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柯學養貓日常
不柯學養貓日常
琴酒和又旅的溝通以失敗告終。
就像最初琴酒不可能放棄利用組織查探浮春之鄉的念頭一樣,又旅也不可能放棄盡早讓琴酒離開組織的嘗試。
而現在,琴酒亦敵視一切讓又旅虛弱的存在,又旅也同樣不可能抛棄能在關鍵時刻救琴酒一命的眼睛。
“小蠢貨。”
琴酒将又旅掀了個四腳朝天,生疏地運用身體裏那一點點稀薄的查克拉去探知又旅身體裏封印的情況。
“琴酒!你在罵誰呢?!小爺聽到了!”
又旅恨不得一口咬上在肚子上作亂的手,但是幼貓的四爪也只能無力地拍着如泰山壓頂的修長五指。
“連命都不要了,不是小蠢貨是什麽?”
琴酒遺憾地縮手。
以他目前微薄的查克拉量,根本梳理不了又旅體內紛亂的力量。
“這是任務。”又旅迅速翻身而起,整只貓吊在琴酒手臂上,咬着琴酒的手腕洩憤,“你這個小鬼懂什麽?!”
“所以說才是小蠢貨。”
琴酒呵呵。
他不相信宇智波斑的威懾力有這麽大,也不相信又旅真的死心塌地地執行扉間老師的命令。
那個世界的人腦子都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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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工具洗腦自己從而真正變成工具的忍者,拿仇恨洗腦自己從而真的一輩子陷入仇恨連愛意都不敢訴之于口的宇智波斑,拿愛與和平洗腦自己從而本末倒置到将村子淩駕于親人之上的千手柱間……
還有面前這個小蠢貨,口口聲聲為了任務。
但琴酒覺得,如果非讓又旅在他和任務之間二選一的話,恐怕又旅這個小蠢貨會毫不猶豫地放棄這個跨越了世界也根本沒有監察者的不知所謂的任務。
琴酒嘆了口氣,揉上又旅氣得放平的飛機耳,打斷了又旅非要和他的手腕較勁的幼稚舉動。
“如果我要用這只眼睛呢?”
他問道。
“嗯?琴酒你打算跑路了?”
又旅的情緒迅速從惱怒狂奔到愉悅。
“不,我有其他的用途。”
琴酒沉吟着。
“幹嘛?”
又旅警惕道。
這家夥該不會是換種方式哄騙它交出那只眼睛吧?
琴酒将又旅捧到眼前,仔細端詳着眼前的幼貓,在又旅不耐煩之前,擡指輕輕撓着又旅的下颌。
“又旅,你對諸伏景光很有好感?”
明明都是公安的卧底,但又旅對待波本和蘇格蘭簡直像是兩個極端。
他不相信又旅會被低劣的獸性左右,所以又旅言稱因為被阻止上桌吃飯而讨厭金毛和金毛的流浪狗肯定也只是不走心的抱怨。
“……還行?”幼貓歪頭回想了一下記憶裏的黑毛,給了個不确定的答複,“怎麽了?要弄死這家夥嗎?”
毛茸茸的貓臉正經了許多:“既然他妨礙到你了,那就殺掉好了。小爺只是中意他做飯的手藝而已,不用顧及小爺。”
琴酒換了種問法:“為什麽看不慣波本?”
他及時堵死了又旅不過腦的借口:“除了他沒有讓你上桌吃飯,和他養了一只讨厭的狗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理由嗎?”
“其他的……?”
又旅狐疑地看着認真詢問的琴酒,有心想随便給個理由,但琴酒的表情實在正經,搞得它也開始動腦子認認真真思考起來。
“看不慣這種事根本不需要理由吧?”又旅抱怨了一句,爪子抱着頭猶豫道,“也許是因為這家夥太疑神疑鬼了?”
“總是用那種懷疑和評估的目光看小爺,對一切都抱有警惕,還總疑心這疑心那的……簡直就跟暗部裏那些專職拷問的家夥一樣!”又旅最後總結道,“總之就是個很讨人厭的家夥!”
“那諸伏景光呢?”
琴酒又問。
“太蠢,好應付。”又旅果斷下了評價,“這家夥雖然也心細,但根本沒有那種腦子,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多想,是個習慣于在規則內行事的家夥。”
“而且這家夥在大部分時候異常天真和單純,簡直是別人說什麽這家夥就做什麽,還絲毫不會多想,就算想到了蛛絲馬跡也會自己催眠自己。”它侃侃而談,“簡直是一級棒的工具人。”
“天真又單純……”琴酒重複着又旅對諸伏景光的評價,若有所思,“這就是你對諸伏景光抱有好感的原因嗎?”
又旅很不滿琴酒的斷章取義,但它細細想想似乎又沒什麽問題,于是猶疑着點頭:“差不多是這麽回事吧。琴酒,你問這個幹什麽?你什麽時候對這家夥這麽上心了?”
