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一天
第81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一天
簡直是偷情。
我心想。
是誰把正兒八經的純情戀愛談出了ntr的感覺?
是我啊!
“擦不掉……”我雙手捧住江戶川亂步的臉,拇指用力抹過皮膚,又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他臉上淺紅的唇印依舊明顯。
不愧是大明星工藤有希子挑的口紅,持妝效果驚人,讓人感動得想哭。
“擦不掉的話,留着也不錯。”江戶川亂步不在乎地說。
“別墅裏這麽多人呢。”我小聲埋怨。
早知道不親他了。
要親也親隐蔽一點的地方。
“管他們的。”江戶川亂步指尖卷起一縷金發,湊到鼻尖嗅了嗅,“奈奈和人厮混關栗子……關你什麽事?”
慘,神戶泉奈奈,慘。
人好好一個酒一代,死得猝不及防就算了,她哪裏知道人死了還風評被害,又是叛逃又是偷情,職場名譽和個人名譽一起完蛋。
“有道理。”我豁然開朗。
我用的可不是自己的真容,但亂步先生是,只有他會受到異樣眼光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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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見的。
“挪到這兒好了。”
我指尖點住他臉頰上的唇印,順着脖頸下滑,經過起伏的喉結,停在鎖骨下方被衣領遮住的位置。
襯衫的衣領被我揭開兩顆,我靠過去,兩秒後微微擡頭,指腹抹開飽滿的唇印,将一縷紅擦在他凸起的消瘦鎖骨上。
“客人,你衣領開了,我幫你扣好。”
我整理好江戶川亂步的衣領,滿意地後退兩步,提起裙擺行了個禮:“那麽,我還有工作要忙,祝客人工作順利。”
江戶川亂步抗議:“說好只服務我一個人的呢?”
“專屬女仆小姐,什麽事比我重要?”
我:公安,他們給了錢的。
瓦達西是市儈女仆。
“客人不滿意我的專屬服務嗎?”
我撫了撫他的衣領,指尖隔着布料按在淺紅的唇印上,“如果沒有好評,非常遺憾的,我或許只能去找別的客人……唔。”
好過分的客人,太愛吃口紅了。我躲在三樓的衛生間補了次妝,若無其事地下樓。
我拒絕了亂步先生和他走在一起的要求,因為偷情就要有偷情的樣子——離那麽近,傻子都知道他臉上的唇印是怎麽來的。
然而,在知情人眼裏,離得遠也并無卵用。
柯南大大的眼睛裏寫滿指責:我,在幹活,而你們,在搞亂???
我:對不起,肮髒的大人是這樣的,很抱歉讓你提前看到成年人的世界。
“不用太羨慕了。”我蹲下身拍拍他的肩膀,“遲早有一天你也可以頂着女朋友的唇印招搖過街,等你……”
我比劃比劃,用充滿鼓勵的語氣說:“等你的身高能與小蘭腿長齊平的時候,一定可以!”
我被小學生踢了小腿,好天真一孩子,我把腿砍半截也比你高,略略略。
“神戶泉大人,地下室與一樓房間探索完畢。”
高瘦男人畢恭畢敬向我彙報。
地下室是機關師的工作間,放置了大量半成品機關和機械道具。
我在清單上看見了坐下去會發出劇烈放屁聲的屁墊、一秒撓十次咯吱窩的癢癢撓、一只黑色的驚吓盒子打開後會跳出一個銀發男人的醜娃娃——暗喻了誰懂的都懂,別笑,這點面子必須給大哥。
堆成山的惡作劇道具充分顯露了機關師內心真正的愛好,他錯就錯在生在酒廠,這個可悲的黑工廠無法實現他想給世界帶來歡笑的願望!
他的叛逃是對命運最後的抗争。
我:emmm難評。
強者從不抱怨環境,我反倒覺得他呆在酒廠和實現願望一點兒也不沖突。
世界上還有比琴酒和伏特加更适合沒頭腦與不高興組合的搭檔嗎?
大哥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何愁沒有靈感來源!
