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四天
第84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四天
澀澤龍彥,一個牛啤的裁縫。
他衣服真的做得很好,說是女團打歌服我也會信。
如此人才卻被俄羅斯人忽悠着當反派,魔人費奧多爾果真黑肺黑肝黑心腸,罵他一句GDP的絆腳石也不為過。
難道他要辯解自己毀滅城市是為了在重建中為更多市民創造工作崗位嗎?好颠一人。
“你的眼睛就是尺。”我扣上最後一顆紐扣,對澀澤龍彥說。
合身到令人害怕,老實交代你真的沒有趁我不在家偷偷翻我衣櫃量尺碼嗎?
澀澤龍彥坦然收下我的贊美。
他給太宰治和費奧多爾設計衣服的時候也是靠眼睛目測尺碼,十分合身,讓兩個人精絞盡腦汁編不出不穿的借口。
修身的白色風衣披在我肩上,風吹過揚起潇灑的弧度,這一刻我不由得慶幸自己初中時未雨綢缪向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同學讨教了他的絕技——狂風十級披肩外套不掉之術。
可難練了,初學階段我一度懷疑他的外套是縫在肩膀上的。
好在我絕技已成!風衣揚起的弧度潇灑又帥氣,世外高人的氣質信手捏來。
黑鳥停在我肩上,我看向櫥窗倒映出的自己,感嘆了一聲:“這不比怪盜基德帥?”
再來一頂白禮帽,屬于他的千萬少女心要分五百萬給我。
見我換好衣服,澀澤龍彥默認我答應入夥,直接把我帶去了死蘋果組合的邪惡窩點。
為什麽叫他們死蘋果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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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開會圓桌上擺着三個蘋果。
我:哈,還好我早有準備。
可不要小看我的異能啊,路過水果攤時莫名想買一個大蘋果的靈感果然是異能在提醒我。
三個蘋果你挨我我挨你擺成完美的三角形,我想了想,把代表我的紅彤彤大蘋果壓在它們頭上。
我,BOSS,懂?
看着衆星拱月的蘋果,我舒坦了。
“怎麽只有三把椅子?”我指指點點,質問澀澤龍彥,“待會兒開會你想坐我腿上嗎?”
突然被反客為主的澀澤龍彥下意識看了眼我的腿,他掂量一番自己的體重,轉身走了。
看來這位裁縫還兼職木工,人才啊。
此時天色尚且未黑,骸塞裏只有我和澀澤龍彥,我知道三把椅子中一把屬于名字很長的俄羅斯飯團,至于剩下一把的主人……
我有猜測,但不知道他做沒做好心理準備。
我挑了一把最軟的椅子坐下來,擺好姿勢。
死蘋果組合是一個沒有團魂的組合,他們除了制服是齊的,什麽都不齊。
感謝團長澀澤龍彥吧,是他出色的針線活保留了組合最後一份體面。
沙色風衣本體被搶走的太宰治在街上彎彎繞繞了一段時間,确定中島敦再找不到他的蹤跡後才前往安全屋換上白色大衣。
人長得帥穿什麽都帥,太宰治甚至還換了個發型,做足入夥的态度。
偏僻的骸塞空空蕩蕩,如往日般缭繞着一種荒廢的氣質——并不!嘎嘎鋸木頭的聲音讓反派的邪惡窩點充滿人間煙火氣,費奧多爾喜歡的宗教聖潔風碎了一地。
太宰治:什麽人啊,在骸塞做木工?
一種熟悉的離譜感令他不安。
不會吧不會吧,不應該啊,錯覺,一定是他的錯覺。
太宰治的步伐變得警惕,他順着嘎嘎鋸木頭的聲音找過去,松了口氣。
原來是澀澤龍彥在鋸木頭,安心了。
話說他為什麽要鋸木頭?反派重生之我在橫濱當木匠?
