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在家的時候陶嘉升在書房門口聽到dady和媽咪說着要把他放到陶年家。
陶嘉升已經知道陶年是誰,是他的哥哥,他們同一個爸爸不同媽媽,在他心裏,這人是要跟他搶爸爸,還有他的家。
他一點都不想去陶年那,哭着推門而進,撒潑打滾說着不要去,以往這招非常好用,他想要什麽玩具,媽咪都會答應買給他。
可這次行不通了,媽咪拿着一個變身器給他,哄着他說只是去幾天而已,很快就回來,記住了,無論如何手裏一定要拿着變身器,跟着你的哥哥,變身器會保護你的。
陶嘉升還是不懂,一邊哭一邊被保镖帶出家裏。
陶嘉升只知道他的dady和媽咪不要他了,現在家裏只剩下陶年這麽一個親人,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哥哥,但小孩也是有占有欲,這個哥哥他不喜歡也不能被別人搶去。
在他聽到對方說哥哥會聽他的話,會把自己扔去出去的時候,小孩哥怒了,開始臆想胡說八道。
“他不會聽你的,他只會聽我的話,今天晚上他還親自給我喂飯,吃完飯還讓阿姨帶我下去買雪糕,今晚我還要和他一睡覺。”陶嘉升越說越自信,“他抱着我睡!”
楊則惟可不是這麽容易被人激怒的人,況且這還是個口不擇言滿嘴謊話的小孩。
“哦,還要他抱着你睡啊,那你還蠻厲害。”
陶嘉升可不知道什麽叫嘲諷,一副了不起的模樣:“我當然厲害,所以我哥哥絕不會把我扔出去。”
話音剛落,陶嘉升從椅子上原地起飛。
陶年抓着他兩只小肉手,架着他扔下椅子,陶嘉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被吓得不輕,圓溜溜地眼睛瞪着陶年。
“你們兩個聊得還挺開心。”陶年頓了下,對着電腦屏幕說,“楊先生,不如就讓你和他對接項目如何。”
楊則惟非常有先見之明,從接通視頻的第一秒就開始錄屏,一開始他沒什麽心思應付這小孩,直到他看到陶年穿着睡衣出現在屏幕前。
完完整整的陶年,從頭到尾沒有任何遮擋的陶年。
“還是算了,十以內的加減法都算不明的小屁孩,只會空口說白話,你不喜歡抱着別人睡,只喜歡被人抱着睡。”
“……”
陶嘉升還沒有從地上起來,聽到這話又開始不知死活嚷嚷:“你怎麽知道,你又沒上過哥哥的床。”
徐阿姨來找小少爺洗澡的時候,路過書房聽到小少爺的聲音,說着上什麽床,好好的小朋友說這個幹什麽。
她連忙從書房将小少爺帶出來:“少爺仔,這是哥哥工作的地方,不能随便進知道嗎。”
陶嘉升被不知名朋友打擊了,他問徐阿姨:“我今晚能和哥哥睡覺嗎?”
徐阿姨有些為難,斟酌着怎麽說才不會傷害到小朋友。
“哥哥要工作,要很晚很晚才會睡覺,而且你是大孩子了,還要哥哥陪你一起睡嗎?”
陶嘉升嘀咕了一句:“那他是大人了,哥哥肯定不會讓他上床,所以他是騙人的。”
陶嘉升被帶走,書房終于安靜了。
陶年将視頻窗口打開,小框裏的楊則惟背靠椅子含笑看着他。
“要事就是帶小朋友,喂飯,陪睡覺?”
陶年早上已經明确表示過今晚沒時間開視頻會議,不知道楊則惟依然還要打視頻過來,還被陶嘉升接通。
陶年沒否認:“的确很重要,小朋友離不開人。”
楊則惟認真給予意見:“看樣子都有五六歲,生活不能自理?父母沒有空,家裏沒傭人,何至于把他扔到你這邊來。”
這個問題陶年都想過,始終是想不明白陶明宗和黎婉敏這樣做的目的。
算了,陶年現在沒什麽心思應付這些小把戲。
楊則惟若有所思,口中卻跳過這個話題:“今日去霍氏簽合同還順利嗎?”
