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都市

第025章 都市

昏暗寂靜的地下停車場內滿是暧昧又急促的呼吸聲。

陳戈徒那只挽着西裝外套的手摟上了王懲的腰。

這就像一個信號, 王懲更加火熱又急切地吻着他的唇,兩只手都在不知不覺中攀上他的肩,以一種更加難耐又親密的姿勢環住了他的脖子, 将他壓在了車前。

兩人腰腹相貼的姿勢密不可分, 輕薄貼身的西裝褲什麽也擋不住, 自然也無法抵擋升騰的熱度。

陳戈徒站的很穩,他只用一只手就摟住了王懲的腰, 也穩住了他急迫的身體。

但他和王懲交.纏的吻卻一點也不溫柔,更沒有一分冷淡, 全然是男人與男人間心知肚明充滿欲.望的碰撞。

王懲的臉很快就被填上潮.紅的顏色,他更加用力地貼向他, 手也放肆大膽的直奔要點。

他摟在王懲腰上的手猛地收緊,一個翻身就變成了王懲靠在車門上。

而他另一只手則抓住了王懲的手壓在了車頂。

接下來的吻全由他來掌控,不似王懲那樣淩亂,也不似他那樣急不可耐,而是更加的濕.熱,深入,又游刃有餘。

王懲被吻地仰起了頭,他着迷的沉浸在這場熱火起伏的欲.海中,另一只手則順着陳戈徒的襯衫急切地貼上他緊致柔韌的腰腹。

而陳戈徒摟在他腰上的手則是順着他的腰線逐漸往後。

忽然,王懲睜開了眼睛,陳戈徒也停下了動作。

他們互相對視, 在黏膩拉絲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難以平息的欲.望。

但他們卻無法再近一步。

“就這樣停下來不覺得可惜嗎。”啞着嗓子的王懲有些不甘心, 一只手仍舊執着的要往裏探。

陳戈徒攥住了他的手腕, 同時, 他用力地摁着對方的後腰貼上自己的身體。

“可惜,所以王少願意?”

王懲的臉色不太好看, 無論是哪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用*頂着臉色都不會好看。

但他看着面前這張臉,又實在說不出算了這句話,只咬了咬牙說:“為什麽不是你願意。”

“我不願意。”陳戈徒神色冷淡地松了手。

他拒絕的太過幹脆,若不是看他的反應,否則光憑他這幅冷漠抽身的模樣,根本看不出剛剛那個滿是情.欲的人是他。

一看他這幅樣子,王懲又被勾起了色心。

只是……

他餘光瞥向藏在角落裏的某只老鼠,在心裏冷笑一聲,只能可惜的放過這次機會。

不過他心念一轉,又飛快的對着陳戈徒的脖子咬了一口。

“不願意就不願意,總有你願意的一天。”

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就這樣大方的袒露着自己的欲.望。

有些色,又不夠雅觀。

陳戈徒眸色微深地看了他一眼。

王懲放過的狠話實在太多了,多到他想起來的每一句都是王懲日.後會百倍付出的代價。

他面不改色地用手指拭去了脖頸的口水印,看着對方那幅放浪的模樣,他不知道想了什麽,嘴角勾起了一個無聲的笑意。

——

兩人并不是沒有一起吃過飯,但單獨在外面吃飯還是頭一回。

更何況還是這種設有溫泉的開放式酒店。

事情發展到現在,兩人對于之前的一切都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管是明争暗鬥也好,充斥着欲.望的對峙也好,還是現在莫名的暧昧也好,都默契的不拒絕,也不點破。

吃完飯,陳戈徒查看了一下工作郵件。

關于收購孫氏集團的事他是認真的,只是這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促成的事,孫大少從醒過來之後就開始想辦法挽回損失,并一直拖着不履行他這裏的債務。

陳戈徒倒是不着急,只是想起來的時候會向下施加一點壓力。

當初高傲的孫大少早就沒了自視甚高的傲骨,聽說連未婚妻都要解除婚約,不管心裏有多恨,他最終還是求到了陳戈徒這裏,央求他寬限一些時間。

這大概就是有關權力的游戲裏最令人欲罷不能的地方吧。

可惜,陳戈徒興致不高,不管是揮手彈指間擡高一個人還是拉低一個人,他都提不起幾分興趣。

關于孫家在上城的退場也是必然會發生的結果。

因為上城上三家的威嚴絕不容外人輕易冒犯。

他神色漠然的給了孫家最後的期限,高傲冷漠的姿态如同一只在玩.弄獵物的獅子王。

他興致缺缺的收回視線,卻剛一擡眼就看到正在脫衣服的王懲。

對方常年鍛煉,不似玩極限運動的錢滿那樣健壯,但也是線條流暢,肌肉分明,渾身上下都帶着健康鮮活的生命力。

更遑論他胸闊腰窄,臀部飽滿又雙腿修長,穿衣時就一副引得人收不回目光的放浪性感,脫下衣服更是勾人又散發着肉*的芳香。

陳戈徒合上了電腦,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着王懲的身體,從他的脖子到他的肩,再到他的背。

