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 39 章

檢查結果顯示, 腦子裏的血塊陰影又小了一圈,其他指标一切正常,不存在任何後遺症的不良症狀。

遲氤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醫生還在感慨:“顧董年輕, 身體好,代謝好, 各方面指标都優于常人,傷勢也比別人好的更快一些,完全沒必要擔心了。”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 沒個小半年怕是消不掉, 但顧董這, 再有一個月眼看就差不多了。還是一周來複查一次吧,畢竟是在大腦裏面,得多關注一下。要是期間出現頭疼頭暈或者發熱的狀況, 要及時過來就診。”

遲氤笑着道謝:“好的,我記着了,麻煩您了。”

“應該的。”

顧權谙也很嘚瑟:“都說沒事了, 你就別擔心了。”

遲氤應道:“嗯嗯, 知道了。”

兩個人又去看望了一下還在住院的司機, 這才往回走。

顧權谙難得不用去公司,兩個人回了家, 正打算一起玩個小游戲, 遲氤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趙宇打來的。

随即, 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顧權谙看了過來:“怎麽了?”

遲氤搖搖頭, 繼續問道對面的人:“你确定?”

趙宇十分肯定:“嗯, 我特意等到現在才告訴你,就是為了确認消息是真是假。一周之前, 我就聽聞有消息說是,要調查宋律那邊。”

“剛巧,我有個同學,他在相關部門工作,我就問了一下是否有這麽一回事,他說确實是接到了舉報,正在調查中,具體的情況不方便跟我透露,這違反工作紀律。所以,更多的內幕我也問不到了,你趕緊告知顧權谙,讓他想想辦法吧。”

遲氤笑了一下:“嗯,謝謝你,回頭請你吃飯。”

趙宇突然就很不好意思:“倒也不用,小事一樁……”

“不過有件事我也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看透了關恒溪,不願意跟他繼續拉扯下去,就盡量減少往來,不要為了這種小事跟他一直糾纏。萬一被他知道了——”

“那個人,惡毒又小心眼兒。”

趙宇認真回她:“我知道的。我也沒有特意去打聽雲長集團和關家的事情,只是偶然聽到的,以後我也不會刻意去打聽。”

聽他自己很有打算,遲氤也不再多說,挂斷電話後就告知了顧權谙。

“關恒溪找了好幾個人,匿名舉報你和宋晨。”

顧權谙愣了一下:“舉報我什麽?”

“具體不清楚。宋晨那邊倒是知道,舉報他轉移遲家的財産。”

顧權谙腦子轉的快:“因為那對情侶表?他懷疑你手裏還有其他價值不菲的收藏品?”

遲氤點了點頭。

顧權谙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還是打的輕了,早知道我應該讓他住院十天半月的,免得天天沒事找事!”

遲氤哭笑不得,又說:“宋律這邊問題不大,事情緣由你也都知道的,你這邊?”

“沒事兒,我清清白白,經得起查,最多道德不佳。”

遲氤:“真的?”

“比真金還真。”

遲氤就放心了。

道德不佳就不佳吧,她還挺喜歡看顧權谙揍渣男的,這也算是保留的娛樂項目之一了,不用改。

遲氤這兩天閑着沒事,這天下過雨之後,氣溫一下子降了好幾度,便決定出門去逛一逛,順便再給顧權谙挑選幾樣禮物。

下午買禮物的時候,遲氤拿出顧權谙的工資卡準備付款的時候,突然之間又想到了什麽,最終還是用了自己的卡。

——關鍵時候,不能冒險。

遲氤有種隐隐的感覺,禮物得是她送的,也得用她手裏的錢才行。要不然,顧權谙那麽多錢,他完全可以滿足自己的任何需求。

當然,工資卡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算作是夫妻共同財産,但這不是還沒有領證嘛,就不要冒險了。

遲氤也很清楚,這些都是顧權谙對她表現出的巨大的誠意,遲氤不想敷衍他,不僅将禮物的預算提了又提,還用工資卡給自己買了新的裙子和鞋子。

她想,顧權谙看到一定會很高興。

看到禮物的那一瞬間,顧權谙心髒狂跳,腦子裏反反複複重複刷着同一條信息——長命百歲的機會,再次來臨了!

