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知道我知道季天青

“重做。”這一次,他竟然是róu口來告訴我的。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擡頭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明顯的一愣。

我特別平靜,我想好了,他現在就直接開了我得了。

我拎起包走到他面前,仰頭看着他說:“看我不順眼不至于這樣,我不幹了,真的不幹了,你讓開!”

我要走,他一手直接擋住了我的去路,我還是要出門,他拖着我的手直接拎着我回到了電腦前,将我摁在座椅上,他在我身後環住我,開始用我的電腦忙碌。

這樣暧昧的動作搞的我渾身僵硬,他手指在鍵盤上飛一般的跳躍着,很快,一份總結就做了出來,和我做的,完全不同。

我本來是很不屑的,但是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我做的那份和這份比較起來,真的需要重做。

他直立起身之後,低頭沉默的看着我,我形容不了他的表情,就像個驕傲的老師。

“你既然自己都能做,為什麽要讓我做?”我反正已經怼他了,怼一句是怼,怼兩句也是怼。

他面無表情的說:“我還以為你的x胸格就是被人虐被人折磨從不反抗的呢。”

我低下頭,我以前是這樣的,包括潘航出軌的時候,我都是不反抗的,從什麽時候開始變了呢?

也許是遇到季天青以後吧。

“請認真對待你的工作,你本可以做的更好。”他沉聲開口,然後替我關了電腦:“回去吧,晚上坐車要注意安全。”

我站起來,可能是起的太猛了,一瞬間頭重腳輕,我知道門在哪個方向,但是伸手去夠卻怎麽也夠不到,地板好像變成了海水,一腳踏上去就跌進去了。

心口一陣陣的惡心,我凝眉醒來,看到架子上挂着的液體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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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坐在我身邊的人是季天青,仔細分辨發現不是。

“醫生說你嚴重貧血,體內血量只是正常人的不到三分之二。”季總說話的時候,似乎有點隐怒。

我重新閉上眼睛,不想和他搭話。

“而且,你果然是熊貓血。”

什麽叫果然?我看向他問:“你知道什麽,又在隐瞞什麽?”

他沒開口,只是望着我。

我不想和他周旋,重新閉上眼,頭暈的症狀緩解了,可耳朵還是不停鳴叫。

“崔小姐的血型太稀有,找不到合适的配型,所以沒辦法給她輸血。”護士進來了,有些為難的說。

季總問:“她這樣的情況,需要休息多久才能恢複?”

“不一定,至少靜養一個月以上。”護士回答罷看向我說:“崔小姐,你是去獻血了麽?就算是獻血,也不應該損失這麽多血量啊。”

“不,我在賣血。”我笑着和護士開玩笑,她一愣,嘆口氣對我說:“你這血确實值錢,但也不能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你認識季天青。”護士走後,季月明突然問了我這麽一句。

我本來都快睡着了,直接被他吓醒了。

我震驚的回頭看向他,他面色無波的對我說:“看來是了。”

他起身走到窗邊,西裝筆ǐng,身材偉岸,兩位季先生身材發型都很像,穿衣風格略有不同,但也只是顏色的區別,他們都喜歡看窗外,只是我沒見過季總抽煙。

“崔洋洋,季天青知道你在我公司,沒有讓你辭職麽?”

我被他問的模棱兩可,所以就無從回答,我也沒法解釋我和季天青之間的關系不是能互相影響決定的程度。

他回頭看向我,月華透過窗戶落在他身上,就像中世紀的貴族,周身散着讓人羨慕的光環。

他眉眼完美,鼻梁ǐng直,嘴角不挂笑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向認真:“你就沒有想過,他是想你留在我公司,為他做點什麽麽?”

我想過,但我不認為自己有這能耐。

“我沒那個能耐。”我說。

他淺笑一聲:“有沒有這個能耐,也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我很認真的對他說:“季總,我對你們之間的糾葛沒興趣,如果你倆要起沖突,請不要将我掃進去。”

他不在意的重新看向窗外,頗有些遺憾的說:“我和季天青之間的炮灰已經太多了,多你一個也不算什麽。”

“包括仁小雨麽?”

他突然想通了什麽,有些驚訝的回頭看着我說:“你是在和仁小雨換血?”

