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師來為你撐腰了
9.為師來為你撐腰了
沈長石在此之前從未看過這麽多的書。
他幾乎要把整個藏書閣都翻遍了。
最終他在一本古書上得知若是以上古神器伏羲琴奏以相應曲譜便能淨化魔神血。
但此法從未有人嘗試過。況且伏羲琴早已下落不明,至于曲譜就更是無人知曉了。
于是他決定從伏羲琴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些許蛛絲馬跡。無論方法是否有效,總算是有了一絲希望。
回到獄法峰的時候,沈長石發現陸苕的房間一片黑暗,此時已是深夜,想必小徒弟已經睡着了。
回想自己這段時間,跟小徒弟相處的時間減少了很多,就只是在清晨陸苕向他問候一聲,然後就獨自去膳堂吃飯了。
接下來就是一整天都見不到人,直到日暮他回來的時候才能看見陸苕在院子裏給長出來的靈蔬澆水。
不知不覺間靈蔬已經由小幼苗長成了翠綠茂盛的大青菜了。那流翠欲滴的葉子好像在告訴主人它可以随時被采撷了。
沈長石想趁陸苕睡着的時候查看魔神血的情況,順便再加固一下封印,可是當靈力進入陸苕的房間後卻并沒有發現他的氣息。
陸苕不在房內!
沈長石繼續用靈力探識,發現陸苕在後山。
于是他擡腳朝後山走去。
陸苕正在靈泉旁紮馬步,他剛剛繞後山跑了半圈。
其實那些人說得也沒錯,因為之前的經歷,他的身體确實很瘦弱,所以他想通過增加鍛煉讓自己強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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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有人來,不用想也是師尊,于是便不加思考地鑽入一旁的靈泉中,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不知為什麽,他不想讓師尊知道他現在做的事情。
看到沈長石的身影逐漸靠近,陸苕想起身跟師尊問好,但是自己在水裏,全身都濕透了,再起身的話形容實在不雅,于是就沒有行動,只是在水裏露了個腦袋跟沈長石問了聲好。
“為何今日這麽晚了還未就寝?”沈長石站在靈泉邊問。
“今天回來晚了。”陸苕回答。
他說的的确如此。
今日下午武課結束後婁昱過來找他,想和他一起練習基礎劍法。
自從膳堂一面後,婁昱經常來找他,由于年紀相仿,所以二人很快就熟識起來。
待他回到獄法峰,已是繁星滿天了。
他想去跟師尊問候一聲,但是看到師尊房間漆黑一片,應該不在房內。師尊最近一段時間和他聚少離多,也沒告訴他在忙什麽,他也沒有過問。
也不知道師尊何時回來,自己又不想先去睡覺。于是幹脆來到後山跑步,既可以鍛煉身體又能等師尊回來。
“是不是課業太重了?”沈長石關心地詢問。
以前他可沒聽過很晚時間才散課。
若真是如此,他必須跟蔣中敬談談,這些弟子剛入門不久就給他們這麽重的課業實在是過于嚴苛了,應該循序漸進才行。
“沒有沒有。”陸苕連忙否認,“是我散課後又與婁昱師兄一起練習劍法這才回來的晚了。”
一開始因着他比婁昱早些入門,婁昱就稱他為“師兄”,但是他卻比婁昱小兩歲,這樣稱呼着實別扭,于是便讓婁昱改口喊他“師弟”,他稱婁昱為“師兄”,婁昱也不是過于注重這些稱呼的人,因此便答應了他。
“那為何穿着衣服沐浴?”沈長石又問。
“我,我忘了。”陸苕找了個拙劣的理由,原以為師尊會繼續詢問他,可誰知師尊不但沒繼續問,反而還開始寬衣解帶了。
“夜已深,為師閱覽了一整日的書,身體乏得很,正好趁此機會泡泡澡解解乏。小徒弟快過來給為師捏捏肩。”沈長石說着已經褪去衣物只留一條亵褲就下了水。
“還愣着做什麽,趕緊過來啊!”見陸苕一動不動沈長石又催促道。
這是師尊第二次與他同浴。
陸苕想着已經慢慢挪到沈長石身側了。
沈長石雙手搭在泉邊,背對着陸苕。
陸苕看着他修長白皙的脖頸,圓潤如玉又寬厚結實的雙肩,後背一雙蝴蝶骨,一半隐匿于水中,還有一半顯露于水面,好似一只破水而出的飛蝶,他擡起雙手搭在那肩上輕輕捏了起來。
觸感比想象中的還要滑嫩細膩。
陸苕的心跳得有點快,臉似乎也變熱了。
“太輕了,用點力。”沈長石發號施令。
陸苕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一哆嗦,這自然被沈長石感覺到了。
“怎麽,冷了嗎?”沈長石問。
緊接着陸苕便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沈長石的肩頭經流他的手掌傳向他的四肢百骸。
感覺更熱了。
陸苕想到前兩天聽那幾個弟子聚在一起說的話。
“那女嬌娘身體滑的喲,啧啧啧,凝脂玉都沒她的身體滑嫩。這樣的溫香軟玉入懷,啧啧啧,就算死在她身上也值了!”
