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七十八天
第78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七十八天
“完了。”我雙手捂臉,“家人們,全完了啊。”
安室透在我旁邊,捂臉的姿勢與我一模一樣。
大型傷心紀錄片《金發姐妹,心如死灰》火熱開播中,是什麽讓心狠手辣波本酒欲語淚先流,是什麽讓人美心善大偵探滿口荒唐言?
一切盡在走進酒廠欄目組,讓我們拭目以待。
“你覺得我們還有挽回的機會嗎?”安室透問我。
“不可能了。”我決絕地說,“這段感情,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安室透:“可我放不下。”
我:“何苦呢?情之一字多生事端,早解脫早超生。”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無可奈何又悲痛地說:“放棄吧——你與毛利先生這段師徒情真的沒救了!”
認命吧,等待你的是被逐出師門的命運。
安室透:自閉.jpg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
據酒廠高層波本的情報,被送來的工具人們來自酒廠的秘密基地,統一管教,集體生活,不被允許擁有私人物品。
他們被放出來幹活時由組織統一配置手機,通訊錄裏萬萬不可能有偵探的聯系方式。
要怪只能怪,毛利小五郎實在是太火了。
真正的東京頂流,含金量無需多言,二十年金牌保證,多少孩子是聽着沉睡小五郎破案故事長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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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偵探事務所的聯系方式是一串神奇的數字,只要踏入東京地域,你将在各個角落窺見它神奇的身姿。
它在電線杆的小廣告上,在私立學校的校服背後,在電車的廣告燈箱外殼,在打折雞蛋的包裝盒上,在你推收谷的捆物中——無處不在!
高瘦男人在偏僻的基地坐上車,車窗被黑色的布牢牢擋住,隔絕一切外界信息,直到中途途徑一個公廁,開車的人下車抽煙放水,他趁機打申請上廁所。
在廁所門背後,他看見了生的希望。
【這位如廁的朋友,請允許我占據你的一點時間,為你介紹我們的救主、米花町唯一的希望、智慧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男人中的男人,偵探中的偵探,智慧的統治者,犯罪的終結者,王,皇帝,上帝,卡密,救世主,巅峰!】
【沒有什麽是毛利小五郎做不到的,如果有,就把他打暈。】
【如廁的朋友,如果你想進一步感受主的光輝,可以前往米花町毛利偵探事務所沐浴主的光輝,也可在一樓波洛咖啡廳品嘗主贊不絕口的火腿三明治聖餐(波洛咖啡廳廣告,五元一條,發前删除)。】
【我的朋友,當你遇到困難、遇到麻煩的時候,我衷心希望你能記住有這樣一位主永遠為你敞開他寬容的懷抱,請記下這串神秘數字:XXXXXXX】
高瘦男人如同被閃電劈中,雷到外焦裏嫩的同時他仿佛獲得了新生。
連褲子拉鏈都來不及拉,他掏出手機,噼裏啪啦撥通電話:“喂,請問是男人中的男人毛利小五郎先生嗎?請拯救我,我願意皈依您的教派,一起抵達巅峰!”
毛利小五郎的委托費并不便宜,但高瘦男人是什麽人?他是酒廠員工,他接受的是酒廠教育。
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白嫖的,最多花上一顆子彈的錢,是時候讓世界感受痛苦了,神羅天征——
“我許諾了高昂的委托費,毛利偵探立刻心動了,表示他即刻就來。”
高瘦男人搓着手,狗腿地說:“沒事,咱不出錢,事後咔擦一刀。”他比了個往下剁的手勢。
安室透麻木地看着他。
風水輪流轉,他挪用了組織那麽多經費修車,終于輪到組織挪動公安的經費付人委托費了。
可惡,公安經費有多緊張你小汁知道嗎!
高瘦男人在廁所裏打的電話,算算時間,毛利小五郎馬上就要到了。
事情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我們唯一能做的,是大掃除。
“一人一個拖把一塊抹布一個桶。”我在走廊上指揮工具人幹活,“角角落落的血都要擦幹淨,斷肢收集起來裝進黑袋子紮好,藏到外面的雜物間裏。”
“大人。”其中一個工具人疑惑地問,“我們為什麽要在偵探面前演戲?等他來了,直接把人綁架,用槍逼他破解機關不就好了嗎?”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刑期三年起步是吧?難怪會這麽問。
“你是東京人嗎?”我擡擡下颌,做出神戶泉奈奈經典的傲慢姿态,“毛利小五郎從不單幹,他出門至少攜帶兩個家屬。”
三年起步:“不能三個都綁起來嗎?”
好問題,把柯南綁起來用槍指着他逼迫毛利小五郎破解機關的行為和綁架布魯斯韋恩要蝙蝠俠來救人有什麽區別?你根本不懂蒙面義警!
