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第 26 章

宋弗頓時愣住, 笑容也僵在了臉上,甚至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該說什麽了,滿腦子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寫滿了茫然和疑惑,又不知從何問起。

隔了幾分鐘到達的陸薇和夏盈萱, 也聽到了工作人員的最後那句話,相互對視一眼,上前問道:“‘知了’的股份, 對外出售嗎?還是, 店裏接受加盟?”

“不是的。我們‘知了’一直都是三位老板, 只不過大老板從未出現過,好似是對餐飲行業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就把手裏的股份, 全都轉讓給了遲小姐,從今天開始,遲小姐就是我們的大老板了。”

夏盈萱又問:“你們之前的大老板是誰?”

迎賓微笑着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我來得晚, 這一年半的時間, 并沒有見過大老板。——幾位客人快請進。”

宋弗還想問什麽,就被陸薇拍了一下後背, 幾人一起進了包間。

她可不想在餐廳門口丢人, 馬上就要到晚餐高峰期了, 來來往往的客流量很大, 還都彼此認識, 宋弗不嫌丢人她還要面子呢。

不過陸薇已經猜到了大概。

——是顧權谙吧?除了他, 還有誰會給遲氤這麽豐厚的禮物?

跟一套首飾或者幾件漂亮高定禮服,性質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家能夠不斷盈利的餐廳,服務的客戶也都非富即貴,既能成為遲氤的生活來源,讓她不至于為錢所困,也能讓她繼續留在這個圈子裏,随時都能打探到關于遲灣集團的消息,也不用再到處求人。

陸薇心情很是複雜。她沒想到,顧權谙會為遲氤做到這種程度。

就算不是真愛,這份心意,也确實值得遲氤為他冒險。

可惜,她和關恒溪都不是願意付出真心的人,這個套路在他們這裏,從一開始就行不通。她只是,仍舊趕到遺憾。

一步錯,步步錯。

遲氤這步棋,差不多算是徹底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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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這幾天來,她一直在顧權谙和顧元集團那邊下功夫,多少能夠找得到一些小把柄,或許可以拿來跟顧權谙做交換。

正在吃飯的顧權谙,冷不丁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遲氤看他一眼,遞過去兩張紙巾:“你今天是不是又罵人了?”

李堯:“嘿嘿。”

顧權谙高深莫測地看他兩眼:“你嘿嘿個屁!你知不知道,這樣顯得我很心虛?”

李堯:“對不起老板,我的錯,我為您作證,今天老板沒有罵人,也沒有打人。”

只不過陰陽怪氣了幾個人而已。

遲氤也沒再追問,更沒有苦口婆心地說教,只說:“你以後千萬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免得被套麻袋。”

顧權谙十分自信:“他們打不過我,十個也打不過我。”

李堯:“老板說的是真的。”

遲氤:“我沒有不信,謹慎點總沒錯,保镖也是付了錢的,讓他們跟着。”

顧權谙點頭:“好。”

李堯默默吃飯,要不然,都要被狗糧喂飽了。

宋弗的心情就複雜多了。

看她一直對“知了”換了股東這件事耿耿于懷,陸薇便趁着兩人一塊兒去洗手間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提示:“你知道遲氤是住在哪個男人家裏了是吧?”

宋弗點點頭:“顧權谙。”

說出這個名字,她仍是覺得心痛,少女時代的夢,離她越來越遠了,那也終究,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罷了。

“所以,是誰給了遲氤股份,不是一目了然嗎?”

宋弗愣住,最壞的結果出現了。

她确實不夠聰明,但也不是真的傻。都說到這份而上了,她怎麽會不猜不到?

一瞬間,宋弗感覺天旋地轉,窒息如潮水洶湧,瞬間将她淹沒。

宋弗猛地咳嗽起來,像是得了肺結核的病人似的,一邊幹咳一邊幹嘔,明明飯局還沒有開始,她卻已經開始嘔吐不已。

陸薇确實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透了,驚疑不定地看向宋弗:“你,喜歡顧權谙?!”

