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14)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14)
謝書被夏治洋孩子氣的動作逗笑了,沒想到這個夏副将居然還是個兄控。
謝書跟夏景瑛走在一塊兒,剛開始進入兵營的時候,謝書比夏景瑛稍微矮些,經歷了三個月的兵營訓練,他的個子又往上竄了竄,現在比夏景瑛稍微高了一些。
經歷三個月的治療,謝書的身體已經好了,針灸和泡溫泉都不需要了,他現在只需要繼續食補即可。
“夏軍醫有什麽想吃的嗎?”謝書問道。
“你上次做的奶茶,這兒買得到嗎?”夏景瑛四處張望着,路上的小攤大多是飾品攤,食品攤很少,僅有的幾個食品攤賣的都是尋常的事物。
系統出版僅此一份,這個城鎮哪兒買得着呢,“買不到的,那個是限量款。”
夏景瑛本來就不抱希望,聽見謝書的回答他也不見失落,只淺淺地應了句:“如此。”
沒有奶茶喝,夏景瑛就退而求其次,買了甜湯。
在賣甜湯的鋪子裏,謝書放松地坐着,他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餘光注意夏景瑛。
夏景瑛真的很嗜甜,老板娘端上來的甜湯他還覺得不甜,又讓老板娘加了一勺糖。
“夏軍醫很喜歡甜?”謝書問。
“還行。”夏景瑛說着,咬了一勺甜湯入口,幸福地微眯雙眼。
謝書嘴角上揚,眼睛微彎,他怕盯着夏景瑛瞧會給他壓力,便把眼神放到了遠方。
喝完甜湯墊了肚子之後,謝書和夏景瑛重新回到街上。
路上的百姓們都往一個方向去,他倆跟上百姓的步伐,走到了一個單層戲臺前。
戲臺前圍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動物的面具。
戲臺邊上有個小木桌,專門有人坐在木桌前,給大家分面具。
謝書不懂百姓們戴面具的原因,他詢問發面具的人,“哥,這個面具是用來做什麽的?”
“這是咱們雪春節的習俗,帶上家畜的面具,一塊兒在天神面前舞蹈,明年就會有好收成。”發面具的人一手拿着一個面具,“你們是外地來的吧,要不要體驗一下?很好玩的。”
“夏軍醫,我們拿個?”謝書看向夏景瑛。
夏景瑛高冷地答了兩個字,“随便。”
“幫我們拿兩個。”謝書看着桌上的面具,這些面具是樣式是一樣的,但因為是手工上色,所以每個之間還是會有細微的差別。
“你想要哪個?”謝書問。
“都行。”對夏景瑛來說,什麽面具都一樣。
看來看去,謝書覺得小羊的看起來最可愛,他給自己選了個牛,給夏景瑛選了個羊。
夏景瑛接過羊面具,挑了下眉,他倒是有些好奇謝書為什麽會給他選羊面具,“為什麽選羊?”
謝書将心裏所想說了出來:“羊很可愛,襯你正好。”
夏景瑛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聽見有人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他,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他快速地拿過羊面具戴在臉上,“趕緊走吧。”
謝書拉住夏景瑛的手腕,“等下。”
不出所料,夏景瑛一下就甩開了他的手,“做什麽。”
這次的反應沒有上次的大。
“你的面具帶歪了。”謝書笑着說:“你沒發現有些遮眼睛嗎?”
經過謝書這麽一說,夏景瑛才發覺他确實被面具遮了眼,左眼上方有一小片黑色。
他略顯局促地調整了下面具的位置,引得謝書哈哈笑了兩聲。
明明面前這位新兵只有十八歲,可夏景瑛偏偏就是在這刻就是覺得他比自己還成熟老成一些。
謝書戴好自己的面具,跟夏景瑛一塊兒走入人群中。
戲臺後突然發出巨響,随後一炮接着一炮的煙花上了天空炸開來,絢爛的顏色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擡起了頭,被煙花吸引。
古代的煙花顏色不比現代多,但美麗的程度相同。
謝書悄悄瞅了夏景瑛一眼,夏景瑛眼中倒映着煙花的色彩,讓他冷淡的臉龐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好像在哪個小世界裏他們都一塊兒看過煙花,雖然在這個小世界裏,他們連朋友都還不是。
謝書走近夏景瑛,發出感嘆:“這個煙花好美。”
“嗯。”夏景瑛應着。
煙花放完後,活動正式開始,他們面前的戲臺很大,在戲臺中央放着一個磚砌成的篝火牆,一列隊的人走上戲臺,前頭的幾人手裏拿着木材,最後一人拿着火炬,前頭人把木材丢入篝火牆內,最後一人點上,熊熊之火瞬間燃了起來,百姓們歡呼着,篝火點燃了現場的氣氛。
