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七十七天

第77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七十七天

東京,一個秘密的男人開着一輛秘密的車在一處秘密的港口接到一位秘密的人。

秘密的男人問:“你保守秘密了嗎?”

秘密的我微笑:“你根本不知道我付出了什麽代價,這是個秘密。”

秘密的男人很滿意我的回答,他是個秘密主義者,一切都是那麽的秘密。

我踩他爽點了。

安室透: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別擅自替人滿意啊你。

安室透開着他經典的白色馬自達在東京連接橫濱的港口接我上車。

“我為了你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我說,“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男朋友有多難搞,你什麽都不關心,你只關心自己。”

安室透:“你什麽時候有的男朋友?我都不知道。”

我:“看吧!你果然只關心你自己!沒愛了,絕交。”

安室透決定抽空把“扶額苦笑.jpg”打印出來貼在駕駛座背後,讓每個人坐他車的人都聽見他內心振聾發聩的無語。

“讓我猜猜。”他食指敲擊方向盤,“江戶川亂步?”

我警惕擡眼:“哈,被我抓到了吧,公安果然在橫濱安插了眼線,是誰出賣了我?是不是太宰先生?”

太宰治:這輩子從未如此冤屈過。

“我們公安是正經組織。”安室透強調,什麽眼線,說的真難聽,他只是從同行那兒聽到了一些八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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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消息來源是異能特務科。

似李,坂口安吾——果然是太宰先生的錯!

本偵探從不冤枉人,他可真是我貼心的好朋友,又狐又狗。

太宰治永遠能得到第一手消息,因為他和江戶川亂步住同個宿舍樓。

某知名前黑手黨最年輕幹部只需把他的耳朵貼在牆板上,便能聽見一男子貓貓生胖氣,一女子巧舌如簧舌燦蓮花未能蒙混過關只得低頭簽訂不平等條約的動靜。

乙方川繪栗子鐵石心腸無情無義,将甲方江戶川亂步遺棄在橫濱三日不管不問,該行為經橫濱唯一權威認證教科書《戀愛寶典》審判,判乙方有罪,不接受申訴。

甲方獲得乙方親筆書寫簽字畫押的萬能許願券×1萬能許願券使用說明:持有此券者可提出一個要求,乙方川繪栗子必須滿足。

可提出的要求包括但不限于大庭廣衆下讓其拿喇叭大喊“我就是福瑞控怎麽了?”、一人獨享甜點自助讓其站在旁邊只能看不能吃、說三遍“亂步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貓好人壞”……等等等等,不計其數。

除了違法的事我不幹,其他都幹。

我本來以為亂步先生不會輕易放過我,但他拿着我手寫的萬能許願券,再三詢問我:“讓栗子做什麽都可以?什麽都不拒絕?”

我點了點頭,他的臉色如雲銷雨霁,瞬間心情大好,慷概地一揮手:“好,你走吧。”

我:這麽容易?

他是不是暗地裏給我設下了什麽恐怖的陷阱?我好慌啊。

我試探性走向門口:“我走了哦?”

江戶川亂步:“嗯嗯。”

我:“我真走了哦?”

江戶川亂步:“嗯嗯嗯。”

我:“我真的真的走……”

他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進熱乎乎的懷抱。

“早點回來。”江戶川亂步說,碎發蹭在我頸窩,像貓貓吸貓薄荷似的吸了一大口。

“好啦,去吧。”江戶川亂步拉開門,推着我的肩膀送我出門,在屋內揮手,“記得帶銀座的點心回來。”

我心慌慌地走了,一步三回頭,回回看見他眯眼笑,十分愉快的樣子。

“我是不是和魔鬼簽訂了契約?”我虛心請教安室透。

“我不知道。”安室透雙手握緊方向盤,假裝自己是全職司機,“小情侶的情趣不要問我,我只是個開車的無辜路人。”

我在擔心惡作劇,你卻說是情趣,噫,安室君是肮髒的大人。

“卧底給公安帶來了什麽?”我痛心疾首,“你被染黑了,雖然你本來就黑。”

安室透:微笑中透露着殺意.jpg白色馬自達駛向偏遠的郊區,安室透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快到了,資料你看過了嗎?”

