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深夜, 執法堂。
卓信書高坐于首座，大堂中央站着三個人，分別是白芒芒, 陳卷兒和燕朝貴, 他在三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尤其在燕朝貴身上停頓最久。
——這人昨天剛被燕師擔保放出去，現在又犯了什麽事。
“說說吧，發生了什麽。”自表演賽結束後，執法堂就陸陸續續來人報案，卓信書索性住在這裏，免得來回趕麻煩。
白芒芒指向燕朝貴：“我聽到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就想對我下手，還好有卷兒在，不然他就得逞了。”
小胖子全程不吭聲，他不是能夠撒謊的人, 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颠倒是非。
卓信書看在眼裏，對這件事情有了基本的判斷。
陳卷兒憤憤地看向燕朝貴：“我作證，這人和校外的小弟們謀劃着要對付什麽人, 不小心被我們聽見了, 他就想要綁架芒芒。卓隊長, 你可不能放過這個人渣。”
人渣·燕朝貴：“……”
他也沒想做什麽好吧，只是讓白芒芒不能傳遞消息，又不能要虐打她。
還有這個女人哪裏竄出來的, 一拳給他打暈了, 醒來還發現手骨折了, 他在醫堂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是胳膊仍然疼痛難忍。
燕朝貴看向陳卷兒。
陳卷兒立馬說道：“看什麽看, 你這是什麽眼神，你是想要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有執法堂最最公平正義的卓隊長在，你就等着受處罰吧。”
卓信書猝不及防受了一記馬屁，咳咳兩聲：“燕朝貴，你對于她們的話有什麽想反駁的嗎？”
燕朝貴篤定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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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芒芒：還想狡辯？
陳卷兒暴脾氣上頭：“你還有上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花來。”
“我不是人渣。”燕朝貴嚴否認道，“我對白芒芒沒有惡意，只是想把她困起來，等我解決完自己的事，就會把她放了。”
白芒芒睨了他一眼，吐槽道：“非法拘禁人身自由也好不到哪裏去吧，你真有臉說。”
燕朝貴還想說什麽，被一聲“啪”的驚堂木吓住，他肩膀縮了一下，還想解釋一二：“卓隊長，我……”
卓信書面無表情道：“既然你都親口承認了，那就不要多說什麽，出發點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造成的結果。”
他倏而站起來，行了一禮道：“燕長老。”
燕可容笑意盈盈地踏入執法堂的大堂：“卓隊長不必客氣，說起來從前和執法堂沒有過交集，最近卻是頻繁進出。”
燕朝貴臉上的肉抖了抖，姑姑表現得越平靜，就表示她越生氣。
“燕小寶。”
燕可容打量了他一眼，知道他沒有穿防禦靈甲，猛地捏住他骨折的胳膊，臉上卻依舊笑道：“你真是出息了，還學會騙我。”
“嗷！”燕朝t貴立即被疼出聲，“姑姑，我疼！快松開！”
燕可容不僅沒放開，還掐着擰了個回旋：“怎麽，敢做不敢當，你這些年可長進了，是姑姑小瞧了你。”
燕朝貴面容扭曲，卻是不敢嗆聲，他心裏非常懊悔，本來以為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結果好巧不巧被人撞到了。
他下次一定找個隐秘的地方和小弟們商量事情！
燕可容見他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方才松開手，對衆人笑道：“教訓下侄子，見笑了。”
白芒芒：不敢笑，這看着就肉疼。
“昨天剛出來，今天就惹事，真是一天都不安分。”
燕可容嫌棄地移開視線，對卓信書道：“沒關系，我已經給他想了一個好去處，在那裏待上些許時間就能變上一變，我準備讓他待一個月，這樣他能蛻變得徹底些。”
“什麽地方？”
“彌黯大裂谷。”