“太宰君。”澀澤龍彥看見太宰治的新衣服新發型,眼前一亮,“非常完美的搭配,你知道嗎,這款版型的靈感是我之前在巴黎……”
太宰治:夠了,不要再逮着人就講你的裁縫夢好嗎?耳朵聽出繭子了。
他敬謝不敏,連澀澤龍彥在做什麽都沒心思問,匆匆越過他。
骸塞一整面的落地窗足以俯瞰橫濱,空曠聖潔充滿宗教意味的大廳中擺放着一只圓桌與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有道白色的身影優雅端坐。
太宰治:魔人來的這麽早?
“費奧多爾君。”太宰治一邊往椅子走一邊打招呼,“你來得比我想象中更早。”
“而你來得比我想象中要遲。”我擡起頭,“太宰先生。”
太宰治迅速抓住椅背,避免了腳步踉跄摔倒在地的悲慘後果。
土匪:“嘎!”嘲笑。
“太宰先生,你坐啊。”我示意他先搶椅子,姿态之自然仿佛骸塞的房産證上寫着我的名字。
太宰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力壓三顆小蘋果的大蘋果。
他坐在椅子上,捂住胸口壓驚。
“澀澤龍彥鋸木頭做椅子起碼還要再做半個小時。”我好心地說,“夠你做一套聽力真題。”
太宰治不做聽力真題,他頭疼。
“栗子。”他深情地說,“告訴我,我今天吃多了致.幻藥。”
我:“我坦白,我偷偷往偵探社的飲水機裏灑了後山采集來的蘑菇粉。”
太宰治:我就說是幻覺嘛!(一拍大腿)
他好了他又複活了。
“這位幻覺朋友。”太宰治彬彬有禮地問,“有什麽辦法能讓你消失呢?我怕今晚過後亂步先生不讓我看見明天的太陽。”
“那就要問一位不在場的外國朋友了。”我從善如流地說,“都是戰鬥民族太過熱情奔放的錯。”
太宰治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就說,以澀澤龍彥要美貌有美貌要智商有美貌的人設怎麽會把栗子牽扯進來,果然是俄羅斯人幹的好事!
信神的家夥會觊觎命運可太正常了。
“不用擔心我。”我低聲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有護身符呢。”
雖然亂步先生人不在這裏,但我們的心連在一起,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太宰治:更慌了。
名偵探的寶貝女朋友和寶貝眼鏡都在這裏,事後某人能靠撒嬌混過去,他只能賭一把偵探社時有時無的同事情。
不行,太宰治不打無準備之仗,他得找個背鍋的。
“熱情善良異能者大會,所有的風雲人物都會參加,但你猜,誰收不到邀請?”
我和太宰治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半小時後,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姍姍來遲。
他走向足以俯瞰橫濱的會議廳,圍繞在圓桌邊的三人聽見腳步聲,紛紛側頭看向他。
四把椅子,三把定制款高貴典雅雕塑白,一把純天然手工自制,四個椅子腳瘸了三個,散發着新鮮的油漆味。
澀澤龍彥對白色是有些執念的,即使明知油漆幹不了也堅持給椅子刷滿白漆。
“費奧多爾君。”太宰治歡快地招呼他,“你坐啊。”
費奧多爾看向那張瘸腿、甲醛味濃郁撲鼻、椅背上都是木刺的椅子:“……”
他懷疑你們在霸淩他且有證據。
魔人的目光默默轉向我,一個奪走了本屬于他的椅子的人。
瞅我幹嘛,我挺直胸膛:“我第一個來的。”
憑什麽後來者居上因為前者不争不搶——我又争又搶能把我怎樣?
太宰治将幸災樂禍打在公屏上。
澀澤龍彥看向自己的手作椅子,越看越滿意,情人眼裏出西施,他不懂費奧多爾為何遲遲不落座。
反正你穿的也是白褲子,怕什麽白油漆?
費奧多爾不愧是有魔人之稱的男人,他硬是頂着壓力站在椅子後,狀似溫和地與我打招呼:“川繪小姐,久仰大名,稱呼你栗子可以嗎?”
