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11)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11)
“跑了便跑了吧。”常少微将興泰國的牌子放進衣內收好。
“該死,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輸。”夏治洋咬牙切齒道,滿臉都是對自己輸了的憤怒。
常少微道:“行了,先跟士兵們把屍體埋了吧。”
留下來的士兵人數很多,一人挖一個坑,把全部的屍體埋葬好,僅僅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謝書看着插滿木板的空地,一時間情緒有些複雜,對于這些死去的百姓來說,他們被抓進土匪窩內完全是無妄之災。
常少微讓留下來的士兵再次搜索整個土匪窩,堅決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太陽逐漸升起,日光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新的一天來了。
确定沒有遺漏後,常少微領頭,帶着所有士兵和土匪俘虜下山,與另外一半的士兵彙合。
山腳下,夏景瑛看過每位女子的身體後,搖了搖頭。
這些女子的身體都遭受過非人的虐待,別說生育了,就連能不能活下去都得看命。
而且,她們不止是身體上受到傷害,心理的創口才是最難愈合的,今日救下後,保不齊過兩日就會有女子想不開,選擇自己了結自己的命。
夏景瑛指揮着軍醫隊,力求讓每位女子都得到及時的醫治,他只能治身,不能醫心,每到深夜時的痛苦,都得靠女子們自己扛。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常少微在門口說:“景瑛,怎麽樣了?”
夏景瑛擦幹淨自己的手,将房門開了一條僅夠他經過的縫隙,出來後又利索地把門關上了,“這些女子要活下來,實在困難。”
常少微問:“此話怎講?”
“女子們已經無法生育,再加上她們的精神上受到很大的驚吓。”夏景瑛嘆了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治好身體只是第一步,女子們回到鎮上免不了會聽見一些流言蜚語,人言可畏,往往殺死人的都是無形的利劍。
常少微讓夏景瑛找一個精神狀态相對較好的女子出來,他有些話要問。
夏景瑛點頭,他走進房內喊出來一個女子,女子看見常少微後往夏景瑛身後一躲,手緊緊地捏着夏景瑛的衣袖。
經過一天的相處,比起外面粗狂的士兵,女子們更願意依賴翩翩公子似的夏景瑛。
見此情形,常少微讓夏景瑛帶着女子一塊兒走。
到了常少微的房內,他給女子倒了杯茶,“別怕,我們是瀛國的定北軍,到了這兒就安全了。”
定北的意思便是平定北邊,瀛國的軍隊先是以職責為名,若帶隊将軍立了功,得了封號,便會以将軍的封號為名。武離璋被封了絕龍将軍,那麽按理來說他們現在的這支軍隊應該叫絕龍軍,但因為京城一直沒有傳來更名的消息,武離璋也沒有傳信回來,便還叫着定北軍的名字。
女子站定在原地,茶也不動,只揪着夏景瑛的衣袖,躲着。
常少微也不強求,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沒有馬上回答,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有怯懦的聲音自夏景瑛的身後響起:“小......小青。”
“你叫小青,真是個好名字。”常少微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溫柔和善,他怕再次傷害到小青,斟酌了一會兒才用相對隐晦的詞句問道:“你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麽到那個地方去的嗎?”
