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兩盞茶後, 三顆圓滾滾的解毒丹新鮮出爐，其上的四級丹紋格外耀眼。
羊子修收回靈力，火焰随之消失。
白芒芒舉着解毒丹對聞人彧示意：“聞人老板, 丹藥好了。”
煉制的時候她有想過他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于是加快了速度，畢竟她不知道藍尾帝王蠍的毒性強弱。
幸好他頑強地活到了現在，可謂一滴殘血挺到了大結局。
與此同時，燕朝貴眼中劃過一道暗光，他借着解析銘文的投入勁，仿佛不知情的樣子，往白芒芒即将經過的路線偏了一下。
“砰”地一聲！
白芒芒和燕朝貴撞上，丹藥脫手而出，她緊急撈了一下，卻沒撈到，因為丹藥被撞出了兩米開外。
它在空中做完抛物線運動, 然後變成了自由落體運動，下方赫然是環形河流，此時距離它墜河只有十分之一秒。
白芒芒已然失手, 按理來說最應做出反應的是燕朝貴, 可他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樣, 似乎因為做錯事而不知所措。
燕朝貴心中劃過隐秘的快意，聞人彧還想解毒，呸, 我直接把解毒丹弄沒了, 讓你毒發身亡。
而羊子修的位置比在場所有人都遠, 就算他召喚出鬼蛇藤也來不及了。
白芒芒突然感覺時間一下子凝固住，無比清晰地看到三顆解毒丹落入河中的軌跡,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奇怪的黑影抓住丹藥，而後猛地回彈。
緊接着，旁邊的燕朝貴突兀地倒地，一雙眼睛透露着茫然和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死的，但可以肯定是聞人彧殺的他。
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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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好歹看到了聞人彧出手，這次卻連他的手段都沒見着。
白芒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我去，小胖子怎麽了？”不等其他人回複，燕朝貴的屍體被刷新走，她一下明白過來，他這是翹辮子了。
白芒芒鎖定聞人彧，剛好看見他吞咽了一顆解毒丹，丹藥入口即化，變作一股液體流入喉嚨，并不噎人。
少年拿捏着手中的鋼珠，不屑道：“自作聰明。”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陰招，活膩歪了。
“小胖子故意撞翻丹藥？”白芒芒不是傻子，在聞人彧的态度中知道了真相，“誰能告訴我怎麽一回事？”
“我看到了。”羊子修指着聞人彧手上的鋼珠，“這個武器發射出去後伸出了一個爪子，把丹藥勾了回來，然後回旋的途中，割破了燕朝貴的動脈。”
這一系列動作相當絲滑，羊子修相信聞人彧做出來沒有經過思考，因為他對這些事有條件反射般的判斷。
白芒芒聽得目瞪口呆：“這鋼珠還有隐藏形态。”
羊子修也感到意外：“鋼珠只有大拇指肚般大，在裏面藏着爪子，并且能順利地發射，簡直神乎其神。”
不知出自哪位煉器大師的傑作。
聞人彧并不在意他們讨論自己的武器，也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打算，冷冷地說道：“測試機關。”
燕朝貴死了，沒人看懂銘文，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個個按下去。
白芒芒和羊子修面面相觑，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有點費命，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摸到通關的條件，人死多了對我們可能不利。”
小胖子缺心眼，淘汰就淘汰了，還給他們留一個爛攤子。
“噠！”
聞人彧按下銘文按鈕，機關頃刻間被啓動。
“……”白芒芒見他不聽勸，給羊子修使了個眼神，你也說兩句。
羊子修本想作壁上觀，這會倒不好意思沉默下去，開口說道：“我和白同學是同樣的想法，在這個荒島地圖存在着某種危機，但是我們還不知道，大家最好先摸清楚地道的情況，方便做出對應。”
聞人彧擡起陰翳的眸子，輕蔑又嚣張地說道：“連機關都闖不過，被淘汰是他們的命。”