“那多不好意思。”我說,“不如叫我全名,總共才四個字。”
“作為交換,我也稱呼你的全名,我記得是——費奧多爾·中間忘了,後面忘了·斯基對嗎?你好。”
太宰治猛掐自己大腿:不可以笑!我是帶着任務坐在這裏的,我受過專門的訓練!
費奧多爾:“……誰向你介紹的我?”
是不是太宰治,好心髒的家夥!
澀澤龍彥:“我。”
白發美人一臉人世間的喧嚣争端與我無關的氣質,費奧多爾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生氣,不能生氣,這可是能說出“橫濱沒有能超越我的頭腦”之言的超級好騙冤大頭,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實不相瞞,我對栗子小姐的異能還不太熟悉。”
費奧多爾站到我身邊,微微低下頭,眼眸注視着我的臉,“聽說你能預知未來,那麽,你看到了什麽呢?”
我仰起頭:“牛頓。”
什麽叫謎語人!(戰術後仰.jpg)
我才是真正的謎語人。
費奧多爾餘光掃過圓桌上多出的蘋果,笑了笑:“名不虛傳。”我謙虛點頭:“客氣。”
太宰治單手支頭,沒有說話。
澀澤龍彥依次看過三個人,懷疑他們私下有個小群。
牛頓怎麽了?你說啊你說啊!
“什麽事也沒有。”我敷衍地把我買的蘋果塞進白發美人手裏,“吃吧,補腦的。”
費奧多爾和太宰治因我的地獄笑話咳嗽了兩聲。
蘋果補腦嗎?
蘋果當然補腦,因為有人的頭蓋骨就藏在蘋果裏。
無論是澀澤龍彥還是費奧多爾都只知道我的異能有預知的能力,他們實在是太不了解江湖騙子(劃掉)陰陽大師了。
我們陰陽大師除了能陰陽怪氣之外,給人算命有一條固定流程:
一口道破前塵往事,再算天機榮華富貴。
不先靠說中對方的過去唬住客戶,客戶如何能相信你預測的未來呢?
我使用異能時也一樣,對于某些人,特別是神秘主義者,什麽運勢都不着急算,先看一眼他精彩紛呈的過往人生。
好看,愛看,多看,我曾在一分鐘之內看工藤新一被琴酒敲腦殼敲了三次,那頭,梆梆硬。
澀澤龍彥出現在我面前的第一時間被我看了個底掉。
哇,這哥們他壓根不是個人啊。
真正的澀澤龍彥早就死了,現在活着的是他的替身,哦不,是他的異能力。
兇手我認識,是偵探社最老實的孩子。
倒黴孩子中島敦一生盡是苦澀:在孤兒院被院長PUA,被上電刑奪取異能,被驅逐出後流浪餓肚子,因毀壞倉庫和農田莊稼的罪名被通緝,進偵探社後還要替陰險狡詐的前輩擦屁股寫報告跑腿代購,被前輩的狂熱迷弟追着滿橫濱打……
敦君經歷了這麽多依然是陽光開朗大男孩,多好一孩子啊。
雖然今晚他還要挨打。
不止挨一頓打。
慘,人虎,慘。
澀澤龍彥是怎麽死的呢?要問他自己,問他罪惡的楊永信行為。
此人企圖用電擊的方式激發中島敦的異能力,被捅到扭曲的人虎一爪子撲上去,血濺三尺。
他死了,但他的異能力活了下來。澀澤龍彥,異能【龍彥之間】:異能制造的濃霧中異能者與異能分離,彼此厮殺,被異能殺死的異能者化為異能力結晶被澀澤龍彥收藏——他因此被稱為收藏家。
同樣是用異能生産寶石,港口黑手黨的幹部A羨慕得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A:要是換成我,港口黑手黨首領之位豈不是唾手可得?
