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天
第80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天
我目送柯南一腳深一腳淺地回屋睡覺,感覺他今晚八成是睡不着了。
小孩子睡眠不足可能長不高,不過他都當了二十多年小學生,身高沒往上蹿一厘米也不着急,大約是不在乎的吧。
果然皮下是高中生,對身高沒有那麽在意,174cm也挺滿足,不像一些墊也要把自己墊到180cm并謊稱是自然身高的虛榮男性。
這裏沒有嘲諷中也先生的意思——他根本墊不到180cm,不如踩高跷來的實際。
我好心地讓高瘦男人多買點牛奶放冰箱,這幾天三餐都提供不限量牛奶,算我小小的心意。
“明天或許還有被召集來的偵探加入解謎任務。”我看似随意地吩咐高瘦男人,“多個人多一份勞動力,讓大家把戲演好點。”
“我再強調一次,對客人要足夠禮遇。”我斜視高瘦男人,特別挑選的影帝同款藍色美瞳自帶犀利的冷光,“不然你替他們思考?”
高瘦男人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他可沒本事對付這些令人頭大的機關,頭好癢,仿佛要長腦子了。
“您放心,今天大夥兒第一次演戲,業務不熟練,保管明天大有進步。”高瘦男人拍着胸脯說。
“我今天通宵不睡也拼着把豪門繼承者電視劇補完,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是屋主人表哥的三大爺的舅舅的外孫!”
我:很好,就是要這股氣勢!
我滿意地拍拍他的肩: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學會了自發內卷的好工具人了,假以時日,定能在縫紉機上踩出最耀眼的火花。
這一夜睡着的人很少,只有毛利小五郎的鼾聲貫徹始終。
不愧是信徒多到連公共廁所都貼滿小廣告的東京奇男子,有點子東西在身上的。
“神戶泉小姐,早上好。”毛利蘭元氣滿滿地打招呼,“這麽早就開始工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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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藍眼的女仆提起裙擺,微微行了一禮:“招待好別墅中的客人是我的工作。”
“神戶泉小姐真辛苦啊。”毛利蘭看着女仆小姐離去的背影說,“別墅裏那麽多客人。”
呵欠連天的柯南:呵呵。
這家夥只是提前進入了影帝模式,從頭發絲到腳尖都在凹人設而已。
不僅如此,別墅內其他人也像是晚上狠狠補習了一通,被分配到偵探角色的人像模像樣地讨論殺人案,侃侃而談,說得眉飛色舞。
柯南聽了一耳朵,嚴重懷疑他們讨論的是自身犯下的案件,身臨其境到令人害怕。
他時常因為自己知道的太多而感到胃疼。
早飯過後,離開一整晚的安室透回到別墅,蹲守在門口的我把他拽到陰暗的小角落,嘀嘀咕咕一通。
安室透面露難色:“這不好吧……”
我:“配合我即可白嫖兩個江戶川的勞動力。”
安室透:“成交!”
經費不足的公安堅定地握了握我的手,我們達成共識。
他用波本的身份打了個電話,一批新的女仆被安排來別墅,多是黑發。
“她們和雇工一樣。”安室透說。
我:懂了,依舊是三年起步、五年起步、無期徒刑和死刑當天判決的一幫人是吧,很OK。
公安真是會做生意,死去的神戶泉奈奈搖身一變成了公安卧底,不僅靠大欺瞞之術從酒廠好員工手下奪走機密文件害他任務失敗,還為了進一步打擊組織,反手把其他人出賣給警方。
沒辦法,公安的經費實在不夠寬裕,優秀卧底連修個車都靠敵人接濟,他們急需一批人瘋狂踩縫紉車創收。
我:結果還是靠酒廠啊。
又給錢又給人,親爹媽都沒有這麽體貼,你們之間屬實有點暧昧了。
被挑選過來的女仆年齡與神戶泉奈奈相近,均着黑白色荷葉邊女仆裝,近一半是黑發,小半是金發,小半什麽發色都有,主打一個姹紫嫣紅。
我混在她們當中如滴水入海,毫不起眼。
到這裏我的計劃已經一目了然。
我要以我超絕的演技+工藤有希子的換頭術+阿笠博士研發的變聲器+波本的友情贊助+柯南的傾情助演+若幹聽話的群演挑戰江戶川亂步的超推理!
