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豬拱了

019:被豬拱了

猛地一聲冷呵傳來,文竹下意識的看向府邸。

這邊的動靜果不其然的吸引來了府裏的守衛,他面上一喜:“快過來抓小偷。”

那侍衛高高的看了一眼屋檐上,一個被拽住了命運的後頸,一個正男扮女裝登高而望。

先不論兩人說了什麽,就這造型和這時點,都不得不令人心中生疑,他擡起了手:“兩個人都給我抓起來。”

“诶?抓我做什麽?”

文竹一愣,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終于反應過來自己也是不速之客。

時雲景都從他手下掙脫跑出去好幾步了,見文竹還在那裏發呆,連忙大喊:“愣着幹什麽,快跑!”

剛喊完話的時雲景下一秒便覺得自己被人一扯,雙腳一下騰空了起來。

文竹側頭望他,鄭重的感激道:“感謝你提醒我是個賊!”

“……”

這玩意還用感謝?!

時雲景被文竹帶着,發現這逃跑的路線熟悉無比,下一秒便聽到一聲熟悉稔的哼哼聲,頓時反應過來。

“快停下!前面是豬圈!!!”

然而兩人逃跑的速度不是蓋的,文竹的手勁也不是吹的,兩人瘋狂想要停下來,但還是在天上劃過了一條優美的抛物線。

“啾~”

“嗷!哼哼……”

豬圈裏正在進食的豬們被這兩個天外之物驚擾,發出陣陣慘叫聲。

時雲景摔得仰面朝天,一擡頭,就看到一只小豬仔跟自己對望着,那豬眼睛黑黝黝,正警惕的看着他。

樣貌倒是極好,生的可愛,皮毛也粉紅的,純粹就是這豬圈的味道,有些嗆鼻了些。

文竹的目的地就是豬圈,一看到豬圈裏有這麽多肥美的豬,當即口水差點從嘴角裏流出來了。

目光已經飛快的鎖定了好幾個肥碩的豬肉,她的鼻子已經聞不到這難聞的味道,只看到一盤盤豬肉被做好端在自己的面前,頭上似乎都是一個個盤子旋轉,發出沁人心鼻的香味。

“他們在那裏。”

尖銳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豬圈裏的兩個人,時雲景剛想爬起身,只見上次那個下豬仔的母豬對着他邪魅一笑,緊接着爪子在地上創了創,向時雲景的屁股發射過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時雲景此時只想喊出六個字。

你不要過來啊!

但是一人一豬的跨物種聊天,怒他真的做不到!

屁股被頂起來的那一刻,時雲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屁股兩瓣開的憂傷,這種操蛋的感覺,空前絕有。

他屁股一緊,雙腿也跟着加緊,整個人如同破布一樣墜了下來。

下一秒,文竹踩着豬頭騰空,一把接住了時雲景。

只可惜時雲景已經疼的說不出話,只能無聲用目光表達自己的感激。

目睹了方才時雲景被頂高高的一幕,文竹即便沒有經歷,也仿佛感同身受。

下落的時候,瞅着發瘋的母豬,刷的落在它的背上,雙腿牢牢的夾住豬肚子,下一秒如同脫缰的野馬一樣,整個人跟着騰空。

兩人一豬,撞破豬圈,勢如破竹,不可阻擋的母豬發瘋堪比野馬發瘋,兩人在前面颠得七葷八素,後面的侍衛追得幾乎要氣絕。

隐在暗處的暗衛們看了看攝政王府不遠處的一個身影,默默在房梁上繼續看好戲。

“沖啊!”

文竹的頭發都被風吹的四散開來,這等威風凜凜的樣子激動的他雙目炯炯,興奮的大喊:“快!我們就要沖出去了!”

時雲景用腳指甲蓋想,就能明白文竹一定是忘了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進攝政王府,不然現在出府怎麽這麽興奮。

只可惜他現在菊花疼的眼冒金星,實在不想說話。

發瘋的母豬剛要沖破攝政王府的大門,門已經先一步的從外面打開。

兩人被吓得一驚,母豬已經在看到自己主子的一剎那,熱淚盈眶。

哼哼,主子!

感受到母豬撒歡似的沖向門口的攝政王,時雲景心中止不住的暗爽,看來京城屁股疼的人不止他一個了。

只是他期待的事情下一秒卻來了個十八大轉彎,母豬在傅簡知的身邊突然剎住間,然後馱着兩個人興奮的在傅簡知身邊轉轉悠悠。

傅簡知看着豬背上的兩個人,幽幽的笑了起來:“娘娘,好久不見。”

“……”

沒有看到期待中的畫面,時雲景失落的砸吧砸嘴。

然而文竹則是被傅簡知的這句話吓得一個哆嗦,她明明都女扮男裝了,而且她明明和攝政王沒有見過幾面,這是怎麽認出來她的?

然而感受到肩膀上的頭發四揚,文竹終于了然,原來是她綁發的頭繩四散開了。

她一點都沒有覺得是自己這次易裝的失敗,不過見傅簡知既然已經認出來了自己,便想着彼為臣子,我為娘娘,她還是應該端着皇家的姿态來,便清了清嗓子:“攝政王好久不見。”

傅簡知這才将目光落在前面的女子上,稍加思索,晖中的興味更濃。

“兩位娘娘,不如先下來再聊?”

母豬正咧着大嘴興高采烈的馱着兩人圍着傅簡知轉圈圈,以三秒為一圈的速度,轉的傅簡知有點眼睛疼。

而最煎熬的當仁不讓的是背上的時雲景,時雲景先有風吹屁屁疼的火辣感,後有被颠的肚子疼,現在被一圈圈馱着轉,直接眼冒金星了。

在聽到傅簡知的話,只覺得耳朵都嗡嗡作響。

是他不願意下來嗎?