那一列人臉上帶着的面具與尋常百姓不同,像是這個活動的舉辦者,他們點完篝火後并沒有馬上下臺,而是停留在戲臺上,做着起舞的準備動作。
十個人稱對稱的隊形,左右分布開來。
謝書有些期待,古代的活動儀式雖然比現代的淳樸,但肯定更會有趣一些。
戲臺邊上的民間樂隊奏響樂器,鼓聲、笛聲等所有樂器的聲音湊起來,形成了和諧的樂曲聲。
臺上的人應聲而動。
看得出來他們訓練有素,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十分賞心悅目。
謝書沉浸其中不可自拔,鼓聲越來越大,他們跳完一段舞後下了臺,從底下看着的百姓中拉走幾十人與他們一塊兒共舞。
夏景瑛就是其中之一。
謝書都沒來得及攔,夏景瑛就被表演的人拉着衣服拉了上去。
夏景瑛多少有些不習慣,周圍都是陌生的人,他只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謝書。
謝書搖了搖頭,表示他也無力幫助,這麽熱鬧的日子,不好掃興。
夏景瑛就這麽被拉上了臺,上臺之後,他像個牽線木偶一般,周圍人怎麽跳,他就跟着怎麽跳,不過都是慢半拍的版本。
夏景瑛笨拙的模樣讓謝書忍俊不禁,手指極為靈巧的夏景瑛卻不善舞蹈。
跳着跳着,夏景瑛被人們的情緒所感染,沒有一開始那麽不悅。
臺下的百姓們雖然沒有受邀上臺,卻也跟着音樂搖擺了起來。
謝書的眼神固定在夏景瑛的身上,滿眼都是對他的喜歡。
一刻鐘時間過去,喜慶歡樂的舞蹈結束,臺下觀看的百姓們鼓起掌,有些意猶未盡。
一位像是主辦隊長的人,站了出來,“謝謝大家與我們一起起舞,”說着話,他領頭從懷中拿了小禮物出來,是他們手工制作的動物挂墜,每個人拿到的挂墜都與自己臉上帶着的面具相同。
謝書這才發現,他們找人是有規律的,每種動物面具的人各找了五個。
發完小禮物,主辦讓參與舞蹈的百姓們下臺觀看。
意外便是發生在這一刻。
戲臺上的人太多,下臺時大家因着跳舞情緒上頭,有些推擠,夏景瑛太瘦了,又站在戲臺靠邊的位置,一時不察被百姓給推着了,腳踩了個空,眼見着就要從戲臺上掉下來。
周圍的百姓都發出驚呼。
這戲臺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大抵有兩米高度,這高度摔下來,大概率會受傷。現在臺下人這麽多,摔傷是小事,要是被百姓們踩踏了,那可真真是大事中的大事。
常少微和夏治洋把夏景瑛交給他,他自然得保護好夏景瑛。
謝書有很多參加大型活動的經驗,就算是現代,也有可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意外,所以謝書在看到夏景瑛站在戲臺邊緣的時候,就已經預先擠過人群,到了下臺的臺階邊,不出意外最好,若是出了意外他也能及時補救。
夏景瑛受着慣性,往下倒,他深知自己改變不了摔下臺的命運,只能盡可能地将損失減至最低,他雙手護着後腦,用手臂把自己的臉夾住,保護自己的大腦袋和容貌。
如期該抵達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夏景瑛閉着眼,沒有感受到堅硬的地面,反而陷入了溫熱又堅實有力的懷抱之中。
夏景瑛睜開眼,入目便是謝書如璀璨星星般明亮的眼眸,也許是面具遮住臉龐的原因,他竟覺得此刻謝書的眼眸十分具有吸引力。
“你沒事吧。”謝書問道。
夏景瑛如夢初醒,有些着急:“放我下來。”
衆目睽睽之下,夏景瑛還是要面子,謝書沒有反駁他,确認他沒事之後,輕柔地把他放到了地面上。
“沒事吧!沒摔到吧!”主辦趕緊跑了過來,查看狀況。
夏景瑛覺着有些丢臉,他硬邦邦地應了一句,“沒事”,然後擠開人群,快步地離開。
謝書幫着夏景瑛跟主辦說了兩句,主辦實在抱歉,把獨一份的手工吊墜送給謝書當賠禮,謝書禮貌着接過道謝後,跟在夏景瑛身後出去了。
謝書在夏景瑛的身後喊道:“別走那麽快呀。”
夏景瑛回頭瞥了謝書一眼,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稍微降低了走路速度。
獨一份的手工吊墜繡有所有的動物,謝書食指上挂着吊墜,亮在夏景瑛的面前,“這個送給你,你別生氣了。”
夏景瑛看着吊墜,依舊板着臉。
“咱們戴着面具,百姓們不會知道你是誰的。”謝書勸道。
夏景瑛本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次丢臉丢大發了,“這是他們給你的,你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