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也是有大招的

“看來我陷入僵局了,你從一開始就對我抱懷疑态度,很難改變了。”季月明長嘆一口氣,上車開車。

他帶我繞着賽裏木湖周圍兜了很久,我看着美景心裏才能舒服一些,尤其他不說話,就更舒服了。

中午我們回到管理所,再次乘坐直升機,去了另一片花田,這裏很接近風能發電站,我還見到了大片的太陽能接收板,像一面面鏡子,反shì着陽光。

“今天花田那邊有拍婚紗照的麽?”季天青問我們身邊的另一個管理,張總不知道去哪裏了。

他點點頭。

“帶我們去那邊看看。”

有飛機的好處就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尤其在新疆,農場間沒有特別完善的公路,低空飛行節省時間又能觀賞風景。

确實有很多人來拍婚紗照,我們下了飛機就見到至少二十輛大巴車,車身上都是各個婚紗影樓的廣告和LOGO。

季月明和我坐車沿着小路向花田內部進發,據說裏面還有幾處專門用于婚紗拍攝的場景。

我突然覺得他真的是個特別适合做商人的人,明察秋毫,懂得利用一切商機,遇事也透着常人所沒有的冷靜。換了是別人,肯定會因為自己的東西被利用而生氣,他想到的卻是如何将它搶回來,自己利用。

穿着婚紗的新娘到處都有,專門用于拍攝的這片花田明顯被踩踏的很嚴重,旁邊還有一片因為踩踏的特別嚴重已經不能做景了。

攝影師和助理帶着一對對新人,趕場子一樣的到處走,經過我們身邊,我聽到有新人抱怨說這邊的薰衣草不夠好看了,應該去更好看的地方。

攝影師安慰她說,後期會給她處理的非常好看。

我看了看季月明的臉,花田被人踩成這個樣子,他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們尋了一處沉yín涼地坐下來,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反正在這邊也無需走日程,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新娘真的是各式各樣的,我不由得想到自己,我和潘航結婚的時候沒拍婚紗照,他說拍這東西máo費錢,照片也都是壓箱底的,他幾個同事拍了都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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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想拍,可我後來還是聽了他的話。

各式各樣的新娘中,大肚子新娘更惹眼,帶我們來的管理調侃了幾句,我就也看向了那個方向,然後一瞬間,脊椎像是讓人插了高壓電線。

那個大肚子新娘不是別人,是薛夢格,她身邊的男人也不是別人,是潘航。

這真的是冤家路窄。

他們朝着我們這個方向走,明顯比我發現他們更早的發現了我。

我坐直身子的時候,潘航已經停下不走了,薛夢格跟着看到我,眼神中閃過得意且驕傲的光。

她本來是和潘航一前一後走的,這時也走到了潘航身邊,róu密的挽住他的手臂,故意靠在他身上,幾乎是推着他的,向我這個方向走。

“你朋友?”季月明也發現了我的反常,我低聲說:“我前夫。”

季月明看向潘航,想也不想的拉着我的手站起來,就這樣直接的迎了上去。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萬一像季天青一樣動手……

潘航反而不走了,任憑薛夢格怎麽推他,他都不走。

“擡頭ǐng胸。”季月明側目看向我,突然俯身在我耳邊說了這四個字。

我就像是被打了雞血,真的擡頭ǐng胸了。

這一瞬間,我的心理是卑鄙的,雖然潘航和薛夢格的恩愛讓人看着膈應,至少我身邊還有一個不管誰看都比潘航強的男人。

“好巧。”

薛夢格笑眯眯的迎上來,就好像別人不知道她會說話一樣的趕緊說:“真是沒想到啊,你們也來拍婚紗照麽?還是來當攝影助理的?”

潘航攔了她一下,薛夢格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懶得理他,瞪着潘航說:“你讓法院給我發了傳票,是麽?”

潘航和季月明都愣了,沒想到我會問這麽句話。

我的銀行卡,總不會是無緣無故被凍結的。

薛夢格幸災樂禍的靠着潘航說:“崔洋洋,你真是不簡單,這才和潘航離婚多久啊,就又挂了個男人。”

我連個眼神都不想給她,回了一句:“你也不簡單,我們離婚不久,你就胖成了球。”

薛夢格突然就怒了,季月明捏着我手腕的手緊了緊,将我擋在身後,平靜的看着潘航說:“你們在這邊拍婚紗照麽?”

潘航沒吭聲,薛夢格笑着說:“是啊,我老公知道我喜歡薰衣草,專門等到花季才帶我來的。”

他們這一對走出去ǐng遠的攝影師回來了,催促着他們快走,季月明看到攝影師身邊助理手中拎着的袋子上婚紗影樓的名字,轉頭對我們身後的管理說:“将這個影樓在花田這邊所有的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清出去。”

攝影師愣了,管理也傻了半天,這才點點頭,轉身打電話去了。

“你開什麽玩笑,我們過來一趟要成本的!”攝影師很不高興,季月明眯着眼睛看着他,冷笑了一聲說:“你信不信因為你這一句話,我讓你們影樓再也不能來新疆拍照片?”

那攝影師還想較勁,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薛夢格這回直接啞了,半天之後開始撒潑,要不是潘航拉着她,她估計都能上來和我撕。

孕婦脾氣不好我知道,可季月明這一招也實在是太狠了。

他們從宿遷專門趕過來,不能拍照的話,真的是太虧。

管理沒一會兒就過來了,說已經jiā代好了,現在就開始清人。

季月明帶我坐車回到直升機邊上的時候,正巧看到潘航他們即将上大巴車,看到我上了飛機,他站在大巴邊上愣了很久。

“所以,你看,如果你做了季太太,好處會更多。”季月明一臉笑意的坐在我身邊,我無視他的話,輕緩的閉上了眼睛。

從未想過,在某年某月,會和曾經同床共枕的人,以近乎是仇敵的方式見面。

“我是不是太狠了?吓着你了?”季月明又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還不夠狠。”

他一愣,接着就笑出聲,那笑聲的意思就好像是覺得qīn人心真的是歹毒的可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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