要不然,能有這麽大的反應?!

根本不需要答案,她心裏已經篤定。

到了這個份兒上,宋弗也沒有再隐瞞,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漱了口,補了妝,眸子裏的情緒卻收不回去。

“是啊,可笑吧?我總共就見過他兩次,連句話都沒說過。”宋弗自嘲地笑了起來,“我一直以為我愛錢,原來也不是,我還顏控。”

陸薇看着她,幫她暈染開眼尾下的腮紅,輕聲說道:“這有什麽好笑的?顧權谙別的優點或許沒有,但他的長相身材,确實是萬裏挑一,無人能及。誰見了不心動呢?”

宋弗聽了這話,以為她只是安慰自己來着,卻在對上陸薇的眼神時,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訝異無比:“難道薇薇姐你也——”

她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再繼續說下去,睜圓的眸子卻已經将未盡的話語都道盡。

陸薇豎起食指,摁在唇上:“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宋弗連忙點頭,眸子裏的哀傷已經盡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和雀躍。

她竟然跟薇薇姐喜歡了同一個男人唉,這豈不是說,她的眼光一點兒都不差?!喜歡顧權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嘛。

連薇薇姐都抗拒不了那張臉,那兩條大長腿和小蠻腰,她臆想一下又怎麽了?

“薇薇姐,我好了,咱們回去吧,出來太久我怕他們會擔心。”

陸薇點點頭,跟在後面,看着宋弗雀躍的身影,臉上帶着溫婉和順的笑意,眸子裏卻沒有半分溫度,寫滿了冷冰冰的算計。

宋弗居然這麽喜歡顧權谙,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沒想到臨出國之前,小傻子還能給她留下這麽好的一步棋,讓她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麽用呢?

遲氤這邊進度條沒法推進了,但是不代表不能從顧權谙這邊使點兒勁啊。

顧權谙不會放棄遲氤,是因為他有能力有資本有底氣,但如果,他背叛了遲氤,遲氤會不會放棄他呢?

陸薇滿臉都寫着“高興”,今天這頓飯,吃的可真是太值了!

顧權谙突然覺得涼飕飕的,像是陰風從他身旁刮過,冷不丁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拿過遙控器,将空調溫度調高了一度,揉了揉鼻子,嘟囔:“大晚上的哪個煞筆在想你爹?”

但他也就随意咒罵了一句,依舊沉浸在工作中,并未多想,對于朋友發消息過來說:“今天好多顧客來問,大股東原先是哪位,換成了哪位,我只說了新的老板是遲氤”這件事,顧權谙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也是這麽個意思,只要那些經常去吃飯的人,知道遲氤也是老板之一,以後該用什麽态度對待她,這就夠了。

他得趕緊弄完這份文件,拿去給遲氤看。

在得知遲氤成為“知了”的新老板之一後,進入包間的幾個人,表情就全都維持不住了,笑的十分勉強,說話也都心不在焉的樣子,全然沒有以往湊在一起的歡快和自在。

趙宇更是一點事兒都憋不住,在詭異尴尬的氣氛持續了半個小時後,趙宇沒有接着他們的話繼續瞎扯些無用的閑聊,而是直接問道:“你們有沒有打聽到,遲氤的股份到底是誰轉給他的?”

突然的靜默。

趙宇再次打破沉默:“問了我幾個哥們,都沒見過神秘的大老板,我爸也不知道。”

夏盈萱正拿着手機跟人發消息,問了一圈,也是一無所獲,搖頭:“不清楚。”

正在這時候,宋弗和陸薇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笑問:“在打聽前老板嗎?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難道我們還能去質問人家,為什麽要轉給遲氤?”

