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17)

路人村民變為将軍攻vs軍醫受(17)

謝書坐在圍棋石桌前,拿着黑色棋子無從下手,他根本沒下過圍棋,連圍棋是什麽規則都不知道。

打發時間不一定只能下圍棋,五子棋也可以。

想通之後,謝書的落子就果斷多了。

自己與自己下五子棋,自己被自己的思路堵住,棋盤上的棋子漸多,謝書通過觀察棋局找其他的路線來完成五子連線,倒也鍛煉了思維。

一時沉迷于五子棋中的謝書,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你真是臭棋簍子啊。”夏治洋看着謝書放棋子的位置連連搖頭,就算是他,也知道圍棋不該這麽下。

謝書剛下下白子,便被夏治洋的聲音吓着,他擡起頭來,身旁圍了四個人,“你們聊完了?”

“你這棋下的......”夏景瑛無話可說,他是下圍棋的佼佼者,謝書的棋盤上黑子白子交錯,雜亂無章,完全就是在亂下。

謝書道:“這是五子棋,不是圍棋。”

“五子棋?”夏景瑛問。

瀛國從未有過“五子棋”這一說法,倒是引起了他們四人的興趣。

沈至坐在謝書的對面,“何為五子棋呀?”

“五子相連,即為五子棋。”謝書指着棋盤上的棋子,替自己解釋,“這個五子相連,可以是橫連、豎連、斜連,你們看,棋盤上連起來的同色棋子最多只有四個,我這不是亂下。”

“聽起來有幾分趣味,你把棋盤推了,咱們會會?”沈至說。

“好。”

謝書毫不遲疑地把殘局推掉,分好黑白兩色棋子後,由黑子先行,“沈将軍,您先下。”

“下這棋有何規矩?”沈至拿起幾顆黑色棋子放在手中盤着。

謝書道:“您下一子,我下一子,交替下棋,五子相連便為贏。”

夏景瑛站在沈至身後,問:“落子的地方有要求嗎?”

“沒有,棋盤內可随意落子。”

“好!老夫懂了。”沈至先下一子。

謝書不會圍棋,但是他是五子棋的個中好手。

沈至雖然一直盯着謝書棋子的走向,但還是被謝書抓了空,五子相連了。

連在一旁圍觀的三人,都沒有注意到謝書埋伏着的四子。

“怎麽就相連了!”夏治洋難以相信。

夏景瑛面上沒有什麽表情,但眼睛稍稍睜大了些。

常少微鼓掌:“厲害。”

“這是怎麽相連的,我明明一直盯着你的棋子。”沈至作為下棋之人,不理解的感受最為明顯。

“沈将軍只看見了明面上的四子,卻沒注意到暗地裏的四子。”謝書指着他贏的這一個五子相連給沈至看,“這條五子并不是一次就成的,我偶爾下一次,并且每次下時都是以圍堵你為目的,自然減少了這條線的存在感,再加上我真正相連的地方離這兒較遠,我又一直往那下,您自然會更關注那邊一些,所以被我偷到了,我這是運氣好。”

聽完謝書的解釋,在場的四人全都茅塞頓開。

沈至把棋子收拾好,說道:“厲害,再來一把!”

再下一把,依舊以謝書五子相連為結局。

“老師,讓我來會會他!”夏治洋起了興趣,這麽簡單的棋局他肯定嘎嘎贏。

沈至給夏治洋讓了位,驕兵必敗,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夏治洋肯定會輸給謝書。

果然,夏治洋比沈至輸給謝書的速度還快,不過幾子,謝書就五子相連了。

“我不服!我怎麽可能沒有看見這個四子,肯定是你下棋時偷偷換了!”夏治洋丢了面兒,臉上有些挂不住。

夏景瑛把夏治洋從位置上拉起來,“別丢人現眼了,輸了就是輸了。”

夏治洋抱怨一句:“哥!你怎麽站他那邊呢?”

“你去邊上,我來下。”夏景瑛看了三局,覺着手有些癢,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争取下棋,以往都是別人求着與他下棋。

夏治洋瞬間又驕傲起來,他哥可是圍棋高手,棋之間都是共通的,他只需等着夏景瑛用黑子把謝書的白子殺得片甲不留。

夏景瑛不愧為圍棋高手,跟謝書下棋的時間最長。

夏景瑛在旁邊觀看了三局五子棋,多少掌握了一些謝書下棋的習慣,因此夏景瑛總能在謝書偷偷摸摸集子的時候,發現他的意圖,從而堵住他的集子道路。

等到把棋盤都下滿了,兩人還未分出勝負,這一局平局。

“厲害,不愧是景瑛,新的棋種也能迅速掌握。”常少微道。

夏治洋信誓旦旦:“再下一局,我哥肯定能贏你!”

