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執行長竟是omega!
05 執行長竟是omega!
桑渡今天沒有被鬧鐘吵醒,被冷清寧的奪命連環扣吵醒。
外面天還沒亮,他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接聽電話,含糊不清地問:“喂,幹什麽?”
冷清寧淡道:“每月十五號,你要去範醫生的診所取抑制劑,別忘了。”
桑渡“哦”了一聲,挂斷電話,繼續睡覺。
待鬧鈴響起,他才醒過來,按照那張流程表做事。
鍋裏的蓮子蜜棗粥在沸騰熬煮,桑渡抽空往客廳沙發上坐下,嘀咕道:“天不亮這個酸酸給我打電話說什麽來着?”
那個時候困得要死,只想敷衍了冷清寧趕緊睡覺,哪兒記得他說了什麽。
忽然,門外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快遞,請開門簽收。”
桑渡似乎想起來了,〝哦~他說的就是這個快遞吧。”
他二話沒說開門,簽收了快遞拿到屋內。
不,應該說是将快遞盒拖到屋內。
那個快遞它很重,很大,足有半個雙開門冰箱那麽大體積。
“也不知道買了什麽,這麽重。”大早上就幹體力活,桑渡滿腹子怨氣,關上屋門,一抹額頭的汗,嘀嘀咕咕地罵道:“明知自己身體不行還買這種又大又重的東西回家,明擺着使喚我……”
忽然,那快遞盒裏的東西充沖破盒子,驚呼道:“Surprises! ! !”
桑渡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識退縮一步。
見狀,那個人關切道:“怎麽了,我吓到你了?”
只聽那聲音很耳熟,桑渡仰頭望去。
一瞬間,驚喜一下子掩蓋了剛才的驚吓,他一把抱住那男人,幸福地埋在他溫暖的懷抱裏,貪婪地呼吸着專屬于他的松木玫瑰的味道,“原來是你,陳與宋。”
Bate 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桑渡想知道陳與宋的味道,所以陳與宋專門請了調香師,調配出一瓶與他信息素味道一樣的香水。
桑渡很喜歡這個味道。
“是桑琳告訴我你在這兒。我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吓着你了。〞陳與宋準備伸出雙臂,也回抱桑渡,沒想從二樓輕輕地落下一聲咳嗽:
“咳喝!”
聽聞,桑渡做賊心虛地立即推開陳與宋。
陳與宋尋聲往二樓看去,此時,冷清寧正居高臨下地從二樓望下,正好與他對視上。
冷清寧眯了眯眼睛,眼底泛出很耐人尋味的光芒,深沉而危險。
陳與宋問:“甜甜,那個人就是你的雇主?”
還不待桑渡說明,冷清寧冷聲道:“曾經平陳軟件的繼承人陳與宋,雖然現在平陳已經破産,可好歹也曾是業內人員,你應該不會不認識我吧。”
他說話很沖,桑渡不太高興,代陳與宋解釋道:“那我也是業內人員,我不也是不認識你。我們兩個都對集團的事不感興趣,不認識冷大執行長也正常。”
“這樣啊。”冷清寧面無表情,“別忘了今天要去取藥。”說罷,操縱着輪椅轉過身去,回到書房中。
陳與宋問道:“甜甜,他是誰啊?”
桑渡答:“冷氏集團的執行長官,冷清寧。”
〝就是那個冷氏軟件谷的繼承人!”陳與宋驚駭得瞪大了雙眼。
跟着,他撕開快遞盒,從裏面出來,拉上桑渡的手,就要帶他離開這裏。
桑渡知道這麽着急讓自己離開是為了什麽,“你放心,冷清寧雖然說過要娶我,但我不喜歡他,現在包括以後都不會。我留下來只是為了賺爺爺每個月的醫藥費而己,順便看看能不能讓冷氏取消對陌上的制裁。”
陳與宋道:“甜甜,我很放心你,可我不放心冷清寧。”
桑渡道:“他半身不遂有什麽不放心。”
實際上,他心道:這個酸酸有心髒病,稍微推一下就“西子捧心”,對我圖謀不軌?那身體能嘛?我對他圖謀不軌還差不多。
陳與宋頭皮一松,“也是.…”随即,又緊張起來,“可他是alpha!你們獨處一室萬一他用強的呢!”
桑渡道:“我是普普通通的bate,就算他強行釋放信息素,對我也沒有影響,我聞不到。”
“哎,說來說去都是我沒用..……”陳與宋的神情忽然落寞下來,“如果陳家還是以前的業內第一的話,我就可以保護你和陌上集團,絕不允許冷家對你們做出制裁。”
桑渡語重心長地說:“沒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廚房的粥已經熬好,他短暫地撇下對方去關火,而後帶着陳與宋在這座房子周圍轉了一圈。
書房內,冷清寧孤身而立。
看着桑渡與陳與宋并肩而行,有說有笑,笑聲還時不時地能傳到他的耳朵裏。
他神色複雜,目光冷酷,幽幽地盯着他們,看上去好像要吃人。
……
桑渡實在與陳與宋分開太久了,而且陳與宋不停地邀請他出去玩兒。
一開始,他心裏還惦記着冷清寧和拿藥,後來就完全把他抛到腦後了。
桑渡跟着陳與宋去游樂園,玩了過山車、旋轉木馬,又看了場電影,吃了冰淇淋,在夜晚的城市的萬家燈火中,一起坐了摩天輪。
最後,他們在煙火中依依不舍地告別。
今夜月色很美,桑渡舍不得回去,可也必須要回去,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肆意安為的富二代了。
陳與宋把桑渡送回去後,表示道:“我還會來找你。經常。”
桑渡颔首,沒有拒絕,“好。”
陳與宋輕輕一笑,叮囑道:“那快回去吧。天黑了,要注意腳下。”
月光如水,星星很淡很疏,桑渡忽然想到今天一天都把冷清寧給忘了,沒有按照工作流程來。
午夜十一點,距離冷清寧的休息時間也才過去了一個小時而已。
桑渡站在他的卧室外,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他要是睡着就還好,如果沒睡着,很難想象他會用什麽臭臉面對、挖苦自己。
可作為一個工作者,桑渡放着服務對象不管,在上班時間與男朋友出去玩耍,這怎麽算的是他的不應該。
咚咚——
他還是鼓足勇氣敲響了房門。
過去良久,沒有動靜。
冷清寧不是餓死了吧?