沒人說話。

确實,好像沒有任何意義。

關恒溪就是在這時候進來的,看到大家都已經到齊了,立刻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公司有點事。這是給小弗的送別禮物,下次再見面,就是你學校放假的時候了。”

宋弗禮貌地收下:“謝謝關哥。”

關恒溪坐下後,趙宇迫不及待就把剛剛的問題抛給了他:“關哥,你知道是誰把‘知了’的股份轉給了遲氤嗎?”

看到關恒溪瞬間呆愣的神情,趙宇心裏有了幾分微妙的快感。

他就是故意的,賠償金的事情讓他吃了不少苦頭,而始作俑者的關恒溪,不僅沒有幫他,反而自始至終都隐在身後,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父親說的沒錯:“不管是不是關恒溪挑撥的,做這些事說這些話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你都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就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嗎?別人說什麽你就信?那你老子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一個字了嗎?”

“但凡你能聽進去十之一二,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想要推卸責任給關恒溪我也不攔着你,那你那愚蠢的大腦好好想想,你做的到嗎?!”

他當然做不到,但這不妨礙他給關恒溪添堵。

呆愣了幾秒鐘之後,關恒溪很快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遲氤成了這家店的老板?”

“對啊,外面海報上不是寫着嘛,新老板自掏腰包大酬賓,今晚八五折。我們還在想這位新老板是誰,這麽大方,問了問,才知道是遲氤,看來她已經不缺錢了呢。”

關恒溪的臉色一時之間沒控制好,刷地就陰沉了下來。

陸薇在桌子底下使勁捏了他一把,又笑着打圓場:“好了,不要說不開心的人和事了,大家聚到一塊兒,就要開開心心的。吃飯吧,咱們平時吃魯菜的機會也不多。”

她這麽一說,關恒溪迅速收斂了神情,其他幾人也識趣地沒有再多話,順勢跳過了這個話題。

至于這包間裏的男男女女都各懷着什麽樣的心思,陸薇也懶得理會。

趙宇依舊不服氣,沒有看到關恒溪在衆人面前破防,總覺得可惜。但是陸薇的面子他不能不給。憑心而論,陸薇對他不錯,幫他解過圍,在他爸面前也能說上幾句話,他不能因為關恒溪連累陸薇。

宋弗旁邊的女孩子,也是告知宋弗關恒溪和顧權谙大打出手的小姐妹蘇芸芸,也心有不甘,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她覺得,遲氤一定是用了什麽陰謀詭計,才得到了這家餐館,不弄清楚,她心裏這口氣就咽不下去。

憑什麽遲氤能這麽好命啊?!就因為她長得漂亮?!性格差的要死,孤高又冷傲,雖然遲氤嘴上沒有說過,但她們這幾個曾經的小跟班都知道,遲氤心裏始終瞧不起宋弗、趙宇還有她這種混吃等死的,從前要他們好好讀書,考個大學,後來又要他們學點技能……

簡直笑掉大牙!

考大學也就算了,有錢人很多都是砸錢也要弄個好看點的學歷,說出去也好聽,錯過了最佳時機,蘇芸芸也終于意識到大專學歷在這個圈子裏确實會被看輕,這兩年也在央求父母給她尋找學校。

但是,學習技能?

什麽技能?難道她要去學挖掘機嗎?還是做個糕點師?

蘇家确實沒有遲家顯赫,也沒有那麽多錢,但是再怎麽說,她每年零花錢也有七位數,為什麽要去做這麽離譜的事情?!

自己讀個名校,就能指點別人的人生了?

甚至有一次,遲氤直接對她喊:“廢物。”

蘇芸芸對遲氤積怨已久,越想越窩火。

“怎麽不吃?不合口味嗎?”陸薇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過來。

蘇芸芸迅速回過神,對着她綻開笑容:“沒有,謝謝薇薇姐。”

不怪人家陸薇讨人喜歡,薇薇姐從來不說那些掃興的話,都是誇她——

“芸芸是女孩子,又是妹妹,受寵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芸芸當然不需要做那些事情了。在家的時候有哥哥,等以後結婚了還有老公呀。女孩子只要漂漂亮亮的就好了,何況芸芸還這麽可愛,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你呢?”

