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客房服務

第3章 客房服務

李申是真的琢磨不透陳凜這個人,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招人讨厭的人?

如果陳凜只愛肖白竟,那他算什麽?

如果陳凜一點都不喜歡他,他們現在正在做的是什麽?

“聽傑瑞說,你故意把腰練得這麽細是為了能往上面多捆幾圈火線?”

李申掐着陳凜又薄又細的腰肢,居高臨下問。

陳凜将臉埋進枕頭裏,呼吸不太順暢:“啰嗦。”

“不是練的吧。”李申掰正對方的臉,“我看是像是天生的。”

“肖白竟能到哪兒?”李申一指壓在對方小腹上,“能到這兒嗎?”

不出意外,李申又吃到耳光了。

惱羞成怒的巴掌猶如一味迷魂的蜜藥,打得李申分不清天南地北,弄得陳凜哼不出一句完整的辱罵。

“叫肖白竟啊。”李申捂着對方的嘴,“你不是很喜歡叫那個死人嗎?”

陳凜嘴被捂得嚴嚴實實的,整個人又晃得沒邊,瞳孔很快就失焦了。

這樣就差不多了,李申就能松開對方的嘴,好好親一下這惹人火大的嘴了。

陳凜心如蛇蠍、手段殘暴,可長相不算硬朗,臉就那麽點大,頭發長一點就能遮住大半個臉。

“寶貝兒。”李申掐着對方的嘴,“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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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凜的眉毛翕動了兩下,“睡會兒吧。”

“喲,不是要走嗎。”

“安靜點。”

李申有點高興,乖乖的趴到了陳凜的身上,但他又不想顯得自己太聽話,故意嘴了一句“真沒勁”。

“李申。”陳凜突然這麽叫他。

李申受寵若驚,“嗯?怎麽了?”

“滇市沒有海。”

“你不喜歡?”

不對,陳凜怎麽知道自己要帶他去滇市,明明剛剛他都沒看一眼兒本。

陳凜閉上眼睛,“沒有海,很安全。”

“有海也安全,ZG很安全。”

陳凜不說話了,看樣子是真想睡了。

李申不舍得打破這片刻的和諧,于是沒再亂動。

只是後來他才想起來,肖白竟在海上死的。

死得好,活着的人就該萬歲。

這裏一年四季都是酷暑,偶爾雨季才會涼快一點,兩個人抱着一塊睡屬實熱得慌。

“過去點。”陳凜命令道,“熱。”

李申困得睜不開眼,但還是言聽計從的挪過去了一點。

等到夜來涼快了,李申才發現陳凜跑了。

出去問一了遭,李申才知道陳凜這是給肖白竟報仇去了。

聽說肖白竟半生枭雄,最後卻被昔日的兩個兄弟反水炸死了,全屍都沒有,全掉海裏喂魚了,陳凜去年剛爆了其中一個的頭,沒想到第二個這麽快就給他發現了。

聽說李申要走了,馬飛來送行。

“去了就不回來了?”

李申的行李很簡單,他最愛用的那杆AMR都沒帶上,“我和傑瑞說退了。”

“這就退了?你二把手啊哥。”馬飛大為震驚,“去哪兒。”

“黃海。”

“不是回國嗎,去哪兒幹嘛。”

“殺了陳凜。”

……

一周後,某海域的游輪上。

委身在一只集裝箱裏的陳凜聽到回蕩的鳴笛聲後,便撬開了箱子的鎖爬了出來。

他溜進一間船上客房,順了一身十分體面的黑色西裝換上,還不太熟練的給自己抓了個頭發。

剪裁得當的衣服将陳凜身上的各種傷疤完美的隐藏了起來,讓他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個來這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陳凜走到甲板上,自然的從服務生那拿了一杯香槟,仰頭抿酒瞬間,他将目光鎖定在一個帶帽子的男人身上。

“嗨。”

身後有人打招呼,陳凜回頭一看。

“是你嗎,頌凜。”

陳凜左右看了看,才問面前的男人:“你在叫我?”

