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陳閣澤怎麽埋屍體的?!
【51】陳閣澤怎麽埋屍體的?!
夏止熬了一晚上的夜反應遲鈍,幸虧沈憂拽了他一把,否則他就要變成車上的幹癟挂件了。
其他人離門口較遠,即便不躲也沒關系。李隊和眼鏡男相視一眼,暴脾氣罵罵咧咧地上前:“怎麽開車的?駕照給我看看!”
沈憂抓着夏止衣角站在後面,他覺得面前的紅車十分熟悉,特別是車上的錢幣擺件,有點像某個人的風格。
下一秒,他的熟悉感就被證實。司白榆從車上下來,他摘下墨鏡甩了甩黑色短發,掀開因為汗水緊貼前額的零碎劉海,沖大家莞爾一笑:“各位別來無恙?”
看到是司白榆,叫囔着檢查駕照的李隊頓時沒了聲,他前一秒才替司白榆說了話,現在只覺得臉上燒得慌。
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我還以為誰呢,老李你跑什麽,你的司大偵探來了。”眼鏡男攔住想要離開的李隊,幸災樂禍問,“你不打個招呼?”
“滾,別一口一個老李,我可比你大上十幾歲!”老李繞開眼鏡男走到司白榆跟前,舔着發幹的嘴唇直嘆氣,“你說你,怎麽開車的?”
司白榆的視線越過李隊落在畏縮的沈憂身上,微微眯眸,收回視線背着手低頭虛心接受批評:“這事是我不對,損失我會賠給你們。”
李隊聞言臉色好了一些,抵唇幹咳兩聲又問:“你怎麽會把車開進警局?”
他記得司白榆車技說不上精湛,但基本的剎車還是會的。
“怎麽會,我可沒有撞人的癖好,我只是想停在大門口,但是我的剎車失靈了。”司白榆垂下眼,壓低聲音說,“這事我沒有說謊。李隊,我給了你面子,你是不是也得暫且維護一下我?”
李隊沒想到司白榆連這個都要算計,他威嚴地瞪了司白榆一眼,轉身吩咐旁邊人:“你叫拖車把這車拖去維修廠,至于司白榆你……”
他回頭給司白榆使眼色:“你先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嗯……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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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憂眼睜睜看着司白榆與自己擦肩而過,對方至終沒有看自己一眼,跟李隊頭也不回進了辦公室。
他們進去後就關上了門,因此沈憂也不知道裏面會發生什麽。
“阿止你先去休息,這目前不缺人。”眼鏡男拍着夏止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放心,結果出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可是小憂……”夏止擔心地望向沈憂。
眼鏡男見此擡了擡眼鏡,指着值班的警察對沈憂說,“你去找他們處理困難,我們現在有要緊的事沒辦法顧及你。”
顯然,他以為沈憂是來報案的普通群衆。
沈憂明白夏止需要休息,他朝夏止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乖乖走向前臺。
他并沒有需要報案的需求,因此只是坐在旁邊蕩着腳出神。
值班的幾個警察認識沈憂,向沈憂打完招呼後,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現在的小孩個子蹿的真快。
沈憂笑笑不說話,中途有幾個熱心女警分了幾塊糖給他,他沒有拒絕,嚼着糖坐在一邊聽八卦。
開始都是近期接到的離譜案件,但不知何時風向漸漸變了。
“哎,夏止警官多在乎離警官啊,當初他們在一起時鬧得沸沸揚揚,還因此被處分了呢,結果沒想到成了這樣的結局。”
沈憂豎起耳朵。
離警官?是指離氿嗎?
“你竟然還叫他警官?那就是一個毒蟲!一個警察當卧底當着當着連根都分不清在哪兒了,這樣忘恩負義的人,要我說他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可确實令人唏噓啊,當初他可是……算了,不提他的功績。其實我也不是心疼他,就是替夏止警官覺得不值。”
沈憂聽得眼睛一瞪一瞪的。
如果他們沒有說謊,那他的父親在成為人偶師之前竟然也是一個警察,而且和夏止還是戀人關系!
真勁爆!
沈憂撚了撚耳垂,不動聲色往警察那邊靠了靠,偷聽他們的八卦。
但他忘了自己現在已經長大了,無法像以前一樣神不知鬼不覺靠近。警察們齊齊望向角落裏蹲着的大團子,心照不宣地沒有戳破,相視一笑繼續聊天。
“不管怎麽說,離氿真的是他們五個裏最帥的,身姿高挑長相柔美,宣傳部每回有活動都叫他去。”
“我說某人醒醒吧,他現在已經是毒枭了。不過說起來,你不覺得安隊更好看嗎?斯斯文文的,就是他那黑框眼鏡太土了。”
“安隊?算了吧,他兇神惡煞的,每回靠近他我都怕得起雞皮疙瘩。”
“咳咳,工作時間玩忽職守,小心我懲治你們以儆效尤!”
