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第23章 23

白少竹拉住斯潛:“哥哥,我們上去吧,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白父白母是他看過最幸福的一對,平時相處的樣子和談戀愛一樣,就算有争吵也會很快說開和好。

有時候他很羨慕他們,希望自己以後也能找到一個這樣的對象。

斯潛看着前面恩愛的白父白母,莫名其妙起身跟着白少竹上樓了。

等到了白少竹的卧室,坐到白少竹的床上才反應過來,怎麽就上來了?

白少竹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全是汗,衣服濕濕的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他打開櫃子拿出睡衣,“哥哥,我先洗個澡。”說完就去浴室了。

斯潛摩挲着手腕上的珠子,打量起白少竹的房間。

粉色的牆壁,放滿半個房間的玩偶,還有床上淺粉色的紗幔,整間房看起來夢幻又童趣,不像是大人會住的地方。

不過,和白少竹很配。

忽然,手腕上的繩子斷了,上面的珠子随即掉在地上。

珠子在地面跳動幾次,最後滾到床底。

彎腰去撿,發現床底放了一個奇怪的盒子,珠子正好在盒子旁邊。

他只撿了珠子,沒有去拿盒子。

但撿珠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盒子的蓋子,裏面的東西放得太多,碰一下就滑落一些東西出來。

那些東西直接滑到床外,是幾張照片,還有黑紅的卡片。

照片上是白少竹,角度是偷拍的。

至于那張卡片,卡面翹起露出最靠下的字。

【……渴望你。】

斯潛眉頭緊蹙,接着一股莫名的煩躁感襲來。

他撿起地上的東西放回盒子,看上面的字體就知道寄這東西的人是誰。

真是陰魂不散。

白少竹洗完澡出來,斯潛已經離開了,來了房間才跑?斯潛對他的忍耐變高了。

他坐到床上彎起一只腳,另一只腳無意間碰到了什麽東西,是變态寄過來的盒子。

嫌棄地把盒子踢進去,然後摔在床上睡覺。

晚上十一點,黑色的賓利在寂靜的夜幕中行駛,直到停在一間偏僻的酒店前。

司機看向後視鏡,和坐在後面的男人說:“人在上面。”

男人幾乎和黑暗融合,但他身上那股冷意讓人無法忽視。

他打開車門,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首先踏了出來,接着是一席筆挺的深色西裝,搭配款式簡約的領帶結,最後那張清冷的臉在燈光下漸漸顯露。

身後的張秘書站在男人身邊,和男人說了房間號,男人才邁開腳步,走向酒店大門。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某一層的房間,房間門口早已站了兩個人,看起來是在守衛。

看到男人,他們客氣地喊了一聲,随後打開門放男人和張秘書進去。

房間內,坐着另一個人。

他坐在沙發上神經兮兮地咬自己的指甲,發現有人進來也沒有在意。

等到有人開口,他才停下動作擡頭看向那人。

看清來人的臉,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可很快笑起來:“斯潛,你又來了。”

斯潛眸光淡漠疏離,在他對面坐下,坐下後雙腿交疊,雙手随意地搭在腿上:“看來上次的警告還不夠。”

那人想到上次的遭遇,身體蜷縮在沙發的角落。

他再次咬住指甲,眼睛不敢繼續盯着斯潛,而是看向地面。

斯潛:“溫和歌,我告訴過你,別再出現。”

溫和歌抖得更厲害了,他慌不擇亂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癡迷地撫摸,害怕的情緒因為照片上面的人漸漸地消退。

他看着照片的樣子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愛人,嘴角的笑容卻莫名變得詭異:“可是見不到他心就疼得厲害,像有人拿東西在上面用力地紮,我受不了。”

“他那麽漂亮,又那麽讓人癡迷,我要留在他身邊是保護他,不讓其他人傷害他,不對,外面太多人觊觎他了,他就該被關在城堡裏,每天只有我一個人能見他。”

“對,城堡,城堡裏要放滿他喜歡的玩偶和蛋糕,還有玫瑰,玫瑰和他最相配了。”

他仿佛陷入某種美好的幻想中,如癡如醉。

說到最後,他再次擡頭直直地看向斯潛:“我說的對嗎?”

一旁的張秘書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太恐怖了。

溫和歌問斯總這種問題,絕對問錯人了,斯總那麽讨厭白少竹,肯定不會同意溫和歌的話。

然而等了半天,他沒等到斯潛的反駁。

嗯?斯總怎麽不說話?

難道斯總真的贊同溫和歌的話?

斯潛沒有回答,他拿出一張卡片扔在桌上,淡漠地說:“我給過你機會了。”

對嘛,這樣才對。

斯總不喜歡白少竹,所以連問題都懶得回答。

但是張秘書總覺得斯總這會兒心情不太好,換成平時,斯總不可能出現扔這個動作,就像帶了點情緒。

“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你為什麽還要針對我?”