對方光滑的皮膚上還留有一些陳年舊傷,那是很久之前因為“家法”留下的痕跡,随着時間的流逝,那些疤已經很淡了,幾乎已經看不清。

不過陳戈徒知道王懲的皮膚有多容易上色,哪怕只是用領帶延着那些痕跡下落,也很快就會染上一層緋色。

他的視線一路下滑到了王懲的臀部。

對方鍛煉的很好,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光是看着就能知道手感很好。

他安靜的上下打量,眼眸逐漸變得幽深暗沉,忽的一條浴巾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擡起頭,正對上王懲似笑非笑的雙眼。

“你的眼神隔着空氣也要把我點燃了。”王懲眼眸幽幽的對着他笑了笑。

他神色如常,并沒有被點破的羞赧,仍舊直視着王懲比尋常人要慷慨的胸膛,一寸又一寸的丈量着他最感興趣的地方。

而他直白的眼神也讓王懲感覺到了一種絕無僅有的興奮感。

無論是向來不染塵埃的陳戈徒那洶湧又澎湃的欲.望,還是他那雙細細打量他的眼睛,都讓他産生了一種極致的快.感。

陳戈徒冷靜又漠然的視線就這樣定格在王懲的身上,他定定地看了幾秒,又擡眸看向他的臉,出聲說:“王懲,你真*亂啊。”

“哈,你也不差。”王懲挑釁地看向他交疊的雙腿。

不過這就是他們兩者之間的差別。

即便在如此火熱又欲.念叢生的氛圍中,陳戈徒依舊是那幅衣冠楚楚,高貴又冷漠的姿态。

而王懲則是毫不吝啬的展露着他的欲.念,以及他蓄勢待發毫不羞怯的性感*體。

陳戈徒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連淡漠的眼神都沒有變。

王懲嗤笑一聲,解開身上的浴巾進入了蒸騰着熱氣的溫泉。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服務生要來收拾他們的餐盤。

陳戈徒冷淡地說:“不用了。”

敲門的聲音很快停止,一切又歸于平靜。

他站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溫泉邊,伸手解開了襯衫扣子。

溫泉裏的王懲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宛若兩團炙熱的火。

他掀開眼皮,對上王懲絲毫沒有遮掩的眼神,慢條斯理地解開了一顆又一顆紐扣,從上至下的露出喉結,脖頸,鎖骨,胸口……

然後他停住了,挑起眉,轉身離開了王懲的視線。

王懲愣了一下,随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他用力的将自己砸進溫泉,任由激起的水浪帶着更加灼熱的溫度沖刷着他的身體。