說起陶氏和霍氏的合作,楊則惟算是中間人,沒有他那一腳,何來陶年和霍氏談要求。
“順利,霍小姐對這次合作非常重視,項目很快就可以重新動工。”
楊則惟身處昏暗地方,看起來不像是在辦公室,也不像是在家裏。
陶年隐約看到他的身後放着一副字畫,看不清是什麽。
楊則惟的側臉隐在陰影下,意味不明地問:“有沒有遇到什麽人?”
陶年想起離開時在大樓下遇到那一行人,他們之間沒有交談,只是一面之緣,陌生人而已。
“沒有。”
楊則惟“嗯”了一聲,十分之反常并沒有再和陶年再談工作事宜。
“不打擾你了,視頻會議再約時間吧。”
陶年:“好。”
挂了視頻之後,陶年盯着屏幕好幾秒,不多時才伸手用鼠标點擊屏幕,右手碰到陶嘉升落下來的變身器。
小孩整天抱着不放手,這會兒又忘記拿了。
陶年不在意地放在一邊,打算等會帶出去。
陶嘉升白天要去幼兒園,下午徐阿姨去接人回來,所以陶年和他相遇的時間只有晚上。
變身器被陶年從書房拿了出去,白天書房一直也是鎖門的狀态。
下午陶嘉升從幼兒園回來,自己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徐阿姨在廚房煮飯。
手腕上的手表響起鈴聲,陶嘉升迫不及待接通:“媽咪!”
黎婉敏的聲音從手表裏傳出來:“bb,周圍有沒有人啊。”
陶嘉升整個人縮在陽臺:“沒有,阿姨在廚房做飯,我在陽臺,媽咪,你什麽時候接我回家,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每天晚上都要吃那些難吃的蔬菜,他一點都不想再吃了。
黎婉敏低聲安慰他:“我們很快就接你回家,這幾天你有沒有和哥哥處好關系,哥哥的家裏有什麽好玩的。”
陶嘉升從早上說到晚上,說了一通的流水賬,最後想起來第一天晚上他和那個陌生人通的電話。
“我有一天晚上進了哥哥的書房,在電腦上和哥哥的朋友說了一些話,我要哥哥陪我睡覺,那人說哥哥不喜歡睡覺。”
語序很混亂,亂七八糟,小孩不記事,想到什麽說什麽。
黎婉敏聽到書房這兩字,連忙問:“那你有沒有帶着那個變身器?”
陶嘉升點頭:“有啊,我睡覺洗澡都會帶着它。”
黎婉敏不可置信地問:“洗澡?”
