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柯學養貓日常
不柯學養貓日常
當琴酒帶着又旅出現在神社後舍的一間空置房間裏時，又旅就成了被三根棒棒糖塞滿三瓣嘴的小貓咪。
“喵嗷喵嗷——”又旅含糊地抱怨，“琴酒，你的警惕性太強了。一個小鬼的棒棒糖能出什麽事？”
“你口中的小鬼就是跟着江戶川柯南混的家夥。”琴酒冷冷道，“江戶川柯南那個高中生偵探手裏的麻醉針還少嗎？那個三流偵探毛利小五郎不就被他的麻醉針紮出了個沉睡小五郎的名頭？”
“好吧。”
又旅揉揉臉，沒有就圓谷光彥的棒棒糖有毒還是沒毒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和琴酒争論。
“現在怎麽辦？”它轉移話題道，“我看到那個小鬼和江戶川柯南彙合了。那個高中生偵探在的話，一定能認出沼淵己一郎。我猜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報警了。”
畢竟，那個高中生偵探可不是個廢物。
“跟在江戶川柯南身旁的小女孩是誰？”
琴酒靠着牆壁閉目養神，他在回憶剛才一瞥而過的咖色頭發小女孩。
那個孩子的感知是不是太過敏銳了？
他只是餘光瞥了那邊一眼，就差點被她發現。
“恭喜你，琴酒，你中大獎了。”
又旅繞着琴酒轉了一圈，用一種誇張到極致的語氣湊到他眼前道。
貓咪的三瓣唇天然彎曲的弧度讓又旅的貓臉帶上了神秘莫測的笑容：“她就是繼江戶川柯南之後第二個成功返老還童的APTX4869的實驗體哦！”
“我們的雪莉大小姐在被朗姆關到毒氣室之後，以為自己要死了呢，所以就服毒自殺。”又旅踩着貓步嘲諷道，“結果那個藥讓她變成小時候的模樣了，她就借着體型優勢從毒氣室的通風口鑽出去了。後來她找到了同樣服了藥的工藤新一，現在正和工藤新一一起上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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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旅不知道組織的毒氣室為什麽還會有監控死角這種東西，不明白一個幾歲小孩是怎麽無聲卸下通風口的螺絲并鑽出去的，更不懂FBI那群家夥在幹什麽竟然沒把雪莉抓走。
它只知道：讓琴酒遲遲不願離開組織的最大障礙消失了。
“而且，我還可以奉送你一個消息哦。”又旅怪笑道，“我們化名為灰原哀的雪莉大小姐現在的志向是研發出APTX4869的解藥，而非是繼續推進APTX4869的研究進度。”
琴酒狠狠皺眉。
他只是接了個處理沼淵己一郎的任務吧？頂了天追蹤這家夥多花了十幾天而已，但是，雪莉是怎麽回事？！
“她以為她逃得掉嗎？！”
琴酒冷呵一聲。
沒了組織，也有FBI、CIA、MI6、日本公安等排着隊想控制她的勢力……
宮野夫婦在二十多年前開始了APTX4869的罪惡研究，他們的後代注定一輩子都陷在這個出現過成功案例的長生藥物的漩渦裏。
“很遺憾，她現在的确消失在了各方勢力的視線裏。”又旅舔着爪子悠然道，“只要你不把她的情報上報給組織。”
“不可能。她必須乖乖回去搞研究。”
琴酒果斷否決。
“她沒有退路。”又旅壓住了琴酒掏手機的動作，“以幾歲小孩的姿态被組織找回去，那麽她就不再是組織的天才研究員，而是組織最重要的實驗體了。她的重要性甚至還會在你和貝爾摩德之上。”
“琴酒，放棄吧。雪莉內心已經認定APTX4869是罪惡的研究，那麽她就絕不會再推進它。哪怕你用宮野明美的性命來威脅她，估計她也會蠢到選擇自殺。”
“想想人魚島的事情，這對姐妹不是已經交出了自己的答卷嗎？”
又旅勸道。
又旅的話語成功打消了琴酒想利用宮野明美威脅雪莉繼續研制APTX4869的心思。
“一對廢物。”
琴酒低聲咒罵了一句。
先前他就不應該對雪莉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
窗外穿着警察服飾的人在走動，江戶川柯南正和日暮警官溝通，針對沼淵己一郎的抓捕已經展開。
說話時，江戶川柯南不經意間瞟到了一只正對着他們探頭探腦的黑貓幼崽。
一只不怕人的小貓咪。
漫不經心的思緒從他腦海中劃過。
但雪莉則沒有江戶川柯南那麽大的心髒。
她只覺自己神經一緊，先前感受到的淩冽殺氣又虛幻地圍了上來。她本能地雙手抱胸，身體微微顫抖着縮在江戶川柯南身後。
“灰原，你怎麽了？”
江戶川柯南注意到雪莉的異狀，湊過去低聲發問。
“柯南，你看到那只黑色貓咪了嗎？”雪莉哆嗦着道，“那只貓……那只貓和那個男人的貓一模一樣！我懷疑……我懷疑他也在這裏！”
“灰原，你是不是看錯了？”江戶川柯南無語地指着屋檐上探頭探腦的又旅，“如果你說的是這只小貓咪的話，它的年齡絕不超過兩個月大。但你說的那個男人養的貓至少也兩歲左右了。”
“這兩只貓只是外形相似而已，灰原你想太多了。”他安慰道，“別擔心，那個家夥雖然可怕，但也不會随随便便就現身。”
不然他也不會這麽久都沒追蹤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雪莉沒有被說服，她抖着手指着又旅：“柯南，我不會看錯的，這只貓……這只貓它在笑！”