我唏噓不已,讓人把銀發醜娃娃驚喜盒子寄給琴酒,以神戶泉奈奈之名。
安室透:你真是一秒不讓死者安息啊。
缺德,他喜歡。
波本一臉正義地在地下室藏品中精挑細選幾件珍品,寄給朗姆——同樣以神戶泉奈奈之名。
黃泉裏仰泳的神戶泉奈奈:媽的狗男女!
一樓的房間經兩位江戶川的努力,機關全部破解,其中找到一樓房間鑰匙七把,三樓五把,以及閣樓鑰匙一把。
“有點意思。”我撥弄幾把鑰匙,低頭在一樓的布局圖上圈圈畫畫。
“一樓的七把鑰匙都是柯南找到的,三樓及閣樓鑰匙是亂步先生的功勞,這裏面其實藏着一個規律。”
我在七個房間畫了一顆星星,五個房間兩顆,只有一個房間标注了三顆星星。
“一顆星,指會給柯南帶來一定的災難,在謹慎、智慧、反複思考後可化解。”
“兩顆星,指會給柯南帶來中等概率致死、極大概率受傷的血光之災,其餘人初次進入必死——也就是被我用紅油漆塗上叉的房間。”
“僅對江戶川亂步個人而言,問題不大。”
“三顆星。”我頓了頓,“藏着閣樓鑰匙的房間,亂步先生目前沒有受傷。”
他拿着鑰匙出來的時候掌心有輕微的泛紅,似乎在地上擦了一下,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破皮。
名偵探受了很大驚吓,非要女仆小姐呼呼才能壓驚,丁點兒傷口沒有的右手被翻來覆去連指縫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按哪兒都說疼,都要吹吹。
路過的柯南表示:在推理能力上他敬佩亂步先生。
在私人品德上,他狠狠唾棄。
誠實這種美德,某些貓貓為了撒嬌可以全部抛棄。
“閣樓鑰匙藏在難度最大的房間裏?”安室透很快做出判斷,“文件可能就藏在閣樓裏。”
一位機關師如何确保外來的惡客一個不差地體驗完自己所有的機關?
機關屋的主人做了一個很好的示範,他把自己的別墅做成了一番賞抽選。
“我是永遠的H賞選手。”我閉了閉眼,“沒見過G賞及G賞以上的世界。”
“往好處想。”安室透安慰我,“我們要的是最終賞。”
直接端盒,不當賭狗。
我:謝謝你,有被安慰到。
說好了,下次我抽一番賞公安出錢哦。
通往閣樓的門鎖需要三把鑰匙才能打開,我們還差兩把。
“一樓,七分之一的概率;三樓,五分之一的概率。”我将桌上的鑰匙一字排開。
“快了。”我很樂觀,“只要今晚熬個大夜。”
吃完晚飯後困得不行的柯南:人幹事?
他昨晚整夜沒睡啊。
壓榨童工也不是這麽個壓榨法,你們這些黑心的大人心髒不痛嗎?
我不痛,我心髒好着呢,年輕人身強體壯就該熬夜,老了就熬不成了,多珍貴的體驗,快說謝謝資本家。
“今晚還要幹活嗎?”
江戶川亂步揉了揉眼睛,黑發在困意中軟趴趴地垂下來,綠眸蒙上霧蒙蒙的水色。
“我心髒好痛。”我捂了捂胸口,“是誰!是誰說出了今晚不讓他睡覺的殘忍之言?”