一提起這個小青就開始哭,她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夏景瑛拿了手巾給小青擦淚。
小青的情緒起伏很大,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有一個勁的哭,她哭了一刻鐘的時間,常少微明白今天應該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便讓夏景瑛把小青先送回去。
精神狀态最好的尚且如此,常少微不敢想其他女子現在是怎樣的模樣。
***
謝書回了騎兵隊的隊內,大家都自顧自地喂着馬,沒有任何交流。如此也好,給謝書留了獨自思考的時間。
謝書把風馳的缰繩在樹樁上綁好,然後自它身旁坐下,坐在一顆大石頭上。
事情告一段落,謝書現在才有時間仔細體味之前在土匪窩裏殺人的感覺。平心而論,那感覺很惡心,謝書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到胃裏的胃酸正在往上反,有種想吐的感覺。
但處于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為了存活就必須把敵人殺掉。
謝書強行壓下那股不适感,往別的方向想去。
謝書打開系統商城,商城上顯示的金幣數讓他舒暢許多,他終于不再是零鴨蛋,他終于有消費的底氣了。
上次系統商城贈送的新手禮包中的兵書,謝書已經看完了。
系統出品的東西有個好處,看過既記住,那本兵書在謝書看完當天就消失了,可內容卻深深印在謝書的腦海中,不會遺忘。
在戰場上,多一門技藝就是多一條活路,謝書滑動系統商城的滾動條,來到武功秘籍處。
好的武功單憑三千多金幣是拿不下的,謝書只能暫時放棄那些貴的秘籍,從三千金幣往下的分區,選擇一本秘籍。
刷着刷着,謝書一眼相中《飛镖絕技》這本秘籍。
大家對士兵的印象都停留在正大光明的一對一決鬥,但戰場并不是正兒八經地決鬥場,只要能贏,什麽樣的計謀都有可能出現,而飛镖作為暗器,非常适合在破局的時候使用。
謝書很想馬上把這本書買下,可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把所有三千金幣以下的秘籍都看完,才選擇了《飛镖絕技》。
《飛镖絕技》買完後,謝書還剩下二百四十的金幣,正好可以用來購買答應夏景瑛的奶茶的材料。
常少微帶領着定北軍,在亳山山腳下休整了一天,才起兵回營。
就算是再小戰鬥都會有傷亡,這次圍剿土匪也一樣。
定北軍去了一萬人,但回來時不夠一萬,傷一千,死五十。
瀛國有落葉歸根的思想,死去的士兵不能埋葬在亳山上上,那兒對他們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所以常少微把那五十人的屍體接了回來,埋葬在兵營後面的山林裏,然後把他們身上的物品以及身份文書送回他們的親人身邊。
昔日一起訓練的隊友,經過一次任務後,就有可能失去。
謝書回到新兵房,看見李柯和鄧勝待在房內,不由得松了口氣。
“謝書哥你終于回來了!”李柯看見謝書,馬上沖上來給了他一記擁抱。
鄧勝也走了上來,用長臂将兩人抱在懷中,“還好,咱們仨還能重聚。”
謝書感覺到自己的左肩漸漸濕透了,他拍着李柯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已經回營了。”
李柯埋在兩位哥哥的懷中,說:“我好怕。”
李柯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從農村種地到上陣殺敵的轉變真的太大了,謝書能理解他。
“沒事了。”謝書哄着李柯。
三個人緊緊抱着,過了一炷香時間,才松手。
松開手的一瞬間,李柯馬上把眼淚抹去,他睜着紅紅地雙眼,跟謝書和鄧勝說這次圍剿途中緊張刺激的地方。
翌日,太陽照常升起,所有的士兵們都聚集在吃飯的空地上,完成一項任務自然會論功行賞,就算是圍剿土匪窩也一樣。
常少微帶着夏景瑛和夏治洋出現在空地上,所有士兵單膝跪地,行禮,“九皇子。”
常少微兩手一擡,“都起來吧。”
謝書看見常少微身後的夏景瑛面色不佳,精神氣也不佳,好似不太開心。
夏景瑛對眼神似有所感,他擡起頭找尋視線的來源,跟謝書的眼神在空中相接。
謝書認真地盯着夏景瑛瞧,夏景瑛率先挪開眼神,看向別處。
看來夏景瑛是真的心情不好,按照以往來說,他應該跟他對視對死才是。
“這次圍剿土匪大家都辛苦了。”常少微也不廢話,只一句開頭便開始說正題:“喊到名字的出列。”
“謝書......李柯。”常少微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喊過去。
李柯睜圓雙眼,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小聲地問身邊的隊友,“九皇子喊到我的名字了嗎?”
“嗯,你趕緊出列。”隊友應他。
李柯一頭霧水地走出隊列,本來聽見謝書的名字,他覺得這些人是要受賞的,但最後又聽見他的名字,他開始懷疑自己猜想。
難道謝書哥和他都犯了什麽錯嗎?
“以上這些士兵在此次圍剿土匪中有功,各賞十兩銀子。”常少微說。
“謝九皇子。”受賞士兵一齊單膝跪地,再行一禮。
常少微看着謝書,“謝書出列。”
謝書在向前一步,他現在站在一個突出的位置,所有士兵都把視線聚焦到他的身上,夏景瑛和夏治洋也正在看着他。
“你立頭功,授你為将卒。”常少微說。
升官來得如此突然,謝書完全沒有想到。
雖然将卒只比普通士兵的職位高一些,但謝書依舊很開心,他趕緊行禮謝過常少微。
兵營的時間很寶貴,不應該花在無謂的事情上,常少微作為兵營現在的将軍,并不喜歡長篇大論地致辭,他說完獎賞的事情,便解散了所有的士兵,“好了,大家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