“诶呀,李隊來啦!”
沈憂聞聲回頭,看見李隊和司白榆一起從辦公室出來,司白榆面無表情,反觀旁邊的李隊一臉疲憊。
“小憂啊,”李隊擠出苦笑,撞了撞司白榆的手肘,“你不過來抱抱你哥哥嗎?”
沈憂疑惑地歪頭。
他為什麽要抱司白榆?
但人偶的特性是手賤,沈憂望着司白榆的冰山臉,走過去伸手戳了戳。
空氣一瞬間凝固,大廳寂然無聲。
司白榆垂眼盯着沈憂,半晌後憋出三個字:“冒牌貨!”
沈憂笑容僵在嘴角,難以置信地指向自己:“你說我是冒牌貨?!”
“不然?”司白榆抱着胳膊冷笑,“我家小憂現在在家裏睡覺,那還是我親手蓋的被子。”
沈憂酸得不行,特別發現司白榆語氣裏那大大的驕傲後,心髒都擰巴在了一起。
他醋了,醋得要炸了!
司白榆見沈憂不說話,乘勝追擊地炫耀:“而且我家小優漂亮着呢,可沒你這麽醜,看看你自己的臉,灰撲撲地跟把掃帚一樣。”
沈憂摸向自己的臉,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照了照,不悅反駁:“白的!”
“是灰的!”司白榆搖搖手指,邁開大長腿往外走,“反正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僞裝我家小人偶的,像你這樣的殘缺品,還是洗洗睡吧。”
沈憂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眼巴巴追上去,抓着司白榆衣角說:“哥哥你仔細看看我,我才是沈憂,他是假貨,昨天我……”
他想把離開小區後的來龍去脈告訴司白榆,但司白榆壓根不聽,甩開他的手大步流星離開。
“你們這是……”李隊欲言又止地看着沈憂,最後一拍大腿追上司白榆。
出了警局後,司白榆停在門口看着姍姍出來的李隊,蹙眉問:“你怎麽跟出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老子,老子還想問你是什麽意思呢!”李隊歇了口氣繼續罵道,“你腦子有病吧,明知道家裏的才是冒牌貨,為什麽不和沈憂相認?”
司白榆微微聳肩,語氣淡然:“不想。”
李隊擺擺手,難得替沈憂說話,“我是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思想,但你看看剛才沈憂的表情,啊?多傷心啊!反正你自己一意孤行是爽了,把爛攤子全留給我們!”
司白榆站在路燈下,他低頭看着自己被拉長的影子,幽幽嘆氣:“我的樹敵太多,當初你是看着我和他相愛的,又是看着我們分開的。離氿恨我搶走了他的寵物,從沈憂回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命運的饋贈,是離氿蓄謀已久的報複。”
“那不是你退縮的理由。”
“你誤會了,我不是害怕,相反,如果我現在揭穿複制品将沈憂奪回來,還會增加自己的籌碼。”司白榆轉過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平安符,“但我舍不得用他來換取勝利,要知道,我比誰都更愛他。”
“說得花裏胡哨,不就是擔心崽子受傷。”李隊接下平安符在手中甩了甩,“這玩意不給你侄子送一個?他現在還在醫院住院吧。”
司白榆抿唇沉吟道:“他不配。”
李隊讪笑了兩聲侃罵對方忘恩負義。他站在門口目送司白榆離開,等準備回去時,看見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出來。
“沈憂?”他攔住往外跑的沈憂,“你去哪兒?”
“我追哥哥!”
李隊和司白榆密謀了計劃,他怕沈憂将計劃破壞,連忙按着他的肩膀彎腰,苦口婆心勸說:“司白榆現在不相信你,你追上去又能怎麽樣?晚上危險,我們先回局裏行不行?叔叔給你準備了房間。”
“我不要。”沈憂執拗說,“我只要哥哥!”
李隊在心裏哀叫了聲小祖宗,他和司白榆早談累了,見沈憂這麽固執,撈起袖子就準備來硬了。
畢竟要真放他出去了,先不提司白榆那個護犢子的瘋山羊,就說夏止,醒了得失心瘋要他老命。
李隊手摸到沈憂頸後,想直接将他打暈,誰料此時一輛紅車開進來,直挺挺向他們撞來。
他心中咯噔一聲,心想是不是克扣司白榆工資太多對方終于要報複自己了,但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後才發現,行駛車輛的并不是司白榆。
幾秒後警局大廳再受重創,但有了之前司白榆的緩沖,大家并沒有多驚訝,可以說內心毫無波瀾。
“這不是人偶嗎?”李隊從駕駛位上拽下來一個女性人偶屍體,晃了晃嘀咕,“難不成又是Morfran家的?”
沈憂看見人偶的臉後怔愣住,他看着李小姐近在咫尺的臉,心都涼了一半。
老天爺,陳閣澤到底是怎麽埋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