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樣比較刺激
這樣比較刺激
辛朔被她三番五次的道歉弄得很無奈，他拿着幾張紙蹲下身來，從李玉的小腿處往上擦。
鮮豔的紅色細細一條，從她白皙的腿上蜿蜒而下，看起來有點吓人。
“你為什麽老是道歉？”
“我看你不高興了。”李玉小聲解釋，她捏着衣角說：“我自己來吧。”
辛朔躲開了她的手，他将紙巾扔進垃圾桶裏，又抽了幾張出來，握着李玉的小腿說：“分開一點。”
過了幾秒，他解釋到，“我沒有生氣，我是不喜歡你老是跟我道歉，這樣太見外了，我們又不是陌生人，你不用對我這麽禮貌。”
李玉沒心思跟他辯駁，只說：“好吧。”
她提醒他，“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弄髒了一塊兒。”
“好奧，等一下，不着急。”
李玉看他還蹲着，腿上被他擦的只留下一條淡粉色的痕跡，她對眼下的情景有點不知所措，這樣的事情原本很正常，但浴室裏還有一個男人，她覺得特別尴尬。
“我自己來就好，我知道怎麽弄，你先出去吧。”她彎腰去拉辛朔的手。
“行，得要洗一下，我去幫你拿拖鞋。”辛朔說完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件t恤脫了下來扔在一旁，然後光着上半身出去了。
沒幾秒又進來了，他将拖鞋放在地上，示意李玉穿上，問道：“你平時用哪個牌子的？我叫人送來。”
“随便買一個就行，都差不多。”李玉想了一下又提醒到，“要棉質的那種。”
辛朔拿着手機擡頭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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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一個人在浴室裏折騰，她清洗了一下，将地板上的那兩滴認真擦幹淨後就乖乖坐在馬桶上。
辛朔推門進來的時候，李玉吓了一跳，她擡眼問：“這麽快就送來了嗎？”
“還沒呢。”辛朔嗤笑她，“你現在想走嗎？現在想走的話我不攔着你。”
李玉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被他這麽一調侃頓時就來氣，她坐在馬桶上伸手去打他。
“你有本事過來一點！”
“我沒本事。”
辛朔站在不遠處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後來看李玉真的生氣了又走過去添了一把火說：“怎麽着？被封印在馬桶上了？”
李玉杵着下巴不去看他，心裏已經快氣炸了，她默念：“不要生氣，生氣長結節！”
“不要生氣，生氣長結節！”
辛朔看她沒什麽反應也就不逗她了，他搬來一個鞋凳坐在李玉面前，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
“你有病啊？”李玉終于忍不住了，她對男人的一系列操作簡直目瞪口呆。
“我陪着你。”
“哪個正常人陪別人坐在廁所裏？你別玩兒了，一點都不好玩兒！”李玉低着頭推他，像一頭發怒的小牛。
“你一個人坐在這兒多無聊，我陪着你，我們可以聊聊天。”
“我不無聊。”
辛朔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他将腿岔開，把李玉的雙腿夾在中間，很認真地說：“你又沒有手機，沒有手機的話上廁所很無聊的，我來陪你解悶。”
李玉真的不想受這個氣了，她在心裏做建設，深吸一口氣後剛準備不管不顧地站起來，門鈴就響了。
她用眼神示意辛朔，辛朔輕笑一聲就出去了。
沒一會兒，滿滿一袋子遞到李玉跟前。
“你怎麽買這麽多？”
“下次還可以用啊。”他這次倒是自覺，說完就出去了。
李玉出去的時候，辛朔正在組裝模型，那些零件散落了一桌子。她躺在床上沒有打擾他，餘光中看見他低頭認真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就是一個小孩子啊。
再回想之前跟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很多時候他表現的都很成熟，她還真被他騙了過去，看來他之前是刻意僞裝的。
