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把雲景當成了妹子

020:把雲景當成了妹子

不過不愧是文竹,即便是在這荒郊野外兩人烤豬的時候,文竹也能從兜裏給他找出廚房裏的一些調料出來。

不過轉而一想也就明白了,文竹本就是過來偷豬的,帶點做飯的家當很正常。

一聽到時雲景的話,文竹的雙眼都能放出五彩的光芒,整個人在這黑暗中都亮亮發光:“真的嘛,好想吃。”

時雲景哼哼兩聲,表達一下自己的厲害。

文竹方才就聽他聲音熟悉,吃着大豬肘子,突然反應過來了一個問題:“對了,剛才攝政王似乎說兩位娘娘。”

她的目光落在了時雲景身上,時雲景的聲音聽着熟悉,再結合攝政王的話,這麽看來,‘她’應該也是皇宮的某位娘娘了。

時雲景從攝政王說出那句話之後就一直等着文竹發問,從一開始的心驚膽戰,再到最後的心平如水,所以現在文竹發問之後,他只想說一句。

您老終于想起了這一茬??

時雲景竟無語凝噎,這丫的簡直比易璟瑄還要不靠譜。

“先不說這個了,荒郊野嶺的,現在後宮的宮門也關閉了,我們怕是回不去了。”

時雲景在文竹身上掃了一圈:“你帶銀兩了沒?我們估計得在外面住店了。”

文竹在時雲景身上掃了一眼,這破爛的樣子沒帶銀兩正常,好在她走的時候帶了一些。

她點點頭,然後伸手在腰間一摸,下一秒表情便凝住了:“我的錢呢?”

時雲景:“……”

果真不該相信這丫的。

正在思索着今晚怎麽過,文竹見他擔憂的樣子,便伸手将人往懷裏一攬:“妹妹,你別擔心,我哥哥在京城呢,我們今晚可以投奔他。”

“……”

感情她壓根就沒認出自己,還把自己看成了一姑娘?!

時雲景有些無語,就算他喬裝打扮了一下,也很容易看出他是男的好不好?

而對于文竹口中的哥哥,時雲景也表示深深的懷疑。

但是現在這般慘慘戚戚,怕是也沒有什麽別的好選擇了。

時雲景側頭看着文竹吃的滿嘴的油,連忙一蹦三尺高:“手手手,拿開你的油手!”

“……啧啧,別這麽見外嘛~”

文竹偷偷的在時雲景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後繼續開始啃自己的豬肉。

“……”

時雲景原本以為他們兩個人吃下這麽大一頭母豬,恐怕得吃上兩三天,結果兩人風雲卷積,一下子吃的只剩一個豬肘子了。

要不是時雲景堅持将豬肘子留下給文竹那位哥哥當見面禮,文竹鐵定能将這豬肘子也直接下肚了。

兩人在山林間熄了火,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外走,等到看到人間煙火了,才松了一口氣。

方才遇到了一只狼,文竹的眼睛都能冒出綠光來,簡直是餓的想要将那野狼也拽着吃了。

當真是站在食物鏈頂端上的女人,那狼都察覺到了危機,一下的跑的沒了狼影。

等到文竹敲響了一家“文府”,看着開門的奶油小生,時雲景一下驚呼出聲:“怎麽是你?”

而此時的攝政王府,管家還在撥着算盤計算損失。

“王府丢了一頭母豬,但是拾得一個錢袋,大概七兩銀子。”

一個錦繡的錢袋,此時正靜靜的躺在那裏,大紅色的上面繡了一個豬頭,顯得格外喜慶。

傅簡知想到了前幾天傳聞的易璟瑄背後被人貼了豬頭,一下子想到了時雲景那張俏皮的臉蛋。

他手上的牙印已經淡的沒有了印記,看了一眼手背後便将桌上的錢袋拿起來放在指尖把玩。

手指輕輕一滑,錢袋便進了他的衣袖裏。

“嗯,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而遠在文府宅子門口的文竹下意識的打了個噴嚏,凍得吸了吸鼻子。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錢袋,因為屬豬,今年她的本命年,所以她的錢袋專門繡了一個豬頭來保佑自己平安有錢花。

現在錢袋一丢,自己就感冒了,肯定是将自己的福運也丢掉了。

文殊詫異的看了一眼時雲景:“你認識我?”

豈止是認識,還有過錢財上的往來。

只不過那時候時雲景用的不是這張臉就是了。

時雲景心裏暗暗想,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當時去攝政王府上當小厮,結果在店裏遇到的那個沒有拿錢的小夥子。

現在一想,這兩個人果真是來兄妹。

一個吃飯的時候丢了錢袋,一個偷豬的時候丢了錢袋。

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搖搖頭,“不認識,不好意思,剛才認錯了。”

他當時易容了,文殊肯定是認不出來他的,而且現在他又喬裝打扮了一番,更是認不出來他。

聽到他這樣說,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做太大感想。

只有時雲景感慨一句,天大地大,緣分最大,這都能讓他撞上。

文竹一聲哥哥尚且還在喉嚨裏,就被時雲景搶了風頭,現在見兩人說完了話,便高興的喊:“哥哥。”

文殊看向了文竹,然後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文竹笑道:“給你帶的豬肘子。”

文殊撇撇嘴:“一個豬肘子,看把你樂的。”

“……”

文竹嘴角含笑,毫不猶豫的在他哥鞋子上踩了一腳,留下了一個灰色的腳印後,轉身看向時雲景:“我就說不用給這人留吧!”