羊子修被那一眼看得腳底板竄上涼氣，掂量了一下雙方開戰獲勝的幾率，然後悻悻地閉上嘴巴。
遇上這個心比石頭還硬的家夥，算他認栽。
羊子修對白芒芒做了個“我也無能無力”的表情。
兩個人就看着聞人彧大開殺戒，甚至這些學生被淘汰的時候都不知道為什麽機關會啓動。
“噠！”“噠！”“噠！”
聞人彧測試完最後三個銘文按鈕，把地道的機關全部掌握在手中，随即目不斜視地走出去。
白芒芒下意識跟了上去：“我們去哪？”
“等等。”羊子修在畫面中看到了什麽，連忙叫住白芒芒。
白芒芒左右為難，一時間卡在原地，見聞人彧沒有說話的意思，她才折身回到了監控室：“怎麽了？”
羊子修一臉懷疑：“你看這些人根本不像學生，匪裏匪氣的。”
“他們是海盜。”
遠遠的，聞人彧陰沉的聲音傳過來。
白芒芒心髒一緊：“海盜！”她對于這種職業的印象停留在殺人搶劫上面，這麽一大幫海盜踏上荒島，說他們不是來屠遍所有人都說不過去。
羊子修擰眉盯着畫面中的衣服，上面顯示着慘白色的骷髅頭：“他們的裝扮的确非常像海盜，看來真正的地圖危機來了。”
白芒芒回頭，已經看不到聞人彧的身影：“他早就知道了，那他現在出去幹什麽，這裏是機關控制室，我們可以利用這些機關和海盜對弈。”
羊子修不得不承認：“機關能力有限，海盜的數量未曾可知，如果被他們突破到這裏，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鼈。”
白芒芒沉吟：“聞人彧出于這種考量離開，一定是想主動出擊，我們裏應外合，先把海盜弄死。”
羊子修有個重要的問題：“你還記得每個銘文按鈕對應的機關嗎？”
白芒芒淡淡道：“我過目不忘。”
羊子修驚了一下，贊道：“可以，關鍵時刻還得是你。”
白芒芒雲淡風輕道：“小意思。”多誇點，我愛聽。
該裝的時候她從來不客氣，每個裝逼的機會都值得好好珍惜。
“左邊這個大按鈕的作用是啓動畫面，右邊這個應該是關閉畫面。”白芒芒說着，試着按了一下。
白光一閃，大屏幕瞬間切割成無數個小屏幕，每個屏幕上顯示着不同的畫面。
白芒芒喜出望外道：“太好了，我們可以看到所有機關的畫面，如果是海盜，直接啓動機關，如果是自己人，就放過去。”
羊子修幹脆利落地進入狀态：“來，我們一人盯一邊，待會我有不懂的銘文機關就問你。”
白芒芒補充道：“機關只在石柱區域及下面的地道，島上其他地方我們無能為力。”
羊子修從來沒奢望過解決全部海盜：“能殺多少殺多少吧，等他們接近機關控制室，我們就得硬碰硬，到時候你注意安全。”
“噠！”
就在這時，白芒芒看見骷髅頭海盜，手疾眼快地按下對應的機關按鈕，剎那間有無數箭矢沖出，洞穿了海盜的身體。
而有一些手腳靈活的海盜躲了過去。
白芒芒沒去管僥幸逃過一劫的海盜，她也管不了，但是，畫面出現了轉機——聞人彧突然現身，直接了當地出手殺了海盜，然後不見了蹤影。
白芒芒激動握拳：“幹得漂亮！”
這波補刀補得太及時了。
當聞人彧是隊友時，無疑很省心，可當他成了敵人，那就很恐怖，海盜現在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瘋子。
羊子修也看到了這一幕，感慨道：“他天生适合做殺手，下手毫不拖泥帶水，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對手。”
白芒芒搖頭：“別了吧，他要是去做殺手，性格肯定變得越來越冷血了，我還是希望他多一點溫情，不要滿腦子殺殺殺的，有利于我們的人身安全。”
羊子修附議：“你說的有道理。”
白芒芒陸續按下了好幾個按鈕，解決了幾波海盜，還是忍不住蹙了下眉：“他們的數量到底有多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羊子修凝重道：“初步判斷有百來t人，而且我們自己人的數量，也不是很明朗。”
白芒芒分析道：“假設這個地圖是最終決戰地，單人模式有兩千多人參加，每個小地圖分配二十個人，最終存活之人暫且定為兩個人，那麽來到這座島上的人應該有兩百多人，而這些人當中，出于某些原因淘汰了一部分，這樣算來也有一百多人，總體上我們是勢均力敵的。”
羊子修面色依舊不容樂觀：“理想狀态下就像你說的這樣，怕就怕被機關淘汰了太多人，要知道後期，大家基本上都會往島中央走，而機關覆蓋範圍，恰好就是這個區域。”
白芒芒知道他是在點聞人彧，但是對方顯然沒有放在心上，正流竄在地道中，如同暗夜刺客般收割一條條性命。
如果聞人彧有計數器，那将會響起這樣的聲音——您手上的人命＋1，＋1，＋1……
“他殺得海盜都不敢下地道了。”白芒芒看完所有畫面，震驚地得出這一結論。
羊子修沉默了好一陣，聞人彧怎麽會如此如魚得水，好像這裏就是他的主戰場一般，入此地者皆為他手下亡魂。