卓信書眼中閃過詫異之色：“這可是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燕可容淺笑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燕朝貴聽着二人的對話，渾身打了個擺子，雖然不知道彌黯大裂谷的具體情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
“姑姑，我錯了。”他識時務地低頭認錯。
燕可容搖頭道：“不，你沒錯，是我錯了。”
燕小寶不在她眼前的這幾年，正是性格固定和思維構築的關鍵時期，她本想慢慢來——他在她身邊待久了，自然能被她掰過來。
然而他用實際行動證明，溫水煮青蛙是沒有用的，所以來執法堂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她必須下一劑猛藥。
“卓隊長，人我教育完，就會送到執法堂，還請行個方便。”燕可容眉眼洋溢着喜色，想通了就是好，還是大開大合的法子适合她伸展拳腳。
卓信書意味深長道：“方便，當然方便。”
彌黯大裂谷可比學院的處罰難捱多了。
燕朝貴在二人達成共識的時候，難以避免地生出恐慌的情緒，抗拒道：“姑姑，我不去，卓隊長，你還是關我禁閉吧。”
卓信書置之不理，說道：“好好改造，少給執法堂惹事。”
燕朝貴似哭非哭。
燕可容攬住他的肩膀往外走：“你看你都快胖成了個球，跟我一點都不像，正好可以減減肥對吧。”
燕朝貴辯解道：“我只是胃口比較好，吃什麽都香。”
“這是個好優點，姑姑希望你接下來可以保持住。”燕可容話語一頓，“當然，前提是你吃得下去。”
燕朝貴心裏惴惴不安，這是什麽意思。
經過白芒芒時，燕可容對她笑了一下，白芒芒擺手道：“燕師再見。”
陳卷兒目送他們兩個離開視野，小聲道：“不知道為什麽，你這個老師看着笑眯眯的，但是我就是感覺她不好惹。”
白芒芒回複道：“你感覺對了，她是一只笑面虎，最擅長的就是笑着說出最狠的話。”
陳卷兒恍然大悟。
“你們倆嘀咕什麽呢，還不走？”卓信書正在整理桌上的案卷，嘴上開始趕人。
白芒芒好奇道：“卓隊長，我有事要問你，燕師說的那個彌黯大裂谷，究竟是什麽地方？”
陳卷兒附和道：“是啊，你就發發善心，解決一下我們心裏的疑惑吧。”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是個危險的地方，沒有高等級靈師看護，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千萬不要想着去。”卓信書說完，把她們打發走了。
回宿舍的路上。
白芒芒郁悶道：“卓隊長這說了和沒說差不多，不愧是執法隊隊長，真會打太極。”
光聽燕師和卓隊長的對話就知道彌黯大裂谷不簡單，但是具體怎麽不簡單，卓隊長卻只字不提。
陳卷兒聳了聳肩：“沒事，你去問你們丹院那個鐘思風，他消息那麽靈通，肯定知道。”
“有道理。”
白芒芒對此實在感興趣，第二天上完課便拉住鐘思風：“鐘思風，你知道彌黯大裂谷嗎？”
鐘思風意外道：“你怎麽想到問這個問題，這可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小心屍骨無存。”
他以為白芒芒偶爾聽說過，想去大裂谷磨練，急忙阻止道：“那裏邪祟遍地，除非你是七級靈師，否則丢命的概率相當大。”
白芒芒失笑道：“我惜命得很，你就放心吧。對了，你口中的邪祟是什麽東西？”
“這……”鐘思風面露糾結，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試圖補救，“其實就是一些難對付的裂谷生物，因為身形鬼魅，陰氣橫生，所以統稱為邪祟。”
白芒芒若有所思，敏銳地察覺出他有東西在隐瞞自己，不過她沒有刨根問底：“七級靈師方可禦空，你的意思是那些裂谷生物還會飛？”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鐘思風打着哈哈。
白芒芒應道：“好的。”
不說沒關系，她還有師父。
白芒芒轉頭就用通訊鏡聯系了王問尋，打了個招呼：“師父，你怎麽還沒回學院，交流會要多久結束？”
王問尋笑道：“徒兒莫急，為師這裏出了點意外，剛想和你說些事。”
白芒芒開心道：“那我們師徒兩個真是有默契，師父，我先請教你，彌黯大裂谷是什麽地方？”
王問尋臉色一變：“你從哪裏聽說的，這可去不得。”
白芒芒撓了撓頭：“師父，你們怎麽都這麽說，我不去那什麽大裂谷，只是了解一下。”
王問尋面色放緩：“你現在實力尚低，就不要想着這些禁區了，就算你到入口，也會被攔下來的。”
白芒芒又聽到了一個新詞：“禁區？”
王問尋諱莫如深道：“等你進了內院，再了解這些也來得及。”
白芒芒眼珠子一轉，抛磚引玉道：“可是有人告訴我了，他說邪祟……”
“誰告訴你的，嘴上沒個把門。”
