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喝着酸梅汁飲品的陳言潔聽後被汁水搶到，大咳特咳起來。

陳潔起身從對面走過來幫她拍背。

她緩過來片刻，邊咳邊在內心對連線的池封北說：“誰是池封南的對象，你別搞錯了，別亂搭紅線。”

池封北嘲笑道：“池封南，陳言潔根本不喜歡你，哈哈。”

池封南的語氣中帶着惱怒之意：“你給我閉嘴。不會說話別說話。虧你還比我大九歲，幼稚起來比我幼稚多了。”

陳潔順着飯店入口的方向看去，有些慌張地對陳言潔說：“厲星遠進來了。”

陳言潔想到張工的話，二話不說彎腰往桌子下躲起來。

“你躲什麽，起來。”陳潔的聲音比較小聲，不知道是擔心周圍的人看過來，還是擔心厲星遠看過來。

陳言潔抱着頭，小聲說：“他入坐，我再起來，我不能害你丢了工作。”

池封北氣道：“孬種。厲星遠有什麽可怕的。”

“孬什麽種，我本來就沒種。”陳言潔聽到陳潔說厲星遠入坐了，才從桌子下起身，并讓陳潔先離開，之後她買了單再離開，沒想到被厲星遠在門口堵住了。

厲星遠選好座位後，起身拿着碟子在門口蘸料區打蘸料。

這裏有些吃烤魚的客戶不點辣味，喜歡無辣湯底或是微辣，然後弄點蘸料吃配菜。

厲星遠嘻嘻而笑，看不出他心裏憋着什麽，對陳言潔打招呼道：“池總，怎麽一個人吃晚飯啊？”

控制着池封北身體的陳言潔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擠出一個笑臉：“吃個飯而已，沒厲總這麽講究。”

她邁開一步準備越過對方離開。

厲星遠跟着邁步，故意堵在前面不讓人走：“池總，別急着走。”

他放下碟子，往陳言潔的肩膀一攬：“聊聊。”

“別碰我。”陳言潔忘了現在是男兒身，只記得自己是女人。

沒談過戀愛的她，不習慣被異性碰觸，趁厲星遠感到詫異之際，快速地跑出店門。

厲星遠自語道：“這麽大反應，怪怪的。”

他停頓幾秒，小聲道：“難道池封北之前遇到了小衆愛好男，所以反應這麽大。”随即，他古怪地笑着打蘸料。

陳言潔出了飯店，打微信語言給陳潔，接通後聽到陳潔說已回公寓了。

不知為何她有些失落，直到聽到陳潔說謝謝，心情才好點。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夏天開始了炎熱的魔法攻擊。

在總裁辦公室舒服地吹着空調的陳言潔，把張工的直屬領導叫到了辦公室，讓對方坐在沙發上。

兩人先是聊了一下項目的進度。

接着陳言潔若有所指地說：“我聽說張工近來閑得摸魚。”

“沒有的事。”對方一臉打包票的模樣，看到池封北這張臉的臉色難看後，表忠心說：“池總，放心，我不會讓團隊裏的任何人耽誤開發的進度。”

陳言潔坐在黑皮單人沙發上，沖着此人笑道：“別緊張。你辦事我放心。只不過我聽到張工一些不好的傳聞，叫你過來問問你關于張工的情況，既然你不知道，你先回工位忙吧。”

此人努力地擠着笑臉：“希望池總給我一點時間，關于張工的事我會調查清楚的。”

“行，你走吧。”

“好。”

直到此人起身離開，才聯系到“你走吧”三個字，很可能指的是離職的意思。

他驚出了一身汗，害怕被離職，快速地把張工叫到一旁無人的會議室，開始敲打張工。

之後的幾天，陳潔沒再收到張工的騷擾信息。

這天，陳言潔像往常一樣上辦公樓最高樓小解。

池封南告訴她，最高樓的辦公間比其他樓層熱，安置了中央空調，而不是壁挂空調。

之前因為安裝人員的技術不行，導致空調出的冷風少，還浪費電，之後重新安裝，又搞得樓層會因下雨而漏水。

物業被投訴得厲害，經過多方協商，暫停了租賃，找人重新裝修整個最高樓，務必把防水、防風、降溫這一塊全部做好。

最高樓重新裝修，沒有公司在此辦公，這層樓的人很少，只有一些裝修人員。

所以洗手間沒什麽人用。

剛知道這裏情況的時候陳言潔還不敢上來上洗手間。

池封南說：“如果是女的，一個人上去估計要小心，但你現在是池封北，是男兒身，不用擔心裝修工或其他人會對你如何，而且最高樓跟其他樓層一樣，到處都是監控。”