柯南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喂喂,你的外援也太多了吧。
我:不然怎麽和亂步先生對抗?
我可是很理智的,面對強敵就該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資源,誰家好人打BOSS前不把神裝疊身上?
我連心理戰術都研究了一通,以女仆們的發色舉例:近一半的黑發與我原發色相同,是很好的懷疑對象。
可若全是黑發,神戶泉奈奈的金發便尤為顯眼,亂步先生或許會從反邏輯出發識破我的僞裝,因此我也安排了小半的金發女仆。
最後是姹紫嫣紅組合,什麽大膽的發色都有,精神狀态與我本人一模一樣,嫌疑大增。
“魔鬼在細節,懂嗎?”我掏出一板美瞳拍在桌上,“此戰,我必勝。”
柯南難以茍同,但他已經上了我的賊船,如果時光倒流,他昨晚一定乖乖睡覺不出門。
偵探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總是會付出一些代價,被迫加入小情侶的可疑游戲也是代價的一種。
柯南:這就是成熟的成年情侶嗎.jpg沒辦法,為了他名義上的義父義母,柯南勇敢地上了。
午休過後,遲來的客人敲響了別墅的門。
一位黑發灰眸的年輕女仆打開門,輕聲細語地問:“是接下委托的偵探先生嗎?請跟我來。”
江戶川亂步眯眼看了她兩秒,從善如流地說:“好哦。”
戴着咖色貝雷帽的青年跟着女仆離開,無人發現的角落裏,小男孩扒着門框探頭。
柯南感覺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用了點力氣,他一邊在心裏咆哮和情侶相處真踏馬難,一邊用天真稚嫩的語氣說:“亂步先生可能只是比較有禮貌,并不是見到人就跟她走啦。”
曾經被無差別嘲諷智商的偵探社合作人發出棒讀的聲音:是呢,他真的很有禮貌:)
“1號已經失敗了。”我說。
柯南:“啊?怎麽看出來的?”
亂步先生不是跟她走了嗎?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因為如果是我開門,他會直接抱上來。”我如實回答。
也不會隔開半米的距離,而是像搖搖擺擺的帝企鵝一樣黏在我背後,把重量全壓到我身上。
柯南:我就多嘴問這一句!
小學生踏着重重的步子,追上江戶川亂步。
“亂步先生,雖然我發了地址,但沒想到你真的會來。”柯南說,“電話裏說了,我沒有在這兒看見栗子姐姐。”江戶川亂步側頭:“她教你的說辭?”
柯南歪歪頭,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不要小瞧柯南的演技,他飾演無知單純可愛小學生的本領經過二十年的打磨,技藝超神入化,連呼吸都透着一股天真的氣息。
如此賣力的演出,超推理都要給他個面子。
江戶川亂步笑了一聲,沒有為難小朋友。
“工作量不小。”他的目光停留在木縫間微深的顏色上,“你們在找什麽?”
柯南一愣:等等,你這就知道了?
進門不過五秒,你全知道了?
“目前首先要破解每個房間的機關。”柯南老老實實地說,“用紅油漆畫叉的門不可以進。”
在柯南知道房間的危險性後,封門的木板被拆下改成紅油漆标記。
紅油漆房間危險,不可以進入,但必須進入,因為開啓其他房間的鑰匙和線索藏在裏面。
機關屋的主人為了致人死地可謂煞費苦心。
昨天吊燈下落砸死人的房間,屍體被搬出去後黑衣組織立刻指派新的人進入,在其中一塊地板下找到了二樓某個房間通關的關鍵線索。
卧底的女仆小姐保護柯南,可不保護罪犯。
“知道了。”江戶川亂步神态輕松地說,“好了,不必跟着我,幹活兒去吧。”
柯南:“欸?但是……”
江戶川亂步:“提問,小學數學:整棟別墅共三十餘人,問能湊出幾個完整的腦子?”