現在不用僞裝後，他可以當着她的面做這些看起來幼稚的事情，李玉看着天花板發呆，心裏很亂。
她承認自己對辛朔有一定的感情，但還沒到那個地步，有些人有些事一眼就可以看到結果。
知道他的真實年齡後，李玉明白兩人之間沒有結果了，至少在她看來，完全沒有可能。
在辛朔消失的那段時間裏，李玉真的很難過，但現在她覺得他的消失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有些正确的事會令人感到痛苦，而有些錯誤的事會讓人感到開心。
人終究是要做正确的事情才最為妥帖。
她轉頭看着辛朔問：“你之前談過戀愛嗎？”
“當然，喜歡我的人很多。”辛朔頭也不擡的回答。
“那你之前的女朋友是什麽樣的？”李玉側身面對他，勢要繼續讨論這個話題。
“別人都說很漂亮。”
李玉對他的回答感到很訝異，“為什麽是別人說，你呢？你覺得漂亮嗎？”
“按照大部分人的審美來說确實是漂亮的。”
“那你的審美是什麽樣的？”
“我的審美還不明顯嗎？”辛朔擡頭看向她，還挑了挑眉。
李玉沒說話，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可是我會老的呀，女人本來就老的比男人快，再過幾年，我的眼角就會爬上細紋，皮膚也會變得松弛，等我到五十歲的時候，肯定是一個老太太了。”
“而你……”
李玉看着他烏黑的頭頂說：“你那時候才四十多歲，你會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
“是嗎？你別把我想的那麽膚淺。”辛朔手上的動作不停，仍舊低頭拿着鑷子将一個零件安裝了上去，李玉看不太清楚那是什麽。
“所以這就是你喜歡比你大的男人的原因？”他說完擡起頭來看着李玉。
“也算是其中一個原因吧，主要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跟一個比自己小的人有什麽關系，我會把他當成弟弟。”
李玉聽見辛朔笑了一聲，她問：“你笑什麽？”
“沒關系啊，你可以把我當弟弟，我也可以叫你姐姐，但僅限于某些場合。”
“什麽場合？”李玉問得認真。
“床上。”
眉頭慢慢皺了起來，李玉看見了辛朔不懷好意的笑容，又聽見他說：“這樣比較刺激。”
李玉抿唇看了他好一會兒，覺得眼前的男人再也無法直視，她垂下眼，“我跟你說認真的，你還跟我開玩笑。”
“我也是認真的，我沒把你當姐姐，當然你有特殊要求的話我也能滿足。”
李玉不想跟他讨論這個，扯開話題問：“你跟你女朋友為什麽分手呢？”
“她提的分手。”
“那你傷心嗎？有沒有想過再把她追回來？”李玉稍稍挪動身子，貼在床邊，這樣離他更近一點。
“想什麽呢？”辛朔冷笑着說：“我喜歡的，她就是再不願意我也要強求，我不喜歡的，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不勉強。”
李玉有點不理解他，“那你為什麽跟她談戀愛？”
“她追的我，你放心，她也只是圖我長的帥，圖我有錢。”
“自戀。”李玉翻身看着天花板，不再看他。
卧室裏的燈光昏昏沉沉，她沒有手機也沒有任何可以打發時間的工具，只能呆呆躺着。
不知過了多久，她扭頭看過去，辛朔還在組裝，不過已經快完成了，只剩一只手。
“你不好奇我的戀愛史嗎？”李玉問他。
“不好奇。”
“為什麽？”
“我為什麽要聽你跟另外一個男人的故事？”
李玉也不在意他說的話，自顧地說：“他是大我一屆的師兄，很優秀，後來我們就談戀愛了，再後來就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是什麽呢？”辛朔已經把那只手臂安裝好了，他直直看向床上的人，在昏暗的燈光下，眼神很陰郁。
“我只是他的一時興起罷了。”李玉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幾點了？”
“快九點了。”辛朔走到床邊替她掖被子，“身體不舒服就早點睡吧。”
李玉點點頭，閉了眼。
第二天醒來時，辛朔已經不在卧室了，旁邊放着一條淺藍色的家居褲，還有一雙襪子，李玉賴了十分鐘，才坐起身來穿褲子。
正穿襪子的時候辛朔進來了，李玉看了他一眼問：“幾點了？”
“九點多。”辛朔拿過李玉手裏的襪子幫她穿。
李玉腳背瘦白，看得見上面青綠色的血管和纖細的骨節，辛朔滑過她的腳背說：“你穿高跟鞋肯定很漂亮。”
李玉沒做聲，注視着他握住自己的腳套上襪子，然後又穿進拖鞋裏，他動作很溫柔。