柯南&安室透:你。
怎麽可能,我才不會苛待貓貓,你們兩個不要诽謗人。
“往好處想。”安室透對柯南說,“你今晚能睡了。”
柯南:呵呵。
他看透了世态的炎涼。
沒有女朋友疼的男生什麽都不是。
客房統一在一樓,三樓也有一間卧室。
今天別墅裏多了不少人,房間打亂重新分配,兩兩一間,柯南挪去毛利蘭的房間,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住一個屋。
酒廠員工都很惶恐,深怕波本半夜受不了毛利小五郎的鼾聲掏槍把人宰了,安室透只能反複強調他尊師重道,絕不嫌棄恩師的鼾聲。
無人拼房的只剩下我和江戶川亂步。
“神戶泉大人,如果您不介意,我們可以四人睡一間,騰一間房給您。”雇工們争相說。
以神戶泉奈奈高傲的人設,非住單間不可。
“不必了,我住三樓,房間留給客人。”我擺擺手。
三樓的房間也能住人,只是機關屋層出不窮的致死機關令不少人惶惶不安,更願意抱團睡在一起。
想想看,其他人都在一樓酣睡,唯獨你一個人睡在無人的三樓。
漆黑的夜晚,你躺在床上,吊頂的燈在燭光中搖曳,吱呀,吱呀……
半夜,仿佛齒輪轉動的聲音将你吵醒,你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影子投影在床尾的牆面上。
突然齒輪聲愈發清晰,在高速運轉的機關中,牆面上的影子眨眼間貼進你鼻尖——那不是你的影子,是一具無機質的人偶!
你尖叫聲跳下床,可惜一樓的鼾聲實在太過響亮,無人聽見你崩潰的喊叫,你只好撐着發軟的身體坐起來,奪門而逃。
一出門,三樓狹長的走廊一盞盞亮起壁燈,昏黃的燈光照得牆上的人像畫鬼影森森,模糊的油畫人物用他們蠟黃的臉對着你,右手背在身後。
你餘光一瞥,在淑女的裙擺後窺見砍柴的斧頭。
你愈發崩潰,連滾帶爬爬向樓梯,但離奇的事發生了,通往一樓的樓梯不見了!
樓梯在機關轉動中繞到了另一邊,而你剎不住車,直直從三樓摔到了一樓。
咔的一聲,你聽見脊椎骨斷裂的聲音,你的眼珠緊貼地板,眼珠上轉,看見捅穿眉心的一顆鏽釘。
你死了。
死因:獨住三樓。
“神戶泉大人,嗚嗚,你死得好慘嗚嗚。”幾個酒廠員工哭得打嗝。
真正的神戶泉奈奈被從天而降的斧頭砍成了兩半,确實死得挺慘,和這幫戲精中幻想的死法慘得旗鼓相當。
當人上司有時候也挺難的,比如這種時刻,你既不能罵人家晦氣,因為人家是真關心你,也不能說別哭了我還沒死,因為你真死了。
頂了神戶泉奈奈的身份,就要承擔她的責任,我只好溫溫柔柔把酒廠員工勸回去,讓高瘦男人睡前組織大家看電影——《行屍走肉之電鋸驚魂特別版:走進千年僵屍古村》。
“這樣一來,你們幻想中我在三樓尖叫卻無人聽見求救聲的慘案便不會發生了。”我溫聲細語地說,“大家都不會睡得太沉。”
高瘦男人:你是魔鬼嗎?
“神戶泉大人竟然沒有拿到代號,這不應該。”
“她也太适合組織了,不愧是組織土生土長的魔鬼。”
“我賭神戶泉大人任務結束後必晉升,她比波本大人可怕多了。”
努力十幾年沒能拿到代號的神戶泉奈奈,我一天之內幫她圓夢。
在地下不必太謝我,我只是發揮了我的正常水平。
我的房間騰出來給江戶川亂步住,他不樂意睡在其他人躺過的床上。
“如果受不了毛利先生的鼾聲,抽屜裏有耳塞。”我說,“順帶一提,三樓不隔音,照樣聽得見。”
不可以用鼾聲太吵睡不着當借口半夜跑到三樓敲我的門,亂步先生臉上的唇印已經夠明顯了,他早上要是從三樓下來,事情就真說不清楚了。
神戶泉奈奈該怎麽解釋?
心狠手辣壞女人對正義的名偵探一見鐘情,隐藏身份騙人騙心,開展一段組織背景下的相愛相殺虐戀情深?
或者是:被迫扮演女仆的壞女人遭到客人潛.規則,為了組織的任務她忍辱負重,眼角的淚水被深夜掩蓋,罪惡吞噬了罪惡?