柯南:“……”
他自暴自棄地說:“兩個。”
兩只江戶川各一個,安室透一個,毛利小五郎倒扣半個,還有半個被某女仆吃了。
全別墅只有姓江戶川的幹正事。
柯南小小的年紀大大的社畜,他推開一扇門,正準備往裏面走,餘光看見的景象讓他悚然一驚。
“亂步先生!”柯南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戶川亂步推開一扇被紅油漆刷上巨大叉號的不祥的門,徑直走進去。
這是在幹什麽?靠肉眼找不到女朋友,改走歪門邪道嗎?
接下來的劇情難道是這樣的展開:
躲在拐角暗中觀察的金發藍眼少女眼見男朋友主動作死,心裏又急又氣,沖上去拽着江戶川亂步的小披風人拖出來,兩行清淚從美瞳中流出來,嗚嗚地哭: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活啊哇嗚嗚嗚。
‘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送死,小笨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是你輸了。’名偵探一臉寵溺地說。
她:嗚嗚嗚你壞。
他:好好好我壞。
然後BGM起!
安室透用手機給相擁的兩人打歌,柯南化身花童蹲在他們背後撒花瓣,撒了一把又一把,走廊上鋪滿浪漫的玫瑰花瓣,事後掃地的女仆抄起掃把怒罵:一群颠公颠婆!
柯南:和我媽愛看的偶像劇一模一樣,劇本一定是這樣沒錯!
他放松下來,等劇本開演。
他等,他等等等,他等等等等。
英雄救美的女主角腳步都沒挪一下,等待被救的男主角徹底走進門後,刷上紅油漆的房門自動觸發開關,哐當合攏。
“你傻站在這裏幹嘛?”我抱着掃把假裝路過,催促柯南幹活,“不許把工作全推給亂步先生,會累着他的。”
“進去了!亂步先生進了那扇門!”柯南呼吸都亂了,“你怎麽不攔着他?”
“我為什麽要攔着他?”我一臉莫名其妙,“游戲開局就自爆,我是那麽玩不起的人嗎?”
柯南冷靜下來,他又看了眼門扉上刺眼的紅油漆,指着問:“這種房間不是不可以進人嗎?”
“我沒有這麽說過。”我彎了彎眼眸,笑起來,“我說的是‘你不可以進去’。”
“沒說亂步先生不行。”
能有什麽危險呢?這棟機關屋對于他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玩具屋。
幾分鐘後,江戶川亂步甩着袖子推門出來,兩指捏着一把黃銅色的鑰匙。
“好重的油漆味,今天上午才刷的。”江戶川亂步懶洋洋地說,“看來我到之前,某人還在認認真真地幹活呢。”
故意躲他,還拉攏了一堆幫兇,好壞的人。
江戶川亂步眼珠一轉,他掏了掏口袋,拿出一根美味棒,蹲下身在柯南眼前晃了晃。
“幫我作弊嗎?”他賄賂小朋友,“這是定金。”
柯南揚起大大的笑臉。他接過美味棒,三十六度的嘴說出了無比冰冷的話:“我向福爾摩斯發誓——這輩子!這輩子都不會再摻和情侶的破事!”
太傷自尊了,你們兩個大壞蛋!
柯南奪走零食後拔腿就跑,足球少年發達的運動神經一覽無餘,江戶川亂步只能眼睜睜看着搶劫犯帶着他的零食消失在走廊拐角。
東京這座城市是不是和他風水犯沖?
