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 1

Chapter 1

他在無視我?還是在挑畔我?

溫斯年覺得自乙簡直界忙昏了頭才會答應學生會那一幫總在渾水的混小子出來唱歌,

美名其曰放松身心,可縣當安溫斯年被火急

火燎的從校門口推搡斜KTV門口的時候……

溫斯年才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區區的會長的參與是不會讓那群男子高中生們興奮到這個地步的。

在包房門口聽到了點若隐若現的歌聲,溫斯年拍下了一串勾肩搭背的手掌,從衣兜裏面撈出來手機,點開通訊錄在屏幕最上方的名字處頓了頓,然後劈裏啪啦的開始編輯短信。

“會長,跟家裏彙報呢?”

副會長若有所思的探了探頭,溫斯年再一次撥開搭上肩頭的手掌,像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麽啊,家裏有午不省心的弟弟。”

溫斯年看着精致的門把手,默念了兩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一邊推開門一邊舉起手機,打算最後再檢查一下短信內容。

原本被鎖在包房內的歌唱聲夾雜着五顏六色的燈光一起撲面而來,溫斯年在眯了眯眼睛終于看清包房內景象之後,嘴角猛然抽了兩下。

随即,手指狠狠地停駐在了短信發送鍵上。

溫斯年愣了片刻,低頭看了看已經發出去的短信,默默地把手機塞進兜裏,順帶着無視坐在自己對面沙發上的那位.......“不省心的弟弟”。

溫斯年不大會唱歌。

說實話,這群高中生們把他叫來,就跟把教導主任請進了狼窩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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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反映促使着溫斯年想義正言辭地監督他們不要喝酒,甚至想暗戳戳地記錄下來這些不能在校園廣播臺和歌詠比賽上出現的雜亂情歌。

自覺地做好了不要掃興的準備,溫斯年婉拒了把麥的機會,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雖然溫斯年這個樣子更像是個無奈的垮了半邊臉的教導主任,渾身散發着刺眼灼熱的中學生守則光芒。

溫斯年原本只是低頭盯着桌上裝着啤酒的玻璃杯,但沒過幾秒鐘,眼神就不自覺的往玻璃杯正後方瞟。

明明是周五剛放學,楚程譽卻留出來了時間換了身衣服。

溫斯年不知道楚程譽來的時候知不知道自己也會到場,但是溫斯年知道,高一的非學生會成員楚程譽在他們高三學生會內部成員聚會上笑着,還不是對着他這個學生會會長,是對着他們學生會的妹子們。

楚程譽笑着,翹着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一只手放在支起的腿側,似乎這樣的姿勢讓原本還有點寬松的牛仔褲緊緊的貼在他的腿部肌肉上,伴随着起伏的白色褲縫勾繪出整條腿筆直修長的形狀…

僅僅這些就足夠讓周圍的女孩子捂着心髒怦怦亂跳了。

說實話溫斯年也感覺到自已心髒有點亂跳只不過不是蕩漾的亂跳是越想越氣的亂跳。

從溫斯年進到這個包房的那一刻起楚程譽這個臭小子就沒有看他一眼。按同學關系來說學弟見到學長應該問個好,按血緣關系來說弟弟看到自己不同父不同母卻被法律緊緊相連的哥哥應該點個頭。而楚程譽倒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蹿出來玩和比自己大兩屆的學姐們談笑風生到頭來卻是傻不愣登的自己還惦記着家裏有個“待哺”的弟弟想要問問他需不需要幫他點些外賣。

溫斯年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熱的眼神仿佛快要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點着。像在開玩笑似的溫斯年越來氣對面楚程譽聊得越帶勁溫斯年臉越黑對面氣氛越灼熱。本來放學後學生會也無權幹涉同學們的行為可是溫斯年轉念一想楚程譽這人這事怎麽着也算得上是家事。

玻璃杯裏的啤酒泡破裂的那一瞬間溫斯年感覺自己的腦袋也跟着那一聲聽不見的“啪”短路了天知道什麽信號從自己的大腦飛出沿着神經元一路傳導到指尖等溫斯年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手裏已經握着一杯滿滿當當的啤酒嘴角還殘留着噬的啤酒沫舌尖滿是自己十八年來從沒碰過的味道。

“喲!會長,以身試法呀!"

旁邊把麥正唱得起勁的男子高中生們都被正直的學生會長溫斯年這破天荒的舉動驚了一跳,原本就氣氛暖味的包房靜谧了幾秒鐘随即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口哨聲。溫斯年握着喝了一口的玻璃瓶猶豫不止而就在這時對面的楚程譽似乎側過頭來看了一眼自己眉心壁起。

溫斯年一萬個确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個臭小子對着自己皺眉頭!溫斯年當哥把屎把尿太誇張,但絕對是天地良心做飯他掌勺洗衣他放水捅了子他善後耍個脾氣他忍着。結果這小子還變本加厲溫斯年不知道當時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高大強壯,養尊處優的白花花的臉依舊如常,可是那雙嘴裏再也叫不出來聲尊敬的哥哥。

都是自己作的孽.......

溫斯年低頭看着倒映着自已迷茫面頰的啤酒瓶,猛然灌了一大口,争先恐後的嗆人水流沖進口腔,溫斯年不想品嘗其中味道,太苦澀太辛辣只能大口大口地吞咽。可是他哪來酒肉穿腸過的氣定神閑幾口酒下去整個臉就被灌紅了。

溫斯年感覺血氣上湧,整個人的視野裏都紅彤彤看到楚程譽那方向的時候,仿佛加了特效一樣,翻湧着數不清的粉紅泡泡,把楚程譽和那圈妹子圍了個密不透風。

溫斯年難受的搖了搖酒瓶,不知道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溫斯年也覺得密不透風,空氣在鼻尖凝滞,堵塞着呼吸,堵塞着心頭。

溫斯年晃了晃腦袋又自顧自地伸手去拿啤酒瓶旁邊的幾個成員看得有些心慌。

“哎,會長,你還喝的了嗎?"

溫斯年對着楚程譽的方向滿上,眯了眯眼睛,他的視野變得更加潮紅,被紅色光圈籠罩着的楚程譽突然變換了一個坐姿,他把自己的T恤松了松,露出來的鎖骨擾的溫斯年心頭作亂。

什麽時候楚程譽就長得比自己高了?什麽時候就被封為“行走的荷爾蒙”了?

溫斯年在心底裏喃喃有點難受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當領帶被大力的撕扯發出來布料摩擦的“唰”的聲音時,對面的楚程譽突然看了自己一眼,溫斯年沒有理踩把領帶往桌子上不輕不重地拍啤酒瓶重新被提回到手中。

“繼續喝!”

溫斯年賠氣般的舉起了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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