“就和那個男人的那只貓一樣！”她神經質地呢喃着，“那個男人的貓也會這麽笑，會這麽嘲諷地盯着我……”
每次她和姐姐碰面的時候，琴酒帶着那只貓都會現身。雖然琴酒并不會開口，但光是默默地坐在一旁，就已經讓雪莉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了。
而那只貓……
那只貓每每嘲諷的表情更讓雪莉永生難忘。
她堅信自己絕不會認錯！
“好吧好吧。”江戶川柯南脫下外套，将其披在雪莉頭上，“灰原，這樣你就看不到那只貓咪了。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他沒有把雪莉的話當真，仍舊覺得這只是她神經過敏的表現。
“小哀，你身體不舒服嗎？”
江戶川柯南的動作引得旁邊的三小只擔憂地圍了上來。
雪莉胡亂地點頭，将頭頂的外套拉了又拉：“我想下山了。”
“可是——”
圓谷光彥遲疑了一瞬。
他還沒有帶他們去看螢火蟲……
“好吧，小哀，感覺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家好了。”
但步美已經擔憂地跟着灰原哀往神社外走了。
圓谷光彥急了。
“步美！元太！小哀！你們等我一下！”
他從小島元太兜裏随手搶了一把糖果，迅速沖到神社無人的角落裏，撿了幾片幹淨的樹葉堆在樹根下，将糖果整整齊齊地供奉在上面。
“妖怪大人，小哀的心情不好，我沒辦法帶她和步美去看螢火蟲了。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将碰到您的事情告訴他們，這樣小哀和步美也許會高興一點。”
圓谷光彥恭恭敬敬地對着糖果雙手合十，閉眼跪拜。
“如果您同意的話，就請把我供奉的糖果拿走吧。”
江戶川柯南起初還以為圓谷光彥發現了沼淵己一郎的蛛絲馬跡，但當他急匆匆地跟着圓谷光彥沖到角落後，便無語地走開了。
他真是瘋了，竟然會覺得跟着光彥會找到沼淵己一郎。
但當柯南離開後，一個高瘦的男人閃了出來：“小朋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在山裏碰到妖怪了？”
沼淵己一郎正準備從這裏翻牆出去，然後他就聽到了這個小孩子的祈禱。
“沼淵先生，螢火蟲就是給妖怪們引路的精靈。當我們在深山裏看到螢火蟲的時候，就說明我們已經站在了妖怪們走過的路上。”
他想起了那位對浮春之鄉極其熱忱的山田先生說過的話。
也許山田先生是對的，冬名山裏真的有妖怪。
“不能随便告訴別人，不然妖怪大人會生氣的。”
圓谷光彥捂着嘴連連搖頭。
“小鬼，你……”
沼淵己一郎有些急躁。
警察已經快搜到這裏來了，他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個小鬼身上。
便在二人僵持之際，無人注意的角落，地面落葉上的糖果消失了。
“這個叫日暮的警官真是廢物，出動了這麽多警力卻連一個神社裏東躲西藏的逃犯都抓不到。”
又旅一邊罵罵咧咧地咬着糖果，一邊鄙視地從屋檐上小跑而過，順路還踢了片瓦下去，差點給站在屋檐下的江戶川柯南開了個瓢。
江戶川柯南驚險地避過，心累地去找供奉妖怪還沒現身的圓谷光彥：“光彥！你好了沒有？！灰原和步美元太他們已經走了，你也快點出來吧！”
光彥可是貨真價實的小孩子，神社的屋頂這麽危險，他不一定能避開突如而來的落瓦。
懷着油然而生的責任心，去找圓谷光彥的江戶川柯南就和沼淵己一郎撞了個正臉。
一針麻醉輕松放倒想要翻牆逃跑的犯人，江戶川柯南在将昏迷的沼淵己一郎交給警察之後，便嚴肅着臉教訓圓谷光彥：“光彥，下次不要一個人跑到沒有人的角落裏去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
“不會出事的！”圓谷光彥據理力争，“妖怪大人已經接受了我的供奉！有妖怪大人保護我，我才不會被那個殺人犯傷到。”
江戶川柯南頭疼不已。
但因為樹葉上的糖果消失的緣故，圓谷光彥反而興致高漲，直至下山和衆人彙合仍舊在喋喋不休。
他湊到坐在車上休息的灰原哀面前，期待道：“小哀，我真的有在冬名山碰到妖怪哦！你想知道妖怪長什麽樣子嗎？”
灰原哀敷衍地點頭。
步美感興趣地湊過來：“光彥，你說的是真的嗎？冬名山真的有妖怪？”
“是哦！柯南可以給我作證！妖怪大人收下了我的供奉，所以我才被允許告訴你們。”圓谷光彥興致勃勃地跟小夥伴們形容，“是一只黑色的會說話的小貓咪哦！它就蹲在已經化成人形的銀發大哥哥肩上！”
灰原哀好不容易恢複一點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小哀，小哀你還好嗎？”圓谷光彥說着說着便察覺到不對，擔心地拍着灰原哀的肩膀道，“別怕哦，妖怪大人雖然看上去很兇，但其實性格很好的。”
灰原哀：“……”
琴酒，琴酒果然在那裏！
她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即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