“我餓了。”
辛朔拉着她的手說：“你去洗漱，洗完了就可以吃。”
吃飯的時候，李玉問他，“你什麽時候去上學？”
“等你上班了我就去。”
“你這麽久都不去學校可以嗎？是什麽學校啊？”
辛朔勾了一下嘴角，“你放心吧，請了假的，至于是哪個學校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他淡然的神色令李玉心裏莫名的發慌，但也沒有再多問，她盡量做到點到為止，別人不回答就算了。
刨根問底在李玉這兒不存在。
飯後，李玉再次向辛朔讨要手機，辛朔還是沒給她，他打開電視讓李玉看紀錄片。
李玉對他的行為感到很煩躁，但又盡量控制着不要發脾氣，她沉着臉坐在沙發上，辛朔在不遠處的辦公桌上弄電腦。
她聽得到他在遠處敲擊鍵盤的聲音，客廳裏除了紀錄片的聲音就只剩這個聲音了，噠噠噠的，時而有節奏時而很雜亂。
“羅枝有沒有說她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
“你是怕我跑嗎？”李玉扭身趴在沙發背上問。
辛朔好像在處理什麽棘手的事情，他皺着眉頭，緊盯電腦說：“沒有。”
“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不想嗎？”他終于擡起頭看了李玉一眼，不等李玉回答又低了下去。
紀錄片的聲音很小，但李玉還是聽清了，旁白在說：“在什麽都不懂的十四歲遇見了你，只知道你是個雇工，當時爺爺是十九歲，因為是個小夥子，我很害羞，扭扭捏捏，躲躲藏藏的，從那以後再沒覺得孤單，就這麽一直過日子……”
李玉還趴在沙發背上，辛朔工作的時候很認真，讓人不好意思去打擾，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氣質柔和了一些，也成熟了一些，沒了昨天晚上透露出來的稚氣。
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繼續看這部紀錄片，心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股煩躁。
中午的時候，李玉正準備問辛朔想吃什麽她去做，就聽見了敲門聲，她第一反應就是扭過頭去看辛朔，辛朔也看了過來，他示意李玉去開門。
打開門是餐廳送來了餐，辛朔點了很多菜，還有一盅紅棗煲的雞湯。
“下次別點這麽多了，吃不完很浪費的。”
“沒事，下午再吃，你不用想着做飯，好好休息。”
李玉沒說話，反正這是他家，他想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
之後一連三天都是這樣，李玉看紀錄片，辛朔就在不遠處弄電腦。
其實李玉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幹嘛，她想過可能是在寫作業，畢竟還是一個學生，但又覺得不太像。
晚上，李玉提出她明天想回家，馬上要入職了，有很多資料需要提前準備，她問得小心翼翼，沒想到辛朔很爽快就同意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看你挺忙的，你還是忙你的事吧。”
“沒事。”
辛朔靠近她，把人摟進懷裏就開始親。
李玉躲了一下，他也不惱，順勢就吻她的臉頰和脖子，再次尋到她唇時，李玉又躲了一下。
辛朔發現了異常，微微拉開距離觀察李玉的神色，問到：“怎麽了？”
李玉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那個還沒走。”
辛朔哼笑一聲，“我知道，又不影響接吻，我沒打算弄。”
他俯身又去親，李玉慌亂地側過身子躲避，辛朔的臉陷在她頭發裏，這下是真把他惹惱了，他沉着臉握住李玉的肩膀，将人掰了過來。
李玉閉着眼，忍受他氣息的侵襲，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就咬了他一口，對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吓得噤了聲。
氣氛凝滞了幾秒，李玉以為他會很生氣，結果他只是頂了頂腮，說：“你的反抗讓我很愉悅。”
“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