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反複威脅

我擡頭看着他,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他垂眼望着我說:“我沒時間處qīn人,以後你來替我安排,讓張棟将這件事的luàn程告訴你。”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難道早上那個是工作者?他僅僅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難怪他在那個的時候都在看文件……

我低下頭說:“季總,這不太好,張棟是男人,幫你做這樣的安排更方便點。”

季總淺笑一聲道:“他連對象都沒處過,找的qīn人能好用麽?”

好用。這個詞他居然會用在這裏。

“不肯做,實習期就恢複……”

“我做!”我打斷了他的話,這樣反複的威脅我,我也真的是有些受夠了,鼓起勇氣擡頭看向他說:“季總,一個人承受壓力的能力是有限的,在我爆發之前,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他不說話,只是望着我。

“我知道自己不聰明,您是不是随時都想将我開了?”我問他。

他微挑了挑眉,這動作和季天青都很像。

“我不會開了你的。”他回答的特別确定。

我一肚子疑問:“您到底為什麽找到我簡歷的?”

開始檢票了,他随意的丢了句話給我:“偶然而已,只是覺得你這樣履歷和x胸格的人,更容易被打壓。”

他還真是說話不客氣。

從進站到上車我都沒機會再和他說話,坐在他身邊,在他又進入工作狀态之前我不依不饒的問了句:“到底為什麽?”

他看向我:“你一個月內投過七十多次簡歷,說明你需要一份工作,而你欣然的因為我們提供住房就接受了工作,說明你資金水平不足,我之前嘗試壓過你,你依然表現的非常積極,說明你想在上海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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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說明,說的我啞口無言。

靠在座椅上,我捏着本英文書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季總随意的瞟了我一眼說:“如果對英語很有訴求,就直接去報英文進修班,待你轉正,公司也可以直接送你去培訓。”

我笑笑,不應不答,繼續看書,最近我其實還看了一本書,叫做《上司經常給你畫個餅》。

在杭州兩天,也是無休止的會議,季總每次開會出來都面無表情,我無法判斷他的心情,不過他會将對客戶公司的意見和态度直接告訴我,這在之前是沒有的。

估計他也覺得我智商不夠,看不懂他的意思。

周五回到上海已經下午五點了,我獲準直接從火車站下班,打算去徐家彙逛逛,然後買點吃的再回去,我接到了濮醫生的電話。

“崔小姐,下周五可以來醫院麽?我一早就飛過去。”濮醫生問。

我算了算時間,問他:“濮醫生,我若是供了血,還能上班麽?我現在在工作了。”

最近感覺身體比剛生完孩子那段時間好了很多,應該是能應付的了了,而且補血的yīn我一直都在吃。

他顯得有些為難的說:“這個,周末休息兩天,正常活動是不存在問題了,但是不可以高強度的工作,尤其不能太過耗費心神,補血的yīn也要按時吃,食物也需要多注意。”

我看着日歷,想着前段時間工作那麽忙,不知道能不能以此為借口請幾天假,倒是也不急,反正我還有一周的時間去考慮怎麽請假的事。

周末沒有見到季天青,他打電話告訴我他要去深圳出差,不過來了。我也被通知,若是繼續在公司的宿舍住下去,一個月需要jiā納兩千的房租。

兩千塊錢對于這樣的租住條件來說其實已經很便宜了。

可我一個月到手本來也沒有多少錢。

我放棄了寝室,利用周末的時間找了一處地下室,一個月加水電總共九百塊錢,很小的一間,沒有獨立衛生間,也很潮濕,不過好在距離公司比較近,我還省了jiā通費。

沒有太多行李的好處就是再小的房間只要有張床就行,只不過這地下室确實潮濕,我住了一晚上後背就起濕疹了。

我打算這一次再給仁小雨換了血,就重新找一處房子。

上班時間我也沒空去看房,至于公司提供的宿舍,我憋着一口氣,不轉正我是堅決不去住了。

為了能請幾天假,我這一周都處于少說話多做事的狀态,工作态度極其認真,需要我做的完成的都按時且良好,不需要我做的,我也會或多或少的學習一番。

除了幫季總找qīn人。

張棟也覺得讓我幫忙去找不合适,可季總決定的事,他也忤逆不得。

周四快下班的時候,我對張棟說了請假的想法,張棟搖搖頭道:“你的假我現在批不了,你得直接去問季總,他同意就行。”