“沒有腦子可以不必強行思考的。”我用槍托敲了敲三年起步的腦袋,溫聲細語地說,“再頂嘴一句試試?”
三年起步迅速閉嘴,抄起拖把瘋狂擦地。
“劇本是這樣的。”我對高瘦男人說,“你,委托人,是這座機關屋主人表哥的三大爺的舅舅的外孫,在屋主人意外去世後,你繼承了這座機關屋。”
“因為屋裏全是機關根本沒法住人,房租中介壓價壓得厲害。為了盡快把房子轉手出去,拿錢去國外花天酒地,你不惜花大錢委托毛利偵探探索機關屋。”
高瘦男人舉手,虛心提問:“我外公的三侄子的表弟出了什麽意外死的?”
我:“被琴酒一槍爆頭……咳咳,被沒素質的人高空抛物砸破頭,搶救失敗逝世。”
“屋裏這些人是你同個工廠的工友,工廠放假,他們自告奮勇,不懼犧牲,将生命奉獻給機關屋。”
我讓高瘦男人機靈一點,“如果毛利偵探問起,知道該怎麽說嗎?”
高瘦男人:“懂懂懂,我們是一家知名跨國酒廠的員工,平時住集體宿舍,工友間感情良好,高素質,聽指揮。”
能做出擅自撥打電話呼叫外援創死所有人之壯舉的人可不是一點點機靈,他非常機靈,舉一反三,搶在我之前編好了所有人括弧包括我和安室透反括弧的人設劇本。
“波本大人是我們的工頭,所以我們都聽他的話。”高瘦男人先捧了一句在場職位最高的安室透,再奉承地對我說:
“神戶泉大人,您如此優秀,遲早能拿到代號,我認為您不該屈居人下,只當個副工頭。”
我:擡舉了,她不能,她卷不過那幫幹卧底的。
不過真正的神戶泉奈奈聽見這番話應該是高興的,所以我沒有打斷他。
——我真的該打斷他。
——後悔,現在就是非常後悔。
“因此,神戶泉大人,您的身份應該既超脫于酒廠,又名正言順出現在這裏,我有了個絕妙的好主意。”
高瘦男人興奮地說:“你和波本,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如何?”
我&安室透:不不不這個絕對不行!
要出大事的!
我用眼神控訴安室透:來之前沒說幫你們公安辦事要把自己的清譽搭進去啊!我對感情可是很專一的,休想把我拽進酒廠大染缸。
“不行。”我一口否決,“我和波本不可能是情侶。”
高瘦男人:“大人,這只是權宜之計……”
“因為我們,是親兄妹!”
我擲地有聲。
安室透:“啊?”
高瘦男人:“啊?”
“你看。”我指向安室透天然的金發,在指了指我人工染成的金發,“這就是證據。”
神戶泉奈奈認的親戚關我川繪栗子什麽事?反正風評被害的人永遠不會是我,這就讓你們領教一下我颠倒黑白的本領。
高瘦男人:但是,兩位的膚色……
“他做了人工美黑。”我面不改色。
“我們兄妹關系不是很好,一來我深切憎恨他帶壞了酒廠風氣,逼迫大家內卷;二來,他做完人工美黑後一直嫉妒我白,對我看鼻子不是眼睛。我們之間的親情被消耗殆盡,至此決裂,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一刀兩斷!”
為了不被家裏的貓貓事後算賬,我真的好努力。
安室透的嘴角在抽搐,他忍氣吞聲,艱難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不要在第二個人面前提起我們的關系。”
高瘦男人被忽悠地一愣一愣:你們高層,關系真亂。
“還有一件事。”安室透按了按額角,“為了組織的任務,我不得已在外面經營了一個假身份,與毛利偵探相識。”
我:不得已,指憑一己之力将波洛咖啡廳經營成東京大衆點評排名第一的明星店鋪。
我懷疑安室透有TOP癌,他打工的積極性令人害怕,波洛咖啡廳的店長招人前想過自家店鋪竟有變成網紅店的一天嗎?
“這樣吧。”我想了想,“沒有說只能請毛利偵探來,我們分成兩撥,一波扮演偵探,一波扮演屋主人雇來的幫工。”
為了不穿幫,我用小號在偵探論壇上發了個求助帖,又用其他小號在下面回複接單,營造出一種有不少偵探被召集到機關屋解謎的氛圍。
一級小號在論壇中毫不起眼,我可不敢用我的大號,大號的标紅加精帖子《震驚!豪門70億追妻真相竟是……》還挂在論壇首頁置頂。
唉,自帶流量是我的罪孽,我也想低調做人的。
“雖然太宰先生常逛偵探論壇,但他應該發現不了一級小號背後是我。”我摸摸下巴,“亂步先生,我沒見他逛過論壇,safe.”