——

陳戈徒剛走下臺階就被一只手拽着往水裏拖。

他穩住身體,反過來攥住了對方的手腕,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道将其壓在了壁沿。

王懲從溫泉中探出頭,看着他被水花打濕的狼狽樣子笑出了聲。

他得意又放肆,可他很快就在那雙深邃的眼中止住了笑聲。

陳戈徒向來打理齊整的黑發散亂在額前,滴滴答答地墜着水珠。

在那張優越又立體的五官上,水花濺濕了他的臉,冷白的皮膚在霧中有些看不真切,卻因為逼近的距離有一種讓人屏住呼吸的精致昳麗,帶有一種強烈的沖擊。

王懲專注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攥住了雙手,銀白色的手镯正叮叮當當的互相磕碰。

他眼神熱切,傾身啄吻上陳戈徒的唇,輕微又滿是悸動。

一吻過後,陳戈徒卻一動不動,他又張開嘴,以一種更加火熱的架勢闖入他的牙關。

陳戈徒卻在這個時候避開了。

他眸色一深,直勾勾地盯着陳戈徒的臉,再次啄吻上他的唇。

這次陳戈徒沒有避,卻別過了臉,這個帶有情澀意義的吻便落在了唇角。

看着他陰沉的臉色,陳戈徒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低頭啄向他的唇。

王懲定定地看着他,随着他的輕啄擡起下巴,追逐着他的唇瓣,一下一下好似報複般地吻着他。

陳戈徒這次并未動作,只是随着王懲好似引誘又好似玩樂一般的啄吻,他耐心耗盡的當下,更加強勢又冷硬地吻了上去。

星火燎原不過如此。

2

兩人在水中吻的難分難解,一旦沾上就像上了瘾的毒。

陳戈徒不似王懲這樣沒羞沒臊,身上還穿着一件輕薄的浴衣,只是此時早已被水花打濕,緊緊地貼着他的身體,比不穿還要讓人心癢。

王懲被刺激的眼睛發紅,他兩只手被壓在頭頂,便不甘心地張開手指與陳戈徒十指相扣,貼着他的手心與他牢不可分。

濕.熱.黏.膩的吻互相争奪着呼吸,意亂情迷中又忍不住心生顫.栗。

當耳垂被咬住的時候,王懲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和陳戈徒不同,他有耳洞。

年少輕狂時他總是追求一些和尋常人不同的地方,如果不是三天兩頭就要挨“家法”,說不定他還要在身上紋條威武的青龍。

但僅是一個耳洞也讓他挨了好一頓抽,沒有辦法,紋身的事就這樣擱置了下來,只是心裏不服氣的他總想着遲早要把這份遲來的叛逆補回來。

他靠着凹凸不平的壁沿,忍不住高高地揚起了頭,露出幹渴的喉結與挂着水珠的脖頸。

被攥住的兩只手難耐又急切地扣住陳戈徒的指縫,他被吻的眼尾飄紅,呼吸急促。

沒有用腿勾上陳戈徒的腰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

但他仍舊不甘心,不願意落于下風,便用那雙盛滿情.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陳戈徒的臉,随着蕩起的水花與他交互。

陳戈徒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連錢滿也總要在他面前收斂幾分,好像赤.身.裸.體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就是一種下.流的冒犯。

可王懲總是不顧忌這些,他致力于将陳戈徒拉下污.穢的泥塘,最好和他一樣,裹上獨屬于他的氣味。

——

看着陳戈徒那幅已經恢複成衣冠楚楚的模樣,王懲惡劣地咧開一個笑,充滿玩味地說:“現在陳少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了。”

“外面到處撒尿的狗也這麽說。”

“……”

穿戴整齊的陳戈徒看向依舊泡在溫泉裏的王懲,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剛才的親密交流,對方不止是臉,連皮膚都是一種暧昧的顏色。

粉中帶紅,在對方那身飽滿又充滿彈性的肌肉上分外澀情又性感。

他站在岸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懶洋洋的王懲,淡聲說:“我要回公司一趟,待會兒叫司機來接你。”

整個人都有慵懶無力的王懲正舒服地趴在岸邊,聽到他這句話,頓時睜開了眼睛,冷笑一聲說:“怎麽,用完就丢?”

他面無表情地開口,“對,用完就丢。”

“……”

王懲總覺得陳戈徒的嘴皮子變厲害了。

以前的他可從來不會說這種垃圾廢話。

“嘩”的一聲,王懲從水中站了起來,赤.條.條的上了岸,渾身都挂着濕漉漉的水珠。

“不了,別人開車哪有陳少開車讓我放心。”

這是要跟他一起走了。

對于王懲這種“粘人”的行為,陳戈徒并沒有發表意見。

只是在王懲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他挑起眉,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王少的腹肌練的不錯。”

王懲腳步一頓,想起剛剛在溫泉發生的事,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無論是哪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用*頂着的時候心情都不會好。

更遑論陳戈徒還指着他的腹肌說:“能到這。”

男人和男人間沒有比彼此更懂的事了。

只是到頭來,誰也不願意吃虧,但剛剛陳戈徒說完那句話,他又覺得自己輸了一成。

——

孫亦郡神色恍惚的回了家,一張沒有血色的臉看起來好似遭受了什麽巨大的打擊,連傭人都吓了一跳,一句話都不敢和他說。

最近孫大少拖着病中未愈的身體忙的不可開交,一看到孫亦郡這幅樣子就怒從心頭起,厲聲呵斥道,“站住,你又跑哪去了,我不是說了最近不要外出嗎!”

孫亦郡被孫大少一聲怒呵驚得回了神,他看着孫大少的臉,抿着唇,眼睛通紅地說:“我看到陳戈徒和王懲了。”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孫大少就下意識的心裏一跳,尤其是聽到王懲的名字,他頭上未愈的傷更是突突作痛。

王懲這個瘋子!

他差點被對方砸死在吧臺上!

不止是額頭,連他的臉都差點破了相!