白芒芒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戰五渣實力，直接躺平：“人和人的差別真是大。”
是啊。
羊子修垂眸，他的群體法術殺傷力是厲害，但是靈力消耗同樣可怕，怕是沒用幾次，他就因為靈力耗盡而失去作戰能力。
而聞人彧不依賴靈力，憑借着神出鬼沒的身手和戰鬥的本能，就能令海盜無比忌憚。
羊子修有些郁悶，不過倒也沒有被打擊到，聞人彧雖強但也有辦不到的事情，比如生火。
“欸，你看這人是不是卷兒？”白芒芒突然發現了重大消息，整個人都精神了十幾倍，那人一身痞氣，身上充滿着和海盜如出一轍的氣質，卻有着和陳卷兒一模一樣的臉。
“陳卷兒？”
羊子修頭頂冒出一個問號，看着畫面中正在離開地道的海盜，最終确認了一個最為相似的人員。
那人若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
羊子修看見正臉，立馬下了判斷：“是她。”
白芒芒有些摸不着頭腦：“卷兒怎麽成了海盜？”
羊子修開動腦筋：“難道我們分成了兩個陣營，一些人拿了海盜的身份，而我們拿的是良民的身份？”
白芒芒大膽猜測：“會不會是因為她混進去了？”
羊子修抿了下唇：“這個操作起來有難度，首先她得知道海盜會到哪個地方，其次她得在其他海盜面前瞞天過海。”
他頓了一下：“不過……也不是不可能成功。”
雖然他對陳卷兒沒有好感，但是他不否認她的能力。
目前的情況是，海盜們收到了消息，撤出了地道，回到了陸地上。
“那我們現在追過去？”白芒芒想到這裏，不吐不快，“海盜們互相都有聯系的方式，我們卻沒有，不然一起合作，必定殺得他們節節敗退。”
羊子修沉重道：“如果他們在外面設了埋伏的話，我們會很被動。”
白芒芒的手不自覺地拍打圓臺，這是她陷入思考的無意識動作：“這樣的話就不能出去，以免被一網打盡，我們不如把其他人找過來，擰成一股繩，集中所有力量，擊破海盜的圍攻。”
羊子修看向屏幕畫面：“這幾個地方都有自己人，我們去叫一下。”
白芒芒有顧慮：“他們可能還不知道海盜的事，先把這事說了，讓他們對我們放低警惕，不然到時候不是合作，而是猜忌了。”
二人确定了潦草的方案，羊子修率先轉身，招呼道：“走。”
“咕嚕咕嚕。”
羊子修聽到了聲音，腳步一頓：“白同學，你在吐泡泡？”
對方語出驚人，白芒芒頓時面露不可思議之色：“羊同學，都到生死存亡的時刻我哪有心情吐泡泡，你在開玩笑嗎，想要活躍一下氣氛？”
“我沒有。”羊子修疑惑道，“但是我聽到了吐泡泡的聲音，不是你的話，難道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環形河流上。
白芒芒知道他聽力出衆，應該是聽到了她沒聽到的東西，于是也看着最可疑的河流：“你再聽一下，是不是河裏傳來的吐泡泡聲，說不定有魚活在裏面。”
羊子修屏氣凝神，耳朵動了動：“沒錯，就是裏面傳出來的。”
白芒芒支着下巴：“莫非是海魚在吐泡泡。”
羊子修問道：“海魚怎麽游得到這裏？”
白芒芒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水這麽鹹，除了海洋靈獸，淡水魚肯定活不下去，所以只能是海魚。”
羊子修突然想到了什麽，表情猛地一變：“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海盜。”
這裏的水是海水，意味着下面是和海底連通的，那麽海盜搞定不了地道，就會找其他地方進來，很不幸這裏就是突破口。
“咕嚕咕嚕。”
白芒芒這會也聽到了吐泡泡的聲音，立刻明白了海盜的險惡用意：“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羊子修召喚出鬼蛇藤，目光如炬：“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你找個地方躲起來。”
白芒芒無奈地跑向圓臺，她有自知之明，以她現在的實力只能當個拖油瓶。
“噗！”
一個腦袋破開水面，帶着身子向上躍出，如同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鳅，躲過了羊子修的先手預判。
海盜眼中閃爍着血腥的光芒：“就你一個人，殺得不過瘾啊。”
他看向後面的白芒芒，語調怪異了一瞬：“還有一只藏起來的老鼠。”
白芒芒：“……”
去你的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海盜還在放着狠話，羊子修已經有了動作，他把鬼蛇藤甩了出去，同時雙手掐訣，直接就地取材，利用環形河流的水快速打出一道法術。