我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不是個簡單的任務。”安室透低聲說,“我向你承諾,會盡我所能保證你的安全。”

“別小瞧偵探啊。”我揚眉,“這句話該我說才對,我會保護好你的。”

“公安請我過來不正是為了這個嗎?”

安室透愣了愣,眼角眉梢漫上笑意,語調輕松了些許:“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馬自達中途停了一次,停在一輛疑似廢棄的貨車旁。

我開門下去,走進貨車的貨箱。

“栗子來了。”工藤有希子站在風見裕也旁邊,招手示意我過來。

她腳邊堆滿易容的道具。

“你的臉可不能被組織看見。”工藤有希子按着我的肩膀讓我坐下,在我臉上塗塗抹抹,“聽說朗姆還在打撈你的屍體。”

“他還沒放棄?”我都有點佩服朗姆了,“他知道東京灣底下有多少具屍體嗎?我曾經每周都在海岸邊散步,凡出門必撿屍,像定時刷新的副本一樣,簡直可怕。”

“組織的優點是毅力。”安室透晚我一步走進貨箱,舉了個非常有說服力的例子,“琴酒殺了這麽多年的卧底,不是也沒放棄嗎?”

一個堅信只要努力遲早有一天能把東京灣的屍體池撈空。

一個堅信只要努力遲早有一天能把組織裏的卧底全殺光。

什麽叫雙向奔赴?

朗姆和琴酒才是真正的雙向奔赴,不愧是二把手和酒廠大哥,感天動地!

我肅然起敬,閉眼讓工藤有希子上妝。

“你要扮演的人名叫神戶泉奈奈。”安室透遞來一張照片,“她是組織的基層成員,沒有代號。”

照片中淡金色長發蔚藍眼眸的女人面無波瀾地看着鏡頭。

神戶泉奈奈的資料公安給過我一份,她雖然不如有代號的成員混得那麽好,但她的父母都為組織做事,神戶泉奈奈是個酒二代。

由于她父母的忠心,神戶泉奈奈在組織裏頗得信任,她本人也忠心又上進。

那麽為什麽,堂堂酒二代沒有代號呢?

答案是,因為卧底太卷了。

太他媽卷了啊!

普通成員的上升渠道全被這幫卧底毀了。

讓我們采訪一下佛波勒的某赤井姓男子:你對組織新起的內卷風潮有何看法?

萊伊:菜就多練。

好的,謝謝佛波勒先生的回答,再讓我們采訪一下一人打四份工每天只睡九十分鐘的鐵人IronMan·透:你對卧底擠占正常成員升職名額一事有何看法?

波本:關我何事?

好冷漠,好沒有同事愛,你這個人怎麽這樣,你根本不知道基層員工有多需要這份工資。

你這個無情無義拿四份工資的男人,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神戶泉奈奈因此,神戶泉奈奈看波本很不順眼,朗姆看中了這份不順眼,一臉慈祥地把他們兩個調到一起工作。

“神戶泉奈奈是組織派來監督我的人。”安室透說,“我們被安排了一個任務,分別向朗姆彙報進度。”

“就在昨天,公安聯系你的一小時之前,神戶泉奈奈死了。”

她的死亡固然是一個麻煩,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公安迅速地開了一個臨時會議,工藤有希子被請來幫忙易容,遠在橫濱的我接到委托。

一次性染發劑噴在我黑色的長發上,我有點擔心:“染淡金色是不是要漂白好多次?禿了怎麽辦?”