想起當時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就一陣心悸。

好不容易平複好心情,他的臉又白了一個度,直到連喝兩杯水,他才覺得心裏通暢不少。

再看向孫亦郡時,他擰着眉說:“我說了暫時不要去招惹他們,我們已經經不起任何損失了。”

孫亦郡當然知道,可能不能做到卻是另一回事。

尤其在目睹今天這一切之後,他心裏的嫉恨更是像充氣的氣球一樣怒漲起來。

他握緊雙拳,嗓音低啞地說:“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聽到他的話,孫大少沒能壓下去的火又沖向他的頭頂,他忍不住怒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蠢,我們怎麽可能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今他們敗得一敗塗地,折損也如此嚴重,不說他們能不能在上城立足,就連回到本家也希望渺茫。

當初孫家耗費了大量資源,幾乎是折了雙翼才勉強讓孫家在上城有一席之地。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他根本就不敢回去面對孫老爺子失望的眼神,也無法承擔這巨額的損失。

如果當時盛極一時的時候他能聽孫老爺子的話低調蟄伏……

可惜沒有如果。

孫大少咬緊了牙根,眼裏帶着極致的恨意。

要說讓他就這麽算了,他當然不甘心。

不僅像狗一樣對着陳戈徒搖尾乞憐,還要面對整個上城的笑話。

他怎麽可能甘心!

“等着吧,陳戈徒和王懲絕對不可能一直相安無事,等到他們出現矛盾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孫亦郡看着他臉上篤定的表情,心裏扭曲般的安定下來。

是啊,像陳戈徒和王懲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怎麽可能願意向對方臣服。

他蒼白的臉上展開一個笑,好似已經看到了日後他們分崩離析的場面。

——

對于王懲成為陳氏集團的常客,秘書先生已經習慣了。

但每次看到王懲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随意的姿态,他還是忍不住心一梗,難以控制自己胡亂猜測的臆想。

“陳少,孫家那邊提出要和您當面談談收購的事。”

秘書先生将文件呈了上去,上面正是孫家欠的所有外債,只不過現在所有的債都被陳戈徒包攬了。

“沒空。”陳戈徒冷冷的回絕。

“……好的。”

秘書先生再次艱難的從桌上那只招財貓上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這只招財貓,他總能想起王懲那幅得意又笑的不懷好意的模樣。

雖然現在本尊就在這裏。

“那還要繼續給孫家施壓嗎。”他低頭問道。

現在孫家一直拖着不履行義務,一旦問起就要當面和陳戈徒詳談。

秘書先生對對方這種明顯耍無賴的行為非常不恥。

但陳戈徒卻莫名沒有用強硬的手段趕盡殺絕,只是讓對方像臭水溝的老鼠一樣垂死掙紮。

這大概就是資本家的一些樂趣吧。

秘書先生一個打工人對上司的想法無權置喙。

“繼續,順便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私下和孫家有所來往。”

秘書先生渾身一震,忽的一種從頭通到腳的感覺讓他心裏泛起了一絲涼意。

他差點忘了,當初孫家和王懲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有不少人都蟄伏在背後想要分一杯羹。

上三家在上城呈三權鼎立,早已攬權許久。

也就是前幾年王家出現了內亂導致上三家堅實的壁壘出現了缺口。

即便許多人依舊對王家敬畏有加,可暗地裏的動作卻不少,就算沒有這次的孫家,也會有後來的李家,吳家,周家……

上三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可也互相制衡,如果有一家跌落神壇,後面有前仆後繼的家族頂上也并非不可。

但現在陳戈徒明顯是想清除一些後患。

他……是為了王懲嗎。

感受到頭頂冰冷銳利的目光,秘書先生連忙止住所有的猜想,态度恭敬地說:“那我就先退下了。”

“嗯。”

他匆匆忙忙地走出辦公室,待門關上之後,他才驚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半躺在沙發上的王懲兩只腳翹在茶幾上,半眯半醒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剛剛陳戈徒和秘書先生的話。

他眼下挂着一層醒目的青影,看着有些病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病中沒有好好的休養,又接着忙的腳不沾地,所以一時放松下來,他就有些發燒。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好,今天一大早他就跑到陳戈徒的辦公室占了他的沙發。

聽着陳戈徒寫字的沙沙聲,王懲起伏的內心逐漸得到了平靜,精神也開始渙散……

“王懲。”

陳戈徒叫王懲的名字才發現他整個人都歪躺在了沙發上,半張臉都埋進了抱枕裏。

抱枕蓬松柔軟,還是王懲自己帶過來的,正是他的招財貓爹和他的招財貓兒子。

他停下筆,合上了文件,起步走到王懲身邊,靜默地看着他熟睡的臉。

這是一張用來待客的單人沙發,對于王懲來說還是有些委屈了他高挑挺括的體型。

可以看的出來他躺的并不舒服,但他舒展的眉眼又帶着全然的放松。

陳戈徒視線上移,看向了王懲的兩只手。

自那天拍賣場過後,這一對手镯就沒有從王懲的手上取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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