江戶川亂步拍拍披風站起身,一位金發藍眼的女仆路過,抿嘴對他笑:“您辛苦了,進展順利嗎?”
“就機關來說,不太有趣。”江戶川亂步坦然說,“不過沒關系,我找到了新的樂趣。”
金發女仆不解地歪歪頭,溫柔地說:“客人高興就好,冰箱裏有新鮮的檸檬瑪芬,客人想想和我一起去嘗嘗嗎?”
“不了。”江戶川亂步越過她,走向下一扇塗上紅油漆的門,“你不适合做點心。”
指縫中有血的人,做出來的點心再甜也難吃。
“2號失敗。”我抱着大掃帚躲在清潔間,從裙子口袋掏出小本子劃上一筆。
“3號。”我叫來新的女仆,把刷子和油漆桶交給她,“在左手邊的門上畫叉,畫完後把油漆藏起來,衣服上不要沾到紅油漆,只殘留一些氣味。”
讓江戶川亂步撞見塗鴉現場顯得太刻意了,故意在衣角沾上顏料也逃不過他的眼睛,唯有自然而然染上一點點油漆味,才讓僞裝足夠真實。
4號,5號,6號……所有迷惑選項都由我精心設計,我就不信算計不到亂步先生一次。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我握拳給自己打氣,“要相信概率學!”
囑咐完全部迷惑選項,我繼續投身緊張的工作。
雜物間裏堆積的屍體有必要處理掉,下水道再讓人疏通一次不能讓血水倒灌上來,在隐蔽的地方留下神戶泉奈奈與警方聯系的線索方便波本賊喊捉賊,假酒驅逐真酒……
我忙得團團轉,見縫插針開異能替柯南看運勢測吉兇,偶爾還要把差點走錯房間的毛利小五郎引到安全區。
少數幾次我在走廊上碰到亂步先生,學着其他女仆的樣子微笑、點頭打招呼、匆匆而過。
他看起來沒能從幾面之緣中認出我。
我又一次路過時,江戶川亂步身邊跟了一位名叫稻香的女仆,雙手幫他拎着重物。
畢竟是機關屋,有些解密道具很大很沉,名偵探只管專心破解機關,體力活不是他幹的。
“喂,你,留步。”
雙手背在身後看黑板上一串奇怪算式的江戶川亂步突然叫住我:“幫我把這塊黑板搬到三樓。”
稻香看了眼神情高傲中透露着一絲不耐煩的“神戶泉奈奈”,主動說:“我來吧客人,三樓是嗎?”
“你手上不是有東西嗎?”江戶川亂步擺擺手,“這些我待會要用,別弄丢了。”
稻香:但是我不可以看着上司做苦力!日後還怎麽在職場呆下去?
“好的客人。”我用溫和中夾雜一絲煩躁的語氣說,“我這就來。”
蔚藍的眼眸瞥了眼稻香,女人立刻明白:為了任務成功不惜折下身段,果然是我們大酒廠的內卷精神,不愧是神戶泉大人。
小黑板有些重,我雙手抱起來,視線被遮擋了大半,好在我已經熟悉別墅的構造,閉着眼都能走到三樓。
江戶川亂步雙手插在口袋裏,慢悠悠跟在我身後走,閑聊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奈奈,客人。”我說。
“奈奈。”江戶川亂步念了一遍,“很好聽的名字。”
我:什麽?你再說一遍?
什麽好聽,這種爛大街的名字有什麽好聽的?
世界上有且只有一個名字你可以誇好聽,其它我都要打你——小本本,一頓打記上!
“謝謝您的誇獎。”黑板好重,我又往上摟了摟,視線被遮擋得徹徹底底,“客人的名字呢?抱歉,別墅裏的客人有點太多了。”
“我和二樓的小男孩同姓。”江戶川亂步回答,“為了方便區分,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我:哈?第一次見面的女仆為什麽要對你稱名不稱姓?你們熟到這一步了?我怎麽不知道我的男朋友是個自來熟?