“時間緊急,來不及漂白。”工藤有希子搖晃噴劑,“這是油漆。”

我大驚失色。

“開個玩笑。”女明星眨眨眼,“是特別的易容道具,三天後洗洗就褪色了。”

“假發和真發多少有些區別,保險一些。”

我仰頭戴上藍色美瞳,感覺我的臉像一張畫布,被各種刷子塗來塗去。

工藤有希子雙手捧起我的臉仔細端詳,滿意點頭:“完美。”

我看向鏡子中金發藍眼的陌生人,接過僞裝成choker的變聲頸環,扣在脖頸上。

“我是神戶泉奈奈。”我試着發聲,金發少女冷酷地說:“我永遠不會原諒拿四份工資的卷王波本。”

安室透:禁止夾帶私貨。

“行了,很像。”安室透點頭,趁機給我補充酒廠知識,“神戶泉奈奈看我不順眼是一回事,我們之間的地位差別是另一回事。”

“基層人員沒有膽子對有代號的成員露出鄙夷、輕視、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眼神。”

我:“諸星大看伏特加呢?”安室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沉默半天,低聲怒罵:“該死的FBI!”

收留赤井秀一住在工藤宅的工藤有希子:放心吧~我一定原話帶回。

“總之,不要表現得太嚣張。”安室透退了一步,把自由發揮的舞臺留給我。

懂了,我要一邊嫉妒波本嫉妒到恨不得盜刷他的工資卡,一邊因地位差距不甘心地低頭,只敢偷偷說他壞話,和同為基層員工的其他同事造謠:

你看到那個金發黑皮的小白臉了嗎?他有四份工資!多麽邪惡的收入,我要向朗姆老大舉報。

安室透:向我保證,我卧底多年的心血不會毀在你一念之間。

我:我保證。(舉手發誓.jpg)

但你的風評就不好說了哈,成就大事總要做出億些小小的犧牲。

重新回到白色馬自達,我從後座換到副駕駛座。

其實我本來想換到駕駛座,“哪有上司開車下屬穩坐的道理,讓我開讓我開。”

“休想。”安室透一手握方向盤一手壓制我,“忘了你上次坐我車發生什麽了?”

“不就是換了個玻璃,撞毀了車前蓋嗎?”我不當回事,“難道你曾對你的愛車溫柔以待過?”

安室透:我當然——沒有。

馬自達在他手裏活着都不容易,天殺的,交通法都說了不能在鐵軌上開車!

公職人員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安室透:我會挪動酒廠經費修車。

交警:可是……

安室透:我修車花了多少,組織購置彈藥就要少買多少,四舍五入是不是為社會安全做貢獻?

交警:是,可是……

安室透:白色馬自達是波本的愛車,關我降谷零什麽事,你看我的證件,誰能證明在鐵軌上開車的違法分子是我?

交警敗退,交警告辭,交警脫下警服投身速度與激情片場:媽的,看你們不順眼很久了,再在高速上漂移把你們統統創死。

酒廠千不好萬不好,經費給的還是很爽快的,之前被我撞碎撞成蜘蛛網的玻璃煥然一新。

美則美矣,缺少一點藝術感。

換我開車多好,我将讓這輛純白美麗的跑車充滿藝術——行為藝術。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蠢蠢欲動,安室透一腳油門,踩在超速邊緣到達了目的地。

一棟獨棟別墅。

“目前裏面沒有人。”安室透拿出手機看了看監控,“從進門的那一刻就要小心。”

我回憶了一邊委托文件中的內容,認真答應下來。

別墅的門呈黑棕色,橫狀的下壓式門把手被擦拭得幹幹淨淨,卻仍能隐約聞到淡淡的鐵鏽味。

“看好。”安室透先把門把手向上擡了15度,再向下壓平,最後加大力氣向下壓過90度,松開手,門縫敞開。

“必須是這套流程。”他說,“單是進門就死了兩個人。”

門縫敞開後,鐵鏽味漸漸變得濃郁刺鼻。

我越過安室透向內看,木制地板有明顯被洗拖的痕跡,可滲透進地縫的血沖洗不掉,粗粗一掃幾乎遍地都有血液殘留的痕跡。

“已知的機關全部寫在文件中了。”安室透說,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十分謹慎,“饒是如此,我們對別墅的探索度仍不足30%。”