溫和歌不明白,他跟蹤了斯潛幾個月,對斯潛的性格了如指掌。

除了必要,斯潛不會理會任何人,更不會沒有理由為某個人處理掉麻煩,還不讓對方知道。

白少竹有什麽地方能讓斯潛在意?

或者說對斯潛來說,白少竹有什麽價值?

斯潛只說了一句:“白少竹身後是白家。”

溫和歌腦子不笨,聽出斯潛話中真正的意思。

解決他,白家自然會感謝斯潛,并且以後在各方面幫助斯潛。

這麽一說倒是符合斯潛的做事風格,不過直覺告訴他,斯潛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他的目光移到卡片上,看着看着腦海中閃過什麽。

很快,他又莫名其妙地笑了,在對面兩人沒反應過來前,跳到斯潛面前直視斯潛的雙眼。

斯潛厭惡地皺眉,并且快速後退避開:“你越界了。”

溫和歌不說話,就這麽看着斯潛笑,仿佛看穿了斯潛一樣。

斯潛收斂好情緒,站起來扣好西裝上的紐扣,看來是不打算待下去。

原本溫和歌不說話可能就過去了,偏偏他不知死活,對着斯潛挑釁:“你和我一樣是不是?你也……”

話沒說完,斯潛陡然回頭。

“你知道脖子很脆弱嗎?”斯潛盯着溫和歌,目光緩緩移到溫和歌的脖子上,“如果有人不小心用手掐住它,一點一點握緊,就會出現呼吸困難的情況,而且,由于頸部受到壓迫,還會産生劇烈的疼痛感,疼痛感會一直延伸到頭部和肩部,直到最後一刻仍然在痛苦中……死亡。”

他的語氣異常平靜,可話裏的內容令人發顫。

溫和歌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仿佛真的放着兩只手,正在不斷地用力。

很快他有了窒息感,于是張大嘴巴拼命地大口大口呼吸,那瞬間的恐懼和無力感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他再一次真正意義上感受到了斯潛的可怕,甚至有種斯潛會殺了他的錯覺。

要是沒做過這種事,斯潛怎麽會這麽了解?

瘋子,斯潛是個比他還要瘋的瘋子。

張秘書在旁邊冷靜地看着這一切,顯然這種情況以前遇到過,所以老老實實低頭當一個透明人。

斯潛漫不經心地摸了摸袖子,“講故事而已。”見溫和歌臉色慘白,狼狽地趴在沙發扶手上貪婪地吸取新鮮空氣,最後一次警告,“希望明天你已經出現在其他城市了。”

他的眼裏沒有一絲情緒,冷酷的像個機器人,說完這些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張秘書知道接下來輪到他出馬了,還沒說話,溫和歌忽的說出一個名字。

“斯念寒。”

聽到這個名字,他心中一驚,連忙去看斯潛。

果然斯潛聽到這個名字停下了腳步,不過也僅僅停了幾秒。

直到溫和歌說出有用的信息,他才舍得轉身重新坐到溫和歌對面。

這意味着他有了談判的資格,溫和歌沒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知道的,斯潛不知道的事全部說出口。

半個小時後,談判結束,他終于得到了一個可以留下來的機會。

回到車上,張秘書猶豫地問:“斯總,你真的要放過他?”

斯潛看向酒店上方的某個房間:“我一向說話算話。”

張秘書不太相信,他啓動車輛,在疑惑中開向斯家。

……

白少竹起了個大早去接黃黃哥,接完回來發現白父白母臉色凝重地坐在客廳。

這麽嚴肅,白家破除了?不對啊,還有一段時間。

他走近了,看到桌面上擺着很多熟悉的盒子,這不是變态寄過來的盒子嗎?

白母一看到他趕緊擦擦眼淚,笑着說:“竹竹回來了?”

白少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坐到白母身邊擔心地問:“媽媽,怎麽了?”

白母不知道什麽說,求助地目光看向白父。

白父斟酌了一下才說:“竹竹,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白母抱住白少竹,深怕白少竹聽完會害怕地哭起來。

白少竹大概猜到白父會說什麽,配合白父問:“爸爸,你要說什麽?”

“竹竹太惹人喜歡了,前段時間有個喜歡你的人給你寄過來一些東西,不過爸爸已經和那個人說過了,如果竹竹以後還收到,就告訴爸爸知道嗎?”

白父盡可能把這件事描述的正常一點,就是希望白少竹不要恐懼。

白少竹為了不讓他們擔心,配合白父的說辭,當這件事是個小插曲。

“我知道了,爸爸。“他擦擦白母臉上的淚,故意說,“媽媽你哭什麽?哭得妝都花了,不漂亮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