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柯學養貓日常
不柯學養貓日常
伏特加憋了好幾天，才找到一個機會旁側敲擊：“大哥，又旅大人它究竟怎麽了？”
就算是妖怪，也不可能睡了一個多月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吧？
而且先前又旅大人明明先前還問過他站邊的問題，怎麽後來突然就要對大哥出手了呢？
“昏迷了。”琴酒撣了撣煙灰，神色不愉，“小蠢貨一個。”
只是晚一點離開組織而已，他又不是宇智波斑那種必須靠別人的眼睛才能活下去的家夥。
就算沒有那只能夠死而複生的眼睛，他要離開組織也非難事。
琴酒甚至懷疑宇智波斑在給又旅下命令的時候是不是帶上了暗示或者催眠之類的手段，不然又旅這個小蠢貨幹嘛一副拼上性命也要趕着他離開組織的模樣？
他似乎全然忘記了。
又旅先前三番兩次勸他離開的失敗嘗試，還有那些勸說和強令下潛藏的關心。
“……”
伏特加沒敢附和。
即便又旅昏迷，但他也沒有忘記曾經搭在他脖頸處的利爪。
又旅大人，是真的會一言不合就殺掉他的可怕妖怪。
琴酒習慣性地伸手探入大衣口袋，卻沒能摸到熟悉的毛茸且溫熱的幼貓，也沒有細密的尖牙來迎接他的手指。
他不适地搓了下指尖，情緒莫名糟糕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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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阪吧。”
琴酒聞着熟悉刺鼻的煙氣，淡淡地下令。
島袋君惠發來了訊息，說是那裏有個神神叨叨的巫女，似乎知道一點浮春之鄉的消息。
“大哥，但是蘇格蘭那邊……”
伏特加皺眉。
他知道蘇格蘭和波本是卧底，也知道大哥暫時沒有理會這兩個家夥的意思。可是，大哥已經從昏迷中蘇醒了，也把堆積的任務都清了大半。
到現在還不管蘇格蘭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組織最近又迎來了幾次大清洗。
朗姆最近的動作這麽大，大哥也應該動起來才行。
不然BOSS發覺不對怎麽辦？
“不用管他。”
琴酒合上手機，如常給蘇格蘭分派了任務。
又旅的事情太過離奇，朗姆是不可能查出來的。
拷問蘇格蘭也不可能得出結果。
有朗姆輕飄飄放過波本在前，琴酒甩手甩得十分心安理得。
但琴酒這邊可以不管，安室透那邊卻有些着急上火。
“景光，組織的情況不對，你該做好離開的準備了。”
他想借着這次組織大清洗的機會讓諸伏景光脫身，趁琴酒還沒有對他們下手的時候，趁他們的上司還沒有下達讓他們自相殘殺的命令的時候。
不知何時就會爆炸的卧底身份，組織近來越來越頻繁的清洗，壽司店消失的朗姆，沒有及時封鎖黃昏別館的公安……
安室透的心很冷。
他有應對組織詭谲手段的心理準備，但他卻沒有防範可能來自背後的背叛的手段。
烏丸蓮耶這個已經死去四十多年的男人，究竟觸動了上面人什麽？
讓他們連自己下達的封鎖搜捕命令都要截留？！
還有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安排進組織卧底的景光……
這根刺紮在安室透的心髒上，讓他如鲠在喉。
“沒事的，零。”諸伏景光悲哀又包容地望着自己的好友，“身為公安，怎麽能臨陣脫逃呢？”
他已經做好了随時暴露的準備。
就讓他在最後再幫一把零好了。
安室透的執行力很強。
在發現無法勸服諸伏景光之後，他就向上面打了報告，詳細分析了組織內部并不需要兩個卧底，并且言明諸伏景光的身份可能暴露，希望上面同意諸伏景光撤離。
而後……
琴酒的手機上就收到了朗姆的傳訊。
朗姆：蘇格蘭是公安卧底，處理掉他。
琴酒：？
他細細回憶了一遍發布給蘇格蘭的任務。
似乎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吧？
現在的日本公安已經差勁到了出任務都會暴露的程度了嗎？
朗姆：上次針對BOSS的黃昏別館刺殺事件就是蘇格蘭的手筆。
琴酒：我在大阪。
言下之意便是他現在趕不回東京，也來不及處理蘇格蘭，讓朗姆自己解決。
琴酒很好奇朗姆究竟是怎麽查到蘇格蘭身上的。
明明後續沒有任何線索。
朗姆：啊，忘了你在出任務了。那我就讓波本和庫拉索出動好了。
派公安去對付公安？
朗姆還真想得出來。
琴酒合上手機，他沒有提醒朗姆的義務。
現在，他得應付面前這個神神叨叨的魔女，小泉紅子。
同為巫女，和島袋君惠不同，小泉紅子是真的擁有魔法的力量。
在琴酒親眼看見小泉紅子從普通高中生變裝成魔女裝束時，他便知道終于找對人了。
這個世界存在神秘側的力量，所以也一定有妖怪那種東西。
琴酒耐着性子聽小泉紅子神神叨叨的占蔔，周身氣壓低沉，旁邊的伏特加早就知情知趣地躲出去了。
但小泉紅子全然不怕琴酒的低氣壓：“想要幫一只貓咪妖怪找到回浮春之鄉的路，琴酒先生，您的善心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散發着紅光的水晶球漂浮在桌上，緩緩旋轉間能看到上面若隐若現的春日美景，那是浮春之鄉的畫面。
