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沈憂火啦

【36】沈憂火啦

如果不是這時不時冒出來的催促短信,司白榆都快把離家的單子忘記了。

現在他手頭還有不少事要處理,根本顧不及這個任務,雖說錢異常豐厚,但他早已家財萬貫,也不缺這些錢。

想到這,司白榆點開行業內的APP,準備将單子推辭掉,但單主如未蔔先知般,竟将報酬提高了三倍。

沈憂看見司白榆突然盯着手機陷入沉思,他把頭伸過去,數了數屏幕上的零:“哥,這是多少錢?”

司白榆微微吸了口氣,眼裏透露出詭異的神聖感:“很多錢。”

沈憂想問很多錢是多少錢,可又怕司白榆嘲笑自己蠢,思慮問:“那哥哥,我值多少錢呀?”

其實這個答案司白榆上次已經給過了,但沈憂想着能不能憑借這次勇闖火場的事漲些價。

對于一只人偶來說,身價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司白榆将手機熄屏,不假思索道:“負的。”

“什麽負的?”

“意思是你不僅不值錢,還欠我錢。”司白榆腦回路清奇,他指了指門理所當然說,“這個門我是不指望橋方那小子還了,但是作為間接導致者的你,至少得賠我一半的錢。”

他看向沈憂,見他一臉“你又敲詐我”的委屈樣,聳了聳肩膀:“你想,我為什麽會叫私人醫生呢,還不是因為你不乖又警惕性弱,被別人拐跑了,因此歸根結底,這一切的導火線全是你。所以你說,這錢你該不該還?”

沈憂潛意識覺得司白榆在坑他,但他又覺得他說得頭頭是道,心裏掙紮了一陣,最後點頭:“好吧,不過我只賠一半哦。”

“乖孩子。”司白榆摸了摸沈憂的頭以作獎勵,然後拿出賬單給沈憂記上一筆賬。

“要賠好多錢啊……”沈憂站在一旁看着,難過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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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某只試圖圈養小羊羔的黑山羊并不心疼,他扯唇含笑,心中惦記着如何将面前這只白白嫩嫩的小羊羔拆吃入腹,最好骨頭都不剩。

欠吧,欠得越多越好,這樣他才離不開他,永遠走不出這三尺天地。

錢,才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讓關系永恒的物品。

——

沈憂之後才知道,原來綁架他的女人代號“曼陀羅”,是Morfran手下的員工。

原本司白榆嫌疑重大,身負多起命案的嫌疑,但經過曼陀羅這一自爆卡車的行為,立刻讓公安局上層領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着力調查Morfran這個大家族。

沈憂每天悶在屋子裏,他還沒忘記司白榆的期望,每天待在自己的小廚房裏做大餐,硬生生讓司白榆一個月進了七次醫院,原因無一例外是食物中毒。

小人偶愧疚,然後飯做得更多了。

眼看司白榆的燒傷還沒好,又因為沈憂的飯菜健康每況愈下,司白榆的私人醫生橋方坐不住了,開始手把手教沈憂上網沖浪。

他覺得沒有什麽事是網絡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加個網絡游戲。

事實也确實如此,沈憂喜歡上了上網,但不是因為沖浪和游戲,而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人偶群。

一個充滿怨氣的人偶群,他們每天在群裏分享自己的任務,一口一個白癡地罵主人,把小家夥看得不亦樂乎。

司白榆從沈憂圍繞的中心人物變成了邊緣人物,立刻警鈴大作,特別是他某次“無意間”瞥見沈憂的聊天記錄,頓感危險靠近。

他以衣服太小為由帶沈憂出門,企圖讓他放下手機感受自然,但一出門,就遇到一個戴着墨鏡的神秘男人。

對方手裏拿着一沓類似合同樣的東西,堵在司白榆門口硬生生把兩人給逼了回去。

“私闖民宅,你是想坐牢嗎?”司白榆一手挾着沈憂一手舉着手機,屏幕上是110的呼叫界面。“別別別,我沒有惡意,我是來給你們送錢的。”神秘男取下墨鏡,一張平凡的臉上寫滿讨好,“你們別報警,有什麽事好好說。”

“送錢?”司白榆成功被這兩個字勾起興趣,他放下沈憂并将手機關機,挑眉問,“仔細說說。”

“嘿嘿,我就知道您一定會感興趣。”男人把墨鏡放進公文包裏,并取出一副金絲眼鏡,撐着肩膀上前,把手裏的合同攤開,然後看向沈憂笑得合不攏嘴,兩眼放精光,“這就是沈憂小朋友吧?”

司白榆蹙了蹙眉,将沈憂攬進自己身後,警告:“收起你不懷好意的眼神。”

“哎,好。”眼鏡男點頭哈腰,他手伸進公文包摸索了一陣,然後小心翼翼取出一張照片,遞給司白榆。

司白榆接過照片看了看,擡眸時眼裏閃過不悅:“你怎麽會有沈憂的照片?”