陳言潔聽後壯着膽坐電梯上去，來回幾次後，膽子大了不少。

她覺得池封北公司所在的樓層男洗手間太多人，而且擔心進入後會看到一些尴尬的畫面。

主要原因是男洗手間不像女洗手間那樣都是隔間，有隔間但隔間前面一般有開放性的尿池。

咳咳，有些長針眼的畫面不宜過多描述。

為了避免尴尬，陳言潔會在男洗手間的隔間裏戴上特意準備的手套，然後隔着手套舉起不好描述的和諧某部件，開始噓噓。

未了，這身體還習慣性地抖上兩抖。

此時的她會尴尬地仰着頭，僵着臉，等待幾秒後，拉上拉鏈。

這天，她解決噓噓後，出了男洗手間洗手。

洗手池在男女洗手間之間靠牆的位置。她洗好手後，鼻腔聞到一股刺鼻的異味。

理智在告訴她別走過去，但腳步不受控制地往女洗手間走。

雙腳在門口停住，她不受控制地躬身往裏面一瞅。

入目是李露露靠坐在女洗手間的過廊牆壁上，一臉蒼白，雙目緊閉，雙手垂直而下，過膝的白色裙擺被一灘鮮血染紅。

“啊！”陳言潔不受控制地尖叫一聲。

她想叫李露露醒過來，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李露露死了。

池封南快速道：“別害怕。快報警。”

聽到池封南的聲音，她才能控制身體往後退，然後來到剛才洗手的洗手池，“嘔”地一聲，開始反胃嘔吐。

她沒有在其他洗手池裏嘔吐，是因為這個洗手池之前被她用來洗手了。

如果這上面有指紋這些案發現場的線索，已經被她破壞了再次破壞應該是無妨的，其他洗手池或其他地方都不該動，該保護起來。

嘔吐完後，她抖着手打開手機進行報警。

期間池封南一直保持冷靜，安撫她慌張的情緒。

聽到出了命案，警察很快過來封鎖了現場。

陳言潔被帶到一旁被警察咨詢，先是交代她怎麽發現李露露的屍體，接着告知警察，她動了案發現場的什麽地方。

她對警察說了昨天開會還見到李露露，而且李露露表現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由于李露露是公司員工，與李露露相關的員工都被警察單獨詢問了情況。

不知道是誰說了李露露之前與陳潔在公司門口發生了糾纏，警察之後去詢問了陳潔。

在最高樓工作的裝修工都被警察詢問。

物業人員配合着警察調取監控。

考慮到辦公樓人很多，為了不引起恐慌，被詢問的人員全部被警察告誡不要對外過多的讨論此事。

直到詢問結束，警察和法醫把李露露的屍體擡走，陳言潔依舊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晚飯的時候，她和陳潔聚一起，小聲地說：“李露露怎麽就死了，她不是女主嗎？《霸總今宵難眠》這本書應該是小甜文才對，怎麽懸疑起來了。難道作者修文把風格都修了，言情改懸疑了？我不明白，我搞不懂。哎，我是一點食欲都沒有。”

陳潔心情也不好：“我也沒胃口，要不我們打包吧，你到我公寓呆會，等緩過來，吃上一點，然後你再離開。”

“好。你說這活生生的人，怎麽說沒了就沒了。”

有道菜沒上桌，陳潔讓服務員把那道菜退了，把上桌的菜打包好。

陳潔在忙着跟服務員一起打包。

陳言潔則起身到前臺買單，買好單後又遇到厲星遠。

“怎麽又是你？”陳言潔見對方堵在前面：“我心情不好，你閃開。”

厲星遠臉色陰沉得可怕，紅着眼睛說：“李露露是你公司的員工吧。她是怎麽死的？”

陳言潔懷着沉痛的心情，說道：“我怎麽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她跟你不是不熟嗎？你問我幹嘛，你該問警察。”

厲星遠把她推回去，不讓她離開，指着她說：“我告訴你，不把話說清楚，別想離開。”

此時有不少客戶進來吃飯。

陳言潔看到這些人，對厲星遠說：“有什麽話能不能到外面說。別擋住別人做生意。”

“池封北，你這假惺惺的模樣做給誰看。”

他說完毫無征兆地一拳揮了過來。

如果是池封南或池封北控制着這副身體，應該能閃躲開，且不會一拳倒地，但陳言潔沒練過武，被打到臉後，倒在地上。

厲星遠沒想到對方這麽不經打，沒有片刻猶豫又想上前揍人。

陳潔提着打包的飯盒，趕了過來，擋在陳言潔的面前，怒道：“不許打她”

當她看到對方是厲星遠，詫異道：“厲總，怎麽是你？”

厲星遠指着兩人說：“你居然幫池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