亂步先生在偵探中真是一股清流,我認識的同行基本都在偵探論壇有賬號,像【srds頭腦依舊聰明】、【大版人不是黑皮禁止刻板印象】、【華生的好朋友】等,連某怪盜都頂着【普通誤入魔術師】的ID在論壇渾水摸魚。
“改天幫亂步先生注冊一個賬號吧。”我琢磨着,“可惜有個特別适合他的ID名被人占用了。”
論壇高級用戶中有個發帖極少但積分和等級極高的用戶,ID叫“世界第一名偵探”。
我真的覺得很适合亂步先生,怎麽就被占用了呢?也不知道ID背後是誰,能不能商量改個名。
機關屋堪堪打掃好,毛利小五郎的車停在別墅前。
“很氣派的別墅嘛,難怪能付得起那麽高的委托費。”毛利小五郎摸摸胡子,“區區機關,我沉睡的小五郎輕松破解,哈哈哈哈。”
推開車門跳下車的柯南:無語,又要加班了。
一天天的淨壓榨小學生勞動力。
“好多人啊。”毛利蘭向別墅的方向張望,“是我眼花了嗎?我看到一個好眼熟的人。”
“安室先生?”柯南先是一愣,而後看向不遠處的獨棟別墅,眉頭皺了皺,“你也是受機關屋主人邀請來的嗎?”
公安這麽閑?
話說現在還是波洛咖啡廳營業時間吧,你逃班來打工?
“是啊。”安室透露出爽朗的笑容,“屋主人知道我是毛利老師的大弟子,一定要邀請我過來呢,都是毛利老師的功勞。”
“哈哈哈還是一如既往會說話啊。”毛利小五郎高興地拍拍安室透的肩膀。
一瞬間,多個視線投向毛利小五郎搭在安室透肩上的那只手上。
視線中滿懷敬佩,一種仿佛看見伏特加把胳膊搭在琴酒肩上的敬佩。
奇怪的比喻句出現在柯南腦海中,他甩甩腦袋,疑心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毛利先生來了,快進屋吧。”一個高瘦的男人迎上來,自我介紹是此次委托的委托人、皈依毛利神教的新教徒。
大人互相攀談,小學生模樣的柯南被忽視,他環顧一圈,看向其他人。
據說其中一些是委托人請來的偵探,一些是雇來的幫工。
“幫工身體強壯很正常,但那些偵探……”柯南欲言又止。
怎麽回事,現在的同行都不走腦力流,改走暴力破案路線了?
好強壯的肱二頭肌,說這是一夥暴徒他都會信。
“不要和陌生人搭話。”低低的聲音在柯南耳邊響起,安室透借彎腰撿東西的動作提醒道。
“安室先生,這難道是公安的秘密行動嗎?”柯南追問。
安室透:“噓。”
他沒有回答,只在柯南面前演示了進門的特殊步驟,再三強調不能出錯。
“走廊和已經打開的房間是安全的。”高瘦男人堆起笑臉說,“毛利先生可以先到處看看,我們收拾出了幹淨的房間。”
偵探們和雇工都住在二樓,柯南觀察到分給他們的房間位于走廊中央,在地理位置上是兩面包夾之勢中的芝士。
二樓窗戶鎖死,進出門都瞞不過鄰居,柯南看見房間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住在這裏不方便逃跑。
很怪異,他心中說不出的不安,可他又不是灰原哀,有神奇的酒廠雷達。
假如灰原哀也在毛利家的車上:給你們表演一個跳車而逃.jpg再見了名偵探,她今晚就遠航,逃離這個酒精濃度過高的地球。
柯南放好行李,他牢記安室透的警告,見其他人都在一樓,便獨自搜查二樓的走廊。
走廊彌漫着一股消毒水氣味,地板剛剛被人拖過,地板浸了水,呈現深色的紋理。
“打掃的好徹底。”柯南蹲在地上,喃喃自語,“這是一棟遍布機關的別墅,如果屋主人害怕觸動機關,怎麽敢随便打掃房間?”
走廊打掃得這麽幹淨,他們住的房間床頭櫃卻有灰塵,足可見委托人并沒有潔癖。
“是因為走廊特別髒嗎?”柯南順着地縫一寸寸摸索,他的手指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
小偵探精神一振,柯南費了好大的勁扣動地縫,兩只手指伸進去,小心翼翼地夾出來。
“讓我看看。”他自言自語,張開掌心。
一塊粘着血肉的頭皮躺在他掌心。
柯南呼吸一滞,半個身體都麻了。
“客人。”
波瀾不驚的聲音在柯南背後如驚雷炸響,“你在幹什麽?”