再或者:震驚,突然出現的名偵探竟是壞女人的青梅竹馬!自小相識的兩人多年不見,一方處于光明,一方深藏黑暗,背道而馳的幼馴染,重逢的喜悅之下各懷鬼胎……
我演技好不代表我喜歡狗血言情,我的人生已經夠抓馬了你就讓讓我吧。
“好好睡一覺,明天要用腦子的地方多着呢。”
我瞥了眼門外看見走廊沒人,捧起亂步先生的臉揉了揉,狂吸兩口貓貓。
“口紅沾到襯衫上了。”我勾起他的衣領看了看,鎖骨下的唇印一片模糊,在半天的時間全蹭到了衣服上。
純白襯衫間一抹紅格外顯眼。
江戶川亂步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他一直扣着衣領,沒人知道今天用超絕的推理震撼衆人的名偵探領口之下一片狼藉。
“是誰幹的壞事,一臉無辜。”江戶川亂步哼聲,“這件襯衫怎麽辦呢,送去幹洗店會被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
“只能我委屈一點,勉勉強強留下來當作紀念品。”
全橫濱都知道某位名偵探最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我行我素得過了頭。
我假裝自己不知道,一本正經地點頭:“那我可要挑個好地方,多印幾道。”
補口紅的次數好像有點太頻繁了。
我在一樓巡視一圈,直到毛利小五郎的鼾聲準時響起,才踩上前往三樓的樓梯。
三樓空蕩蕩的,我搬開擋在走廊上的黑板,在黑板上畫了個一腦門包的流淚貓貓頭。
壞家夥就是在這兒把我堵住的。
“他是不是一進門就認出了我,故意拖延半天讓我放松警惕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然後猛然搞偷襲打我一個措手不及?”我複盤昨天的慘敗。
裝的可真好,一向是我演別人,這次居然被人演了。
“這就是近朱者赤的道理吧。”我想了想,“因為和我在一起,亂步先生吸納我的優點,獲得新的技能。”
什麽近墨者黑,沒有那回事,亂步先生那麽幼稚一人,我和他在一起也沒有變幼稚哇。
柯南:呵呵:)
我好像聽見了小學生的冷笑,一定是我睡眠不足産生的錯覺,我要去睡覺了。
我爬上床,把枕頭抱在懷裏拍軟,端端正正放在大床中央。
一樓的客房都是雙人間,三樓是別墅的主卧,只有一張大床。
一個人睡,我要美美睡最中央。
我躺下,閉眼,進入睡前的思考環節。
“我不知道神戶泉奈奈的人際關系網,一樓又是一群犯罪者,萬一他們中哪個人和神戶泉奈奈有仇,半夜摸黑上來捅我一刀……”
我一下坐起,跑去房間門口把門反鎖。
已經提前告訴亂步先生不許拿鼾聲擾民當借口來找我了,半夜出現在門口的肯定是鬼非人,把門反鎖肯定沒錯。
拉好被子,我安心地閉眼。
毛利小五郎的鼾聲隔了一層樓仍然清晰,我睡得不是很沉,半夢半醒間,我聽見了輕微的齒輪轉動聲。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月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在牆壁上投影出骨瘦嶙峋的樹影。
這一幕似曾相識,我好像睡前剛聽人描述過,畫面感拉滿,主人公正是獨自睡在三樓的我本人。
故事裏“我”出門即收獲絲滑死亡體驗卡一張。
所以我不能出門!床才是真正的安全區。
齒輪轉動的聲音逐漸變大,我沒有學故事的主人公從床上坐起,反而朝被子裏縮了縮,假裝自己仍在熟睡。
鞋底踩在地板上,有人無聲無息地靠近我,雙手持着一個黑色的武器。
我看不見具體是什麽武器,只知道又大又寬又長,一舉拍下來或許能聽見我頭蓋骨咔擦碎裂的聲響。
半夜進門果然是鬼非人,神戶泉奈奈身為組織成員果真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與人結下了死仇!
