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第 25 章
顧權谙也正在聽李堯說起來雲長集團最近的動作, 突然問了一句:“關恒溪出院了嗎?”
李堯微愣,算了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前天就出院了。”
顧權谙揚眉:“哦?”
倒是真沉得住氣。
李堯将最近所有的事情和安排都考慮了一遍, 迅速get到了老板的點:“關于遲小姐起訴他诽謗那事兒,開庭日期是在明天。今天一早宋律打電話過來了, 說是今天沒有動靜的話,就開庭,他親自去。”
“電話是趙律接的, 他本來想親自跟您說的, 但是一大早要開庭, 我知道這麽個事兒,就先跟您說一聲,具體細節得等下午趙律回來了, 再跟您彙報。”
顧權谙點點頭:“嗯,讓他下午一上班就來找我。”
李堯應下,繼續彙報別的事宜:“雲長集團想要競争的是這兩個項目, 曾經投過一次标書, 随之又撤回了。距離投标截止還有一周, 沒有再投第二次,投資部分析說是, 雲長集團沒有這麽多資金, 只能擇其一, 可能是還在猶豫。”
顧權谙拿過文件看了一眼, 認同這個說法, 便回道:“還有一周時間, 其他項目也綜合考量一下,萬一他們最終的選擇不在這兩個之間呢?我都不看好。”
李堯心知肚明, 立刻記錄下來。
老板的意思是,賺錢的項目,自家一個不能放過。要是雲長集團投了不怎麽賺的項目,讓他們喝口湯也無妨,但若是想要跟自家競争,就讓他們血本無歸。
正愁沒有機會公報私仇呢。
下午一上班,趙律來轉述宋晨的意思時,順帶捎進來一個預約:“桑治煥給我打電話,說是關恒溪要見您。”
跟老板傳達完,趙遠航觑着他的臉色,問道:“您要見嗎?還是讓法務部去打發了?”
顧權谙:“見,他都送上門來了,為什麽我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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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遠航頓時頭大,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同時給李堯發了信息。
李堯斷然拒絕: “關我什麽事?老板又沒讓我過去。”
趙遠航:“……”
沒人性!沒義氣!沒擔當!
關恒溪是自己過來的,連助理都沒帶,口罩和墨鏡遮的嚴嚴實實,看上去想是要違法亂紀一樣。
看他這副見不得人的模樣兒,倒是讓顧權谙心情好了不止一點,挑了挑眉,唇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真想拍張照片發給遲氤,讓她也欣賞一下這個狗渣男的狼狽。
關恒溪坐在那裏,擡眼看了過來,直言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沒有提诽謗,也沒有提訴訟,他顯然問的是跟遲氤在一起這件事。
顧權谙嗤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那天我說的不夠清楚嗎?遲氤是我的女朋友,以後我們會結婚。你去騷擾她,我揍你,有什麽問題嗎?”
關恒溪當然不信,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遲氤絕不可能喜歡你!”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勉強靠近她,也是運氣好,正巧在靠近遲氤之後,趕上遲灣集團破産,遲家出現巨大變故,一夜之間少女家破人亡,只剩她孤身一人,孤立無援,關恒溪便不滿足于那一點點的靠近了。
即使他使盡渾身解數,遲氤對他,也只是別無選擇的選擇,她那麽驕傲,怎麽可能會喜歡一個風評這麽差的不熟悉的男人呢?
顧權谙扯了扯領帶,又拽了拽襯衣袖子,微擡着下巴:“看到沒?都是遲氤給我買的。”
關恒溪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顧權谙很滿意他的破防,但也不想跟人渣廢話,直入主題道:“談正事吧。我要跟誰談戀愛,跟誰結婚,也沒必要跟你彙報吧?——150萬,我會讓遲氤不再追究。”
關恒溪:“別忘了,你動手兩次,都有監控,我要是起訴你……”
“你起訴啊,我攔着你了嗎?誰不起訴誰是狗!”
關恒溪:“……”
真踏馬混賬,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趙遠航也忍不住呼吸一滞,不要擅自給他增加工作量啊!
顧權谙要笑不笑地看着關恒溪,又說:“你起訴我,我也起訴你,這不是很公平嗎?”
關恒溪閉了閉眼,理智再次回籠:“我會撤訴,希望你也一樣。”
顧權谙:“沒問題,你的醫療費我已經賠付了,遲氤的精神損失費也付一下。”
關恒溪這次沒有反駁,直接說了一個數字:“八十萬。”
顧權谙忽地笑出聲來:“你是真特麽摳啊,就你這樣的,還想追遲氤?你不知道她含着金湯匙出生,吃着黃金長大的嗎?”