我:好沒有格局一人,這就是為什麽人家是龍頭戰争的元兇,而你是個打工的。(搖頭)
澀澤龍彥異能的特殊性使他的異能力脫離主人存活,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自己當自己的替身。
我:我有一個問題。
身為異能體,他需要吃飯喝水上廁所嗎?他擁有消化器官和排洩器官嗎?
如果沒有,一個正常人,一星期不去一次廁所,真不覺得有問題?
我瞅了眼白發美人。
要麽是他太過遲鈍,要麽是醫生給他開過治便秘的藥但沒有療效他又不敢說。
要不蘋果別吃了,再讓他多自欺欺人一會兒。
我曾因為澀澤龍彥背魔人的名字背成費奧多爾·中間忘了,後面忘了·斯基而誤以為他們之間是塑料情誼。
我錯了。
不愧是唯愛白色的兩位,澀澤龍彥對費奧多爾的信任感天動地,一腔真情火熱無比——他什麽都信啊!
幾年前的費奧多爾:喏那個孤兒院的小孩是你夢寐以求的收藏品。
幾年前的澀澤龍彥:好好好!
現在的費奧多爾:哎呀幾年前是我搞錯了,世界上最特殊的異能當然是人間失格,信我沒錯,搞太宰治。
現在的澀澤龍彥:好好好!搞搞搞!
費奧多爾也沒有辜負這份信任,他幫忙收斂了澀澤龍彥的屍體,特意留下他的頭蓋骨悄悄地藏進圓桌上的蘋果中,給他準備了大大的驚喜。
兄弟跟你掏心掏肺,你跟兄弟玩心眼.jpg還是我好吧,我送的蘋果水靈又多汁。
死蘋果組合三人共八百萬個心眼子,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各五百萬,澀澤龍彥倒扣兩百萬。
我?
我是神婆。
預判了所有人預判的無敵神婆。驕傲叉腰.jpg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該準備好的都準備好了。
費奧多爾裝備道具【藏有隊友頭蓋骨的蘋果】。
澀澤龍彥裝備道具【暗殺的小刀(塗毒版)·對太宰治特攻】。
太宰治裝備道具【毒藥的解藥(膠囊款,需在外界暴力幫助下服用)】。
誰是團隊裏唯一的冤種,一目了然。
我沒有攜帶任何道具,我只有我的小鳥。
“濃霧會彌散到骸塞嗎?”我問。
“今晚整個橫濱都将籠罩在濃霧中。”澀澤龍彥漠然地說,“沒有例外。”
龍彥之間的主人與人間失格的主人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我看向費奧多爾。
俄羅斯朋友一點兒也不慌張,從頭發絲到腳尖都寫滿逼格。
我:淦。
“你也想要我的異能嗎?”
我挽起臉頰邊的碎發,“實話說我自認活着的我更具價值,不過嘛,我也理解你想要珍稀寶物的心情。”
“龍彥之間或許有我一個位置,也或許,我會在霧散時分訴盡你的未來。”
我點了點嘴唇:“來玩嗎?我幫人預言要價很高哦。”
騙人的,其實不高,普通委托費就行,給罪犯算命我一向不收錢。
畢竟,給人家帶來不幸還要收人家的錢,那就太過分了。
“可以哦。”太宰治率先說,“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死期,拜托了。”
澀澤龍彥原本的打算便是呆在龍彥之間等待橫濱異能者與異能戰鬥的結果,這個提議與他的利益毫不沖突。
費奧多爾指尖敲打在椅背上,一聲聲叩響。
他不是澀澤龍彥那種笨蛋美人,而是貨真價實的蛇蠍美人,心眼子多得像煎餅果子上的芝麻。
預言類異能極具價值,且異能者本身沒什麽武力值,說好拿捏也好拿捏。
說不好拿捏,也蠻不好拿捏的,與她關系好的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能讨要到一個承諾,事情倒會簡單很多……
“我說話算數。”我坦然地說,“只要今晚能活下來,在座所有人都有我一個承諾,我将盡我所能為你們窺探命運。”
費奧多爾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只要今晚能活下來”。
這句話沒有加上主語。
因為這裏有人已經死了呢……費奧多爾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溫和地囑咐:“栗子小姐一切小心。”
我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身。
我開口之前就覺得費奧多爾不會拒絕——真的要拒絕嗎?我走了椅子可就是你的耶,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仗着褲子是白色敢一屁股坐在白油漆上吧?