——水龍卷。
海盜瞬間被兩面夾擊，他選擇後退一步，跳入了水中，他深谙水性，水中就是他的天下。
區區小法術能耐他何！
然而，這等張狂的想法并未持續多久，水龍卷“唰”地一下把他吸了進去，跟滾筒洗衣機一樣，開始高速運轉。
海盜頭暈目眩，陷入其中無法自拔，而這個時候，鬼蛇藤鑽入了水中，鬼魅地游到了海盜旁邊，捆住了他的手腳，他掙紮都掙紮不出水花，就被絞死了。
羊子修冷哼：“這就是輕敵的下場。”
“活該。”
白芒芒對短命的海盜呸了一口，然後問道：“羊子修，還有多少人。”
羊子修靜心聽了一下：“暫時只有這一個，他可能無意中摸到了這個通道，提前來打探一下，還沒來得及通知其他海盜。”
白芒芒沒好氣道：“打探他個大鬼頭，我們把通道封了。”
羊子修心中一動：“怎麽封？”
白芒芒取出煉丹爐，傲然道：“我有秘密武器，你知道我上黑榜的理由是什麽嗎？”
羊子修還真不知道：“什麽？”
白芒芒笑了：“因為煉的丹藥太臭。”
羊子修遲疑：“這……”難以想象有多臭才會被安排上黑榜第一的位置。
白芒芒讀懂了他的表情，說道：“這臭味是王問尋掌院用他寶貝的天數恒水才去除的，否則我要闖下彌天大禍，屆時整個學院都會彌漫着一股屎味。”
彼時王掌院還不是她師父，她現在知道他當時沒掐死她算他脾氣好。
她還差點開局背上巨債，幸好莫前輩說學院對開胃丹另有用處，免去了賠償。
羊子修眼中流露出詭異的欽佩之色：“實至名歸，這第一的位置就該給你做，其他人都遠遠不及你。”
能制造出天數恒水這種至寶才能取消負面代價的臭味，某種程度上來說，煉丹能力是相當牛逼啊。
白芒芒壓低手掌，謙虛道：“低調，羊子修，你幫我生下火，然後拖延一下時間，我馬上就能煉制好。”
“沒問題。”羊子修對着水裏正在游的鬼蛇藤吩咐道，“去，有海盜過來就攔住他們。”
鬼蛇藤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完美趨近于蛇的外表，讓它看起來如同一條碧綠色海蛇一般，潛行着尋覓獵物，伺機咬上一口，送對方上西天。
羊子修打了個火焰決在丹爐底下，一回生，t二回熟，他現在差不多掌握白芒芒煉丹需要的溫度。
而在煉丹過程中，火焰不能斷掉，否則會影響丹藥的效果，這個舉動對于靈師本人的控火要求很高，不過羊子修一直穩定地發揮，沒有掉過鏈子。
白芒芒取出備了許久的刺激性靈草，這是她提前買來的，為了方便深度學習知識之後再行煉制，結果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它叫開胃丹。”
白芒芒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然後專心致志地開始煉丹，這次她抛棄了正常手法，通過這種野生的煉制手法煉出來的丹藥，才會産生她想要的效果。
魇境外。
莫星餘盯着白芒芒的動作，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方掌院不在狀态，疑惑道：“為什麽這麽說。”
莫星餘不知想到了什麽，神神秘秘的：“我只能說黑榜第一的位置，殺傷力足以覆蓋整個島。”
直說有什麽意思，不如讓方掌院親眼見證這一幕。
方掌院若有所思：“噢。”
白芒芒沒有改變最初的丹方，幹擾因素越少，才能複制同樣的效果。
前面幾株靈草下去，丹爐中液體的顏色已經不能看，只差最後一步。
火燒酒草一出，帶來了一股子臭豆腐味道，能吃臭豆腐的就能接受，不吃臭豆腐的都忍不下去。
白芒芒果斷扔了進去，蓋上蓋子。
“咕嚕咕嚕。”
剎那間液體起了化學反應，鬧騰起來，似要将蓋子掀翻，聲音持續了大概三十息，而後慢慢回歸平靜。
白芒芒說道：“成了。”
羊子修收回法決，雖說這道初級法決不怎麽耗靈力，但是不間斷地輸出并保持火焰大小，非常考驗精力和耐力。
他現在就感覺到精神略微疲乏，不過他很快調整了狀态，沒讓白芒芒看出來：“這丹藥要怎麽用？”
在羊子修看來，它要經過某種手段後再發揮臭味，然而……
白芒芒說道：“蓋子打開就有用了。”
“那你怎麽不打開，反而一路後退？”羊子修表示看不懂。
白芒芒拼命搖頭，抗拒道：“這種危險的事還是交給小蛇去做吧，我們兩個去外面等。”
羊子修：“？”
羊子修不解但照做，對鬼蛇藤說道：“去打開蓋子。”
鬼蛇藤在水中探出腦袋，向丹爐游去。
羊子修還遲疑着，卻被白芒芒一把拉過，飛快地離開了監控室。
下一刻，臭味的氣體噴湧而來，羊子修瞪大了眼珠子，他單知道是臭味，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麽臭。
他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