關恒溪感覺被侮辱到了,潛藏在意識裏的自卑不自覺地再次顯現,怒氣橫生,脖頸上的青筋都凸出的格外明顯。
顧權谙堅持:“150萬,今天內到賬,號碼律師會發送給你。”
這副姿态讓關恒溪更加惱怒,忍不住冷笑道:“你以為你做出一副可以代替遲氤做決定的樣子來,我就會相信嗎?把別人當傻子呢?”
“對,你确實不像是很聰明的樣子。不然,我讓宋晨來跟你談?”
關恒溪呼吸一滞,目光陰沉。
宋晨是遲建業的律師,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業務能力極強,雲長集團法務部最頭疼的律師之一,另一個就是站在邊上的趙遠航,同門師兄弟,都挺惡心。
顧權谙一點兒都不在意,還對着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趙遠航也露出了核善的笑容:“我現在給宋師兄打電話?”
關恒溪終于不再裝模作樣,表露出了真實來意:“我們合作吧。”
顧權谙揚眉:“哦?”
“遲灣集團的智能機械項目,我們一人一個,但是,遲氤得歸我……”
話還沒說完,顧權谙的拳頭就到了他跟前。
趙遠航瞬間瞪大了眼睛,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了:“……”
他該說,這都是關恒溪自找的嗎?
懂了懂了,他以後再也不會嫌棄老板到處招貓逗狗了,這種人,就是該揍,狠狠地揍!
“老板,別打臉哈,不然從咱們大廈出去,一樓大廳人來人往,他們會八卦。”
顧權谙聽勸了,直接将拳頭拐了個彎兒,怼到了關恒溪的肚子上。
不過也不能任由老板發瘋,在看到關恒溪腹部結結實實挨了老板兩拳之後,李堯立刻上前,攔住了他再出第三次拳頭:“老板,算了算了,您跟傻子計較什麽呢?”
關恒溪怒目而視:“你罵誰?”
趙遠航不不閃不避,回視他:“關少要是不傻,何苦來這?吃力不讨好,還總說些招人恨的話。”
“我們老板第一次戀愛,跟遲小姐心意相通,彼此都很珍惜這段感情。關少大概是從來沒有被人愛過吧?所以覺得,什麽樣的真心和感情都可以被利益置換?光是這一點,您就已經輸了。更何況,論相貌、財富、能力,您也遠遠不及我們老板,拿什麽比?”
“遲小姐又不瞎。”
關恒溪幾欲嘔血:“你閉嘴!這裏輪得到你說話了嗎?”
顧權谙撫着自己的拳頭,從桌子上抽了兩張濕巾,仔仔細細擦幹淨,聽到他這話,頓時忍不住冷笑:“踏馬大清早亡了,這個時代言論自由,你裝什麽人上人?”
趙遠航心裏給老板比了個大拇指。
顧權谙指了指大門:“滾吧,別逼我再揍你一頓。”
關恒溪顯然心有餘悸,面對顧權谙,他根本毫無反擊之力。上次被打之後,他就去問了一下,聽說這人是全國散打少年組的冠軍,也難怪出手這麽利落,專門挑他的痛處下手。
顧權谙又說:“這次我可沒有打你的臉,要是再被別人發現你挨揍了,可就不是我的責任了。當然,醫藥費我還是會付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關恒溪被氣到差點暈厥,站在那裏深呼吸幾次,才緩過神來,懶得跟他多說什麽,轉身走人。
顧權谙也罵了一聲:“晦氣!”然後準備回去辦公室,又跟趙遠航說道,“下午記得提醒我,問問遲氤賠償款到沒到賬。”
“記着呢,老板您放心吧。”
一回到車上,關恒溪就深深呼出一口氣,閉着眼睛摁了摁太陽穴,再睜開眼,眸子裏的情緒已經淡去。
他确實沒有想到,顧權谙這麽難搞。合作沒有談成,他得趕緊再想別的辦法。
對于剛剛那段話,關恒溪一個字都不信。
顧權谙真的喜歡遲氤?還打算跟她結婚?簡直笑掉人的大牙!
這個圈子裏,哪來的真愛?
他知道顧家不缺錢,顧元集團更是蒸蒸日上,每年納稅幾百億的企業,第一大股東兼執行董事的腰包會有多鼓,簡直不敢想,也就是曾經如日中天的遲灣集團,能夠有一較之力了。
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顧權谙別有所圖。沒有人會舍得把自己的財富送給別人。何況,現在的遲氤,并不能給他帶來分毫利益。
難道顧權谙想要獨吞那兩個項目?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顧元集團也有這個實力,這才是他今天來找顧權谙談判的主要原因。必須要分到一杯羹,不然,雲長集團的下一個機會,誰又知道會是在什麽時候?又能不能撐得到那個時候?