王問尋面色肅然，恨不得把這個人揪過來打：“這東西你知道了沒好處，他存的什麽心思和你說的。”
“師父，我主動問的，你就告訴我吧。”白芒芒托腮道，“我知道得不多也不少，您還不如一并齊全地告訴我，省得我被帶歪了。”
王問尋深深地嘆息一聲，卻并未松口：“遲早要知道的，你還是過幾年清靜日子吧。”
白芒芒：一個個都在打啞謎。
“好叭。”白芒芒氣餒道，“師父你找我是什麽事。”
王問尋說道：“關于天火的事，它所在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秘境，原本我想等它威力最強的時候取下它，可是我沒有想到，它和秘境融合了。”
“啊？”
白芒芒不解道：“那它是消失了嗎？”
王問尋撚着手指道：“準确地說，是被卷到了秘境裏面，所以我得等秘境入口打開的時候進去一趟，沒有那麽快回學院。”
王問尋說得半真半假，他當時只差一點點就能拿下天火，可惜被人從中作梗，失去了最佳時機。
眼看天火就要落入他人之手，秘境突然出現吞噬了它，讓對方的謀劃落空。
陰險之輩，只敢偷襲。
王問尋心中不屑。
白芒芒應道：“好的。”
切斷通訊，白芒芒在煉丹室泡了半天，推開門準備回宿舍休息一下，就發現門口有好多傳音紙鶴。
她眼皮子跳了一下，哪路大神發了這麽多條消息。
白芒芒撿起來一看——求購美顏丹，看到請速回，晶幣不是問題！
哦豁。
她再撿起一個紙鶴——美顏丹，美顏丹，美顏丹，跪求美顏丹！
白芒芒心念一轉，查看了所有的傳音紙鶴，它們大致都透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想買美顏丹！
“我就知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白芒芒轉身回到煉丹室準備煉丹，然後身子一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她給樂糊塗了，煉丹材料都還沒買。
美顏丹在學院熱銷了好一段時間，白芒芒賺得盆滿缽滿，笑得臉都快僵了。
直到鐘思雨跟她說：“據可靠消息，學院的選美大賽要開始了，大家都鉚足了勁去競争，你的美顏丹那麽有效，她們當然都想要。”
白芒芒詫異道：“你把這消息賣出去了？”
鐘思雨笑道：“我們互惠共贏嘛。”
白芒芒從她的口中得知，學院的活動在井噴式地增加，除了娛樂性質的選美大賽，還有官方的分院比賽。
比賽主要是給學生賺貢獻值，不要求每個學生都參加，但是又在無形地督促學生們t參加，可謂有心機得很。
白芒芒不缺貢獻值，所以在其他人十分活躍的時候，她仍舊每日在苦練煉丹技術。
……
“徒兒，天火的事又出了岔子。”
王問尋結束指導後，老臉不由得一紅：“秘境限制了等級，為師進不去，所以你親自來一趟吧。”
好些時候就誇下了海口，要送她天火用作煉丹，結果到現在都沒轍，他這個做師父的，臉上真的臊得慌。
白芒芒指着自己：“我過去嗎？那我是不是要請假，這一來一回要多久，學院會讓我出去嗎？”
以學生的思維來考慮問題，第一反應就是擔心學院那邊會怎麽想。
“為師打聲招呼就行。”王問尋畢竟是丹院的掌院，權限十分大，“事不宜遲，我讓你師兄帶你過來。”
不知是誰洩露了消息，現在好多人都知道秘境裏有一朵天火，到時候争搶的人絕對不少。
白芒芒點了點頭，擔心自己的實力不濟，猶豫了一下問道：“師父，師兄他會和我一起去秘境嗎？”
“他也被秘境等級制裁了，只有六級和六級以下的靈師才能進入這個秘境。”王問尋早有準備，“不過我已經找好了合适的人選，你只需跟緊他們，不要掉隊，他們會保護好你。”
師父果真貼心，白芒芒試探問道：“秘境人數有限制嗎，我能不能帶我朋友一起去，她實力很強的。”
王問尋一愣，思索片刻道：“可以，你師兄已經去找你了，你趕緊聯系你朋友，不然可能會錯過。”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秘境是他發現的，所以加個人數不是難事，而且徒兒要帶上的朋友，對她來說一定關系非凡，他沒有理由拒絕。
“謝謝師父。”白芒芒甜甜笑道，趕緊去連接卷兒的通訊，“卷兒，我這裏有秘境名額，你要來不？”
“來！”
陳卷兒說完，扭頭離開比賽場地。
“哎，你去哪，馬上輪到你了。”有人在背後喊道。
陳卷兒擺擺手：“我看了一會，發現以我的實力，參加比賽對他們來說有些不公平，先走了哈。”
“嗯？”對方愣住，這也太狂了吧。
學院門口。
華時澤整理了下起皺的衣服，想起剛才的事情，頭皮瞬間發麻——論沉浸溫柔鄉的時候接到師父的通訊時是什麽感覺。
他當時就不敢接，匆忙走到相對安全的地方才和師父通訊，誰料師父老了還這麽眼尖，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沒個正形，年輕時是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長進都沒有！”