何況他也不敢硬留我,“蘋果”既可以是我們心照不宣的秘密,也可以是我威脅的籌碼。
比起他在橫濱放飛一頭龍的計劃,我只是小節中的小節罷了。
我走出大廳,又退後兩步,摘下肩上的黑鳥撸了撸。
“太宰先生。”我遙遙喊道,“讓土匪蹭一下你的人間失格。”
“我不能保證絕對有效。”太宰治說,他擡起手臂讓黑鳥停在胳膊上,“在霧裏迷路的話它會自己回家嗎?”
“會。”我肯定地說,“我們土匪是聰明小鳥。”
聰明小鳥跳到太宰治肩膀上,用喙啄他的耳垂。
“痛痛痛——”太宰治嘶了一聲,用手包住黑羽的鹩哥。
極其細微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裏,太宰治不動聲色地摸了摸小鳥腦袋,嘴唇開合:知道了。
聰明小鳥自顧自地梳理羽毛,把腦袋埋進翅膀,不看對面的另外兩個人類。
……
“土匪,我的好大兒,能不能幫你瑕疵必報的老母親出這口惡氣就看你的了。”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濃霧中行走。
我讓土匪給太宰治帶了一句話,一個情報。
說實話,這句話非常的扯淡。
如果不是霧起前我的異能讓我親眼所見,我萬萬不敢相信。
費奧多爾,天真之男人,以為我只會把澀澤龍彥看得底褲都沒有嗎?你也逃不過!
你的過往人生盡在我掌握之中,沒有黑歷史可以逃過神婆的眼睛。
我的眼鏡閃過一絲犀利的白光。
我:哇!裝備眼鏡之後真的有幕後黑手專用特效,好酷!
我不會忘記,今天本該和安吾先生一起呆在飛機上遠離濃霧的我是在誰的陰謀下被請到骸塞。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你人生中最大的錯誤就是暴露在我的雙眼之下。
照亮世間吧,無限月讀——
“唉,這麽大霧,都看不見月亮。”我癟嘴。
不能代表月亮消滅我的敵人,難受。
可惜就算馬達拉降臨橫濱也奈何不了費奧多爾,穢土轉生在他的異能面前都自慚形愧。
鹩哥橙色的喙微微張開,氣流模仿出人的聲音,細細的聲線鑽入太宰治耳中。
【魔人的異能是讓殺死自己的人成為下一個他。】
真·奪舍。
大蛇丸羨慕到一天三餐吃十噸檸檬。
無限月讀縱使實現不了,無限陀思卻大有可行之處,我有一個奇思妙想:衆所周知,會殺人的生物不止有人類……
我:貓塑人的勝利竟是費奧多爾?
他要是被貓殺了,能變貓嗎?
不好,邪惡的念頭侵襲了我的思想,我忏悔。
“最保險的方法,肯定是人間失格動手吧?”我晃晃腦袋。
“我的确有答應,只要今晚能活下來、往後也能活着出現在我面前,就能獲得我一個承諾。”
嗯嗯,只要能活。
大偵探從不食言。
沙沙,橫濱的街道一片寂靜,濃霧籠罩之處,普通人成片成片的消失。
樹葉被風卷過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響,掩蓋了另一道腳步聲。
沙沙,沙沙……
我走進熟悉的小公園,曾經和亂步先生一起堆沙堡的小公園。
“在這裏?”我停住腳步,回過頭,“你覺得怎麽樣?”
濃霧中,額頭上鑲嵌紅色晶體的另一個“我”從霧裏走出,擡手揮散身邊的霧氣。
“好啊。”
我的異能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