關恒溪在心裏衡量着,又忍不住開始發散思維,猜測着遲氤在其中,到底能起到什麽用的作用。難不成,得到這兩個項目的最終條件,是跟遲氤結婚?
這個想法乍一出現,關恒溪就先把自己逗笑了。
轉瞬即逝的念頭,并沒有在他心裏留下任何波瀾。
還沒到下班點兒,遲氤就發來消息,說是收到了一百五十萬的轉賬。
顧權谙立刻回道:“我把關恒溪那狗幣又打了一頓,讓他下班前把賠償金轉給你,看來是怕了,這次挺積極主動的。”
遲氤默了一下。
算起來,自從認識顧權谙後,關恒溪這煞筆男主已經被打了不下五次了。
遲氤又問:“他是不是起訴你了?”
“不用擔心,起訴就起訴呗,賠點錢而已。而且,想要拿我的錢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他也得有命花才行,醫藥費除外。”顧權谙說的非常潇灑,語氣輕快,聽上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遲氤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權谙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連忙收斂了得意忘形,急急忙忙補充:“你也除外,我贈予你的每一件禮物,都是我的心意,只要你喜歡,它就值得。我賺錢不就是給你花的嗎?”
遲氤:“???”
這算是,表白?
打完渣男轉頭跟她表白,也很是別具一格了。
遲氤大方接受了:“嗯,我很喜歡。”随即又說,“我給你買了禮物,下班早點回來哦。”
顧權谙精神一振:“好。”
剛挂斷電話,就接收到了系統的播報:“從遲氤那裏收到一份禮物,價值8萬9千6百元,生命值+89600分鐘。”
顧權谙頓時喜不自禁,追問:“什麽禮物?”
系統:“關我屁事?”
顧權谙:“?”
“你是不是嫉妒?”
系統:“呵。”
顧權谙罵罵咧咧,卻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審核文件的速度,他得按時,不,提前下班,去看看遲氤給他買了什麽禮物。
心裏面有點,小小的期待。
宋弗也已經得知,遲氤回到悅府別墅,是住進了顧權谙家裏,那一刻,她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內心平靜的宛若一潭死水。
命運這個東西,它真的很神奇。
就像塑料姐妹們說的,遲氤不僅投胎技術好,還命中帶貴人,所以才能在最落魄的時候,遇到顧權谙,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宋弗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也有那張臉,會不會,也可以得到這麽多的善意呢?
鬼使神差地,在預約聚餐的地方時,她選擇了“知了”私房菜,直到預約完畢,她才猛然回過神。
果然還是不甘心,她想要親自去悅府看看究竟什麽情況。可惜她進不去小區,但悅府臨街有一家特別有名的私房菜,剛好堂哥是他們家的黑卡會員,只需要提前半天預約就行。就是“知了”。
這次聚餐,宋弗把幾乎所有認識的狐朋狗友都喊上了,一來,這是她最後一次在國內跟大家一起玩了,不管以後還能殘留多少交情,也不差這一頓飯;二來,她要打探一下消息,至少得知道,顧權谙是怎麽看上遲氤的,他們之間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要是搞不清楚,她出國後,也會一直惦記着這件事。
陸薇也受到了邀請,但宋弗對待她的态度就微妙多了,措辭也很謹慎。
宋弗:“陸薇姐,我下周就要去新加坡讀書了,邀請了大家晚上一起去‘知了’聚個餐,你能來嗎?”
只字不提悅府別墅區。
陸薇笑了一下,突然覺得有點可惜,沒腦子的炮灰走了,以後誰給她沖鋒陷陣呢?
不過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陸薇便爽快應了下來:“好啊,聽說很好吃,我還沒去過呢,沾你的光。”
宋弗頓時欣喜萬分,又主動說道:“陸薇姐也可以帶朋友一起去。”
陸薇:“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和萱萱一起過去。”
看到這個名字,宋弗的好興致瞬間就減了兩分,不過看在陸薇的面子上,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吐槽夏盈萱,也沒有表達任何不滿,乖巧應道:“好的。”
夏盈萱跟遲氤一樣,一直都不太看得起宋弗。
雖然她表現的沒有遲氤那麽明顯,但偶爾的冷漠态度,宋弗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
也對,人家是學霸,畢業後直接進了自家公司,從底層開始幹起,不過才一年半的時間,聽說已經是客戶部經理了,交際手段人人稱贊。
這樣的夏盈萱,當然看不起混吃等死的宋弗。
遲氤對此一無所知,她也并不知道,宋弗被她的父母要驅逐出國了。知道了她也不在乎,陌生人而已,花費那個時間精力幹嘛?
