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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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闵游閑出來，錢女士目光一錯不錯地看着他。
闵游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
錢女士自言自語：“看不出來…”
今天江千峰跟她說表白被拒絕她還不驚訝，畢竟她兒子這麽帥，男女通殺很正常。
但撮合歸撮合，誰能想到闵游閑本身就是個gay啊。
雖說現在國家準許同性結婚，但錢女士一直以為自己兒子喜歡幹幹淨淨看着就純的小姑娘，至少看見照片前是這樣想的。
但她很快釋然，與其讓這個死潔癖禍害人家小姑娘去，不如找個男人治治——不對！
錢女士猛地回頭，上下打量闵游閑，心裏想着這小子好像是上面的？
她蹙眉思索這個嚴謹的問題。
闵游閑看着他媽的表情從驚訝轉變為凝重，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兒，就問：“怎麽了？”
錢女士敷衍道：“沒事兒，你走吧。”
“這麽快就趕我走？”
“嗯，別煩我。”錢女士揮揮手，這個問題比較重要，不能含糊。
闵游閑無奈，起身作勢要走：“我真走啦？”
錢女士理都沒理他。
闵游閑悻悻地離開。
*
到公司後，闵游閑見到了楚齊賢與趙瑤迦，他脫口而出：“你倆處上了？天天擱一塊。”
趙瑤迦：“王八犢子別說話！”
楚齊賢：“就是！抛下我們去哄顧歲！你面對我們不心虛嗎你！”
闵游閑這才想起來這兩人被他扔宴會上了，但他沒在意，他連親媽都扔下了，他倆多啥？
“大孝子”闵游閑找了兩瓶酒精噴霧出來，他對着二人就是一陣噴，趙瑤迦飛快躲到了楚齊賢身後，獨楚齊賢一個人挨噴。
“他媽的！闵游閑你個畜牲！”楚齊賢怒罵他，“不肖子孫！給你爺爺我住手！”
闵游閑停下動作，說一句：“我是你爺爺我。”
趙瑤迦這時候蹦出來了，怒道：“闵游閑！你踏馬別太雙标！上回顧歲來我倆可都看見了！你沒讓他把坐過的塑料膜帶走！”
“對對！”楚齊賢也回想起這茬，“你個畜牲，爺爺白疼你這麽多年！”
闵游閑随口道：“他就呆了一會兒而已。”
“我倆呆的時間長？”楚齊賢反問。
闵游閑：“你話怎麽這麽多？”
趙瑤迦嫌棄地看着他，問：“今天江千峰抽的什麽風？”
闵游閑一想到江千峰就惡心，只道：“鬼知道他想幹什麽。”
楚齊賢詢問：“我聽江家駒說阿姨同意了？”
闵游閑：“我媽怎麽想的呢，我覺得我媽不認為我是gay，她認為我喜歡女孩，但我有同性追求者很正常。”
趙瑤迦樂了：“那阿姨要是知道你真是gay會不會崩潰？”
闵游閑說：“我感覺我媽更擔心我談不上對象，男的女的不那麽重要。”
楚齊賢：“這倒是，你個死潔癖，別再給自己憋死。”
他真擔心闵游閑因為太潔癖禁/欲一生。
闵游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單挑下眉，一字未發。
楚齊賢有點蒙：“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這個二貨不懂，趙瑤迦可是立馬就懂了，說的話都不經過大腦：“你跟顧歲都到靠下半身交流的地步了？”
闵游閑：“……”
楚齊賢：“……”
“你說話能不能隐晦一點？”闵游閑說，“別太直白。”
楚齊賢狂點頭：“就是！跟你說話我都容易小臉通黃——紅！”
趙瑤迦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麽的，說就說呗。”她又看向闵游閑，“既然都這麽深入交流了，你倆現在已經确認關系了？”
“誰告訴你？”闵游閑懶散地回答，“我倆還是純友誼。”
“嘴唇的唇？”楚齊賢發問。
闵游閑扭頭笑得風流：“不親嘴。”
趙瑤迦：“渣男。”
楚齊賢：“畜牲。”
“以後不用這麽叫我了，”闵游閑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我打算跟顧歲結婚了。”
鴉雀無聲…
闵游閑奇怪地望向他倆，按理說，這兩人的反應是“真的假的？！”“這麽快？！”才對的，可闵游閑只看見他們一臉平靜，就跟聽說“今天晚上吃什麽一樣”，不對，讨論這個還能有點反應。
“你倆…給個反應可否？”闵游閑問。
趙瑤迦皺起眉頭，不耐地說：“這要什麽反應？核反應？”
楚齊賢也：“你和顧歲結婚不是必然的嗎？他可是我倆準兒媳。”
闵游閑：“？？？”
“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是我男朋友，到你倆那都準兒媳了？”闵游閑先是關注了這個，又關注別的，“再說，誰讓你用他媽兒媳論的？”