“嗯!”陶嘉升說,“它太髒了,哥哥不喜歡髒東西,所以我每天都會帶它洗澡。”
黎婉敏還想着說什麽,聽到廚房的徐阿姨喊話:“升仔啊,你要吃什麽水果?吃西瓜好不好。”
“寶寶,以後不要把變身器放進水裏了,用紙巾擦一擦就可以。”;黎婉敏語速很快,“好了,阿姨叫你,去玩吧,love you,”
電話挂斷,陶嘉升才從陽臺出來,朝廚房喊:“我不想吃水果,我想吃雪糕。”
今晚陶年加班,已經在提前和徐阿姨打報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
老人省電,客廳的燈全部關了,只留了玄關處留了一盞燈。
陶年換好鞋也沒開燈,拉開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一邊擰開一邊走進房間。
經過客廳的時候,原本昏暗的客廳閃了一下紅光,轉瞬即逝。
陶年停下腳步,轉身到客廳。
原本客廳沒什麽東西,陶嘉升到了這邊,桌面上多了幾個玩具。
黑暗中,陶年拿起那個前幾日陶嘉升不離手的變身器,小孩子喜新厭舊,徐阿姨買了幾個新玩具給他,他就不要這個了。
陶年擺弄着手上的小玩意,目光停留在那塊玻璃晶體上,晶體眼神是暗紅色,白天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裏面藏着個微攝像頭。
陶年拿着玩具進入浴室,擰開水龍頭将洗手盤放滿水,把變身器玩具扔了進去,沉至盆底。
如果這個時候從微攝像處看,水波蕩漾延伸出一個人影,嘴裏噙着冷笑,看不清眼裏情緒,只是與那眼神對視,宛如置身冰川。
早上沒人發現變身器不見了,徐阿姨忙着把陶嘉升送去幼兒園,陶嘉升拿着新玩具歡天喜地去學校。
陶年将玩具給副手,讓他處理裏面的東西。
玩具被浸了一晚上的水,裏面的線路已經毀得差不多。
不出意外,裏面的攝像頭也燒掉了。
陶年當天就知道陶明宗這麽忍不住氣是為了什麽,白沙碼頭被三安堂用強硬手段搶走了。
陳耀斌本就和三安堂勾結,之前逃過一劫,之後他搭不上楊則惟,就被堂會的人找上門,威逼利誘下他将白沙碼頭拱手相讓。
三安堂和泰弘有仇,恨不得将楊則惟給搞死,但之前損失慘重勢力被削弱,硬碰硬就好似雞蛋撞石頭,不知死活。
陶年和楊則惟有合作,三安堂從陶明宗入手,這群人竟然讓一個五歲小孩當商業間諜。
黎婉敏不會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做這種事,陶年深入調查發現原來陶明宗賭輸錢,欠債的人還是三安堂,對方放下狠話,不要錢,要陶明宗加入他們的陣營,為他們做事,不然就留下一只手。
只要攝像頭記錄下一點與自動化碼頭的內部消息,三安堂借此大做文章,風言風語的掀起的風浪不容小視。
就在陶年想着怎麽解決這件事之時,他接到楊則惟的電話。
“立即把你那便宜弟弟扔出去,有多遠扔多遠。”
陶年聽到這句話顯然知道楊則惟也調查清楚事情的起因和走向。
楊則惟根據陶氏夫婦把陶嘉升送到他這邊,而十分警惕地發覺這件事有問題,陶年不知是說楊先生第六覺準确還是說對他的家庭情況了如指掌。
陶家內部不和,連梁振文都不了解。
陶年假裝自己絲毫不知情,故意地說:“陶嘉升只有5歲,在法律上他是我的親弟弟,故意丢棄兒童是犯罪。”
楊則惟對待陶年一貫有耐心,認真地說:“陶明宗已經和三安堂勾結,我的人調查到黎婉敏通過黎婉婷的丈夫,這人是泰弘電子科技旗下的經理,前兩日在公司裏拿了一套高精密微攝像,雖然我不知道攝像的去向,但我知道應該是用在你身上。”
陶年公司,家裏,每天兩點一線,身邊除了梁振文也沒有親近的朋友,陌生人難以靠近。
如果非要從他身邊入手,只有通過熟悉的人,比如家人。
陶明和陶明宗夫婦不和,這個時候兩人竟然将小兒子送到陶年家裏,這件事一開始就不對勁。
楊則惟知道陶嘉升的只是一個五歲小孩,奈何他有兩個不擇手段的父母。
陶年調查出前半段,關于攝像頭的來源他絲毫不清楚,原來還有黎家的事。