……

蘇芸芸心情舒暢了一些,快樂地吃吃喝喝。

宋弗離開,她其實還有點高興。一山不容二虎,她和宋弗家世相當,彼此也算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混在一起的時間比親姐妹也差不了多少,但閨蜜情誼卻是假到不能更假。

從前争着在遲氤面前表現,想要遲氤給她買奢侈品,也确實得了些好處,但因為宋弗光明正大跟遲氤鬧翻,被索賠,那些包她也被迫送了回去,然後就跟遲氤鬧翻了。

現在又要争着讨好陸薇,累死她了!

宋弗走了,就沒人跟她競争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餐餞別宴,一桌人卻吃出了驚心動魄的感覺。就連宋弗這個宴會主人,都有點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熬到大家都放下了筷子,宋弗暗自舒出一口氣,問道:“還要再加幾道菜嗎?”

衆人皆搖頭:“不用了,吃飽了。”

宋弗假意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說:“快要九點了。關哥和萱萱姐明天還要上班,今天就不安排別的活動了吧?”

衆人紛紛響應:“這麽熱的天,還是回家吧。”

“我也是,想回去洗個澡了。”

“對啊,出門一趟身上就出汗了,黏糊糊的。”

宋弗笑着應下,主動去結了賬,然後各回各家。

關恒溪沒有忘記自己是來道歉和好的,一走出“知了”的大廳,就快走兩步,上前拽着陸薇的手腕:“跟我來。”

夏盈萱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司機已經将車子開過來了,看到關恒溪之後,立刻下車将禮盒遞到了老板手裏。

關恒溪打開了禮盒,将那套閃耀的首飾遞到了陸薇跟前:“之前那套祖母綠沒能拍下來,我一直覺得很遺憾,尋了好久也沒能找到差不多的。這一套是爺爺留給未來孫媳婦兒的,我原本打算訂婚的時候送給你,但又覺得,現在給了也一樣。”

“反正,早晚它都是屬于你的。對不起,薇薇,你說的那件事我認真考慮過了,确實是我沖動了,想的也不夠周到,很容易留下隐患,你罵我也是為了我好,是我不知好歹,請你原諒我,好嗎?”

夏盈萱十分驚訝。

她不知道兩個人吵架的具體原因是什麽,或許是難以啓齒,好幾次陸薇都只是暗自嘆息,卻也沒有細說。

但關恒溪這麽低姿态,她卻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道歉的禮物,拿來當做結婚時候給女方的聘禮,都顯得誠意十足。

陸薇也正盯着那套首飾發愣。

她認得出來,那是一套收藏品,價值不菲。

這也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件如此昂貴的禮物,沒想到會是來自關恒溪。

他們果然,應該是天生一對。

陸薇笑了起來,收下了禮物:“我很喜歡。”

關恒溪也跟着笑,暗自松了一口氣,雖然還是覺得無比肉疼。

夏盈萱悄悄離開,沒有再打擾兩人。不過今天晚上,她也确實對關恒溪改觀了,不知道陸家內情的人,也不會知道陸薇這些年過得有多麽艱辛。

那套價值五千萬的收藏品,并不僅僅只是女孩子都喜歡的有着隐藏價值、帶出去能夠撐臉面的首飾,它還是陸薇在溺水中掙紮的一塊浮木。

夏盈萱坐在車上,忽地笑出了聲。

真好,她最親愛的閨蜜,就算無法繼承家業,至少還遇到了一個好男人,也是很好的人生選擇了。

關恒溪送陸薇回家的路上,兩人已經恢複了往常的相處模式,閑聊了幾句之後,就切換到了工作當中。

“你的工作室是不是打算再招兩個人?需要哪方面的?專業、能力和特長都有什麽要求?你發給我吧,下個月初,雲長集團有一場省外校招,我幫你留意一下。”