楚齊賢不以為意：“反正話就放這，你不娶他，天理難容。”
趙瑤迦也說：“我就說你肯定和他。”
闵游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他倆眼裏這麽好難捏，輕松就猜到了他的選擇。
“對了，”楚齊賢臨走前跟他說，“你小老婆被我毀容了，有空帶人家治治去。”
闵游閑頓了一下，想起自己的小老婆是誰後就走進了辦公室，楚齊賢以為他懶得計較了，剛要走，闵游閑就拖着一把椅子走了出來，直奔楚齊賢。
楚齊賢腳底抹油地溜了。
闵游閑這才放回原位。
*
晚上顧歲回家時，看見了等在公司門口的闵游閑，他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奔向闵游閑。
闵游閑看着顧歲走過來，能知道顧歲很開心，具體表現為嘴角上揚了大約15度。
他也勾唇，故意問：“看來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啊，不如跟我講講？”
顧歲搖頭：“沒有。”
“那還這麽開心？”
“嗯，看見你開心。”
闵游閑把手搭在了他的脖頸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顧歲，顧歲平靜地與他對視。
“顧歲，”闵游閑想起一碼事，“你媽媽的忌日快到了吧？”
顧歲渾身一僵，然後點點頭，他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闵游閑雙手捧住了顧歲的臉，嘴唇輕輕貼在了顧歲的額頭上，他說：“我陪你去吧。”
顧歲瞳孔驟然放大。
*
“闵游閑！”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闵游閑扭過頭，就看見楚齊賢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停下後扶着膝蓋大口喘氣。
“幹什麽啊？”闵游閑問。
楚齊賢道：“隔壁高中的那個誰…額叫…”
“洪普。”闵游閑提醒他。
“啊對！就是他！”楚齊賢點頭，“他過來挑釁你了你知道不？”
“啊，所以呢？”闵游閑絲毫不在意。
楚齊賢：“不是，你不生氣？”
闵游閑：“我可沒空跟他似的做一些傻逼事兒。”
楚齊賢想了下，還是勸誡他：“你最好處理一下，不然他說不定幹點啥。”
“不管，回家。”闵游閑油鹽不進，背着書包就走。
楚齊賢對着他的背影喊：“你注意點！”
“知道！”闵游閑頭也不回地擡手。
那時的闵游閑沒在意這件事兒，事後他想來，只想穿越回去邦邦給自己兩拳。
原因無他，只因洪普那個傻逼傷到了顧歲。
第二天，闵游閑沒在學校看見顧歲，他去詢問別人，別人也不知道原因，闵游閑這才知道顧歲在班裏沒什麽朋友。
他只好給顧歲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那個時候，闵游閑對顧歲的事都不算上心，因此他打了兩回打不通後便回班繼續上課了。
晚上放學，闵游閑走到了顧歲家，他用腳尖踢了踢門，屋裏響起一陣腳步聲，過了半晌門才被打開。
闵游閑剛想問今天怎麽沒來上學，就看見顧歲臉上的傷。
顧歲對他的到來感到意外，又似乎怕他看見自己的傷，飛快地低下了頭。
他想着本來就不好看還讓闵游閑看見了受傷的臉，更醜了。
“怎麽弄的？”闵游閑跨進門口，不由分說地把顧歲按在牆上，一只手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擡頭。
顧歲抿唇，闵游閑樂了：“還維護那個人？”
顧歲搖頭：“我不認識他。”
“哦，所以說不出來？”闵游閑反問。
顧歲點頭：“嗯。”
闵游閑想說顧歲倒黴，可猛地頓住，他問：“為首的是不是染着紅色頭發？”
顧歲颔首：“是。”
闵游閑立馬知道是誰了，他低聲罵了一句，松開顧歲，說：“我出去一趟。”說完，他大步離開。
顧歲不明所以。
其實闵游閑不是心疼顧歲，他只覺得，其他人因為自己受傷自己就應該替那人讨回公道。
于是，他只身前往了洪普那。
闵游閑對洪普說：“你打了顧歲。”
洪普立刻反應過來那是誰，他噗嗤一樂，哈哈大笑：“你問你那個小舔狗啊？對啊！就是我打的！”
闵游閑确定了，目光搜尋着趁手的物件。
下一刻，洪普的話讓他大腦宕機了幾秒。
“你知道我在哪打的他嗎？”洪普笑容惡劣，“就在他媽的墳前。”
“你猜怎麽着？他在他媽墳前說喜歡一個人，想跟這個人在一起，這個人叫闵游閑。”
“要不是他說，我還不知道他就是你那個舔狗呢，哈哈哈…”
“所以，我領着人打了他一頓，哈哈，你是不知道，我跟他說打他的原因的時候他跟我說什麽。”洪普說，“他說，他答應過他媽把準備在一起一輩子的人帶到他媽墓前的。”
“真是舔狗啊，你倆都沒在一起，你說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