我苦着臉去了季總辦公室,他萬年不變的在忙,看到我進來,也只是給了我一個眼神而已。

“季總,明天和下周一二三,我想請假。”

我算好的,下周正好有個節日,只有周一到周三需要上班,我總共請四天假,能休息很久,身體肯定就能恢複了。

他頭都沒擡,說了句:“不準。”

我忍着惱,繼續耐心的說:“我确實有很重要的事,希望季總通融。”

“不準。”他語調都沒變的又說了一遍。

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在他面前站了許久之後,他才終于肯擡頭看向我說:“你從公司寝室搬出去了?”

我微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

他冷笑一聲說:“你倒是固執。”

“所以我一定會請假的,如果您不肯,那就當我是來向您辭職的吧。”我說完微颔首,轉身要走。

椅子轉角拖動聲,腳步聲,我還沒走到門邊就被攔住了去路。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他站在門邊低頭看着我,這樣的表情危險又熟悉,季天青也喜歡這樣,只不過季天青情緒比他更張揚一些。

“你要知道,實習期間是沒有任何假期的。”他平靜的望着我:“請假一天,按着公司正常的規定,扣除三天等額的薪水。”

我微愣。

他繼續說:“也就是說,請假四天時間,你半個月就白幹了。”

“好,扣吧。”許是因為要供血能得到一筆錢的原因,我回答的理直氣壯。

他愣住,看樣子是威脅沒起到作用,他不高興。

我真的想不通,我一個普通的小職員,至于他這樣折騰麽?

“你走吧。”季總轉身走回辦公桌,看樣子是放棄繼續威脅我了。

我松了口氣,我總覺得他會像季天青一樣将我摁在牆上。

可能是我想多了。

仁小雨還是像以前一樣憔悴,我到醫院供血的時候她昏mō着,陸小姐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聽濮醫生說,仁小雨的病情已經有控制不住的趨勢了。

血液從身體內luàn走,我突然在想,仁小雨若是不在了,季天青會怎樣,雖然我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确切關系。

我還是睡着了,換血過後要輸将近六個小時的營養液,我可以好好的休息,将之前在公司的壓力和疲憊都睡去。

為了不讓季天青找我,我将手機放在了公司,關機,雖然身體恢複的還算好,可我還是在醫院一直住到了周三。

其實因為我不想回潮濕的地下室去。

周四就是節日了,總不能在醫院繼續呆着,我去吃了頓好吃的,然後一個人去看了場電影。

前所未有的輕松,輕松的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擔心我不在的這幾天,季總的行程不知道會不會huò1uàn。

想來也是多餘,他還有張棟。

再到公司上班時,一切如常,張棟的臉上永遠看不出任何八卦和波瀾,更不用提季總有沒有因為我生氣。

但是只要人事沒有來對我說可以走人了,說明我就還安全着。

我的手機裏有十多條提醒未接的短信,都是季天青打給我的。

恐怕這一次,我是将兩位季先生都惹了。

“這是季總讓你今天完成的。”張棟從季總辦公室回來,放在我面前至少六七個文件夾,每一個裏面的文件都是滿滿的。

“這是季度人事調動,也要我來處理麽?”我翻開第一個就愣住了,張棟無語的看着我說:“誰讓你惹了瘟神呢?”

也對,我點點頭,小鞋總算是成雙的送來了。

我中飯随便啃了個飯團就繼續忙,一直到下班的時候,距離做完這些還差的遠,打算先回家明天再接着忙的時候,我接到了季總的內線電話:“十點前将人事調動總結jiā給我。”

果然,故意的。

我将包扔在椅子上,坐了回去。

打開文檔,規規矩矩的開始寫辭職報告,寫到一半又全删了,調出那份其實我已經做的差不多的總結,将它繼續完善。

人真的是逼出來的,重壓之下往往能超越自己,成就所有的不能。

八點鐘,我很認真的将總結發進了季總的郵箱,不到一分鐘就收到了回執,就兩個字,重做。

我忍着怒,将總結重新看了一遍,順序調整好,整理了一份再發,還是兩個字,重做。

就像是杠上了一樣。

直到十點,我将修改了近十次的總結jiā給他,他沒了回應。

不管他讓不讓我下班,我都要回家了,結果他直接來了我辦公室,堵住了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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