要是忙,我也可以幫您寫。”

“啊?”謝赫瑾有些驚訝,“可以幫寫?”

“就是寫一下背後故事,你簡述,我潤色,至于畫種技藝,一概不用提,懂的人自然懂,真正要賞畫的人,也不希望自己還沒看畫就被告知其中奧妙。”

謝赫瑾懂了,但又有些不好意思:“那要是背後故事沒有呢?”

額......這......一般來說,參賽作品都是畫家精心畫成,為了靈感,還會去采風,聽別人講故事等等,期間會得到諸多體悟,再借畫繪出來,但......像謝先生這種,随随便便就能畫一副令楚大師他們都心愛不已,連連贊嘆的畫作的人,好像的确不需要什麽背後故事?

“您......要拿什麽畫去參賽?”舒平覺得自己遇到了挑戰。

“就是這次畫的四君子,還有家中幾幅畫。”

“您就一點背後故事也沒有?”舒平試探。

“就是閑暇時候畫一畫,還有跟楚大師交流時畫出來的,沒有什麽故事。”

“舒平撫摸下巴:“那,這樣,我給您編一編?”

“別太誇張可以嗎?”謝赫瑾都聽齊公子說了,外界的人都在報道他的事情,好多話都是舒平叔叔傳出去的,“我怕以後別人問起來,我答不出來。”

“那就不寫具體的,您放心,參賽看的是畫又不是故事,除非故事碰了紅線,不然這也不過是讓人能更了解這幅畫的由來而已。”

既然如此,謝赫瑾就放心了。

新得了兩幅畫,爺爺奶奶們怎麽看都看不完,就不去會場了,謝赫瑾就自己去逛,離開前還讓舒平別再叫他謝先生,也別說“您”了。

在他看畫的時候,兩個謝赫瑾的流量合二為一,這到底是同名還是同一人,外界對此争論不休。

#兩個謝赫瑾,到底是同名還是同一人?#

【我覺得是同名,據我了解,謝老師還是個學生,能會那麽多樂器已經很可怕了,要是國畫還那麽厲害,真的讓我懷疑他可能是外星人。】

【窮人永遠想象不到富人的生活,就如同平凡者永遠想象不到天才有多可怕。】

【我真是服了,行行行,你們謝老師超厲害行了吧?別看見一個同名的天才就要說是你們謝老師好嗎?抱走我們的謝赫瑾先生不約。】

【就那麽巧嗎?謝赫瑾這個名字那麽大衆嗎?怎麽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咱們謝老師成名後才出來呢?這肯定是一個人。】

【真的是同一人,讓你們的謝老師認領啊,他怎麽不認領?】

【他圍脖都長草了怎麽認領?反正我就覺得這就是謝老師的新成就,小室說過他在攢新成就!】

【小室,你說說話啊,這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別叫了,小室死了,除非我們把圍脖爆破一次。】

【啊啊啊,我好好奇啊,我真的超希望這是一個人,謝老師這是不是你的新成就,我不信謝赫瑾這個名字那麽大衆,我不信!】

【嗚嗚嗚,國畫人不能忍,蟹粉怎麽那麽多,怎麽那麽多,評論要被攻占了。】

【別吵了別吵了,我喜歡謝老師的曲子啊,你們別對罵了,難道兩個圈子就不能和平共處嗎?都是傳統文化啊。】

【同喜歡國畫和喜歡謝老師的人舉手,上面吵得好厲害,都吵上熱搜了,萬一不是一個人,我真為蟹粉尴尬。】

《絕代大漢》現象級電視劇,《水泥裏的手機》大爆劇,《亂世定音》正在熱映,票房紀錄已破,幾個影視劇的配樂下來,謝赫瑾吸粉無數,粉絲雖遠遠比不上齊衡禮這個神級藝人的體量,但已經是娛樂圈超一線藝人的水準,現在又有國畫界的流量。

兩相對沖,大家吵着吵着,圍脖又崩了。

吃瓜群衆一臉懵逼,十分無語:“圍脖真是不争氣,能不能行了,害得我吃瓜都不利索。”

圍脖總部,程序員們咬着手絹,哭暈在廁所:“啊啊啊啊,誰,是誰的粉絲又把我們爆破了!”

其他藝人粉絲很是震驚:“不是,謝老師才成名多久啊,粉絲就能弄崩圍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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