“你要如何處理黎婉婷的丈夫。”
楊則惟忽然洩了力氣,語氣也不急迫了:“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什麽時候。”
陶年坐在辦公椅上,垂眸看着文件:“在這通電話前五分鐘。”
楊則惟只覺得陶年很聰明,也就只有陶明宗那老混蛋覺得自己兒子一無是處。
如果這一家子好好呆着,不耽誤他追人進展,他說不定大發善心還了外父佬①的賭債,将白沙碼頭拿回來。
“你想如何解決?”楊則惟随口問。
陶嘉升只知道玩鬧的幼稚園小朋友,根本不知道自己心愛的變身器放了一顆攝像頭,而且陶年之前還見過他拿着變身器一起沖涼。
“我把陶嘉升送回廣市。”
楊則惟不太滿意這個距離,溫馨給予意見:“奶奶年紀大照顧一個調皮的小朋友有心無力,我手上有幾所國外優質寄宿學校,我把他們的資料發給你。”
陶年:“……不用了謝謝。”
楊則惟有些遺憾:“不用客氣。”
時間緊逼,陶年沒太多時間放在楊則惟身上:“感謝楊先生特意打這通電話給我提醒。”
楊則惟說:“我打這通電話也不是特意來說這件事。”
陶年靜靜地等待下文。
在寂靜中只聽到對方傳來的呼吸。
“下周一傍晚是泰弘以慶祝自動化碼頭正式動工為主題展開的一個品酒會,屆時我是否有幸能邀請陶先生作為我的男伴出席。”
此彼男伴非彼男伴。
項目的合作對象,有多時候林景華和沈祖軒都會以合作夥伴共同出席新聞發布會。
不過此時兩人對男伴都存在不同的诠釋。
态度坦蕩,絲毫聽不出心裏的彎彎曲曲。
從商業間諜話題轉移到品酒會,沒人覺得此時此刻說這件事有何不妥。
輪到陶年沉默,楊則惟心跳平穩等待回應。
陶年沒有正面回答:“泰弘難道不會正式遞上邀請函?”
楊則惟微乎其微地松了一口氣:“當然會,邀請函會第一時間遞到你手上。”
陶年難得第一次掌握主動權:“我還有事要忙。”
楊則惟笑了笑:“周一見。”
陶年挂了電話,可能手握手機時間過長,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用另一只手緊緊攥住了手指,好一會兒心慌的勁兒才緩過去。
陶年将手機調回靜音放進抽屜,很快就恢複了辦公狀态。
陶嘉升容易解決,至于陶明宗夫婦,陶年的确不會再手軟,他們不是仇人,陶年不會趕盡殺絕,他會将所有資料打包一起送回廣市,遞到陶老太的手上。
家族利益當前,不生性的年過半百的兒子也需要往後退。
陶年當機立斷,聯系陶美玲斷了對明建的資金鏈接和相關的合作,撤回陶氏總部派遣到明建的骨幹員工。
陶明宗還不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此時他在明建總裁辦公室收到集團總部對明建的制裁動作,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陶美玲問罪。
陶美玲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完全不搭理陶明宗用長輩身份向她定罪,一切經由董事會舉手表決,如果你有任何異議,請向董事會提出。
資料遞到陶老太手上的那一刻,陶明宗和黎婉敏也被召回到廣市。
與此同時,陶年的電話多了好幾通未标注的陌生來電,都是陶明宗給陶年打的騷擾電話。
陶年不清楚也不幹涉陶老太對陶明宗夫婦所作所為的懲罰。
他只知道最後的解決結果,陶明宗的賭債和明建的債務親自由陶老太解決,交換條件就是陶明宗和黎婉敏被送出國,至于是哪個國家,陶年不在乎。
事情經過并沒有這麽順利,陶明宗哪會舍得自己一手創辦的明建毀于一旦,就此落幕。
他在明宛的祠堂裏跪了一個下午,陶老太心軟放了陶明宗進來,同時也給了這兩人一份股份協議書。
“拿着股份出國還是在港島被幫派的人追債,你們選一樣,升仔我會留在身邊養,你們作為父母竟然讓自己的親生骨肉做商業間諜,升仔只有五歲,遲早會被你們養廢。”