他虛弱得的确像一頓不吃就會死的,桑渡揣測他應該也不會做飯,後來再想想,他有心髒病,又不是真的高度殘疾,況且早上出門時鍋裏還有蓮子蜜棗粥,還不至于餓死他。
就在桑渡準備回自己房間睡覺的時候,書房裏突然傳出巨大的聲響。
他趕緊跑去查看。
門一打開,只見冷清寧虛弱地趴在地上。
他趕緊上前扶起冷清寧,手剛碰到對方的身體,一股夾雜着暖昧氣息的暖流便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他驚呼道:“你的易感期在今天!”
汗水從額角一路滾落到眼角,看着像哭了,冷清寧忍得很辛苦,可一聽到桑渡的聲音便再也壓制不住。
為了不讓看出來端倪,他一把推開桑渡,冷聲道:“出去!”
但眼前這個人實在太虛弱了,氣力微小,桑渡只覺得被一只小貓輕輕撓了一下。他清醒而理智地發言:“可你現在需要抑制劑。”
“出去!”冷清寧眼神兇狠,但實在無力,聽着像炸毛小貓喵喵叫,奶兇奶兇的。
桑渡面不改色,語無波瀾而嚴肅地問:“你的抑制劑呢?”
冷清寧調動全身僅剩的力氣,艱難地站起身,可剛站起來,易感期的情欲便摧殘得他腳底一軟,險些栽倒下去,好在他扶着書桌,穩定住了身體,“我叫你出去——”
他努力壓制着聲音的顫抖,可還是叫桑渡聽出來了,他也站起身,淡道:“你發什麽大少爺脾氣呢。”
“你不出去是吧?好,我出去。”冷清寧扶着桌子,慢吞吞地擡步要走。
桑渡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一個大步上前,勾住冷清寧的脖子,輕而易舉地鉗住住面前這位比自己矮出一個頭又瘦一圈的人,淡定地問:“抑制劑呢?”
冷清寧皺眉,咳嗽兩聲,“你接着和你的小男朋友約會去啊,就不用去範醫生那裏給我拿藥,也不用做我的保姆管家了。”
合着早上他給自己打電話是讓拿抑制劑去!
桑渡心虛下來,松開雙臂,扶着他坐到窗邊的椅子上。
昜感期地冷清寧充滿警惕與防備,他拿過毛毯蓋在身上,又雙手環抱自己。
“今天的确是我不好。”桑渡看着他那副虛弱又暖昧的神态,打心底裏地抱歉,“我現在就給你拿藥去。”
冷清寧道:“現在範醫生應該下班回家了。”
桑渡道:“正常藥店裏都賣alpha打抑制劑。你別為今天我的事拿自己身體賭氣,犯不着。”
說着,他動身準備去藥店。
見人要走,冷清寧咬了咬牙齒,下定了一百二十萬的決心,才說:“我不是alpha,別拿錯了。”
桑渡頓住,他從沒想過冷清寧那樣的人會是omega,脫口而出,“你是beta!”
冷清寧臉色一黑。
很快,桑渡想到自己就是beta,他可沒什麽易感期,也就是說……
“我靠!你居然是omega!”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冷清寧。
冷清寧躲避着他的視線,偏過頭去,“我希望你不要跟其他人說這件事。”
這個男人的秘密可真多。
桑渡呆呆地點頭。
既然不是買alpha的抑制劑,那就是買omega的。
知道了實情的桑渡出發去藥店買藥,哪知範達拉敲門,直接将抑制劑送了來。
“病人的易感期到了,又遲遲沒有人來拿藥,我只好送上門了。”範達拉将抑制劑送給桑渡。
看去,的确是omega用的抑制劑。
冷清寧用完藥,便沉沉睡了過去。
桑渡問:“為什麽一定要每個月定時去你那裏拿藥,不可以多備一些在家嗎?”
範達拉道:“怕被別人發現,當然随用随拿随扔。”
桑渡又問:“他這是在防着那些股東?”
“不全是,股東可不敢跑這兒來翻他的家。”範達拉道:“他還有個身為alpha的姐姐,不過從小被他的父親送去國外專攻心髒健康醫療,不時會來幫他調理心髒問題。她對冷氏的家業一直很有野心。”
桑渡明白了,“在防着他的姐姐。”
範達拉颔首。
“那你和他是什麽關系,他為什麽将這些秘密都告訴你?”桑渡又問。
範達拉道:“甲乙方的關系。我和他簽了保密協議,要是向外洩露了他的事,我會賠得連褲子都沒有,而且冷家黑白道通吃,我不想得罪他沒命啊。”
桑渡道:“那你為什麽肆無忌憚地把他的情況告訴我?”
範達拉笑道:“因為你是他的未婚夫啊。”
聽聞,桑渡臉色一黑。
怎麽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末婚夫!?
“等等……”他忽然想明白了,“範醫生你早知道我和冷清寧的關系,你是故意将我介紹來給他當管家的!”
範達拉調皮地吐吐舌頭,“他人不錯。”說完生怕桑渡責怪她,趕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