是這豬太興奮了啊!

不過見傅簡知氣閉神定的站在那裏聊天,時常被暈的閉上了眼,卯足了力氣往豬屁股上來了一巴掌,順道也讓它感覺一下屁屁疼的悲傷。

文竹剛準備下來,誰知身上的母豬發了瘋只好穩住身子,抓着豬毛一下子跨過攝政王府的大門,向着外面橫沖出去。

“回聊啊~”

女人頻頻的尾音餘音繞梁,帶着她最後身為皇家人的禮貌。

時雲景聽到這三個字,簡直內心一片凄涼。

文竹妹子,你就沒有發現你落了一個人在原地?

傅簡知嘴角帶着淡淡的笑,俯身看着一屁股墩震在地上的時雲景,雙目相望,面面相觑。

時雲景再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大意了啊,忘了自己躺在豬的屁股上的。

攝政王府,男人修長的身子站的筆直,地下坐着屁股正火辣辣的疼的少年。

時雲景這回是徹底覺得自己的屁股開了花,那樣的高速,那樣的高度!

不是人可以承擔的起的。

最主要的是被傅簡知這樣盯着,他覺得自己去世的很安詳。

不愧是朝廷上的一把手,連一頭豬都對他趨之若鹜,唯命是從。

正暗暗埋怨那頭豬和傅簡知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猛地出現在了視野裏。

時雲景擡頭看去,便見到傅簡知正微微彎腰向他伸出了手。

傅簡知還沒客套的說出那句話,溫熱的觸感猛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眸瞬間一緊,手掌傳來一般痛楚。

他凝眸望向自己的手,時雲景正抓着他的胳膊就着姿勢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

“謝謝……”

時雲景放開送上來的爪子後,真誠的看着傅簡知。

他覺得這人似乎也沒那麽讨厭了,見他氣的牙癢癢,便伸出手讓他洩憤,簡直堪比困了就送上來枕頭。

傅簡知不理解穿越者的腦子都是怎麽長的,不然他明明是想拉他一把,他為什麽咬的這麽興奮?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灰塵飛揚,文竹帶着母豬,再次橫空跨過了攝政王府,氣勢洶洶的殺了回來。

時雲景不比攝政王,吸着高空中的空氣,他坐在地上,別人放個屁剛好是他這個位置吸的。

就比如現在,塵土飛揚間,傅簡知只能聞到難聞的塵土味,而時雲景則是還可以聞到豬蹄上濺起的雜草味和豬臭味。

簡單來說,高處傅簡知聞的味,都是已經經過底層時雲景人工過濾之後的了。

所以傅簡知此時只是不适的蹙眉,而時雲景差點被臭的當場暈厥過去。

緊接着一只大手将他就地撈了起來,再次落在了豬背上,他聽到文竹雄赳赳氣昂昂的道:

“我文竹不是那等不仗義的人,我來救你了。”

緊接着,兩人一豬,再次殺出攝政王府,等到灰塵一落,傅簡知的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他垂晖擡起自己的手,上面整齊的牙印還留在上面,帶着水亮亮的口水。

雖然文竹這波操作足夠沙雕,但是時雲景還是感激他過來救了自己,本就混亂的集市,因為他們的加入,更是雞飛狗跳了起來。

而這也成為了載入史冊的名場面。

母豬:“哼哼……”

文竹:“哼哼……”

無論母豬怎麽哼,文竹總是氣勢上要蓋過一頭,時雲景禁不住好奇的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他原本以為是文竹在跟它較勁,但是沒想到文竹理所應當道:“籲是說給馬聽的,但是它是豬啊,只能聽懂哼哼。”

時雲景:“……”

還真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想文竹。

不過他這句話乍一聽倒是沒什麽錯,不過誰說馬叫也是籲的?

等到母豬終于跑累了,兩人已經不知道怎麽停在了一個荒山野嶺裏面。

鬧了這麽一出,文竹的衣服也不像兩人初見的時候那麽整潔了,兩人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乞丐偷了豬。

稍作休息,時雲景屁股的痛也好了許多了,便也有力氣說話了,“你鬧攝政王府是做什麽的?”

文竹嘆了口氣:“聽皇後說攝政王的豬個個上乘,所以過來偷豬的,只是可惜了,見到你後就一直被追殺。”

時雲景看向了旁邊耷拉着兩個耳朵的母豬,詫異道:“可惜什麽,你不是已經帶出了一只豬嗎?”

還是他小看了吃貨的能力,居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翻出宮來偷豬。

文竹也看向了那頭豬,兩人的目光有些灼熱,跑累的母豬總算是感受到了這視線,警惕的看了過來。

文竹後知後覺:“對哦。”

一個為了吃的,一個則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兩人對視一眼,便不懷好意的向着豬走去。

“哼哼!”

下一秒,荒山野嶺間,殺豬的慘叫聲将枝丫上的鳥雀驚的四散逃開。

黑暗中,小溪便亮起了暖黃色的光芒,一個簡陋的支架上,中間正串着一只肥碩的豬,因為下面烤着火,被燒的向下滴着豬油。

兩人一人握着一個豬蹄,啃得油光滿面。

“皇後誠不欺我,這攝政王的豬,就是香。”

這點美食就得到了文竹的高度評價,時雲景撇撇嘴:“這什麽材料都沒加,什麽時候我約你做一頓大餐,你才知道什麽叫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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