“哦,我可能認錯人了。”男人笑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

陳凜無心周旋于此,“不好意思,失陪了。”

陳凜放下酒杯準備跟上前面那個帽子男時,卻發現人已經不在甲板上了。

“你是在找人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找一找。”男子追了上來。

“不用。”陳凜警覺的掃視着人群,“我只是想叫我的朋友回去了而已。”

“我叫何蔚,交個朋友如何呢。”

陳凜想到自己剛剛的舉動有點顯眼,于是冷靜下來,“陳凜。”

“耳東陳?凜冬的凜?”何蔚問。

陳凜大腦快速運轉,“降臨的臨。”

“噢。”何蔚伸出手,“幸會。”

陳凜點頭,“幸會。”

“不知陳公子是何等大家,何謀好像有點面生呢。”何蔚問。

“你前面不是還說看我很熟悉嗎。”陳凜無情道。

何蔚也不尴尬,繼續笑:“确實,不過這艘船上,應該沒有我何某不認識的人。”

陳凜這會兒才想起來這艘船的持有者好像就姓何。

陳凜挑眉,“可能我出身較低,何先生不認識也是應該的。”

“怎會。”何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如此,我看我和陳公子也挺有緣分的,那就讓我這個東家盡一點地主之誼吧。”

既然碰到了這艘船的主人,不知是福還是禍了,陳凜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跟着何蔚進到了最上層的船艙後,人就更多了,陳凜甚至還看見了幾個以前雇他買命的大賈。

“九億,陳公子感覺這船買得值嗎。”何蔚邊說邊給對方倒酒。

“何先生想必也是闊綽之人,九億對閣下來說應該也不過九牛一毛吧。”

陳凜捏着酒杯,不是很想喝,但還是幹了。

“錢財這種東西,無論多少,最好還是花在刀刃上最好吧。”

陳凜只是冷笑,對于這種市儈的商人他并沒有什麽好感。

“要不要上天臺看看,我在那兒放了幾臺天文望遠鏡,要不要看看流星?”

“不用了,我只想找我朋友。”陳凜煩得很。

“唉,二樓人也可不少,說不準他就在那呢。”

陳凜只好又跟着何蔚去了二樓,從上往下看,全是攢動的人頭。

很快,他就在人群中央鎖定了一頂帽子。

不過等他下去時,人又不見了。

但何蔚不覺尴尬的繼續邀請陳凜喝酒。

“抱歉,我要回去了,失陪。”陳凜果斷拒絕。

這下何蔚沒再追上去,陳凜也很快再找到了那個帽子男。

他一路跟着對方來到了游輪最底層,并看着對方進入了一間客房。

所有人都在上面玩,底艙裏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海水拍打在船壁上的聲音。

陳凜摸了摸別在腰後面的槍,然後一臉鎮定過去敲了門。

“誰啊?”

陳凜清了清嗓子,“客房服務,打掃衛生。”

門開了,他剛剛邁進去還沒來得及拔槍,身後就有兩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并往他側頸上紮了一針。

陳凜心中大叫不好。

他的手被迅速拷上了手铐,嘴裏也被塞了東西,脖子紮針的地方開始發熱。

兩個高大的人影将他架着來到一個單人沙發前,沙發上正坐着那戴帽子的男人。

不過男人擡頭,摘下帽子時露出的是何蔚的那張臉。

“我不是說了嗎,你想找什麽人我可以幫你找。”何蔚将帽子遞給立在一邊的人。

而那人就是陳凜一直在追的人。

不對,這只是個幌子。

“你們下去吧。”何蔚擺擺手。

陳凜被丢在地上,指根已經開始發紅發熱,那些人給他打了什麽東西進去?

“讓我來試試。”何蔚用皮鞋尖勾起陳凜的下巴,“肖白竟專用的客房服務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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