那是個古董擺件,年代很近,大概是清末時期制造的,工藝倒是很好,是非遺漆器,四百多萬其實有點虧,但換算成生命值,對顧權谙來說,就賺大發了!

但是,他的笑容維持了不到十秒,就被系統冷冰冰的聲音打碎了。

“從遲氤那裏得到一份禮物,價值五萬,生命值+50000分鐘。”

顧權谙努力保持着笑容,抱着禮物回了書房,鄭重地擺放到了桌子一角,關上門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怎麽回事?為什麽是五萬?!這個擺件價值460萬!”

“你也說了那是擺件,不是挂件,你憑什麽說它是屬于你的?上面寫了你的名字嗎?既然沒寫,那就不一定屬于你吧?非要說的話,擺件是擺在這個房間裏的,它可以屬于這個家裏人任何一個人呀。”

顧權谙想要罵人的沖動到達了巅峰:“……%&*¥#……”

“這種隐藏規則,你提前跟我說一下會死嗎?”

系統:“你也知道是隐藏規則,這四個字什麽意思你不知道?沒打過游戲也總識字吧?”

顧權谙:“……”

吃一塹長一智,小命握在人家手裏,他能怎麽辦?

但是一想到遲氤用将近五百萬給自己買的禮物就這麽打了水漂,顧權谙不僅心疼,腎也跟着疼了起來,偏偏他還不能說,只能自己默默吃了這個虧。

不過第二天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顧權谙還是委婉地提了一個要求:“以後,你送我的禮物,能不能在上面刻上我的名字”

遲氤:“……哦,好的。”

刻上名字?

這是新的規則嗎?

遲氤心思微動,很快想到了什麽:“你稍等一下。”

十分鐘之後,顧權谙腦子裏的系統再次播報:“從遲氤那裏得到一份禮物,生命值+五百萬分鐘。”

顧權谙:“????!!!!”

當他擡起頭,就看到遲氤抱着一個盒子過來了,推到他面前:“諾,這個,刻了你的名字。因為有一個地方做錯了,想着重新做一個來着,但是好費時間,就用這個湊合着吧。錯的那個地方也也無傷大雅,我把游泳池做成花壇了。”

顧權谙打開來,竟然是他心心念念許久,但是一直沒好意思提的模型!

是這棟別墅的模型,不是整個小區。

這可是要複雜多了。

畢竟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地方,每一個房間裏都有十幾樣甚至幾十樣物件,要想全部還原,是個非常費時費力且費眼睛的活兒。

當初他都舍不得遲氤花費那麽多力氣去做小區的模型,沒想到她竟然偷偷給了自己這麽大一個驚喜?!

五百萬一點兒都不多!

這麽用心,這麽費時費力,五千萬都值得!

系統:“那是因為你笨!遲氤只花了二十五天的時間,平均每天也就兩個小時。”

顧權谙:“閉嘴,不許侮辱我老婆的作品!”

系統:“……呵。”

遲氤觑着他的臉色:“喜歡嗎?”

顧權谙斬釘截鐵地回道:“非常喜歡!最喜歡!”

遲氤笑起來。

決定跟顧權谙回去見顧家人的前一天,祝聞又來了。

遲氤起床吃早飯的時候,一邊打着哈欠一邊下樓去,迷迷糊糊中就覺得氣氛好似有點不太對勁,強忍着睡意睜開一只眼睛,看向了一樓客廳,然後瞬間清醒。

顧權谙坐在左側的開放餐廳吃早飯,祝聞坐在右邊的沙發上玩手機。

母子倆恨不能将客廳的空間利用到極致,找到最遠的對角線距離,分開各占一角,彼此互不打擾。

尴尬的氣氛在客廳裏蔓延,廚房的工作人員全都擠在後廚,一個出來的都沒有,就連上菜也是匆匆忙忙,恨不能三秒內完成,然後快速回到後廚。

遲氤:“。”

還沒來得及出聲,祝聞就看到她了,立刻笑起來,對着她揮揮手:“早啊,寶貝。”

遲氤:“您也早。”

顧權谙幹咳了一聲。

遲氤看他,慢吞吞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祝聞:“他是沒有手嗎?遲氤我跟你說,男人不能縱容!”