“我……”柯南卡頓地扭過頭,淺金色長發蔚藍眼眸的女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她穿着荷葉邊的黑白女仆裝,衣着整潔,小皮鞋未染塵埃,踩在消毒水氣味濃郁的地板上。
“真是抱歉。”她瞥了眼柯南掌心來不及藏起來的染血頭皮,“走廊打掃得不夠徹底。”
什麽意思?柯南呼吸不暢,消毒水的氣味和顏色過深的地板在他腦海閃現而過。
為什麽屋主人沒有潔癖走廊卻打掃得如此徹底,為什麽安室透提醒他不要和陌生人搭話,這棟別墅在他們來之前都發生了些什麽?
屍體……絕對不止一具……地板上的水還沒有幹,屍體八成還在別墅中!
在哪?那間上鎖的雜物間嗎?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時候,他被抓了個正形,該怎麽脫身?
“咳。”樓梯上傳來刻意的咳嗽聲。
金發黑皮的男人站在二樓樓梯與走廊的交界處,喊道:“柯南。”
救星來了!柯南拔腿就朝安室透跑去。
“稍等。”女仆的手鉗制住小男孩的胳膊,無情地掰開他的手指,“收拾髒東西是我的工作。”
染血的頭皮被她拿走,抓在柯南胳膊上的手卻沒有松開。
“不要太過調皮,boy。”金發女仆輕聲說。
“下一次就沒那麽好運了,是不是,bour……安室先生。”
柯南:你是要說bourbon吧?絕對是吧!八蹦的八都說出來了啊!
小男孩瞳孔地震,抓住他的人若無其事地松手,儀态端莊地下了二樓,在樓梯上與安室透擦肩而過。
等女仆不見人影,柯南立刻沖過去抓住安室透的衣擺:給我透個底!快點給我透個底!
“這棟別墅是不是死過人?”柯南語速飛快地問,“那個人是組織的人嗎?代號是什麽?”
安室透諱莫如深地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柯南:你以為這句話可以打發我嗎?不要小瞧偵探啊你這公安。
區區一棟別墅竟有如此多的謎題,江戶川柯南感覺自己的偵探之魂燃起來了。
他一定能靠推理查出真相!
柯南跑下樓梯,安室透站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兒,他用極其無奈的語氣說:“好玩嗎?”
“快樂,特別快樂。”我從他背後冒出來,一臉滿足,“吓小孩就是好玩。”
安室透:好幼稚一人。
我:你難道沒用波本的身份吓過他?
安室透閉麥,雖然他不願承認,但吓小孩是真的好玩,過瘾。
“我可是為了你才演這一出的。”我義正言辭地說,“你瞧,柯南的幹勁是不是比進門前多多了?”
人不逼一逼,哪來的效率?
東京資本家大盤點:
一號,天天接委托讓小孩代打的某毛利姓男子。
二號,堅持基德克星必須在場根本不管淩晨是小孩子該睡覺時間的某鈴木姓老頭。
三號,通過在犯罪現場留下毛利小五郎指紋的方式讓借住在毛利家的小偵探無償給公安打工的某降谷姓男子。
四號,區區不才,靠吓唬小孩的方式讓他偵探之魂燃燒的在下,我。
江戶川柯南的人生,是被資本家支配的人生。
三號資本家與四號資本家對視,兩人達成了都是不是什麽好鳥的共識,握手言和。
“我會跟着柯南,确保他的安全。”我提起正事,“其他人和毛利一家交給你。”
波本再怎麽是假酒也比我這瓶冒牌酒濃度高一些,他可是在場唯一有代號的人,很适合拿他大名鼎鼎的“八蹦”之名唬人。
即使出現了意外,計劃仍然要進行,可憐的柯南,他并不知道他正在同時給酒廠和公安打工。
上一個同時給酒廠和公安打工的,是兩瓶威士忌。
我:要不你們商量着給柯南一個代號吧,老白嫖人家多不好。
我披着金發藍眼小女仆的馬甲站在柯南五米開外,不近不遠地跟着他。
柯南往東我往東,柯南往西我往西,柯南往南——我把他拽到北邊。
“這間房禁止進入。”我提溜起小男孩的衣領把他拉開,吩咐旁邊的酒廠員工拿木板把房門封死。
柯南十分煎熬。
一個百分之九十九概率是組織成員的女人盯上了他,剩下百分之一柯南不想說的那麽絕對——不是他倒立洗頭。
‘我必須找一個外援。’柯南心想,他看向人群中的安室透。
以往敏銳的安室透像是完全接受不到他的求助信號。
公安,不中用!
‘還有誰……還能有誰……’柯南已經開始考慮給服部平次打電話了。
他拿出手機,屏幕上恰好跳出通話界面。
“咦?”柯南一邊疑惑,一邊跑進衛生間,把門反鎖。
“……嗯嗯,小五郎叔叔接到了委托,我也跟着來了。”
“栗子姐姐?我沒有看見她,但是安室先生在這裏。”
“好的。”柯南點頭,“我這就把地址發給你,亂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