華時澤像學生一樣拘謹地站立，一句話都不敢頂嘴，被迫接受王掌院愛的教育，足足一盞茶時間才罷休。
華時澤暗自松了口氣，師父這罵人的功底絲毫沒有退步，差點把他給罵傻了。
換做其他人這麽罵他，他肯定當場掀桌，可是師父就是師父，他在對方面前根本放肆不了。
華時澤向來尊師重道，他恭敬道：“師父，你說累了吧，都是我的不是，你先潤潤喉嚨，別把自己喊啞了。”
王問尋喝了口茶，沒好氣道：“你早成熟點，為師就少操點心，學學你小師妹，多麽聽話乖巧的小孩，不像你，就知道給我氣受。”
“小師妹的确可愛，怪不得師父喜歡，我也喜歡。”華時澤眨了下桃花眼，故意岔開王問尋的意思。
他主打的态度就是——我錯了，但是我下次還這麽做。
王問尋豈能不知道他的脾性，說了多少次都不管用，但是他不想堕了人師的身份，所以不厭其煩地教誨。
“秘境有等級限制，且開啓時間不定，你把你小師妹帶到我這裏，越快越好。”王問尋說道。
華時澤行了個俏皮的禮：“謹遵師命。”
王問尋表示沒眼看，沉默半晌，問道：“你有沒有收到你師姐的消息？”
華時澤也沉默下來，說道：“她要是沒事，第一個肯定給您報平安，而不是聯系我。再者說，如果我收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肯定會通知您，您這是關心則亂。”
王問尋收斂情緒：“那就說到這裏，下次再聊。”
華時澤看着暗下來的通訊鏡，眼中的光如風中殘燭般微弱，為了堵住南部禁區突然出現的漏洞，師姐冒險帶領隊伍進入裏面。
後來包括她所在的那一支小隊，音訊全無，是生是死，有個消息也好，偏偏什麽都沒有。
師父不相信師姐死了，他也不相信，她身上有那麽多保命的底牌，怎麽可能輕易死掉，那些邪祟又怎麽配師姐犧牲在那裏。
“師兄。”
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華時澤越陷越深的情緒，他擡眼望去，兩個面容姣好，身形相仿的少女挽着手走過來，油然而生一股活潑靓麗的氣息。
華時澤緊鎖的眉頭下意識舒展開：“師妹好，這位同學好。”
“你好，我是陳卷兒。”陳卷兒禮尚往來地說道。
她看人第一眼總是看臉，打量了華時澤一下，心底立刻有了盤算，芒芒的師兄是位狐貍精美人吶，桃花眼太勾人了。
“師兄好。”白芒芒感覺手臂上的力氣加重，不明所以地看向陳卷兒，卻見她眼睛發光。
“……”呃，她這是看中了師兄？
白芒芒用手肘杵了陳卷兒，示意她收斂一點，不要每次看到好看的人，雙眼就跟裝了大電燈泡一樣，噌噌發亮。
陳卷兒：知道啦，知道啦。
白芒芒問道：“你請好假沒？”
陳卷兒“嘶”了一聲：“糟糕，忘了。”
華時澤差點笑出聲：“你是哪個學院的，回頭我讓師父打個招呼。”
“符師學院的。”陳卷兒被狐貍精的笑容迷暈了腦袋，“你是芒芒的師兄，你們兩個都一樣好看。”
華時澤終于忍不住笑出來：“謝謝這位小同學的稱贊，師妹的确天生麗質難自棄，我算是沾了她的光。”
白芒芒全程一言不發，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腳趾正在摳地，天哪嚕，這麽硬誇真的好嘛。
聽着耳邊兩人的恭維聲，她的眼睛直發虛，等坐上了傳送陣，她才感覺緩過來。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神谕州，風物城。”華時澤恢複一本正經的神色，“秘境則在城外的一座深山裏。”
說起來也巧了，王問尋大半夜想事情沒想明白，出去亂逛，結果誤打誤撞發現了深山老林下的火脈。
這種地方最适合孕育一些天材地寶，他做了防護措施，冒着灼熱的溫度在火脈中四處搜巡，皇天不負有心人，被他找到了即将成熟的天火。
“天火在火脈最中心的位置，溫度之高難以想象，哪怕師父是九級靈師，身體強度也無法硬抗火脈的焰火沖擊。”
白芒芒聽着華時澤訴說的內情，心上湧起一股感動，她擔憂道：“師父他受傷了嗎？”
華時澤笑道：“人老成精，師妹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師父他老人家經驗可豐富着，我敢篤定，他一定吃了抗火的丹藥。”
白芒芒突然想起來了：“對噢，我在丹藥大全看到過這種丹藥，服下此丹後，皮膚會變得耐灼燒，耐高溫。”
華時澤說道：“是極，這丹藥還是師父自己研究出來的，當時好多人搶着要買他的丹方，但是他都沒有同意。”
白芒芒突然感覺手镯裏的丹藥大全變得沉甸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