別墅共三層加半層閣樓,負一層是地下室,別墅內幾乎到處都是房間,數不清的房間擠占了大量面積,走廊僅供兩個人并排行走。

公安給我的資料上說,這棟別墅屬于一位機關師。

他本身是機關世家的傳人,非常癡迷機關術,曾經幫黑衣組織制造過不少有用的陷阱。

到了晚年,由于身體老邁,他制作機關的能力有所退步,被用完就丢拔O無情的酒廠判定為無用人員,待遇大幅度縮水。

年老體弱被減薪,還迎來裁員處決風險,機關師當時就怒了。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惹到他,你們算惹到棉花啦.jpg生活将他反複捶打,讓他更加Q彈入味,酒廠群酒欺他老無力,機關師覺得這樣不行,都這麽大年紀了,不敢拼一把嗎!

他說幹就幹,盜竊了組織一份機密文件,将之藏在他一生心血凝結而成的機關屋密室中。

不等機關師對組織放出狠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老頭子今天和你們魚死網破,你們怕不怕——啊!

琴酒不耐煩地扣動扳機,收槍走人。

慘,機關師,慘。

琴酒殺完人,無事一身輕地走了,朗姆打電話來問:文件呢?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屍體,摸屍的活兒怎麽能讓大哥親自幹?伏特加屁颠屁颠地上了。

“沒有耶。”全酒廠最傻白甜的胖子撓撓頭,“他之前回了趟家,可能藏在家裏。”

大哥與大哥的禦用司機不幹找文件的活兒,朗姆另外派了人去。

第一個倒黴蛋,開門時就無了。

他試圖暴力踢門,被貓眼後射出的小箭貫穿眉心。

第二個倒黴蛋,找物業拿到了鑰匙,他不知道門把手必須先上擡再下壓,門口的地毯忽然下陷,露出一人大小的空洞。

空洞中密密麻麻的鋸齒彰顯他的結局。

連折兩個手下,朗姆終于重視起來,波本得到了新任務。

“神戶泉奈奈比我早一步到達。”安室透指了指門口地板上深色的痕跡,“她用人命試出了安全的開門方法。”

人在組織眼中是一種消耗品,如果拿命填能填出結果,朗姆可不會吝啬。

神戶泉奈奈拿着槍,逼人一個個去試,安室透到的時候,炸開的血斑觸目驚心。

那些人是組織基層中的基層,平時負責幹髒活,比如處理屍體、混跡在幫派中、走私、充當打手等等,手上都沾過人命,人均五年起步。

誰都知道機關屋越先試水的人越危險,這群人用拳頭決出順序,逼同伴更先送死,神戶泉奈奈全然不管,只要有人上就行。

好好一個機關屋,愣是沒有人願意用腦子。

安室透掩飾中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拿走了神戶泉奈奈的指揮權。

朗姆的命令是搜查整個機關屋,拿回機密文件,安室透和神戶泉奈奈互相監視。

在新上司的指導下——主要是安室透在動腦子,其他人負責用愚蠢的目光等他思考——進度比之前樂觀不少。

“機關屋中除房間之外的區域,比如走廊、餐廳等基本清理幹淨了。”

“最麻煩的是這些房間。”

安室透:“據目前試出來的結果,每個房間的機關都不相同。”

“有的房間會在進人後突然關閉鎖死,直到裏面的人找到開門機關;有的房間藏有其他房間的鑰匙,被設計成謎題;有的房間地板下是致命的陷阱;有的房間單是開門便會致死……”

神戶泉奈奈便死于其中一個房間,當時第一批實驗品全軍覆沒,她走進一個被人命排除掉陷阱的房間,想給朗姆打電話。

誰知她只是走到窗邊,下意識撩起窗簾想看一眼外面,就被從天花板落下的斧頭砍成了兩半。

安室透聽見動靜趕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

金發的公安嘆了一口氣:“組織可以不介意用人命去填,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

何況有些陷阱不是人命能填出來的,涉及到解謎的關卡所有人都指望他一個人,來之前沒說卧底是全組織的智商擔當啊。

你們家卧底真難做。(指指點點.jpg)

