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淨海賽裏木

“今年還增加了幾個新收入,季先生就替我們瞞住吧,你是個好人,不要往上面說,不瞞你說……”負責人話匣子翻了,那小姑娘明顯要阻攔他,可攔都攔不住。

“咱們這花田多美啊,美的每次看到心裏都醉醉的,不過咱們農民的收入不夠理想啊,我就想了個法子,和一些婚紗影樓合作,他們來拍拍照片,賺的錢就給農民們發發福利。”

他将這些說出來以後,那小助理尴尬的笑望着我們,補充了一句:“季先生您別往心裏去,張總他也是為了給員工們多謀一些福利。”

季月明只是淡淡的笑,并不說話,我心想這張總估計離滾蛋不遠了。

“每天都有拍攝麽?”季月明知道和醉漢沒什麽好聊的,就問那個小助理,她搖搖頭說:“主要還是周末來的人多。”

明天就是周六,季月明微點點頭,散了酒席。

這裏的管理處有招待所,環境還是很好的,我被安排住在季月明隔壁,他和我回去的路上先去了一次農場,找幾個人随意聊了聊天,我更加确定,這張總快滾蛋了。

他所謂的謀福利,都謀到自己包裏去了,又是換車又是城裏買房的,給農民一分錢沒發過,偶爾分幾斤雞蛋,還特別摳門。

季月明對張總的做法沒什麽評價,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您是不在乎麽?”我有些好奇的問他,他淺笑一聲說:“他靠自己賺的錢,無非就是借用了我的地而已,只要不動公司財産,就沒什麽值得生氣的。”

我點點頭,他也是想得開。

“而且,這确實也提醒了我,這裏能開發的經濟價值遠比現在還要多。”到了住處,他站在門邊對我說:“早點睡,明天一早帶你去賽裏木湖。”

他的一早确實早,六點整,天都沒完全亮,季月明的電話就已經打過來了。

新疆同江浙滬不同,這裏的天藍的讓人心疼,賽裏木湖就在距離我們住處不遠的地方,開車二十分鐘。

季月明開的是這邊公司的大切諾基,離開石頭森林一樣的城市,他的x胸子看起來也有些像脫缰的野馬,帶着幾分灑脫。

他穿了一身軍綠色的POLO衫,同色系行裝liáo,帶着黑超墨鏡,襯的身材非常出彩,尤其再配上這狂野的車,我坐在副駕駛,都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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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我像不像在非洲保護野生動物的?”他笑着問我,廣播裏是特別具有新疆特色的音樂,我平淡的笑笑說:“皮膚再曬黑點才像。”

他低聲笑了,又開了一會兒車對我說:“其實,我以前的夢想還真的是去非洲保護獅子。”

“後來呢?”我漫不經心的問。

我已經完全被窗外的風景徹底mō住了,我從未想過會有這麽美的地方,賽裏木湖,它就像一塊天神從天上扔下來的碧藍色寶石,鑲嵌在大地之上,遠處開着成片不知名花田的陸地與它相連,再往遠處是連綿的山,山脈之後還有更高的雪山。

“夢想沒有後來。”

季月明停了車,順着我的視線向同一個方向看。

我不太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一回頭就剛好對上他的眼睛,他對我淺淺的笑了笑,這和辦公室中的他又不同。

感覺少了一些霸氣,多了一些溫和和灑脫。

我緊張的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窗外。

“想下車走走,還是開車帶你先兜一圈?”

我已經開了車門,還是早上,日頭就已經有些毒,我聽招待所的人建議,買了一條他們出售的花色大方巾,将頭抱了起來。

季月明一直跟在我身後,我知道,但我沒有回頭,只是認真的順着腳下的路走,偶然有風吹來,帶着湖水微潮的味道,就好像突然在這裏死了,也沒什麽遺憾了。

走累了,在湖邊坐下來,望着泛着水波的水面發呆,季月明撿了幾個小石子,像孩子一樣打着水漂,每當打的漂了很多,他就會得意的笑。

我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他和季天青了,可現在看來,我根本就不了解這兩個男人,我能看到的,都是他們想要呈現給我的表象,連不經意間的luàn1ù都沒有。

他打累了,去車上取了水,坐在我身邊,同我一起看風景。

我有些別扭,想走,被他拽住手腕一帶,我直接翻在了他懷裏。

我狼狽的想爬起來,他卻用力抱着我,直到我生氣的推着他吼了一聲:“你松開我!”

他才放手,淺聲笑着說:“你就那麽喜歡季天青麽?”

我手墊在石子上被割破了,我本來不想表現出來,可血已經順着傷口滴在了地上,他臉色一瞬間就變了,跳起來走到我身邊,拽住我的手查看。

我想反抗,他那股霸氣又上來了,将我打橫直接抱起來,任是我反抗也沒用的将我送回了車裏,找了随車醫yīn箱,對傷口進行簡單處理。

“對不起。”他幫我包紮好之後,突然很真誠的向我道歉,我搖搖頭不說話,卻是一肚子委屈。

“你真的不考慮我的建議麽?嫁給我。”他站在我身邊的車門外,扶着車門看着我。

我搖頭,我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對嫁給他或者季天青,沒任何興趣,我不想到最後被傷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或者,我寫一份合同給你,只是挂名夫妻,什麽都不會有。”

他還真是個商人,連結婚都能有合同。

“我和你結婚了,你就算是在和季天青的争奪中,贏了麽?”我問他。

他有些愣,接着就笑起來:“季天青告訴你,我要和他争你,是麽?”

難道不是麽?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想和你結婚只是覺得你ǐng不錯的,這算比較合格的理由麽?”

我繼續搖頭,我才不信,我和季天青之間至少還有千絲萬縷不能分割的糾葛,我和他之間有什麽?除非他就喜歡被捏了還不怎麽反抗的軟柿子。

可我不是軟柿子,我只是看起來軟,實際很硬的銅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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