它記得琴酒一直以來都對這些卧底和他們身後的勢力不感興趣吧?
“蘇格蘭暴露了,朗姆派波本和庫拉索去處理他。”琴酒順着又旅的毛發,慢慢道,“原因是朗姆認定蘇格蘭才是策劃黃昏別館刺殺事件的主謀。”
保時捷內沉默了一瞬,而後便爆發出幼貓快笑岔氣的怪笑。
“這是什麽年度笑話?!”又旅的幸災樂禍絲毫沒有影響它在這件事上的敏銳嗅覺,“朗姆是怎麽查到蘇格蘭身上去的?!這也太離譜了吧?而且那個多疑的金毛在,怎麽可能讓黑毛輕易暴露?”
“是啊,波本怎麽可能輕易讓蘇格蘭暴露?”琴酒低聲重複又旅的笑語,而後推斷道,“我給蘇格蘭下發的任務也沒有會讓他暴露的可能,他的暴露應該是公安內部的決定。”
抛出一個棄子,讓另一個能更好地往上爬。
就不知道,公安內部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們已經等不及想讓波本進一步接觸組織更深層的秘密了嗎?
琴酒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但安室透一清二楚。
是因為他的那封報告……
上級認定景光已經失去價值了,所以就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景光。
當諸伏景光在他面前被迫自殺時,安室透以絕強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在庫拉索面前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
他上前幾步,蹲在吞槍而死的蘇格蘭面前,簡單檢查了一下蘇格蘭的屍體,便頭也不回地對在遠處狙擊的庫拉索道:“沒有有用的線索。”
庫拉索收槍靠近,在安室透之後又細細檢查了一遍蘇格蘭的屍體。
她按住耳麥:“蘇格蘭身上沒有任何線索,用來聯絡的手機也沒有任何異常。”
她在向一直監控任務進度的朗姆彙報。
“那就撤退吧。”
朗姆下達了指令。
而在庫拉索的耳麥中,她接到了一條朗姆單獨指派的命令:“庫拉索,将蘇格蘭進入組織後接觸過的所有組織成員都排查一遍。”
庫拉索領命走了。
安室透沒急着走。
景光很聰明,在死前将他們引到了郊外。
所以,剛才的槍響并沒有驚動警方,他還能在這裏待一會兒。
安室透這一瞬間甚至開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就連要不要處理景光的屍體都要在腦海裏權衡利弊。
他想要替好友收斂屍體,又害怕這個舉動會讓自己暴露。
景光已經用生命幫他在組織的功勳簿上又添了一筆。
他怎麽能辜負景光的心意?
但很快,安室透就不用糾結了。
琴酒來了。
“真是可憐兮兮的家夥。”又旅趴在琴酒的肩上居高臨下地望着聽到動靜迅速起身的安室透,“眼看着好友死在自己面前,卻不能光明正大地哭泣,也不能替其收屍,更不能直接回去質問自己的上司。”
“伏特加。”
琴酒吩咐了一聲。
伏特加迅速上前檢查了蘇格蘭的屍體,并将其帶走。
望着琴酒和伏特加旁若無人的行事,安室透想攔卻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
“……琴酒。”
但當伏特加像塞貨物一樣将蘇格蘭的屍體随意塞到保時捷後備箱時,他還是忍不住出言。
琴酒頓住腳步,冷漠地回望安室透。
“這家夥眼底的祈求都快溢出來了。”又旅惡劣地在琴酒耳邊喵喵叫,“琴酒,他在期望你開口把收屍這件事交給他。”
“你——”
安室透在出言的一瞬間清醒過來。
琴酒的确可能對組織并不忠誠,但這個男人又憑什麽會幫他?
對組織的不忠誠不等于會站在公安的這一邊。
他迅速換了口吻:“任務結束,我就先走了。”
對着安室透火速離開的背影,又旅舔着爪子嫌棄:“裝模作樣。”
“琴酒,我敢肯定,如果你現在讓這家夥轉身,說不定能看到這家夥淚流滿面的慘狀哦。”
“又旅,你話太多了。”
直到坐上保時捷,琴酒才開口。
口口聲聲看不上波本,但又旅何曾對普通人這麽關注過?
這小蠢貨明明也不開心了。
所以——
“發動這只眼睛需要什麽條件?需要耗去你多少力量?”
琴酒開口問道。
又旅再蠢也知道了,琴酒想複活蘇格蘭。
它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竅:“琴酒,就因為小爺說蘇格蘭單純又天真,你就覺得這家夥能幫你找到浮春之鄉?還是說你在借着這個機會刻意讓小爺把那只眼睛用掉?”
全中。
琴酒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他也不屑于用謊言欺騙又旅:“蘇格蘭很好掌控。”
只要波本還在組織,蘇格蘭就絕對不敢亂來。
而且,一個被認定死亡的家夥,和島袋君惠一樣,再适合不過替他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