顧權谙張口就要頂嘴。

遲氤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巴。罵別人不要緊,面對親媽還是積點口德吧。

今天的副本難度是不是有點高?

遲氤猶豫着,要不幹脆再回去睡一覺得了。

顧權谙哼了一聲,扒拉着她的手站了起來:“我要去上班了。”

遲氤:“哦。”

顧權谙盯着她不作聲。

遲氤慢吞吞往前走了兩步,抱了抱他。

顧權谙伸長了隔胳膊将她抱進懷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又側過頭,示意她親自己。

幼稚!遲氤心裏吐槽着,還是親了他一下。

顧權谙不滿意,溫熱的唇壓了下來,在她唇上輾轉缱绻,還帶着冰美式的苦焦味。

十秒鐘後,顧權谙心滿意足,換了鞋子準備去上班。

祝聞在後面輕嗤一聲,滿是嘲諷和不屑。

遲氤腦子裏警鈴大作,立刻推搡着顧權谙出門:“好好工作,努力賺錢,我有好多東西要買。”

顧權谙立刻就想起來了,他确實要好好賺錢,給遲氤買個小島,成立一個小國家,讓她當女王,只有他成為福布斯排行前十的人,才能順利達成這個要求。

賺錢不能耽擱。

顧權谙瞬間意氣風發,開開心心上班去了。

目送他的車子開出小區之後,遲氤才轉過頭,對着祝聞燦爛一笑:“你看,也挺好哄的,不是?”

祝聞含糊地應了一聲。

她有點懷疑,這真的是她兒子嗎?為什麽一個濫情沒有責任心的父親,一個冷漠無情的母親,卻生出來一個戀愛腦的好大兒?

不确定,再看看。

遲氤去廚房看了看,早餐還挺豐盛的,她一個人吃不完的量,便邀請祝聞一起:“您吃早餐了嗎?要不要一起?”

祝聞點點頭,看到餐桌上擺放的煎蛋、小菜和熱牛奶,更加滿意——連口味都如此相似,她們本該就是母女。

快要吃飽的時候,祝聞才問道:“要回去老宅?”

“嗯,明天去一趟。顧權谙說了,那宅子是清朝時候留下來的,很值錢,我們要是一直不回去,老東西們就會覺得,那是他們的東西。”

祝聞點頭:“這倒是。那宅子何止是值錢?有市無價,都快要成文物了,你一定得好好握在手裏。有什麽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別硬抗。”

遲氤抿唇笑:“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兒。顧權谙他挺能打的,那幾個叔叔伯伯,全部加起來也不能是他的對手啊。”

祝聞:“啊——”

遲氤哈哈笑起來。

當天晚上,顧權谙特意跟遲氤說起來家裏一些破事,讓她有點心理準備:“你應該聽說過,我生物學上的父親,離家出走了。”

遲氤:“我聽到的版本是,跟小三私奔了,是宋律師告訴我的,可信度應該很高,但是過于離譜,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顧權谙笑了一下:“是真的,就是這麽離譜。不僅離譜,還很丢人。外面那些紛紛擾擾的流言蜚語,之所以我從來不制止,也無非就是想要混淆視聽,害怕別人真的察覺到了真相。”

遲氤看着他,不知道從何安慰。

顧權谙顯然也不需要她的安慰,從小他就知道,自己有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還有個敏感脆弱的母親,他們都有着各自的愛情。偶爾也會抱怨,這個孩子的存在,讓他們的愛情,都變得沒有純粹了。

“啊?敏感脆弱?你說的是祝總嗎?”