“所以,我被請過來了?”我攤開手。

“沒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選。”安室透站在一扇未打開的房間門前,伸手虛虛觸碰門把手。

我眨了下眼睛。

“可以進。”我說,“很小的血光之災——裏面有陷阱,但你小心點可以應付。”

安室透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入,十分鐘過後,他拿着一把鑰匙出來,臉上沾了點兒灰,沒有受傷。

“記得報銷眼藥水的費用。”我按了按眼角,掃了眼幾乎望不到盡頭的房間,“還有眼部按摩椅、蒸汽眼罩、眼睛保健貼……”

麥艾斯!

公安的錢真難掙。

機密文件組織想要,公安也想要,我的委托中點明了這一點:我要幫助公安搶在黑衣組織之前找到資料,以神戶泉奈奈的身份将之帶出。

等朗姆問起,安室透就可以說:

神戶泉奈奈是警方卧底,她搶走了資料。這可不能怪我,是你非要派她來監視我,誰能想到她才是隐藏的卧底呢?

我:好一個血口噴人之技,你是真正的倒打一耙大師。(拇指.jpg)

我的未來不僅是用眼過度,還要用全身的細胞演戲。

哪天偵探退役,我去混個影帝當當。

朗姆派來的第二批人到了。

我和安室透的距離拉開,他紫灰色的眼眸透露着譏诮、冷淡和不耐,漫不經心地掃過零零散散的人頭。

“怎麽就這點人?”安室透側頭質問我,“不是讓你和朗姆打報告,多要些實驗品過來嗎?”

壯漢與壯漢對視一眼:聽說波本和神戶泉關系很差,看來是真的。

“能者多勞。”金發少女卷起一縷發絲,蔚藍的眼眸閃過恰到好處的嫉妒,“我以為憑你的智慧,不需要那麽多炮灰呢,節約是一種美德。”

波本:“你倒是會給我找事幹。”

壯漢們:打起來!打起來!

“我希望你們中有一些聰明人。”波本慢條斯理地說,“最起碼,讓自己的死有點兒價值。”

人群中一個高瘦的男人握緊了拳頭,掌心汗津津的。

他有一些消息渠道,被選來之前知道是讓他們來送死。

沒有人敢反抗,可也沒有人想死。

波本的話點醒了他。

聰明人,沒錯,只有聰明人才能在危機四伏的機關屋中活下來,他們是不行的。

組織只要能找到文件就好,管他是誰找出來的,朗姆老大只要結果。

沒有說不可以請外援吧?

“那個,我可以說句話嗎?”高瘦男人舉起手。

我和安室透都怔了怔,沒想到組織派來的工具人會突然來這麽一句。

高瘦男人把我們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這讓他信心大增,朗聲說:“我認為這裏根本沒有聰明人!”

我:嗯?(發出威脅的聲音.jpg)

安室透: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高瘦男人飛快補充:“兩位除外,兩位除外。”

“我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又笨又不聰明,連死都不能死的有價值。”高瘦男人在同伴們不滿的視線中飛快說。

“所以!兩位大人,你們該找些真正聰明的人來。”

“只要能解開機關,事後滅口又有什麽不可以呢?”高瘦男人搓搓手,“無本萬利的好事啊。”

安室透開口就要拒絕。

他不可能讓無辜的人卷進來。

我心知肚明安室透肯定拒絕,琢磨着怎麽用神戶泉奈奈的人設和他打配合,一唱一和把這群人忽悠瘸。

“不必擔心,兩位大人。”高瘦男人殷切又狗腿地說,“我提前打了電話,人馬上過來。”

我&安室透:!!!

你打了什麽電話?誰讓你打電話的?你打電話叫了什麽人來?

“你,”我心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你叫了誰?”

高瘦男人挺起胸膛,自得地說:

“全東京最聰明的男人——毛利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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