如夏治洋所願,謝書和夏景瑛又下了一局。

通過上局的交鋒,謝書發現夏景瑛已經掌握了他的套路,棋局如戰場,若敵方掌握了自己的習慣,那他必須得做出改變,所以這一局謝書特意改變了下棋的法子,在棋子占滿一半棋局的時候,贏下了這局棋。

“是我輸了。”夏景瑛輸得心服口服,明明他是先落子的人,優勢應該由他掌握在手中,可下棋的途中謝書卻不知不覺地把優勢攬了過去,他成為了進攻的人,夏景瑛一直被他牽制着,輸是遲早的事情。

夏治洋難以相信,“哥,你怎麽會輸給他!”

夏景瑛道:“這棋看似簡單,其中的變化莫測卻不比圍棋差,謝書運籌帷幄于棋盤之間,我輸的正常的。”

“不錯。”沈至鼓着掌,“你是叫謝書對吧。”

“是的,沈将軍。”謝書從椅子上站起,認真地看着沈至。

沈至道:“假以時日,你必能成為一名上将。”

為什麽将領最喜歡下棋,那是因為棋盤就是小型戰場,不同的對手招式不同,他們可以從棋局中得到啓發,将戰略更好地運用到真實的戰場上來。

看得懂棋的人,可以從棋局中的走向,判斷棋局勝負,沈至站在一旁看了三局,謝書戰略靈活,總能将對手引誘進他的陷阱中,是個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

不過他現在還僅僅是個小兵,需要戰場上的經驗來沉澱。

“我這兒有幾本兵書,你拿回去瞧瞧。”沈至向來喜歡有軍事才能的人,兵強國才強,瀛國有才能的将領應當多多益善。

“老師!”夏治洋大喊,要知道他當時為了讓沈至教他,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還動用了家裏的人脈。

“喊什麽,我沒教他,只是給他幾本書。”沈至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的性子,他拍了拍夏治洋的肩膀,“那些書你都看過了。”

夏治洋一扭頭,心氣不順。

常少微笑着說道:“多大了,還跟小孩似呢。”

“不必理他,他等會兒就好了。”夏景瑛說。

四人在沈府待了一天,因着沈府的房間不夠,所以他們還是回了客棧休息。

三天的休息時間稍轉及逝,謝書從益城回兵營,手裏多了沉甸甸的十本兵書。

分別之時,夏景瑛交代道:“沈将軍的好意你不可辜負,記得有空就把兵書看了,我會替沈将軍抽查你的。”

一瞬間,謝書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又重了許多:“我知道了。”

春節過後,謝書又投入了無休止的訓練之中,常少微聽了沈至的話,他讓所有将士加強對戰士的水中訓練。

謝書白日訓練,晚上看兵書,淩晨開小竈,一天只睡兩個半時辰。

時間稍轉及逝,謝書已經在這個兵營裏待了半年。

将士們組織了個新兵比武會,比武點到即止,主要目的是為了檢驗新兵們的武技。

新兵房內,新兵們因為比武會這件事,頗有微詞。

“這些将士真會找事,訓練已經很辛苦了,還要我們比武。”

“每個兵種都不一樣,怎麽比武。”

“碰上舉盾兵直接把我抓起來扔出比武場可咋整。”

李柯盤着腿,坐在謝書鋪子邊,問道:“謝書哥,明天就要比武了,你有什麽想法嗎?”

謝書手上折着新洗的兵服,無所謂地應道:“比武罷了,這有什麽可怕?”

以往若是有好好訓練,這次比武會根本算不得什麽,完全不需要慌張。

“就是啊,怕啥。”鄧勝跟着附和道。

“可我若是碰上鄧勝哥,豈不是必輸無疑?”李柯擔憂着說。

“為何?”謝書不解。

“鄧勝哥的力量大我那麽一截,他一抓着我,我不就被他控制住了嗎?”李柯說。

“你是什麽隊的來着?”謝書問。

“斥候隊。”

“斥候隊最驕傲的是什麽?”謝書再問。

李柯回答地非常果斷:“速度!”

“速度和力量孰強孰弱?”謝書誘導着詢問。

李柯和鄧勝同時思索起來,速度和力量好似沒有高低之分。

李柯答:“它們倆好像是一樣的。”

“這不就對了。”謝書說,“在力量上你比不過鄧勝,但在速度上鄧勝比不過你,你倆各有優勢,談什麽必輸。”

被謝書一點,李柯茅塞頓開,好像是這個道理。

每個兵種都有各自的側重方向,拿自己的優去擊別人的劣才是将士們想要看見的。

謝書的話說完,李柯和鄧勝本來的緊張情緒消散不少。

确實,沒有哪個兵種是必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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