顧權谙捏了捏她的臉頰:“她是離婚後才變成祝總的。”

那段婚姻,所有人都是輸家。

祝聞也曾經年少不經事,也曾經對愛情抱有幻想,顧成文出軌後,她一度想不開,也去尋找了新的情人,但并沒有讓她開心起來,反而越發歇斯底裏。有那麽幾年的時間,祝聞像個被困在愛情裏的瘋子。

不靠譜的父母,畸形的家庭關系,他幼年時期的大部分苦難,都來自于此。從不會被關心,從不會被愛護,也從不會被呵護。

在這個圈子裏,這樣的父母實在太多,既然大家都差不多,顧權谙也并未覺得有多苦多難,而且他是個聰慧的孩子,又在很小的時候就看到了現實社會的真相,所以,對于自己的人生,他小學時候就開始一點一點地進行着規劃。

要學習很多知識,要出去認識世界,還要,掌控顧元集團,這些事情已經将他全部的時間都占滿,顧權谙也來不及傷春悲秋。

他其實很早就認識遲氤了,但從來都沒有靠近過。

因為見到遲氤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不能靠近,不然,他會嫉妒到發瘋。

那是個在愛裏被滋養着長大的小公主呀,她來到這世上,是備受期待的,是被滿懷愛意包裹着的,如同太陽一般,熱烈又耀眼,而不是像自己這樣,連一把完好的傘都沒有,只能孑然一身在風雨中狼狽前行。為了不被淋濕,他會陰暗地去搶奪、去劫掠、去欺騙……

他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滿身狼藉。

後來的歲月來,他們不再相見,沒有了交集,他也漸漸忘卻了遲氤,仿佛那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場幻覺。

還好,等他終于乘風破浪、鷹擊長空之時,再一次遇到了遲氤。

顧權谙很快回過神,繼續說道:“我爸失蹤兩年後,我就給他報了死亡,繼承了他的股份。股權變更半年後,他回來了。”

遲氤傻眼:“你爸還活着啊?”

顧權谙冷笑:“活的好好的,在某個不知名的小國,比我自在多了。花着我的錢,有妻有子,還有十來個菲傭。”

就,挺離譜的。

“不過你放心,我們之間有協議,等我結婚後,就不會再給他錢。”

遲氤瞬間想到了什麽:“那些關于你的傳言——”

“對,就是他找人幹的。到處跟人說自己的兒子是個瘋子,也就只有他能幹的出來吧?”

遲氤:“!!!”

就特麽離譜!

“那時候我想的是,我賺錢本來也不是為了他,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想要成立自己的商業帝國,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重要。我賺來的錢給誰花了,我也不在乎,何況,那筆錢不算多,犯不着讨價還價。”

“最重要的是,在這之前,我也沒有想過要結婚,每年五百萬,買個清淨,對我來說也還合算。”

但是現在,他不覺得合算了。

“五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起碼夠咱們家一年的基本生活費支出了。領證後,我就把複印件給他寄過去,協議就可以終止了。”

結婚後,這五百萬屬于共同財産,其中一半是他的,通過遲氤都可以換算成他的生命值。這一點,顧權谙已經跟續命系統确認過了,所以,他絕不可能再讓無關緊要的人多花他一分錢。

那都是他的命啊!

遲氤問道:“你不怕他回來鬧?”