黎婉敏縱使不舍得自己的兒子,但起碼陶嘉升還不至于作為廢子,她的心依然挂念黎家,如果她不在了,黎家怎麽辦。
陶老太看出了她的意圖,不說二話:“黎家的事我會處理,但陳家是誰,我并不認識,不要再和我說陌生人的事,我老了,沒有這麽多耐心。”
黎婉敏一驚,她舅舅算是保不住了。
她并沒有多說什麽,因為在陶家她根本說不上話,這不是在港島他們的小家。
陶明宗老淚縱橫,打着親情牌:“母親,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舍得升仔自小就沒了父母的照顧。”
陶老太沉下聲音:“年仔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說年仔自小就沒了父母的照顧,你那時只顧着到外面花天酒地,把亂七八糟的人帶回家,你根本不配當父親。”
他們都清楚陶年心理疾病的原因,大部分原因來自于家庭。
陶明宗和範舒是大學同學,陶明宗單方面追求對方,但範舒一心向學術,對感情之事一點都不重視。
兩人在一起都是陰差陽錯,範舒在一場宴會中喝醉酒,在人前陶明宗紳士地帶着女士回房間,關上門卻行不軌之事。
事後,陶明宗同樣以醉酒為由,說明昨晚事件是意外,範舒第一時間吃了避孕藥。
有了牽連,範舒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拒絕陶明宗,而那時的陶明宗一副深情,範舒的心也慢慢打開。
婚後,陶明宗當了一段時間顧家的男人,範舒懷孕後,陶明宗顯露本性,在妻子孕期出軌。
陶老太出面解決了這件事,也警告了陶明宗不要再亂來。
沒人告訴範舒這件事,她依舊好好地養胎,直到順利生下陶年,月子期間,有個孕婦找上了門,說肚子裏是陶明宗的種。
範舒大受打擊,精神恍惚也在月子期間落下了病根,還患上了産後抑郁。
那個女人最終沒有生下孩子,陶明宗跪在範舒前面作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再犯錯。
可兩人的婚姻終究是名存實亡。
範舒一直都在積極治療産後抑郁,成效頗為顯著,就在陶年三歲那年,範舒走上了明苑頂層,五層樓頂,白色長裙上都是小陶年的作畫,心如死灰,一躍而下。
範舒的去世并沒有讓陶明宗浪子回頭,對他來說就是沒了這層阻礙,為所欲為。
小陶年親眼看到媽媽從頂層跳下來,但他不知道媽媽永遠回不來了,只知道每天睡在媽媽的房間,等着媽媽回來。
陶明宗每天晚上帶着不同的人回來,有一次甚至在範舒的房間做茍且之事,嫌小孩礙事,親手将陶年扔進衣櫃,讓三歲小孩聽了一晚污言穢語。
陶老太當年忙于事業,雖然對自己的兒子不放心,但家裏還有不少傭人,定會好好照顧陶年。
誰知陶明宗趁陶老太不在的時候,遣散了家裏的老人,換上了自己的人。
還是徐阿姨找到陶老太說明此事,陶老太立即回家處理此事,狠狠給了陶明宗一個巴掌,并将陶明宗趕出了明苑。
之後,陶老太親自帶陶年,養在自己身邊。
父母的婚姻給了陶年很大的陰影,還有陶明宗這個父親的不作為,陶年向程添坦白表明的時候,也是他第一次表明他對婚姻的抗拒不信任,對親情的冷淡。
陶老太已經對陶明宗不抱希望,當陶明宗說要到港島發展的時候,她不反對也是這個原因,就當她再給自己的親兒子一次機會。
誰知陶明宗一錯再錯,不惜以陶氏為代價,對付自己的親兒子。
陶老太向陶明宗狠下心再三強調,陶氏的繼承人只有陶年一個,你們不要再費心機試圖搶走不屬于你的一切。
陶年在陶氏一日,就有你們的股份分成一日,陶年不在,你們兩夫妻的分成将會收回。
在國外好好的過你們兩人的退休生活,升仔放假的時候我會親自帶他去你們那邊住幾天。
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擅自回國。
陶明宗和黎婉敏猶如喪家之犬,當晚就登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