“但是，這個地方可不好找哦。”小泉紅子晃着指尖，“在魔法力量衰微的現代，能夠庇佑妖怪們的浮春之鄉早就被結界隐藏起來了。”
“而且那個傳說是真的。”她意味深長地笑了，“只有心地純潔的人才能找到浮春之鄉。”
不然，志怪的傳說也不會經久不衰。
那些可都是親身誤入浮春之鄉的幸運兒們的親身經歷啊……
所以，想要找到浮春之鄉就懷着虔誠的心情多做善事吧。
這是小泉紅子的言下之意。
琴酒沉默着離開了。
“琴酒大人，十分抱歉。”
島袋君惠頗有些沮喪，她打聽到了這個魔女的信息，也帶琴酒來見了她，但卻還是沒能得到進入浮春之鄉的路線和辦法。
雖然這位魔女承認了找到浮春之鄉的條件，但這種含糊的條件也并不能給她更清晰的指引。
島袋君惠實在沒有信心自認自己的心地足夠純潔。
“幹得不錯。”
但琴酒沒有斥責這位一心一意幫忙的下屬。
島袋君惠的确幫了他大忙。
至少浮春之鄉不再是只存在于怪談中的不存在之地，而這個世界上也的确存在着超自然力量。
所以，又旅還有辦法恢複。
一直追查和期望的成了現實，琴酒的心情意外地不錯。
他甚至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微微戰栗起來，像是每一顆身體細胞都在歡呼一樣。
不，不是錯覺。
琴酒抽出一根煙，将其舉到眼前，看着自己拿着煙微微顫抖的手，帶着伏特加迅速離開了大阪。
在大阪郊外的夜晚，靜靜停在路邊的保時捷裏，琴酒整個人都散發着黯淡的幽藍光芒。
“大哥？！”
伏特加已經看傻了。
為什麽大哥會發光？
“真是……不可思議的力量。”
琴酒呢喃着看着指尖一團小小的，幾乎與露珠無異的水珠。
他見過扉間老師擡手召喚出無邊河流的偉力，也見過宇智波斑吐出燒盡整座森林的大火，還見過千手柱間跺跺腳便催生出一望無際的森林的不可思議之舉。
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擁有與他們同樣的能力。
“随便窺探別人是很不禮貌的喲，這位不知名的巫女小姐。”
保時捷外，夜幕混着天上流散的烏雲化作完全體又旅的虛像，對着小泉紅子的方向龇牙。
但當人們驚惶之前，微風吹過，流雲飛散，星光月色重現夜空，又是一片靜谧夜景。
小泉紅子散去水晶球上的魔法，對着又旅散去的虛像方向欠身示意：“居然還是一位行走于現世的大妖怪，是我冒昧了。”
那個被大妖怪守護的銀發男人，還真是好運啊……
此時的又旅已經由虛轉實，在琴酒身上上上下下地踩了一遍：“琴酒，小爺只是睡了一覺，你居然就能提煉查克拉了？！”
又旅有點懷疑人生。
明明前座伏特加還在，周圍的景象也是現代社會的荒郊野外。
他和琴酒應該沒有換世界吧？
“還有，你怎麽招惹到那個巫女了？”它懷疑地動了動濕潤的鼻子，“你這家夥該不會拿槍威脅人家幫你找浮春之鄉了吧？”
“我警告你，那個家夥是個貨真價實的巫女！可不是島袋君惠那種騙子。”
“又旅，身體好些了？”
琴酒任由又旅絮叨完，熟練地伸手撓着又旅的下颌。
又旅呼嚕了幾聲，對琴酒的避重就輕很不滿意，擡爪便推開琴酒的手：“日常活動沒問題。”
它蘇醒得早了點。
先前耗費的力量讓它體內針對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封印力量和它本身的力量有些失衡，它的沉睡更多是在壓制體內不安分的封印。
但始終萦繞在琴酒周身若隐若現的魔法始終在刺激它的神經。
所以，它醒了。
又旅精神了沒幾分鐘，在和伏特加打了招呼之後，就懶散地趴到琴酒懷裏了，四肢爪子恹恹地蜷在肚子下面。
力量的流失和沖突讓它很不舒服。
琴酒簡單将和小泉紅子的會面跟又旅說了一遍，打消了又旅對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巫女的警惕。
“啊，既然是能夠封印妖怪故鄉的結界，那一定是個極其龐大和複雜的術式。”
又旅懶聲道。
“與其說是心地純潔的人能找到浮春之鄉，倒不如說是這種運行了無數年的結界會不定期出現破損。那時，結界的縫隙會将不知情的人們卷進去，而只有心地純潔的人才能從妖怪堆裏平安出來。”
“……”
又旅冷血的解釋無疑給琴酒潑了一盆冷水。
如果情況真如又旅所說的話，那麽想要找到這地方還真就只能看運氣。
“真的不能丢掉那只眼睛嗎？”
琴酒轉了話題。
丢掉那只眼睛應該能讓又旅好受一點。
“小鬼！你究竟知不知道這只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價值？！如果你不是扉間大人的弟子，也讓扉間大人操心到不行，斑大人是絕對不可能把這只眼睛留給你的！”
又旅尖叫着，試圖讓琴酒明白一只能夠讓死者複生的眼睛究竟有多麽重要！
“雖然斑大人口口聲聲說這只眼睛已經沒用了，但這可是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是宇智波千年的歷史上都幾乎沒有出現過的眼睛！”
“但是你很難受。”琴酒決定直白一點，“又旅，身體裏封印着這個東西，應該就是你現在如此虛弱的主要原因。拿掉它，你會舒服很多，說不定力量也會恢複一點。”
“不可能。”又旅一口咬上了琴酒揉着它肚子的指尖，“絕對不可能！琴酒小鬼，你根本不懂這只眼睛的重要性！”
毫不誇張的說，這只眼睛完全就等于琴酒的第二條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