眼鏡男被盯得渾身一個哆嗦,他知道一定是司白榆誤會了什麽,擺着雙手解釋:“我可沒有偷拍啊,這是我在路上撿的,除了我,還有不少人撿呢。”

“沈憂,”司白榆看向沈憂,“他說的是真的?你往路上扔照片?”

他怎麽養了一個沒有環保意識的憨貨,這次敢扔照片,下次說不定就敢扔相框,到時候虧錢的還是他這個監護人。

“才沒有扔!”提起這事沈憂自己也委屈,“你上次車開得太快,從兜兜裏飛出去了。”

司白榆聞言按了按太陽穴,罵道:“你怎麽不把自己也給飛路上。”

沈憂不開心地低頭,認真說:“我下次再飛。”

司白榆:……

眼鏡男笑眯眯地看着兩人,不言不語。

司白榆在陌生人面前吃了癟,心中難免不爽,他磨着牙齒轉移話題,問眼鏡男:“你剛才說的送錢是什麽意思?先說好,你要是想買沈憂,我是不會賣的。”

“買?買孩子是犯法的,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眼鏡男拿出手機,又在茶幾上攤開合同,點開某APP指着上面的熱搜說,“你看看這個。”

司白榆遲疑地接過,發現在熱搜榜上全是沈憂的名字,什麽“沈憂變裝”,什麽“尋找失落王子沈憂”,還有“沈憂到底是誰?”。

這幾個話題占據了前三熱搜,下面也是清一色關于沈憂的話題。

司白榆不常關注人類的娛樂軟件,他滑了滑只覺得興致索然,大約明白了眼鏡男口中的送錢:“你是來邀請沈憂參加綜藝的吧?”

“呵呵,你真聰明!”眼鏡男誇完緊張地搓搓手,“大姐說了,價格你随便談。”

沈憂聽得雲裏霧裏,只明白這是賺錢的機會,他興奮地問:“這錢是單獨給我的嗎?”

“當然了!”眼鏡男點頭。

旁邊的司白榆向沈憂投去探究的目光,他怎麽會不知道小家夥打的算盤,無非是想靠這個機會将他欠他的賬還清。

“我不參加。”司白榆擺手拒絕,順過桌上的合同丢給男人,指着門口說,“再見,不送。”

“哎,別這樣啊。”眼鏡男準備故技重施,想要強硬地留下來。

但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觸及某人的逆鱗。

司白榆一步步逼近眼鏡男,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眼鏡男被吓得大氣不敢喘,一邊倒退着往外面走,一邊扯起嘴角強顏歡笑,還想再掙紮一番:“我……”

他剛吐出一個字,旁邊的牆就被司白榆一拳頭砸開。碎屑撲到眼鏡男臉上,他忘記咳嗽,屏着呼吸害怕地看着司白榆。

靠,面前這人也忒可怕了,一拳頭把牆砸穿,這武當山下來的吧!

眼鏡男的心理活動司白榆不知道,他擦了擦關節上血痕,指着外面眯眼:“滾出去!”

眼鏡男這回不敢再耽誤,夾着尾巴屁滾尿流地跑了。

“哥哥……”沈憂站在後面軟軟地喊道。

小家夥怯生生的聲音讓司白榆心情回升了不少 ,他下巴點了點窟窿,殘忍地表示:“你賠。”

沈憂的擔心瞬間消失了,轉變成了傷心。

沈憂離開時,司白榆清楚聽到他在小聲嘀咕什麽“我哥哥是大壞蛋。”

“大壞蛋?”司白榆眼眸往下沉,“我原來是一個大壞蛋啊。”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眼鏡男也來過不少次,只是他專挑司白榆不在的時候,所幸小家夥警惕心高,并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等司白榆回來看他态度。

司白榆拒絕了幾次後覺得再放縱眼鏡男蹦跶下去再晚要出事,于是撥打了夏止的電話,聲稱沈憂被騷擾了。

夏止聞言馬不停蹄趕了過來,收集完證據後開始制裁眼鏡男,但司白榆等了一周都未等到眼鏡男被抓的消息,對方不僅沒有偃旗息鼓,還蹦跶的更歡了。

又過了一周後,眼鏡男又來了,而且随着一起的還有夏止。

“你怎麽回事?”司白榆看見眼鏡男本來就不爽到了頂點,現在還加一個夏止,更加不悅了。

“去陽臺說。”夏止指了指陽臺,牽着沈憂就往陽臺走。

司白榆見狀無可奈何的跟上。

三人走上陽臺後,偷聽慣犯沈憂警惕地關上門,然後又敲了敲,确定沒有漏音後才走回司白榆身邊。

“你還記得曼陀羅吧?”夏止沒有拐彎子 ,開門見山說,“這個綜藝是曼陀羅組織的。”

司白榆點燃一支煙,眯起眼說:“那我更不可能讓沈憂參加了,他死了,欠我的錢怎麽辦?”

“騙騙別人可以,騙我還是算了。”夏止一眼識破司白榆的擔心,神情複雜地提醒,“玩玩可以,但司白榆,你別真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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