‘昨晚我睡在一樓,他不方便動手,見我落單立刻就忍不住了。’我雙手縮在被子中握拳,腦袋裏拼命回憶女子防狼術教程。
可惡,我只上過網課,日常陪練只和土匪交過手,實戰經驗嚴重不足。
除非來人比我更菜,否則我贏面不大。
沒關系,只要能躲過第一擊,我一嗓子能把一樓的人全嚎上來。
睡前讓他們看《行屍走肉之電鋸驚魂特別版:走進千年僵屍古村》的我是預言術的天才!
我屏住呼吸,等持有大型武器的黑影走到我床頭,猛然跳起,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到床上!
接下來就看他的反應了,如果他比我更菜我就過幾招再喊人,如果他比我強,我當即變身尖叫雞。
幸運女神站在了我這邊,這位黑暗中的襲擊者非常之菜。
菜到他腦袋埋在我的枕頭裏,不滿地哎哎直叫,一味地喊疼。
現在知道痛了?他剛剛可是想拿武器襲擊我呢。
我坐在犯人腰上,用身體的重量壓制住他,伸手去拿他帶來的武器。
武器又大又寬又長,又軟。
我茫然地看着手上的枕頭。
哪家殺手半夜拿枕頭暗殺,是想把我捂死嗎?好低效率的做法。
“謀殺!栗子在謀殺!”腦袋埋在枕頭裏的犯人艱難地側過頭,綠眸在黑暗中如祖母綠的寶石,表情委屈得要命。
沉默,沉默是三樓的夜晚。
“說。”我沒有松手,反而坐在他腰上往前靠了靠,“你是什麽人?半夜來襲擊我是想幹什麽陰暗的勾當?”
被我壓在床上的犯人呃了一聲,他翻不了身,像一只笨拙的小烏龜。
“我是一個半夜來找女朋友卻挨了打的可憐人。”江戶川亂步如實說,“我想讓我的枕頭占據這張床一半的位置。”
“警官,犯人陳述完畢。”
嗯,還算老實,我稍微收了點力氣,繼續審問:“你是從哪裏學來的撬鎖技術?是不是和某個不懷好意的同事學壞了?”
我睡前可是特意把門反鎖了的。
“報告警官,我沒有學壞。”江戶川亂步翻了個身,我從跨坐在他背上變成面對面坐在他身上,雙手握住我的腰。
“這棟別墅都是機關,房間的門也是。”智慧過于常人的犯人笑眯眯地說,“不需要鑰匙,只用動點腦子。”
我收回前言,這位犯人先生一點兒都不老實。
“不是說不許來三樓找我嗎?”我戳他下巴,“不聽話。”
“我答應的時候可沒人告訴我睡眠環境這麽惡劣。”江戶川亂步給我看他眼底淺淺的青黑,慢吞吞打了個呵欠。
任何名偵探都要在毛利小五郎手上遭受挫折,柯南是,亂步也是,這是江戶川家逃不掉的考驗。
三樓不隔音,但再怎麽說也隔了一層樓,多少清淨一點。
“行。”我拍板,“亂步先生就在三樓睡吧。”
“我搬到一樓去。”
困困貓貓,瞧着怪可憐的,我也想亂步先生能睡得舒服點。
“不要。”
江戶川亂步瞬間從床上坐起來,像大只無尾熊一樣抱上來,“沒交往的時候讓抱讓睡,交往了待遇為什麽反而下降了?我抗議。”
我:因為現在是非常時刻,一樓住了一整層的真酒啊!
“你仔細看看,懷裏抱着的是你女朋友嗎?”
我指了指黑夜中泛光的淺金色長發和蔚藍色的眼眸。
“現在你又是奈奈了?”江戶川亂步先不高興了一秒,而後他似乎想到什麽,恢複了笑意。
“嗯,我懷裏抱着的是奈奈,我的專屬女仆小姐。”
黑發綠眸的英俊客人把小女仆卷吧卷吧塞進被子裏摟緊,愉快地說:“你的工作是陪客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