看來是了,他也是認識仁小雨的。

“你們倆到底想做什麽?”從季天青嘴裏問不出任何,我總可以嘗試x胸的問問他。

他直說:“我們都在尋找你這種血型的qīn人。”

我震驚的看向他,他眼神很冷,有時候我會覺得他和季天青就是同一個人,只是一個沉穩冷靜,另一個卻靈hùn掙紮。

“為什麽呢?”這個答案是我想不通的。

季總低聲笑了笑,微搖着頭說:“你好好休息吧,公司的事,暫時不需要你操心。”

他畢竟是個大忙人,不可能在醫院陪着我,安排了護工之後就走了。

我給季天青打電話,想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兩個人又都在瞞着什麽。

為什麽要找我這種血型的qīn人,難道仁小雨也是他們尋找的?

季天青電話打不通。

仔細一想,确實蹊跷。

季天青知道了我血型後就和我保持了聯系。

季月明無緣無故的通過獵頭找到了我的簡歷。

總覺得這裏有很深的沉yín謀。

如果真的是沉yín謀,那這兩個男人隐藏的也太深了,不同程度的深。

我還沒出院,張棟來病房看我,他帶來了一束純白的百合,說是季總吩咐的,并且還告訴我,我出院以後就住回闵行去,我不會再以任何形式被降為實習期了。

“我能辭職麽?”我問他。張棟微一愣,看向我說:“開玩笑呢?這麽好的工作哪兒找去?我能到今天這個程度,是拼了将近十年才有的成果,你一來就不愁住,直接做了總裁助理,省了至少五年的nǎi爬滾打,還想什麽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後門?”我直白的問他,張棟笑着說:“這年頭qīn人比男人好huò,你別誤會,我沒有诋毀你的意思,但這是事實。”

我說:“正是因為有人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才不能接受。”

張棟點頭說:“你要這麽說也是的,季總對你确實很關照,雖然之前對待你是他的作風,各種壓制x胸工作,但他這次對我說,讓我再給你找個助理,幫你處理雜事。”

果然,開始發生變化了。

張棟繼續說:“而且說實話,你确實耽誤了不少季總的工作,之前他從來不操心的事情,現在都得自己操心,你要知道他真的很忙的,你請假那幾天,他幾乎每天都在公司通宵。”

我能聽出來張棟言語間的埋怨,以及他刻意隐藏着的嫉妒。

“那你呢?你不是助理麽?”

“我是代理助理好麽?之前的助理走了以後,我就代理了,但我不是正式的,現在我的工作量和收入不成正比,明白麽?”

張棟走後,我繼續給季天青打電話,能打通了可是沒人接。

畢竟是工作日,我這樣頻率很高的打電話不好,而且就算是和他見面了,我猜他也不會對我說實話的。

這種時候,我發現自己身邊連個能出主意,說話的人都沒有。

出院的那天,張棟來接我,開了季總的車,我不肯坐,他無奈只能陪我打車,将我硬是送去了闵行的公司寝室。

還是那間屋子,依舊和我走的時候一樣,沒有新的室友。

我再回公司上班已經又耽誤了一個星期,剛進辦公室內線就響了。

“陪我去浦東開會。”

我都沒安排好司機,季總已經自己拿着車鑰匙站在了我辦公室門口。

“還是我來開吧,您在車上可以看看報表什麽的。”我低頭建議,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将車鑰匙遞給了我。

第一次開這麽高檔的車,我緊張的手心裏都是冷汗,開的更是小心翼翼,時刻盯着導航,生怕開錯了。

“前面路邊停車。”

我以為他有什麽事,就按着吩咐停了下來,他下車走到我身邊開了車門說:“下來。”

我照做,他也沒近一步吩咐,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到了副駕駛,替我開門将我塞了進去。

我被他握過的手腕都麻了,這樣的變化,我真的不适應。

他坐回車裏系好安全帶,看向我說:“要我替你系安全帶麽?”

我趕忙将安全帶系好了。

他開車速度很快,不過明顯對上海的jiā通狀況很熟悉,從容不迫,按着我計劃的時間,我們還提前半小時到了地點。

我以為他會和以前一樣自己進去開會的,誰想到他将開會需要的文件遞給我說:“你和我一起進去。”

我愣着,他已經下了車,繞過車頭過來幫我開了車門。

“會議結束後,中午的宴會你也和我一起去。”他說罷先一步進了會議中心。

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我一直以為季總開會就是他一個人領導樣的坐在最中間,對大家吩咐點什麽,沒想到我和他其實是坐在桌子最末端的位置,很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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