“我還怕他不回來呢。”

聽這語氣,已經有對策了,遲氤便不再操心。

她沒見過顧權谙的父親,父母也很少提及這個人,遲氤對他,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就不要亂出主意了。

顧權谙繼續給她介紹家裏情況:“我媽你已經見過了,她現在過得很好,有自己的生活和愛好,不需要我們。”

“而且,她自己也有錢。當年結婚的時候,外祖那邊給了她一大筆錢,顧家也給了不少房産和現金,再加上這些年她的生意很順利,名下財産大概比整個關家都多吧?她沒有再婚,也沒有別的孩子,我原本以為,那些錢她是要百年之後捐贈出去的,但是現在,她可能打算留給你。”

遲氤瞪圓了眼睛。

顧權谙:“她給你就拿着,将來給她養老就行了。難得她還能這麽喜歡一個人。”

他不恨祝聞,也是因為,他曾經看到過她的絕望和身不由己,要是不離開顧家,說不定哪天,他就沒有媽媽了。

遲氤:“哦。”

“顧家這邊,就沒別的什麽人了,現在那些親戚,都是我爺爺那輩的兄弟的後代,跟我關系不大,你不用給他們臉。外公外婆都還在世,但是那邊是舅舅說了算,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怎麽好。因為我媽不喜歡我,我爸又是個人渣,舅舅對我也沒什麽好感,你也不用理會他們。”

遲氤默了默,又默了默,仍是無話可說。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母,還不如沒有呢。

顧權谙能在這一群自私的瘋子當中平安長大,就已經很難得了,性格有點瑕疵,實屬正常。

而且,他還遵紀守法,真的比很多人都努力了。

氣氛有點沉重,遲氤想了想,安慰道:“你能坦誠跟我說這些,就證明你已經擺脫他們的陰影了,不要在意了,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顧權谙低頭看她,然後伸出胳膊環住了她的腰,像是吸貓似的,在她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

遲氤冷靜地擰了一把他腰上精瘦的肉,冷漠拒絕他的變态行為:“起開。”

顧權谙戀戀不舍,嘆一口氣:“唉。”随即又說道,“我很讨厭關恒溪,你知道吧?”

遲氤點頭。

第一次看到他們倆交鋒就知道了,顧權谙對沒素質的陌生人都沒那麽刻薄,但是對着男主,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畢生的缺德之力,将關恒溪罵的狗血淋頭,打到懷疑人生。

她一直将這歸結為,主角哈反派之間的天然敵對。

但,好像不是?

顧權谙冷笑一聲,解釋道:“關恒溪像極了我爸。我說的是性格和為人處世。”

一樣的虛僞,一樣的惡心,一樣的欠揍。

這種人,活着都會髒了空氣。

所以有時候,他還挺可憐陸薇的。不過他也知道他們是因為利益牽扯在一起的,尊重祝福。

遲氤:“……”

大反派竟然有一雙洞察世事的雙眼,把每個人的隐藏性格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有她,一本正經配合着他們的演出,差點兒賠上自己的前半生。

“我在你眼裏,是不是就是個傻憨憨?”

這指定不能承認,顧權谙立刻回道:“沒有,我老婆是最可愛的!”

遲氤:“呵。”

我信你個大頭鬼!

“真的。你只是稍微天真了點兒,怎麽會是傻呢?”

遲氤:“好了,閉嘴。”

顧權谙立刻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聽話極了。

即使已經全部交代清楚了,到了回去顧家的那天,顧權谙仍是忍不住緊張,連西裝袖扣都拿錯了。

遲氤看着他:“怎麽感覺你才是那個要去見公婆的醜媳婦兒?”

顧權谙正在神游,下意識地就反駁:“我哪裏醜了?”

“嗯,不醜不醜,我爸一直很中意你。”

這話讓顧權谙瞬間有了信心:“真的?你爸這麽說過?”

“經常誇你。不過那會兒我無心情愛,只想讀書,男人只會影響我寫論文的速度,所以根本沒當回事。”

顧權谙又不高興了:“我還比不上你的論文?!”

遲氤看着他,沒有作聲。

半晌,顧權谙不得不承認,自己确實不如她的論文。

遲氤大學時候的那幾篇論文,讓她成了幾個國家的座上賓,皇室的貴客,嫁給顧權谙,可沒有這麽好的級別待遇。

真男人不能認輸,顧權谙心裏琢磨着,回頭就讓助理去買個面積大一點的海島,建的漂漂亮亮的,送給遲氤,讓她當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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