好想一黑板砸過去,忍住,賠不起。
我累到喘氣,終于把黑板搬到三樓,按照江戶川亂步的指揮放在走廊上。
這塊黑板擋住了走廊的路,與旁邊的拐角形成一個小小的包圍圈,想走出來非要高擡腿跨過黑板不可。
福澤先生沒有教過你不要在走廊堆砌雜物嗎?我默念了三遍我是女仆我不管客人的不文明行為,提起裙擺行了個禮。
“那麽,客人,我在樓下還有工作……”
“不急。”江戶川亂步打斷我的話,“女仆小姐,奈奈,我想向你詢問一件事。”
我:咦?是想問我的行蹤嗎?
居然正好問到我頭上了,看我颠倒黑白讓你誤入歧途。
我摩拳擦掌,腦內編好十幾套鬼話。
“您說。”
“女仆的工作,具體包括哪些內容呢?”江戶川亂步用充滿求知欲的好奇語氣問,“你們是不是不能拒絕客人的要求?”
我:什麽玩意?
這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嗎?為什麽不問你失蹤的女朋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滿足客人的需求永遠是第一位。”我用營業口吻回答,“您還有別的問題嗎?”
問!快給我問!雖然我一句實話都不會說,但你必須問!
“這樣啊。”江戶川亂步若有所思。
他突然靠過來,拇指捏住我的下颌,湊近的呼吸灑在我的嘴唇上。
“客人想要這個。”黑發綠眸的青年摩挲我的唇瓣,氣氛暧昧,“可以嗎?奈奈。”
我:“……”
我:“…………”
你死了,江戶川亂步,你完蛋了。
我要讓你這輩子都後悔喊出“奈奈”這個名字。
它将成為你永生永世的夢魇,半夜睡着了都要被吓醒,抱着枕頭瑟瑟發抖哭成一個淚人。
我說到做到——我槍呢?!
“噗。”
“噗哈哈哈哈哈。”
江戶川亂步的肩膀在發抖。
他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害得我跟他一起抖,像兩個觸電的倒黴蛋一樣抖。
“你的表情看起來要吃人,把我整個囫囵吞下去嚼碎吐出來再咽下去二次嚼碎的吃人……噗哈哈哈哈!”
“怎麽能這樣呢,奈奈。”江戶川亂步直起身體,理直氣壯地控訴。
“說好的客人至上,不讓我親還要吃掉我,好兇啊。”
“……你再喊一遍那個鬼名字,我立馬讓你變成五分熟。”
我舉起梆梆硬的拳頭。
“不,我就喊。”江戶川亂步耍賴,“女仆小姐,我的女朋友失蹤了,我大老遠從橫濱趕來東京卻見不到她一面,雖然我看起來在笑,實際心裏很傷心。”
我:捏媽(拳頭攥緊.jpg)
“我傷心,所以你要哄我。”名偵探一點不臉紅地說,“這不是女仆的工作嗎?”
最先提出要玩陌生人play的明明是我,為什麽最後占便宜的人變成了他?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我不理解,我不承認是我的問題,是眼前這個家夥太過狡詐——誰家男朋友一邊使喚女朋友搬重物爬樓一邊亂喊名字啊,哪裏雷多你往哪兒踩是吧?
喜歡親親?巧了,我的拳頭十分渴望親吻亂步先生的臉頰。
“哇嗚,服務态度好差的女仆。”江戶川亂步叫嚷起來。
小題大做的家夥,我就只是推了他一下,還因為力道掌控不好一毫米都沒推開。
“好吧,這位客人。”我用手戳他的胸口,“需要我怎樣賠罪,您才能不投訴我呢?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江戶川亂步裝模做樣地思考了一會兒,尾音上挑:
“我的女朋友不見了。作為賠罪,在她願意回來之前,你要做我一個人的女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