“好好捏。”沈長石出言提醒,怎麽捏着捏着還摸起來了。
陸苕反應過來懊悔自責不已,怎能把師尊跟那些普通女子相提并論,他真是該死。
他心裏下定決心以後要離那幾個人遠一些。
第二天陸苕醒來時沈長石已經離開了。
他看見自己房門上貼着一張字條:勤勉雖好,切勿過度。注意身體,及早回峰。
陸苕小心翼翼取下字條,整齊疊好放于衣服裏面胸口處,然後心情頗好地去膳堂吃早飯。
今日沈長石沒有在藏書閣待到很晚。
他昨晚就察覺到小徒弟情緒有些異樣,似乎有什麽事不想說。單從穿着衣服下水沐浴這一點就很反常,陸苕平時一個很注重儀容儀表的人怎麽可能會突然這麽做呢?一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所以他打算今天搞個突然襲擊,去看看陸苕在武課上都發生了什麽。
他不去文課是因為若文課上發生了什麽事長老肯定會告訴他,但是武課就不一樣了。
畢竟武課主要是由能力出衆的弟子教授,除非發生大事,否則一般的小事是不會報告給長老的。畢竟長老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根本沒有精力再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沈長石到達首峰的時候正好是武課休息時間。
他隐去自己身形在人群中行走想要找自己的小徒弟看看他在做什麽。
最後他在一個偏僻的小角落找到了小徒弟,以及一群其他弟子。
“小廢物,你要堅持住啊,師兄們可都是為了你好。要是讓外界知道堂堂昆侖掌門收的徒弟是一個連劍都拿不穩的廢物,你說是丢你的臉還是丢掌門和昆侖的臉?你可不要怪師兄啊,師兄可都是為了掌門為了昆侖好。”說話的人還是那天在膳堂帶頭欺負陸苕的人。
“對啊,我們這可是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來幫助你訓練,希望你早日成為一個有資格站在掌門身邊的人。”
“啧啧啧,你這小身板,一塊石頭不行啊,我看得再加一塊才可以。”
此時陸苕正在紮馬步,而且手肘上系了一根細繩子,繩子末端拴着一塊大石頭。
陸苕額頭全是汗珠,汗水流到眼裏模糊了視線,手肘被細繩勒出血痕,身體也支撐不住開始顫抖。
看到此情此景,沈長石忍不住了。
“放肆!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他厲聲喝到,聲音比嚴冬的冰碴子都冷,好像都能把人的身體凍住。
剛剛還嚣張得不行的幾人看到掌門仙尊突然出現,登時吓軟了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帶頭的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他壯着膽子解釋:“回禀掌門仙尊,我等看陸師弟身體羸弱,只是想幫他鍛煉身體,沒有別的意思,請掌門仙尊明鑒!”
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沈長石面前。其他幾人見狀亦是立馬跪下,齊聲說着“請掌門仙尊明鑒”。
沈長石除去陸苕手肘上的細線,那纖細的手肘已然滲出血跡。他把陸苕攬在身側,若非如此,他都懷疑陸苕随時會倒下去。
“昆侖門規第三條是什麽?”沈長石冷眼問道。
“回禀掌門仙尊,是‘同門友好和睦,不得欺淩殘害’。”為首那一人連忙答道。
“本尊看你們只是知道,并不理解,現在就去思過堂,抄寫門規一百遍!抄不完不許出來!”沈長石命令道。
要不是為了昆侖派的門面,他一定會将這幾人逐出昆侖。
衆人還想再為自己解釋一番,但沈長石哪有精力與他們在這裏耗着。
“滾!”他說出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句粗話。
那幾人見再無挽回餘地,一個個屁滾尿流地離去了。
沈長石查看陸苕的情況,發現他整個人虛弱得不行,他來不及多想,彎腰抄起陸苕雙腿把他抱在懷裏以最快的速度回了獄法峰。
将人放在自己床榻上後,沈長石用靈力探查一番,還好除了手肘處并無其他內外傷,只是身體虛弱需要休息。他療好陸苕手肘的傷又給他吃了一粒藥丸,然後陸苕便沉沉睡去。
在陸苕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師尊的身影,一襲紅衣就那麽突然出現在眼前。但是眼睛進了汗水,不但難受得很還模糊了他的眼睛。
不會是幻覺吧,他想,師尊這些天一直都很忙,很晚才回去,怎麽可能會有時間來找他呢?
直到手上的力道突然卸去,他被人攬在身側,感受到那股熟悉又讓人心安的氣息,他才确定真的是師尊,師尊來找他了。
師尊總是能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出現。
後來師尊說了什麽話他都沒聽到,他只是感受到自己被師尊抱在了懷中。
也許是自己太虛弱以至于頭腦無法正常思考,那一刻,他不去想什麽臉面也不顧什麽羞恥了,什麽師徒禮儀也被他抛之腦後。
他抓着師尊的衣襟狠狠地吸了一口,甚至想如果能一直被師尊的氣息包圍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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