來到顧權谙的別墅後,遲氤的房間是二樓一間非常大的套間,外間是個小客廳,面積差不多有四十平,家具一應俱全,裏間是卧室,也很大,還特意隔出了一個小型衣帽間,比市區一室一廳的單人公寓要奢華多了。
沒有過度裝修,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少女心和蝴蝶結,簡潔、大方、功能齊全、布局合理,遲氤十分滿意。
但可能是沒有踏實感,她的行李箱一直沒有收拾,就放在卧室的角落裏,直到今天上午,阿姨上來打掃衛生的時候,提醒了一句:“小姐,您行李箱裏面的衣物還是挂到衣帽間吧。好多材質都是不能過分折疊的,時間久了會有壓褶,就不好看了。”
遲氤這才打算收拾出來,一直折騰到了下午五點半。
顧權谙下班回來,遲氤還沒有下樓,便上去敲了敲門,禮貌問道:“快好了嗎?”
遲氤:“馬上。”
顧權谙又說:“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就剩幾頂帽子了。”
遲氤一邊回應,一邊将帽子放到了合适的位置。
看她整理完畢,顧權谙又遞過來平板:“這是菜譜,你想吃什麽直接點上就行。”
遲氤接過來一看:“魯菜?東門沿街房那一家?”
“嗯,我記得你之前經常去‘知了’那家店,他們家味道應該很合你的口味?正好今天廚師有事休假了,咱們從外面點了菜讓他們送過來吧。我很早之前去過幾次,但是現在菜譜幾乎全換了,我也不知道哪個是你喜歡的,還是你來點吧。”
雖然就在家門口,顧權谙去的次數卻很少,沒有商務應酬的時候,他很少出門,尤其這樣悠閑的時光并不多,顧權谙就更加珍惜了。
而且,他也沒有那麽重的口腹之欲,家裏聘請的廚師,更能掌握他的需求和口味。
遲氤就不一樣了,她身上生活的氣息太濃郁了,漂亮衣服、精致美食,她每一樣都喜歡,都會去嘗試,從而做出自己的判斷,活脫脫的人間富貴花。
顧權谙從前只覺得她漂亮、鮮活,偶爾見到她,都仿佛看到一場絢爛的人間煙火,或許是羨慕的,但從未因此駐足。
現在,他突然就有了更多的想法,他想要,這朵花,更加盛放。
到了約定取餐的時間,李堯正要過去,顧權谙就說:“等等,我也一起,準備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李堯微愣,下意識就要問哪裏的股權,話到了嘴邊,驟然反應過來——老板要把“知了”的股權,轉給遲氤。
顧權谙也是臨時決定的。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着,該送遲氤什麽禮物。本來在遲氤來到家裏的第一天就應該送的,那天意味着,兩個人的關系,也算是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但是他打聽狗咬狗的八卦入了迷,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本來準備好了幾家高定的黑鑽卡,讓遲氤拿着去買喜歡的衣服鞋子或者飾品都行,但是剛剛想到她很喜歡“知了”家的菜品和口味,就幹脆把這家店送給她吧。
反正,他對經營餐館,本來也沒什麽興趣。最初,這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安全的、隐私的空間,方便工作業務上的會談,主廚和管理人員,都是他下了大工夫去挖來的,相當于密友一般的存在,絕不會出賣他。
沒想到,菜品做的好,服務意識也好,這家餐館名氣越來越大,盈利也越來越高,現在的話,一年能有個六百多萬的分紅吧。
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但,對遲氤來說,應該還算是個稱心的禮物吧?
李堯立刻去帶上了平板,跟老板一起去取餐。
合同是電子版的,都是現成的模板,只要帶過去,讓另外兩個股東簽署知情書,剩下的就是老板和遲氤之間的事情了,簡單的很。
兩人提着食盒進了小區之後,宋弗跟幾個朋友也到了,正巧看到迎賓在更換門口的宣傳板報,走過去一看,上面寫着:“優惠大酬賓,全場八五折。”
宋弗便問道:“怎麽突然打折了?限時的嗎?”
這家店開了三年了,從未聽說過有任何折扣,抹零也只是抹掉小數位而已,連一塊錢都不給便宜。
不過來這裏吃飯的,非富即貴,也不在意,反倒是因為沒有優惠,随時來都可以,不用特意挑選什麽會員日。
“客人您好。——限時折扣,從現在開始計時,24小時內。因為咱們今天新加入的這位老板財大氣粗,自己出資為客人打折,折扣的部分會以現金形式返還,一會兒我們都會在板報上寫清楚。”
“新老板?誰呀?這麽有錢?”
“遲氤,遲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