時雲景:“……”

他本來以為會是什麽感天動地的哥哥妹妹相見的大戲,沒想到兩人居然是這種互相嫌棄的語,對此文竹只想說一句,她和他哥小時候那叫一個兄愛妹恭,吃什麽都要互相讓着。

但是現在吃個東西都要互相搶,簡直能打的天雷勾地火。

不要問她為什麽專門學了武功,就是為了能跳的高然後在她哥頭上暴扣。

好在文殊還記得旁邊有個外人在,兩人也沒有再鬥嘴,而是将時雲景迎了進來。

文府并不小,住下個文竹和時雲景那是綽綽有餘的。

文竹跟時雲景兩人勾肩搭背的來到了自己的小廂房,兩人同來到一屋,文殊則住在另一屋。

等到喊兩人出來吃晚飯,文殊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妹妹一下子不自在了起來,想了想便問:“怎麽了?吃個豬肘子把你嗆着了?”

文竹原本還矜持的走着,聽到這話一下子眉目怒視着她哥,氣勢勢如破竹:“笑話?一個豬肘子能嗆着我?”

這事很值得炫耀的嗎?

然而文殊已經飛快的轉了彎:“所以你怎麽突然這麽拘謹了?”

這話要問起來,那就實在是有點源遠流長了。

因為剛剛她所認為的宮裏某個娘娘告訴她,其實他是皇後娘娘。

所以,她能不拘謹嗎?

而且,明明是皇後娘娘先引誘她,所以她才去偷豬的。

其次,誰能告訴她,為什麽旁邊這人居然是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不是去溫泉了麽?

還有攝政王,他不是也去溫泉了麽?

一個個在溫泉的人不好好享受,跑回來跟他搶豬,還真是有意思!

最最主要的就是,她剛才居然跟皇後娘娘勾肩搭背了!!

勾!肩!搭!背!!

而且之前還喊他妹妹,最致命的是還抱了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文竹怼完文殊後就後悔了,然後嘆了一口氣,看着自家哥哥:“哥哥,你看我腦袋,現在長得還好看麽?砍下來會不會直翻眼白,吐着紅舌?”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現在在褲腰上別着,岌岌可危。

時雲景是真的沒想到會将文竹吓成這個樣子,他不過剛剛只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而已,結果洗漱後轉身,吓得文竹一屁股坐在原地。

所以聽到文竹的話,他便安慰道:“長得是極好看的,就算是砍下來,也不會像你說的那麽醜。”

然後文珠發現,自家的妹妹又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文殊最不喜歡別人扭扭捏捏的,尤其是自家妹妹還是這副德行,當即一巴掌呼在她腦袋上。

“有話就直說,別整那些奇奇怪怪的。”

文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見文竹坐在凳子上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時雲景只好無奈的小聲道:“你就當沒看見我,那麽你腦袋還在,否則……”

文竹連忙點頭:“臣妾自然是沒有看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是還在溫泉泡水呢麽。”

見時雲景滿意的點頭,文竹懸起的心怦怦亂跳。

她腳一踢,一下子将一幅畫卷從桌子底下踢了下來。

畫卷在地上滾了兩圈,落在了文竹的腳邊。

在飯桌底下藏了一幅畫?

文竹看向了正吃飯的老哥,見他臉蛋罕見的紅了起來,一下子懂了什麽。

方才的害怕一下子被現在的八卦取而代之,藏在飯桌底下,還藏得這麽秘密,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這是他老哥經常一邊吃飯一邊偷偷睹目思人的畫。

“東西還我。”

文殊上前想要搶下畫卷,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自家鐵樹不開花的老哥終于有了那麽一個人,她自然是萬分好奇的。

見文竹打量着那幅畫,文殊頓時緊張的十指蜷縮,小腿繃緊,再看他露出那副暧昧的小眼神連忙正了正神色。

“這是我嫂子?這……這麽看起來像個男人?”

“……你不要瞎說,壞了人家的名聲,這就是前段時間幫過我的那位少年。”

那件事文竹還是知道的,畢竟家書裏面文殊有寫過,所以這次她去攝政王府不僅是偷豬的,最主要的還是看她家哥哥的救命恩人。

“我今天去了攝政王府,沒見到這人。”

這話文殊自然是知道的,便嘆氣道,“我知道,我也找了好幾天想要道謝,可能是沒有被攝政王府錄上吧。”

暗戳戳的聽了半天,時雲景已經萬分确信兩人說的那個人就是僞裝後的自己。

以另一個身份聽到別人讨論自己,這感覺,還真是有些奇妙。

他好奇的側頭望去想要看看那畫卷,等到看到上面的人像畫後,差點氣的吐血。

“你所說的少年,可是前幾天在街上,想要幫你付錢,結果自己也沒有帶錢的那位俠士?”

時雲景轉過頭,看向了文殊。

這其中的很多事情文竹都不知道,畢竟文殊只說了個大概,所以聽到時雲景這麽說,文殊顯然臉上流露出怪異的表情。

“你怎麽知道?”

時雲景一點都沒覺得自己稱呼自己俠士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畢竟文殊能畫出這樣的畫來,他都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看着畫卷裏膀大腰粗的大臉盤子少年,時雲景簡直需要反複确認,才能知道他們說的真的是他自己!

膀大腰粗!

大臉盤子!

他記得自己見到文殊的時候,明明是美美的易容好嘛?!

若是第二次的醜裝也就罷了,時雲景也能理解當時傅簡知審核的時候為什麽嫌他醜,畢竟這醜的簡直慘絕人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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