陸薇也沒拒絕,将早就拟好的招聘發給他,又說:“還是那句話,要嘴巴嚴的,一定要做好背調。”

“嗯,我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一定不會失誤。”

在招人這方面,陸薇對他還是信任的,主要是信任雲長集團做背調的能力。畢竟是經營幾十年的企業了,人員流動這麽大的情況下,也沒出現過被員工背刺的情況,組織人事部幾任部長都很有能力。

陸薇不止一次羨慕過,想着自己要是也能招到這麽一個人事主管,她就能省心不少。

但也僅限于想想而已,她的工作室,一時半會兒發展不到那麽大的規模,也請不起這樣的人才。

這天晚上,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及顧權谙和遲氤,難得有這樣悠閑又平靜的時光,他們都希望,這條回家的路,能夠再長一些,将眼下的恬谧和寧靜再延長更多時間。

九點過,顧權谙才拿着轉讓合同,去找遲氤,還沒來得及開口,遲氤就先招手喊他了。

“來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品牌和款式。”

鋼筆套盒。

裏面裝着四支不同顏色的鋼筆,兩瓶黑色墨水。

顧權谙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不論是工作還是平時生活,鋼筆都是他最重要的夥伴。簽署文件的時候,記錄某些私人東西的時候,也需要。他是用慣了鋼筆的,從來不喜歡簽字筆。所以他對鋼筆的要求很高。

這四支鋼筆,筆身的顏色分別是中國紅、玫瑰金、濃墨黑、寶石藍。每一支上面都有獨特的雕刻,中國紅是朱雀,玫瑰金是蒼龍,濃墨黑是玄龜,寶石藍是白虎,惟妙惟肖,十分精致。自帶的筆尖則是18k金的,還有一套備用的20k金筆尖。

不管是外貌還是性能,确實都是他的心頭好。

遲氤說道:“我記得你辦公室裏那幾支都是ZR這個牌子,家裏的書桌上,也有幾支是ZR的,我覺得你應該是很喜歡他們家的鋼筆,就去定制了這個套盒。款式稍微做了下調整,圖案是我定制的,只給你一個人使用。”

顧權谙回過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親自畫的?”

“對啊,建築設計本來就是要有一定美術基礎的,我覺得我畫的不算差。你喜歡嗎?”

顧權谙笑起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收下了套盒:“喜歡。我現在可以拿走了嗎?”

遲氤點頭:“可以啊,你回去試用一下,哪裏不合适的話,再去店裏調整。”

顧權谙珍重地拿着禮盒回了書房,鄭重地打開來,寫了滿滿一頁紙。

冷靜下來後,才發現合同還在自己手裏,沒有送出去。不過他現在覺得,光是這份轉讓合同,已經不能代表他的心意了,得看看能不能順帶一個好消息。

翻了翻手機,今晚宋弗組局的這場鬧劇遠遠還沒有結束,他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他這個人,最喜歡看狗咬狗,遲氤也喜歡。

起身的時候,桌子上一份文件掉落,顧權谙連忙撿了起來,打眼一看,是李堯給他搜集來的資料。

這份文件裏面,全是人名,後面綴着簡單的人物生平介紹,都是可以稱之為青年才俊的人。或許,所謂的“男女主”就是在這些人裏面。

為了破解“什麽樣的人才能成為男女主”這個難題,顧權谙特意浪費了幾十個小時,看了幾本毫無營養的霸總小說,然後就發現了更深刻而且更加嚴峻的問題——這不一定是男主和女主,還有可能是男主和男主啊!

他爺爺個腿兒!

這些人就不能搞點正經事幹嗎?!啊?!國家能不能清清他們腦子裏的黃色垃圾?!

顧權谙也曾幾度猶豫,最終還是決定,先不把這件事告知遲氤了。不出意外,她應該是個可憐的炮灰,不僅是她,整個遲家都是,她比自己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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